#玩的就是历史# 《万国觉醒》是一款由上海莉莉丝网络科技有限公司发行的SLG策略多人在线对抗手游。
《万国觉醒》的宣传图片
在游戏中,玩家可以选择中/日/韩/德/英/法/罗马/拜占庭/西班牙/奥斯曼/阿拉伯/维京共12种文明,通过建造和升级自己的城市,生产资源、研发科技、制造部队,让自身的战斗力变得更加强大,以在游戏中击败对手,生存下去。
而在游戏所支持的这12种文明中,有一个文明多次处于亡国亡种的边缘,但每一次又能逢凶化吉。久而久之,对于该国的嘲笑也产生了一个特定的专有名词——辱法。《万国觉醒》这款游戏也选择了“圣女贞德”这一法国历史上扶大厦于将倾的女英雄作为代表法国文明的英雄武将。
《万国觉醒》中的武将“圣女贞德”
法国需要一个奇迹
尽管现在,我们绝大多数人对于贞德都怀有敬仰,惋惜之情,但长久以来人们对于她的神启故事也充满怀疑。
巴黎圣母院里的圣女贞德像
人们对于“圣女贞德”的怀疑和崇敬其实都出于她的三项特质:她年轻,死时不到20岁;她出生卑微,只是一个农民;她是一位女性。就是这样一个地位低下的农家女孩是如何在封建保守思想浓重的十五世纪法国让人相信上帝派她以一己之力来拯救自己国家的呢?
1429年,法国已经准备好迎接一位领导者或者是一个奇迹。自从14年前法国在阿金库尔战役中出人意料地被英国击败后,瓦卢瓦王朝维持其法国王位的能力,以及对法国本身的控制,都遭到了大大削弱。英国军队及其勃艮第盟友占领了包括巴黎在内的法国北部大部分地区。尽管他的父亲“疯子国王”查理六世在七年前去世,但一直在希尔日(Chinon)避难的法国王太子查理(Dauphin Charles)仍然没有加冕。此时,英国军队包围了奥尔良(Orléans),这一通往法国南部的门户。如果它也沦陷,英军将得以将长驱直入,直抵希尔日抓捕查理。从英国人的立场看,查理是根据《特鲁瓦条约》所确立的法国国王亨利六世(时任英国国王,亨利五世的儿子)的反叛者,而不是法国王位的继承人。
根据1420年签订的《特鲁瓦条约》1429年的法国国王是当时的英格兰国王亨利六世。
此时圣女贞德出场了:一个年仅16岁的农家女孩自称上帝派遣三位天使——圣凯瑟琳、圣玛格丽特和天使长圣米迦——赋予她将英国人赶出法国并辅佐太子登上王位的使命。如果她的说法属实,她可能就是法国需要的奇迹。
这幅油画展示了圣女贞德收到的大天使米迦勒启示的场景。
为了理解为什么贞德能够让人们相信她的使命是真实的,我们需要从她同时代人的角度来看待她的主张。在15世纪的法国声称带来上帝信息的“预言家”层出不穷,比比皆是是。听到贞德言辞的同时代法国人心中出现的第一个问题不是其听到的超自然声音是否真实,而是那些声音是来自上帝,还是来自撒旦。
神启的考验无休无止
1428年5月,贞德和她的叔叔一起前往其家乡多雷米村以北16公里处,位于法国东北部洛林公国和勃艮第公国边界附近的要塞小镇沃库勒尔(Vaucouleur)。天使们的声音告诉她,沃库勒尔的法国军事长官罗伯特·德·鲍垂库尔(Robert de Baudricourt)会帮助她将上帝的旨意传达给位于希尔日的法国王太子。鲍垂库尔显然认为贞德所谓的“上帝旨意”只是这个地位卑下的年轻农家女孩的癔梦。因此,他不仅拒绝了贞德的提议,还让她的叔叔带她回家,为她的无礼打她耳光。
贞德初次前往沃库勒尔时,穿得应该就是这种红色连衣裙
贞德并没有就此放弃。她于1429年1月再次来到沃库勒尔,更加坚定了她的提议。这次她还获得了两名法军士兵,让·德梅斯(Jean de Metz)和贝尔特朗·德普朗吉(Bertrand de Poulegny),的支持。但鲍垂库尔最初依然拒绝帮助贞德穿越饱受战争蹂躏的乡村前往希尔日面见太子查理。
