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徐露
“光洁叔骚起来真没女人什么事!”
“小武这么帅,为什么不能让他复活?”
“于永义真好啊,一身浑然天成的江湖气,而且还特宠兄弟!”
不同于以往悬疑剧的冷硬,网剧《悍城》做到了打斗、悬疑、感情戏的平衡。从珞珈在监狱里刺杀于永义的扑朔迷离,到卧底七星社期间与白振赫、于永义的兄弟情义,到郑泰诚和成俊森之间的交易浮出水面,故事不停地反转,让人出乎意料。
看着警察和七星社、鼎盛和两大帮派之间的对峙,看着沉默冷静的白振赫因为小武的死而自责甚至自虐,看着狠辣张扬的于永义一个人坐在海边为了小武的死哭泣,猜测珞珈喜欢的是律师郑梦琪还是医生林熙,你发现《悍城》里每个角色都特色鲜明,让人过目不忘。
“我们不是整部戏只围绕着两个主角,而是希望让每个演员都能受益,希望观众能记住更多角色。”《悍城》制片人李静告诉新剧观察,“我经常对演员们说,不是你为《悍城》而来,是《悍城》为你而来。”
抽丝剥茧的剧情推进,马来西亚、深圳两地取景,色调暗黑中透着高级,《悍城》用高水准的制作让观众深陷其中,为于永义、小武、成俊森、林熙等人的命运走向捏一把汗,也让这些新人演员走向大众。
这些年来扶持青年创作者的计划一个接一个,但真正有能力推出新人的影视剧总是不多。《悍城》作为一部由新人导演,众多新人演员参演的网剧,其中有许多细节值得借鉴。
马来西亚+深圳两地拍摄,
让制作为表演加分
《悍城》把故事的发生地定位在虚构的“堪国”,地图上不存在的一个城市。于是伴着充满异域风情的配乐,我们在剧中看到了一个多姿多彩的马来西亚。
“马来西亚本身是一个多民族混居的国家,宗教文化足够复杂,看起来也足够模糊。同时华人占很大比重,观众有天然的代入感。那里有非常多的华人建筑,包括一些祠堂、庙宇保存的很好,有很多是国内见不到的景,很值回票价。像槟城的极乐寺、娘惹博物馆,还有吉隆坡的马场,这些景既漂亮又有质感,我们都去拍了。”
白振赫的澡堂,郑梦琪的豪宅,林熙的医院,剧中随处可见的外国群演,比如那夜总会里摇摆的当地人,在协拍团队的帮助下,《悍城》剧组在马来西亚挖到了许多“矿”。
作为爱奇艺奇悬疑剧场的第一部重要剧集,《悍城》集结了北京电影学院、中央戏剧学院多位学院派创作人,包括美术、造型、摄影、配乐都是专业团队,就是为了“做到令人想不到的精彩!”
“你会发现扮演白振赫的袁文康,越到后期越好看。在拍摄的过程中,一直不停的健身,调整体型,付出的汗水在身材上体现的很明显。”作为一部讲述跨国缉毒的警匪片,《悍城》里有大量的打斗场面,为了让场面更真实,李静和导演及主创人员一直坚持演员不用替身,亲自上阵。
“剧组配备的武术指导,都变成了演员们的健身教练,或者陪练。一开始我会习惯性催演员们去锻炼,后来他们自己都养成习惯了,不拍戏就泡在训练房里。”
最让制片人李静印象深刻的一场打斗戏是,珞珈代表七星社去打生死战,在拳击台上和经过特殊训练的职业选手硬碰硬。在马来西亚一个废弃的烂尾楼里,剧组搭建了那个让珞珈痛到血肉模糊,打到九死一生的戏。
“那场戏真的是演技与体力的考验,整整拍了4个晚上。扮演珞珈的李光洁有很多招式需要记住,然后随着故事推进,还有许多妆容调整。每天晚上拍完就很疲劳了,第二天还得接着拍。站在一边的于永义、林熙为了加油,嗓子都喊哑了,别说扮演珞珈的李光洁了。”
24集剧拍了130多天,除了马来西亚的100多天,还在国内的8个摄影棚里拍了一个月,开头两集的监狱风云,后期很重要的制毒工厂都是现场搭建的。相比以往拍摄100多天,剪成五六十集的长篇剧,《悍城》在场景和周期上非常舍得付出。
“这些场景、拍摄上的付出,演员们是能够感受到的。在如此专业的氛围下,他们也很愿意付出,把自己交付给剧组,表现出最好的一面。”
