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鞍华导演的《第一炉香》从选角开始,就被书迷认为很难还原作者的精髓。擅长拍文艺片的许鞍华,曾两次翻拍张爱玲小说,分别是《倾城之恋》(1984)和《半生缘》(1997)。曾说自己不拍张爱玲作品的她,时隔24年后能否让观众和书迷满意呢?
许鞍华导演谈到选角争议时,直言自己会因为个人关系选择一个演员,同时说大家发表意见来议论一个电影,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从此可看出,许鞍华导演是可以接受大家对于《第一炉香》的各种声音。
在采访中,许鞍华导演对马思纯更多的是歉疚,“这次搞得马思纯好惨,她被骂了整整两年,你知道吗?在组里的那些日子她几乎睡不着觉。”王安忆也回答了俞飞鸿是不是太漂亮的问题:”如果“姑妈”这个人物再不好看的话,那就更不堪了。”
虽然这是一部爱情题材影片,其中6位女演员的表现却成为了影片的亮点。看完电影后,久久不能平静的小编,兴冲冲写下了观感。擅长写实和女性视角的许鞍华导演交出了一份还算满意的答卷。也许这不算原汁原味的张爱玲作品,却一定是颇为大胆的改编作品。
影片中除了葛薇龙(马思纯 饰)视角,还加入了姑妈(俞飞鸿 饰)视角。从司徒协的出场,就意味着姑侄俩将会有矛盾冲突。葛薇龙像是年轻版的梁太太,还更有优势,不止年轻更有学识。从梁太答应开始,葛薇龙已经输在了第一回合上,因为她只是猎物。
司徒协一眼就看中了葛薇龙,也被梁太尽收眼底。葛薇龙还是希望有自己的生活,即使忙于应酬依然坚持去唱诗班。她对学习医科的朋友卢兆麟(尹昉 饰)有好感,却被梁太夺了过去。第二回合,葛薇龙再次败下阵来。
情场受挫的葛薇龙,接受乔琪乔(彭于晏 饰)示好。无奈,她付出的一腔热情,换来的是对方的三分钟热度。风流成性不被父亲疼爱的乔琪乔,从未想过要结婚。梁太却不想因此放过摇钱树,哄乔琪乔结成联盟,让葛薇龙死心塌地被利用。
三个回合下来,葛薇龙一败涂地。梁太说得没错,即使葛薇龙回到家人身边也不会再变回从前的女学生。她不能忍受挤在拥挤的船舱里,丢下行李的同时是和过去彻底告别。当葛薇龙在过新年的街头,说了一句“她们是被迫的,我是自愿的”,让人为她而心酸。
被很多张迷诟病的是,这部影片中加入了大约30分钟关于婚后的描述,这是张爱玲原著中不曾有的。有人说这变得不像是张爱玲作品,而变成了彻头彻尾的许鞍华风格。且不知,为了这样的改编,导演和编剧王安忆是绞尽脑汁。
刚开始选角时,不少人都对许鞍华的选角有抵触心理,不过看完后大家发现演员的表现并不影响作品的呈现。影片中6位女演员都完成了对角色的塑造,被大多数观众认为完成度高。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影片中的6位女演员,谁会在大家心中最贴近原著呢。
01 葛薇龙(马思纯 饰)
葛薇龙是影片中的女主角,也是被网友讨论度最高的一位。许鞍华说马思纯的轮廓很像是上世纪40年代外国片里的少女,从《七月与安生》开始就很欣赏她的演技,也很喜欢她的样子。尽管有人认为不合适,但导演还是觉得在演的时候感觉很足。
初登场的葛薇龙穿着一身质朴的学生装,虽然极力装出淡定,心里早已打起了鼓。看到姑妈的2个丫鬟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她的心里一定很不是滋味。为了向姑妈示好,她忍受了被轻视的感觉,从她给姑妈的求和信中可以看出。
有人说葛薇龙是个纤细瘦削的女生,甚至略有点苍白。这也是马思纯被人认为不合适的地方。许鞍华曾说最合适的是新人,不过因为戏份太多,担心没办法应付而作罢。至于有人说马思纯和彭于晏不适合,许鞍华曾认为他们很适合出演一部爱情片。
从《左耳》开始真正被观众熟悉,又因为《七月与安生》斩获金马影后,马思纯的起点不可谓不高。也许因为被期待值太高,导致她的表现总是被认为差了火候。其实葛薇龙在张爱玲笔下也非美女,而是粉蒸肉,马思纯还演出了她颇为挣扎的内心戏。
02 梁太太(俞飞鸿 饰)
俞飞鸿说自己在20多年前曾希望演葛薇龙,演梁太太对她而言是突破,挖掘了自身另一种可能性。她阅读了大量关于张爱玲和她作品的评述,学习那个年代女性的仪态和说话方式,乃至如何去打麻将。俞飞鸿和导演一起探讨类似题材的影片,寻找时代的感觉。
原著中,梁太太需依仗葛薇龙来拉拢司徒协。当俞飞鸿提出想要演梁太时,导演也吓了一跳,因为觉得俞飞鸿太年轻、太端庄、太理智了。交谈时她骨子里的强和姑妈是相通的,穿上梁太的衣服后更让导演感觉她就是姑妈,而起初导演也曾认为她并不适合。
梁太因嫁入梁家和和哥哥闹翻,之后从未有联系。司徒协初次遇到侄女时的模样,让她坚定了要把葛薇龙收入麾下的决定。眼看着被乔琪乔捷足先登,好在她想出了解决方法,侄女对她而言只是工具。从没演过如此有心计的人物,对俞飞鸿而言也是个挑战。