2月,也许是受到洛林公爵对她的故事表现出兴趣的缘故,又或是贞德成功预言了奥尔良附近法军会在鲱鱼之战中战败的原因,鲍垂库尔命令教区牧师对贞德进行驱魔,以确定她是否被恶灵附身。贞德通过了对她精神纯洁性的考验,令神父满意。现在,鲍垂库尔也开始相信贞德,同意为她提供护送前往希尔日。
本图中领头的应该就是驱马前往希尔日的贞德。这个旅途漫长而又危险,绝大多数时间都在敌占区穿行。
3月6日在六名士兵护送下抵达希尔日的贞德已经与初到沃库勒尔寻求鲍垂库尔帮助的那个身着朴素红色连衣裙的农家女孩大不相同。此刻,她穿着紧身连衣裤、束腰外衣、长袜和马裤,头发剪得很短,侧胯一把短剑。对于一次历时11天,大多数时间位于敌后勃艮第领地的560公里长途骑行来说,这一新装束显然更为实用。同时,新装束也更能体现贞德前往希尔日所要履行的使命。
据说,王太子查理让贞德等了几天才同意接见。当召见她的时候,查理还特地身着便装,躲在他的臣子中间,希望再次对她进行检验——如果她真的是上帝派来的,她一定能认出从未谋面的王太子。贞德再次通过了考验,毫不费力地将查理从人群中挑了出来。
本画作描绘了贞德和王太子查理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后者身着便服藏在人群里,贞德一下子就认出了他。
这是一个积极的迹象,但查理不准备在没有寻求专家建议的情况下就接受她是一位真正的先知。
如前所述,在15世纪的法国,贞德并不是第一个声称听到或收到上帝旨意或特别启示的人。事实上,这种情况比比皆是,以至于发展出了一套既定的程序来鉴定他们到底是听到上帝旨意还是恶魔的诱惑。著名的神学家让·格尔森(Jean Gerson)在1415年写的《论灵魂的证明(On The Proving Of Spirits)》一书中详细阐述了这一被称为“灵魂辨识”的过程。
贞德的情况有一点和其他中世纪先知和预言家不同。其他先知尽管也声称获得启示,但他们都是要求他人根据他们从上帝那里获得的信息采取行动。贞德则要求有权亲自采取行动领导法国军队对抗英国,并将王太子加冕登基作为启示的重要组成部分。
贞德需要通过两个神职人员小组的审问测试,这些考验的形式与她在殉难前将面临的异端审判非常相似。两者都遵循格尔森“灵魂辨识”过程的原则,后者在拉丁文中总结道:
“讯问启示要让谁做什么和为何要这么做,以及启示以何种方式传递给谁,又来自何人。”
换句话说,神职人员应该同时考虑启示的性质和其接受者的性质,以确定其最终来源。
电影中修女们在检查贞德身体的纯洁性。这只是其众多考验的第一关。
第一次测试在希尔日进行,太子宫廷的神学家在那里对她进行了大量的身体和精神测试。
测试以对贞德的贞洁测试开始。贞德自称是一个虔诚的女人,但她穿着男装来到希尔日。尽管这是与士兵一起旅行的实用解决方案,但也引发了人们对她的美德和谦虚的质疑。两位宫廷贵妇证实了她的处女身份。
一旦验证了她的身体纯洁,格鲁大主教和希尔日的其他神学家就着手验证她的信仰。他们发现她虔诚而有德。但即使经过几天的检查和祈祷,他们也没有准备好就贞德神启说法的有效性做出决定。因为风险太大了。王太子查理既不能接受假先知的启示,也不能拒绝真先知的启示。对于已经处于亡国边缘的法国来说,任何错误选择都将是一场灾难。
1948年美国拍摄的电影《圣女贞德》中由英格丽·褒曼扮演的贞德正在接受查理七世手下神职人员的考验。