坚定选择实力派演员
在北京电影学院管理系毕业并留校担任多年管理工作,李静对青年创作者的成长困惑十分了解,担任北京电影学院青年电影制片厂对外合作部部长后,有了与爱奇艺合作的机会。
2016年,编剧刘成龙提起写一部海外追逃悬疑剧的想法,“正义可以迟到,但不能缺席”的阐述打动了李静,双方开始携手创作。
但在经历早期愉快的剧本创作后,《悍城》在主创人员的选择上遇到了难题。到底是选市场喜欢的流量演员,还是选自己看中的演技派?“好在此时,我的主管领导北京电影学院副校长俞剑红一直在关注《悍城》的项目推进,鼓励我坚持自己的想法。”
按照角色选择适合的专业演员,而不是以流量、人气作为参照标准,《悍城》的每一个演员都恰到好处,甚至连缉毒现场的特种兵都专门请来电影《湄公河行动》里的特种兵演员。
以被剧迷戏称为“丑萌痞帅”的于永义为例,这个对敌人狠辣对兄弟宠溺的黑帮老大是《悍城》中最出彩的角色之一,许多演员都想参演。最终是制片人李静、监制林柯、导演刘殊巧一起定下了“普普通通”的孙岩饰演这一角色。
“孙岩是市场上比较稀缺的演员类型。他在生活中很低调,可是演戏的时候能放得开,可以快速在本人和角色之间转化。”而事实上,孙岩沉默外表下,游刃有余的演绎空间,让于永义这一角色成为许多剧迷心中的白月光。
流量小生风靡的这些年,颜值和流量一直是很多制片方眼里的“政治正确”,在《悍城》开拍的2017年,坚定选择实力派演员作为网剧主演,面临着多方面的压力,好在李静和《悍城》的其他主创没有动摇。
“我在学校待了这么多年,对青年创作者的困惑非常了解,他们需要引导,需要被看见。我为什么不用自己多年的积累,去培养扶持他们?”在北影青年电影制片厂负责对外合作,李静说起来自己的学生如数家珍,在校时的调皮,就业后的迷茫她都看在眼里。
刘成龙、刘殊巧们作为中央戏剧学院的后辈,经历过系统的编剧、导演训练,既然有机会出作品,为什么不帮忙推进项目?“如果他们没有才华,我再着急帮忙,也出不上力。归根结底,还是他们有潜力。”
习惯站在老师的角度为学生后辈着想,当他们需要帮助时,李静总是毫不犹豫地推进一把。
女制片人+导演,
《悍城》是女性创作者眼里的江湖片
于永义和白振赫之间的大腿梗,珞珈让白振赫放心把危险的任务交给自己,于永义和小武一起睡在餐厅里……播出的这些天,观众们为无意中发现的“社会主义兄弟情”惊喜不已。
“我知道他对你来说挺重要的。”“我这么漂亮的男人,在这里太危险了。”当珞珈穿着下衣失踪的病号服坐在地板上姿态优雅,你发现黑帮片里除了武打,还能有人性光辉。
当林熙和郑梦琪同时喜欢上珞珈,她们没有临阵退缩,而是选择用不同的方式去争取自己的爱情,一个含情脉脉,一个傲娇奔放。
这种对兄弟情和爱情的理解,非女性创作者不能有。作为女性观众的天生洞察力,制片人戴莹、李静,导演刘殊巧为《悍城》注入了更多生活气息。
“她参与过剧本的早期创作,曾经负责细化人物的感情互动,作为中戏编导毕业,在比稿环节的导演阐述也很详细,相比其他人具有不可比拟的优势。”制片人李静对刘殊巧的拍摄理念非常认同。
与以往通篇冷硬的悬疑剧不同,《悍城》对角色情感的细腻刻画,容易让人想起《英雄本色》里的港片年代。于永义作为大哥对敌人毫不留情,面对兄弟的死,却泪流满面不能释怀。珞珈为死去的队友跨国查案,白振赫为了追查弟弟死因屡次踏入险境,刺激感官的背后是极致的感情。
“《悍城》秀的不仅仅是动作,它看的是故事,品的是人物。”李静说。江湖里的打打杀杀或许离观众比较远,而里面的亲情、爱情、友情,才是人生永远不变的主题。
本周《悍城》大结局更新,围绕着珞珈、白振赫、林熙、郑梦琪、于永义等角色的谜题也将一并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