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郝青林,这句话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了:“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婚内犯错,还一错再错的人,是他;提出离婚,又跟宁宥索要50万“分手费”的,是他;贪污被抓,带着执法机关到宁宥家里搜查,却始终不肯透露顾维维的信息的,也是他。
夫妻一场,他留给宁宥的,只有轻飘飘的“对不起”三个字。一夕官司缠身,他所想的,也是让宁宥填补亏空、收拾烂摊子,而对顾维维全力维护。人性薄凉,竟至于斯。
即便如此,宁宥仍然顾念夫妻情分,感念公婆为人不错且年事已高,动用人脉请到业内高水准的吴律师,前来为郝青林辩护。
刚开始,宁宥的公婆非常通情达理:“青林案子所有涉及的金钱、花销,都由我们这边来承担,一切与宥宥无关。”还主动提出走流程:“让宥宥提前拿到她自己应该分到的那个财产,以后一切有关金钱的追责,就不要再打扰她了。”
这番话令人肃然起敬,就连一直为闺蜜鸣不平的罗一归,也忍不住夸奖:“你公公婆婆都是体面人,值得尊敬,只是生出这样的儿子,只怕两位老人是要还一辈子儿女债了。”
本以为公婆明晓事理,无论是对于婚姻财产切割,还是郝青林案件的后续进展,都可以顺利进行了。岂料,顾维维两次登门,就让两位老人改变了主意。
第一次,以证据为由,迫使宁宥道歉。顾维维一说“掌握关键证据”,就让老两口忘记了是非对错,转身就苦口婆心地劝说宁宥给顾维维道歉,只为哪怕“万一”的可能。就算被宁宥告知,若真有证据,上次被抓时顾维维早就提交了,也不会放弃。
为人父母总是这样,即便明知他错了,明知他该付出代价,也明明心里懊恼不已,却无法做到对子女不管不顾。以至于,感性压倒一切,就连所谓的体面和原则,都顾不上了。
第二次,轻信顾维维,更换律师。当顾维维控诉,律师没有为郝青林做无罪辩护时,婆婆还能说出:“宥宥对这件事情付出了多少,我们心里清楚,你可别在这儿挑拨离间。”可是,顾维维一句“宁宥自从有了钱以后根本瞧不上他”,却戳中了他们的敏感。
往往,人越是刻意强调的事,就越说明心中的动摇,而之所以斩钉截铁,无非是为了说服自己。只不过,当顾维维以似是而非的话来歪曲宁宥的“过往婚姻”时,老两口再也绷不住的表情,就宣示了彻底倒戈。
一场是非分明的恩怨纠葛,却被顾维维的两次登门,瞬间颠倒了黑白:宁宥的主动帮忙,成了与律师联合起来,别有用心地“报复”;宁宥的工作优秀,成了居高临下的优越;就连过往感情的错误,也可以被“护犊子”的公婆,认为是事出有因。
郝青林的结局,可以预见。
人的一生,总有些东西,是我们不顾一切也要守护的,比如底线,比如操守。对于郝青林而言,他能利用职务之便贪污,不仅丧失了底线,也触犯了法律;他能在婚姻的撕扯中毫无人性,失去的是一个男人的尊严。
前者的代价,自然是法律的制裁。郝青林的案子,如果让吴律师辩护,或许还能有一个较好的结局,毕竟既是熟人介绍,又是业内顶尖。
可偏偏,顾维维为了趁机“占上风”,对老两口煽风点火、挑拨离间,以期更换律师。先不说老两口的行为多令人齿寒,单单是新律师的水平会得到什么结果,就足以让他们悔不当初了。
后者的代价,是宁宥头也不回的决绝。有人会说,宁宥的离开,不恰好成全了郝青林?可对于一个不爱,甚至让你恶心的人,他的离开不是求之不得的吗?
人们总以为,“不得善终”才是恶人的下场,却忘了“天涯海角,与我无关”,才是最好的报复。顾维维得意洋洋地说着把郝青林还给宁宥,殊不知,那是宁宥再也不稀罕,也避之不及的存在。
宁宥做了十几年的儿媳,竟不如一个陌生人的三言两语,讽刺吗?当然。可现实吗?很现实。婚姻本就是两个家庭的烟火琐碎,不是优秀能干,就能避开算计,也不是你一味付出,就能得偿所愿。这3个道理,我们要清楚:
一、公公婆婆再好,最爱的也是儿子。宁宥的公婆已经算是通情达理了,却在儿子一错再错之后,依然对仁至义尽的宁宥“挑刺儿”。虽然心寒,却也是现实,毕竟,血脉至亲是无法割舍的存在。
二、不能明辨是非,不能轻易被他人左右。能明辨是非的人,总能跳出情绪控制,客观理智地看待问题,反之,则容易被带偏方向,被有心之人利用。宁宥的公婆,就是如此。
三、种瓜得瓜,种因得果。更换律师的代价,郝青林只能独自承受了。毕竟,顾维维是他招惹的,最后能栽在顾维维的手里,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