3月10日,查理将贞德送到希尔日以南约60公里处雅文邑的行政中心普瓦捷,接受由兰斯大主教兼法国首相雷格诺·德·沙特尔(Regnault de Chartres)主持的由18位神学家组成的小组所进行的更广泛询问。
在之后的三星期里,该小组详细询问了贞德的生活、信仰和启示。他们祈求发现一个迹象,告诉他们这个年轻女孩是一个真正的上帝使者。询问她的人报告说,他们在她身上没有发现任何邪恶,只有“善良、谦逊、童贞、虔诚、正直和朴素”。她相信她的使命是通过所有考验,带领太子前往兰斯加冕,并将英国人从法国赶走。然而,就像他们在希尔日的同行一样,他们不愿意做出明确的判决。
相比老电影中的英格丽·褒曼,新电影中的贞德虽然不再妩媚但可能更加符合一个16岁农家少女的形象。
教士们想要一个迹象来证明贞德的说法确实是来自上帝。贞德本人就该迹象可能展现的形式向他们提供了线索。当得知太子无法前往兰斯,因为受英军围攻的奥尔良正处于从希尔日前往兰斯的必经之路上,贞德认为这没有任何困难:她会给奥尔良解围。
最后的考验,第一个神迹——解围奥尔良
从普瓦捷的神学家角度来看,试图对奥尔良解围是对贞德使命有效性的完美考验。因此,我们现在认为的圣女贞德第一个主要成就——解围奥尔良,在当时实际上是对她的神启主张真实性的最终考验。
1428-1429年间的奥尔良城市建筑
大约在1429年4月22日,身着一身由国王御用盔甲制作师根据其个人标准打造的定制盔甲,贞德来到了布卢瓦(Blois)。从这里,她带着一支由4000名愿意追随她的士兵组成的军队出发前往奥尔良。也许是因为和圣女同行的缘故,他们并不像同时代其他军队一样沿途烧杀抢掠,奸淫亵渎。和他们同行的还有王太子的岳母为围困中的奥尔良市民所收集的庞大物资补给车队。
法军于4月29日抵达奥尔良。贞德直接携带粮食车队突破英军围困进入奥尔良,仿佛此地根本就没有发生围城。迎接她的是兴奋异常的奥尔良市民,不仅因为她带来了急需的物资补给,还因为关于她身负上帝使命的传言给他们带来了希望。
贞德进入奥尔良。注意它手中的旗帜,这是很多贞德题材画作的中心,也是她最有力的武器。
5月5日,贞德和奥尔良的军事指挥官“奥尔良的私生子”让·德·迪努瓦伯爵率领法国骑兵出战。尽管杜努瓦是名义上的正式指挥官,但没有人怀疑贞德才是真正指挥的人。她把自己的旗帜当作武器一样携带,鼓舞她的士兵奋起战斗。战斗持续了两天,法军攻克了一座又一座英国防御工事。到5月6日结束时,英国人撤退到了一个控制着横渡卢瓦尔河桥梁,拥有两座高塔的石制“图尔勒(Tourelles,一种中世纪典型的防御堡垒)”。现在先前的围攻者变成了圣女贞德及其军队的围攻对象。
5月7日黎明时分,法军对英军盘踞的堡垒发起了最后攻击。这是自阿金库尔战役以来百年战争中最血腥的战役。日暮时候,一支弩箭穿透了贞德位于脖子和肩膀之间的盔甲。当她满身是血地被抬下战场时,法军队一度停滞不前。贞德拒绝休息,在草草包扎好伤口后,重新穿上盔甲返回战场。法军受其鼓舞,终于在当天攻克了这一“图尔勒”。
图尔勒是在卢瓦尔河南岸控制桥梁的一个城堡,易守难攻。
这座堡垒的攻陷意味着英军对奥尔良的围攻在实际上已经结束,虽然英军仍然驻扎在他们在该城西部和北部建造的一些小堡垒中。 第二天黎明时分,哨兵报告说英国人再次武装起来准备战斗。奥尔良的防守者也集结起来,并在贞德的命令下,接近了英军的阵地。但他们没有立即发起进攻。就这样,两军对峙了一个小时。然后,在一片“沮丧和混乱”中,英国军队撤退了,抛弃了一切可能减缓其撤退速度的武器。奥尔良围城战落下了帷幕。