俞飞鸿和梁太太唯一的相似处是美丽,两人的婚姻观却是截然相反。在读书时她就是聪明的学霸,从不曾为谈恋爱耽误学习,还拿到了奖学金。20岁时她出演了《喜乐会》,28岁时成为让人过目不忘的惊鸿仙子。
她从不觉得结婚对女子是必需的,不会为了要结婚而去结婚。她也不排斥爱情,不是不婚主义者,“如果它来到了,感受到了不排斥,没有我并不觉得缺失。因为生命中,不止爱情那么一点。”在她看来,没有爱情的婚姻更让人感到孤独。
03 周吉婕(梁洛施 饰)
和原著中相似度最高的恐怕要属饰演周吉婕的梁洛施,原著中这样描述这位美女——雪白的脸上,淡绿的鬼阴阴的大眼睛,稀朗朗的漆黑的睫毛,墨黑的眉峰,油润的猩红的厚嘴唇,美得带些肃杀之气。这形容的难道不是混血美女梁洛施,她也是被赞还原度最高的演员。
周吉婕是乔琪乔的妹妹,因为乖巧懂得讨父亲喜欢,比起哥哥在家更得宠爱。有混血感外形的梁洛施很适合饰演这个“香港小一辈的交际花中数一数二的周吉婕”。
梁洛施是中葡英三国混血,曾被英皇力捧在3年时间里出演了12部电影,18岁就在葡萄牙电影节中摘得影后,却在2年后退出并接连生下3个儿子。
她在综艺节目中说自己是曾经选择过但不后悔的梁洛施,即使经历生子再复出,她也刚过了而立之年。在为《念念》做宣传时,她回应之前的感情经历:““年轻时候叛逆一些没什么问题,这些都是一种经历,并不认为那些事情是遗憾。”
10月24日,梁洛施晒出一张和闺蜜的合影。从照片中丝毫看不出,她已经是3个孩子的母亲,最大的孩子已经12岁,双胞胎也都11岁了。也许,现在重新出发为时未晚,她依旧是人群中耀眼的女明星,更多了3个可爱的儿子。
04 睨儿(张钧甯 饰)
很多人都没想到,近年来一直挑大梁的张钧甯,会在《第一炉香》中饰演丫鬟。张钧甯说自己喜欢走出舒适区,希望大家通过不同的角色,看到自己可以演这个角色。她是很努力在突破自己的角色受限,是很努力的女演员。
睨儿因为懂事备受梁太宠爱,还和乔琪乔有私情。张钧甯透露在拍摄时,因为和彭于晏太熟悉,演调情戏时两人总是想笑。她说自己拍完戏后感觉老了10岁,因为自己为这部戏瘦了10-14斤左右。这对于原本就纤瘦的女演员而言,实在是不容易了。
张钧甯是愿意为角色去突破自己的演员,在出演《缉魂》时,剪短了陪伴自己17年的长发,因为她觉得短发更能凸显女警的坚硬个性,当时还独自到警队学习,也是为了更了解人物的工作环境,也便于进入角色中。
05 睇睇(张佳宁 饰)
张佳宁饰演的睇睇虽然也是丫鬟,却比睨儿更好强,且绝不会忍辱负重。在葛薇龙出现时,她就不想让葛薇龙进屋等,不在意可能因此得罪太太的亲戚。她私下和乔琪乔及乔爵士有来往,不把梁太的话放在心上。
在梁太面前,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当要打发她回家时,她非但不哀求更是当面咒骂。张佳宁在《知否》中饰演大大咧咧的五姑娘,在《乔家的儿女》中是有个性的常星宇。入行12年的她演技一直在线,在《第一炉香》中一场挨耳光的戏一条就过。
06 新太太(白冰 饰)
白冰在影片中饰演乔爵士的新太太,地位并不高,要看乔爵士和小姐周吉婕的脸色行事。白冰在2020年的热播综艺《浪姐》中,公开了离婚的事实,还说自己仍然期待爱情,和前夫也是朋友。
谈到试镜时,她说当时有很多年轻女孩在竞争,许鞍华导演说她很像那个年代的人。过了很长时间,她才接到入选的通知。虽然戏份不多,不过白冰很认真对待:“我就觉得要摆正自己的位置,每一场戏一定要想好,要怎么去演好每一个细微的反应和表情。”
结束语
谈到选角时,许鞍华导演说自己看演员主要看有没有能量,比外形什么更重要。她说自己很尊重演员,在片场尽量让他们安心拍戏。在片场极少发火,也不会教演员拍戏,许鞍华是让演员自己发挥好,让他们信任自己。
这是许鞍华导演第三次拍张爱玲的小说了,在拍完《半生缘》后,她曾一度说自己有机会也不拍张爱玲的作品了。因为张爱玲的小说能难引起当代人的共鸣,而且太过小众,不容易引起大众兴趣。
许鞍华也坦言,拍《第一炉香》是因为原定导演侯孝贤缺席才找的她,“我也不想拍,每次都被骂”。她曾在接受采访时说自己一直在阴影底下,从曾经的怕都之后就不怕了,因为怕也没用。她先是答应做监制,之后确认来执导。
《第一炉香》的故事发生是在她的童年时期,她就是这段历史的亲历者和见证者。她和王安忆花了一年半完成剧本,用半年时间考察场地,再用3个月完成拍摄,不包括后期制作已经27个月。只要她觉得应该被留下来的故事,无论拍得好与不好,她都觉得应该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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