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整夜我都在思念你,我的母亲,因为你我才知道,生者是死者的墓地!
徐帆饰演的母亲李元妮
1976年7月28日3时42分53.8秒,唐山发生里氏7.8级地震,震中位于北纬39.6度,东经118.2度的唐山开平区越河乡,震中烈度达11度,震源深度12公里,地震总共持续了23秒。23秒内,97%的地面建筑、55%的生产设备被毁坏;交通、供水、供电、通讯全部中断;直接经济损失人民币100亿元;一座拥有百万人口的工业城市被夷为平地。政府公布的数字为:死亡242419人,重伤164581人,轻伤360000多人,绝户7218户,鳏寡孤独3043人,截瘫3817人,外地来唐遇难者12100多人。
这分明是一场战争,虽无枪林弹雨,火光啸天,却见血肉模糊,灰飞烟灭。但,人类并没有一败涂地。方大强,为了托起另外一个生命,撒手妻儿慷慨赴死,他,以及他们,都叫作英雄。李元妮,为了攥紧儿子的手,痛苦地放开了女儿的手,她,或者她们,都叫作母亲。历史的碑,都因这些名字而熠熠生辉,千年不败。
唐山人都知道、开滦矿物局总管理处有座英国人设计施工的大楼,培有一米厚,极其坚固。震怒刚平,人们齐刷刷望过去。一地的分崩离析、面目模糊,那一倒,绝望的呢喃弥漫在烟尘中,“唐山不在了……” 从此,一座楼,一辆飞鸽28,一块门牌,一段“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激情岁月,所有那些曾经的生活的骨节,都被那梦魇般的23秒,碾成了唐山的一块块疤。
新的希望
狂震刚刚退回幽深的地缝中,雨就来了。
密集饱满的雨滴,一路席卷着烟尘,撞击地面时已成黑泥,沉重得如同钉子打进钢板,经过了残垣断壁,又汇成一片殷红,那是从唐山的伤口里淌出的道道血水。
血水弥漫之处,浸泡着无数双赤裸、冰冷、僵硬的脚。但更多的双脚在缓缓移动。让人窒息的苦雨中,被涂抹得看不到任何表情的“泥人”接连站了起来。
王林辉以开滦医院为目标艰难爬出废墟后,本能地跟着擦肩而过的人群飞奔起来,这些人手里紧紧握着生锈的锤子,大声嚷着“救人要紧!”被率先救出的青壮年们,第一时间重新集合、出发,将力量以几何级数增长的方式传递下去。
废墟之下的呼吸,渐渐分明、顺畅了起来。后方支援也在逐渐成形。衣不遮体的寡妇薛曼云站起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家开圈放猪,不管是不是平日里在背地里刻薄她的人,通通被请进了这座村里仅存的“建筑”避雨。依靠种种原始的方式,存活人数正在慢慢追赶死亡人数,唐山在试图活动手脚。
张子枫饰演的小方登
救人要紧!这四个字也在唐山之外人们的脑中激荡。河北省军区驻滦具某团和驻玉田县的北京军区坦克某师步兵团一营,迎着一群群蹒跚迁移的伤者,对抗着凛冽的暴风雨,率先于中午12时到达新华旅馆的废墟前。
自此,越来越多的部队和医疗队开始踏上这条征程。不通车的地方,战士们和医护人员们就背着设备跑步进入唐山,愣是在一片碎石中跑出一条条浅路。在奄奄一息的唐山眼里,那是一条条生命之路。
张静初饰演成年后的方登
救援工作不分昼夜地展开着,吊车不曾停转,官兵不曾搁下生扒废墟的手,等待消息的民众不曾合眼。虽然,总有一些生命,无可避免地滑向支离破碎的深渊,但更多的生命,正在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赢得和时间的赛跑。
46岁的普通主妇卢桂兰,在粮尽水绝的情况下,靠和一只没有停摆的大铁钟较劲,在废墟里捱了13天。
开滦赵各庄矿的5名矿工,反复饮用自己的尿,在黑暗的矿井里盲打误撞了15天,靠自己的双手打开了生之门。
在这群向死神还击的战士中,一个瘦小的身躯显得十分扎眼。9岁的李木马是震后全家第一个钻出来的,在父亲缺席、力气不够的情况下,他依靠细不伶仃的双腿和微弱稚嫩的声音,四处“抓壮丁”,将两个哥哥和怀孕的母亲挨个抢救出来。
28日当晚,解放军总医院的外科医生在唐山机场最早搭起了三个手术台。条件极为简陋,随着伤员不断迁入,断臂残肢堆成了一座小山包。也是在那一天,十几位惊魂未定的母亲在慌乱中先后临盆。这是震后首批出生的孩子,在他们此起彼伏的啼哭声中,疲于挣扎的唐山,第一次听到了新希望。
准备觉醒
8月,高温不退,两次5级以上的余震,让唐山人的心依旧动荡飘摇。
8月17日,赶赴唐山慰问演出的天津人民艺术剧院雇佣的大客车进入市郊时,忽然驶进浓密的烟雾中,继而听闻一片哭声。编剧航鹰站起身探出车窗去看,才知道人们正跪在无数新坟前烧纸钱。
其中,一位恸哭的中年妇女正往火堆里丢入一套童装,真布做的。依照北方的丧葬习俗掐指一算,那天正是震后“三七”,唐山的无数亡魂正在阴阳两界间游荡。
到了9月,生活再次夺取了主动权,一点点恢复它的原貌。破败的废墟在减少,平整的街道在扩张,粮食和日用品开始恢复供应,部队和医疗队开始陆续撤退。工矿业的工人们,深知手中掌握的是唐山的经济命脉,没有坐等上级支援,主动恢复生产。
9月28日,唐山站上停着一辆专列,车上是震后最后一批迁往外地的孤儿,车子启动的一刹,孩子们把伤痛藏在心里,把无邪的笑容留给了唐山;还有9月9日,毛主席的逝世,使得他们几近干涸的泪腺再次充盈,再也没有人见过,唐山人为了什么而大悲大恸。
岁末,唐山大大小小的火车站,迎回了数十万计像杨慧兰一样被运送至各地疗伤的唐山儿女,他们已经重新恢复了生机。唐山,经过157个日夜的辗转反侧,终于开始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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