英军围困奥尔良的部署图
在被围困了六个月后,贞德和她的部队仅花了四天时间就打退了英国人。对于在普瓦捷的那些博学的教士们,这就是他们渴望获得的一个神迹。现在再也没有人能质疑贞德听到的声音的确来自上帝。
女英雄的高光时刻——法王查理七世登基
奥尔良之围虽然已经结束,贞德没有浪费一点时间来享受她的胜利。她的使命还没有完成。三天后,贞德在向王太子查理汇报作战经过时,要求他去兰斯受洗并加冕为上天认可的法国国王。
查理的许多顾问认为他们应该利用在奥尔良的胜利乘胜出击,开始进攻英国人,以扩大战果。但贞德坚持认为太子必须首先正式加冕。而获胜后的威望使她的坚持无人可以反对。
前往兰斯并不是一项简单的任务。这座城市位于英国控制区纵深,王太子的财务状况不佳。他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来筹集军饷并集结了贞德所需的部队。他们将把英军的残部从雅尔若(Jargeau)、卢瓦河畔默恩(Meung)和博让西(Beaugency)等地一一驱逐。
16世纪的连环画,法军进攻雅尔若
6月11日,贞德和约2000名法军在阿朗松公爵(Duke of Alençon)的名义指挥下,成功地围攻下了雅尔若的英国要塞。战斗中贞德警告阿朗松公爵躲避来袭的火炮而救了他一命。和奥尔良解围战一样,贞德在此战中因石头击中头盔再次受伤,但她仍继续坚持战斗,直到胜利。接着,法军从雅尔若出发,向剩余的英国占领地发起进攻。默恩于6月15日被攻克,博让西在6月17日被夺取。在6月18日,由约翰·法斯特尔夫(John Fastolf)率领的英格兰援军到达。两军在一个叫帕提的小村庄相遇,帕提战役(Battle of Patay)爆发。在作战中,法军先锋部队在英国长弓兵的阵势准备完成前便发动突袭,歼灭或俘虏了大批的英军,包括著名的英军将领约翰·塔尔波特(John Talbot),自己只承受了极小的伤亡。帕提战役可以让法军报了阿金库尔战役的一箭之仇。
帕提之战中,1500名法国重骑兵打了英军一个措手不及,大约有2500名英军阵亡或者被俘,大多是长弓兵。
接连的胜利以及救命之恩令阿朗松公爵开始无条件支持贞德所做的决定。其他法军将领,包括迪努瓦公爵,也对贞德的这些胜利印象深刻,而转为贞德的忠诚支持者。
6月29日,在扫清了沿途所有直接威胁后,贞德和一支人数现已达到12000人的军队护送太子和他的宫廷从希尔日向兰斯进发,行进近200公里。后者自1207年以来就一直是法国国王的加冕之地。7月3日,勃艮第领地城市欧塞尔宣布中立,让法军得以无害通过。四天后,签定了《特鲁瓦条约》的城市特鲁瓦也在围城后不战而降。最终,兰斯在7月16日向法军打开了大门。
第二天,1429年7月17日,在经过七年的等待,王太子查理在兰斯大教堂正式加冕成为法国国王查理七世。他的背后站着他的军队,而圣女贞德则站在他的身侧。
油画《查理七世加冕礼》中“圣女贞德”高举着她的旗帜站在新国王身侧。
分歧和信任的动摇
如果说在加冕前,贞德的神授使命和新国王的目标即不完全相同也是一致的的话,在查理七世正式加冕而获得王室权威后,他们的道路出现了分歧。贞德仍然专注于通过军事行动将英国人赶出法国,而查理七世则开始探索与勃艮第公爵进行和平谈判的可能性。
有一段时间,查理企图同时追求这两个目标。加冕后,法军开始朝1418年以来一直为英国-勃艮第同盟所占领的巴黎推进,攻克了其周围的几个城镇。与此同时,在不为贞德所知的情况下,法王特使与勃艮第人在8月16日开始了和平谈判。
