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春天——第三集 相知(上)
梁实秋一生中最幸福安逸的时光在青岛。他在《忆青岛》中写道:“我虽然足迹不广,但北自辽东,南至两广,也走过了十几省,窃以为真正令人流连不忍去的地方应推青岛。”
1969年的青岛,天海一色、海岛依依。四、五月的鲜花开得正浓,空气中弥漫着甜甜的味道。典雅的鱼山路海洋学院校园到处樱花飞雪、绿草芬芳。
海军司令部转发国务院关于国庆受阅的指示,其中要求海陆空三军各组成一个方队,每个方队4000人。当时全海军有40多万人,按照相应比例分配名额,北海舰队分配到1000人。
第一部 受 阅 训 练
老马从舰艇调防到海岛(海岛的故事以后叙述),在那里有幸被选为国庆受阅部队海军方队成员,用他自己的话说,那是他终生难忘的记忆。
训练相当严格,二三十人一个连,下面是排和班。在校园训练期间,不准外出,不准通电话,不准写家信,每天在操场上训练8小时。要求整齐划一,重点训练走正步。正步的标准是用尺子来量的。脚面离地面25公分,每步伐75公分,一分钟60步。踢腿膝盖不能打弯,步幅不能宽不能窄,脚面不能低不能高。集训进行了三个多月,经历了整个青岛最炎热的夏天。老马变得又黑又瘦,可是更结实了。
部队不允许外出,老马需要洗相片、买东西之类的小事情,就去找老田帮忙。他不知道老田的宿舍在哪,就找到学校办公室问,办公室的一个女老师说:她可是个女同学呀。老马回答:我知道。心里却想:我怎么会不知道她是个女同学呢?当然,老田每次都顺利地帮老马办好一件件小事,同学的情谊略显深厚了。
8月底,青岛的训练结束。百十辆大卡车从海洋学院出发来到青岛港3号码头。乘坐登陆舰从青岛起航,沿山东半岛越过成山头,穿过外长山列岛(也叫庙岛列岛),进入渤海湾,又一直向西航行了两三天,黎明时分抵达天津塘沽港。军用解放牌大卡车把他们拉到了北京,先是穿过长安街,路过天安门、西单、苹果园,接着往西南方向到达了北京房山区良乡安顿下来。那是老马第一次来北京,他的心激又激动、澎湃又澎湃。
第二天就在良乡机场开始了每天8小时的训练。机场没有任何遮挡,白天的温度将近四十度。那时部队没有短装,只有长衣长裤。训练时要求袖子统一挽到大臂,裤子统一挽到膝盖以上,没有绿豆汤,没有矿泉水,更没有西瓜和水果,只有军用水壶灌满的热水。训练2小时,休息10分钟。老马的连队中暑晕倒了三四个战友。陆勤部队的伙食也很一般,饭后半小时开会,讲评当日训练情况、优缺点以及明日任务,各组再进行分组讨论。
在良乡进行了4000人海军方队合练, 80人一个排面,共50行,现在的受阅方队只有20多人。老马在中间排的第41名中间位置。4000人的大方队,80人的排面,横成排、竖成列、斜成行。期间海军副司令员吴瑞林与副政委王洪坤到机场训话,得知国庆受阅总指挥是周恩来总理。
离国庆还有一个星期的时候采排了两三次,为避开长安街的车流,都在夜间进行。9月30日,国庆大典前夜,老马的连队被临时淘汰2名战士,一个因为队列走不好且形象略差,一个因为曾经晕倒过至少2次以上。为确保万无一失,最后受阅名单在国庆前一晚才最终确定。
未完待续,请看第三集第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