两周后,双方签署了《贡比涅敕令(Edict of Compiègne)》。该条约规定法国和勃艮第在圣诞节期间休战。由于巴黎处于英国控制区,因此不受该条约条款的约束。法国人可以自由进攻这座城市,勃艮第公爵保留保卫它的权利。
这张文艺复兴时期(16世纪)的插图显示了贞德指挥法军进攻巴黎的场景
查理七世签署敕令时,贞德和她的军队已经挺进到了距离巴黎不到12公里的地方。她打算从英国人手中夺回巴黎,作为她重新光复法国使命的下一步。两周以来,她一直在等待查理发起进攻的许可,并通过小规模的进攻侦察英军的防御情况。
最终,查理七世允许她继续进攻。9月8日,贞德率领她的部队前往巴黎最西边的圣奥诺雷门。和之前一样,她带领她的人一起跳进护城壕,挥舞着她的旗帜,鼓舞他们前进。
但是,法军这次没有那么幸运,截止日暮进攻没有丝毫进展。夜幕降临时,一支弩箭射中了贞德大腿。尽管流血不止,但她依然呼喊着她的士兵继续前进。在奥尔良和雅尔若,贞德都曾带伤作战,她的坚韧也鼓励了她的部下坚持战斗。这一次,法军名义指挥官阿朗松公爵宣布停止攻击,士兵们违背她的意愿将贞德从护城壕中拖出来,带到安全的地方。
这张版画显示了贞德在巴黎围攻战中大腿中箭的场景
第二天当她在法军营地醒来时,得知查理七世已经下令法军撤退。对巴黎的袭击结束了。
贞德仅有一天的时间来攻占君士坦丁堡以西防御最严密的要塞城市。就查理七世和他的大臣们而言,对巴黎的袭击与给奥尔良解围没有什么不同:都是赌一把贞德会创造奇迹。如果这一行动失败了,也不会损失什么。军事态势不会有任何变化。从查理七世的角度来看,是时候寻求与勃艮第缔结和平,以期联合全法国的力量来对抗英国了。
对贞德来说进攻巴黎的失利,使得法国贵族对她的信心和她的使命产生了动摇。尽管查理通过授予贞德和她的家人以贵族身份来表彰她的服务,但显然认为她对法国的价值已经没有了。因此,在她最后七个月的自由日子里,贞德只能带领琼一小群士兵参加一些小型作战行动。
圣女贞德的主要战斗地点(X标记处)和从家乡前往希尔日的线路图(实曲线)
英雄的陨落
1430年5月24日晚上,也就是在奥尔良解围成功13个月后,贞德指挥了她一生中的最后一场战斗。一支勃艮第军队包围了贡比涅镇(Compiègne)。贞德带着一支小部队出征,准备在围攻者身后发动突然袭击。令她始料不及,她的部队遭到来自英国军队从南方和勃艮第军队从北方发起的突然钳形攻击。贞德毅然决定断后,以使她的大部分部下可以退入贡比涅。而她自己和小部分来不及进城的人最后向勃艮第公爵的附庸“卢森堡的约翰二世”利尼伯爵投降。
贞德之所以陷入敌围被俘,是因为贡比涅市民害怕英军乘乱进城,提前关闭了城门,将断后的贞德拦在了城外
作为贵族的新成员和法国军队的一名士兵,贞德原本可以通过交付赎金被赎回。然而,查理七世却放弃营救,将贞德留给了命运。勃艮第人以10000利弗尔(法国旧货币)的价格将她交给英国人。而英国人又将她交给了宗教裁判所。
贞德的被捕再次引发了人们对她宣称神启性质的质疑。从最初开始,贞德使命每一次成功也孕育着其之后的失败。每一场战斗都是对她使命真实性的考验。她最后的失败和被捕在查理七世看来是她信仰的丧失,以致导致失去了天堂的帮助。另一方面,英国则人确信这证明了贞德听到的不是天使传达的上帝旨意,而是魔鬼带来的撒旦诱惑。
这幅画作描绘了贞德接受英国温切斯特大主教拷问的场景。
英国人将贞德押到鲁昂。在那里,她受到了由42位神职人员组成的审判团的审判,罪名是使用巫术、持异端邪说和穿着像个男人。审判团由皮埃尔·科雄 (Pierre Cauchon)主教领导。然而科雄并不是一个公正的法学家,因为在其教区所在城镇向贞德和查理七世投降后,他失去了一切。因此,他内心深处异常怨恨贞德。另外,英国人也对参加审判的神职人员施加了压力,甚至是人身威胁。
就像他们在普瓦捷的同行一样,审判团成员同样讯问了贞德“启示要让谁做什么和为何要这么做,以及启示以何种方式传递给谁,又来自何人”。也就是说,他们既考虑了启示的性质,也考虑了接受者的性质。但在偏见和不公正下,贞德所拥有的让法国神职人员当初相信她是一位真正先知的坚定信仰,现在成了进行最后审判的英格兰-勃艮第神职人员对她进行定罪的有力证据。不可避免地,他们得出了一个截然不同的结论。
据说,贞德在审判庭上从容应对,表现出了一个农家女孩不应有的智慧。
1431年5月30日,贞德在鲁昂作为异教徒被处以火刑。有记载说,贞德在行刑前的最后一周终于表现出了和一个农家女孩身份相符的疑惑和恐惧。这可能是英国人捏造的众多伪证之一。即使该情况属实,那也是贞德回归人性的表现。作为一个凡人,有多少能够为信仰甘愿献出生命的呢?就算笃信如圣经中毫不犹豫杀子献祭的亚伯拉罕,如果上帝要他用自己献祭,他还会毫不犹豫吗?
当然,在法国人的记载里,神迹依然伴随着贞德。据说,当火刑的大火熊熊燃起时,有人看到了火中出现了一个十字架。而当贞德咽下最后一口气时,一只白鸽从火焰中飞出,直上天空。而执行火刑的刽子手一生都生活在恐惧中,担心“自己因为烧死一位真正的圣人而下地狱”。
为了防止有人声称贞德在火刑中逃生,英国人将其焚烧了两次。最后挫骨扬灰,骨灰洒进了河中。
武将贞德的能力分析
个人认为《万国觉醒》中对于贞德的技能设计尽管有不尽人意之处,但大体上还是合理的。
“上帝的启示”技能应该是反映了贞德遇见天使,领受上帝的使命的故事。圣行神授后大幅提升部队能力再正常不过了,只是觉醒前还能提升就有些扯淡了,要知道传说中贞德遇见天使才13岁。主要可能还是为了增加游戏可玩性。
“神女降临”没有觉醒前的能力实在是逆天,这个13岁女娃娃难道是上帝的“龙种”?
觉醒后,“上帝的启示”技能比较靠谱,毕竟有三个大天使加持,还包括了天使长!
贞德所参加的众多战斗更多的是依靠提升部队士气来增加战斗力。就算是前面提到的帕提战役,也是由法军前锋单独完成的,贞德统帅的大队并没有赶上战斗。因此,研究贞德的历史学家对其军事能力普遍评价不高,但是对于其鼓舞士气的能力却难有疑议。很多人认为贞德手中旗帜的重要性远甚于其手中的剑。因此,“圣女”这个技能可以说太贴切了。
“圣女”技能建议以后图片改成手拿战旗而不是宝剑。
而其在多次战斗中轻伤不下火线,简单治疗后又重回战场的经历又和其“神圣庇护”技能很相符。然而,毕竟她在攻击巴黎的战斗中因伤撤出战斗,所以该技能具有10%的概率和仅能应对普通攻击也是合情合理的。
“神圣庇护”是轻伤不下火线啊!
最后,游戏中的采集技能“奥尔良少女”就有些令人捉摸不透,但我想也许是为了反应和匹配贞德农民出身吧!虽说这个技能本身只是游戏凭空制造的策略,但这个策略的名字却非常好,因为“奥尔良少女”正是贞德同时代著名神学家让·格尔森对这位没有姓氏的农家女孩的尊称(贞德称呼自己也是“少(处)女贞德”)。“少女(Maid)”一词反映了验证贞德神授使命可信性过程的第一步及其结果,即身体的纯洁性(处女)。
“奥尔良少女”技能是可以提升部队的采集和负载速度,吃苦耐劳的农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