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的8月,山东潍坊正值酷夏之时,为了即将在这里举办的国际赛事,潍坊警方安排了不少巡逻员加大巡逻力度,以免出现一些意外事件影响国际形象。
在一次刚刚结束的巡逻后,一名巡逻员准备在公园附近的一条长椅上稍作休息,这时,旁边一个席地而坐的男子引起了这名巡逻员的注意,正当巡逻员上前准备提醒这位男子注意身体换个地方休息时,这个人手里的小布包不慎调出,露出了一块红布角。
这名男子的脸色立马紧张起来,巡逻员意识到事情不到,果断从这名男子手中抢过了这块红布,只是让这位巡逻员没有想到的是,正是这个小小的举动却揭露了隐藏在胶东半岛秘密组织的神秘面纱。
一、大圣王朝——一场荒唐的闹剧
自古以来,在中国的传统礼教观念里,男主外女主内似乎是许多人心中的传统想法,许多女性的身影也被隐藏在浩渺历史中,但是,也总有一些杰出女性用自己的行动打破人们心中的传统认知,向世人证明女人一样可以建功立业。
这其中,有武能定国的女将军妇好,也有以身殉国的女战士秋瑾,而其中最为杰出的代表当属称自己为“日月凌空”的女帝武则天,她用自己杰出的政治手腕在中国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页,是世界历史里都不可多得的女帝。
毫无疑问,武则天的存在让许多女性看见了人生更多样的可能性,唐朝时期活跃的女政治家也比大多数王朝都要多,许多女性都将武则天视为自己的榜样向她学习变得更优秀,正如毛主席所言:“妇女能顶半边天!”
但是,同样是学习,有的人是感悟其精神,向上攀行,但有的人却剑走偏锋,一步步走向了不归路。
今天要说的这位曹秀花(也被称为晁正坤)便是后者的代表,36年前,也就是1986年,她一度效仿武则天在山东的一个小村庄自称为帝,王朝为大圣王朝。
自称女帝还不算,她觉得自己的能力不逊色于武则天,因此,武则天所拥有的待遇她也都要拥有,其中就包括武则天晚年后宫收了许多男宠这一项。
我们都知道,武则天改国号为周后,便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后宫,收了不少男宠,其中较为出名的便有薛怀义、张昌宗、张易之、沈南缪四人,曹秀花不甘落后,表示,你有四个有名的男宠,那我也要立四个后妃。
于是,在曹秀花所在的胶东半岛地区,特别是安丘县一带,一度是搞起了轰轰烈烈的男子选秀,不少曹秀花的追随者纷纷将家里年轻的壮劳力都献上,只为博得曹秀花的满意。
不过曹秀花还是很挑的,在她的要求里,非童男不选,非相貌姣好者不选,至于身材差的那更是第一轮直接被拉下去了,当然,也有加分项,年龄小就很加分。
所以,在经过一番精挑细选后,曹秀花正式选定了四名少男作为自己的四位妃子,充盈后宫了,这一系列举动下来,曹秀花在当地的影响力可以说是正式打开,许多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大圣王朝存在。
于是,为了进一步扩宽疆土,曹秀花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想要在北京扩充自己的版图,让更多的人加入这个所谓的大圣王朝。
为此,她和自己的教众开始行动起来,不光多次去北京参观学习,还开始在山东地区扩大规模,发放传单,开头所说的那块红布便是他们的道具之一。
当时的巡逻员打开红布后,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大字“大圣王朝万岁”,另一块布上则写着“神圣敬天大旗”,没错,为了进一步巩固这个所谓的大圣王朝,曹秀花甚至采用了政教合一的政治体制。
除此之外,他们还会到处发放所谓的“告真民书”,里面的内容不仅荒诞可笑,甚至十分恶毒。
例如:当今人间灾害四起,水灾、火灾相继发生,原因何在?由于民不习正,坏人横行……故使天怒人怨降此大难。
这样荒谬的言论实属可笑可怖,但就是凭借着这样的手段,大圣王朝在当时竟然能一点点扩张开来,从原来安丘县的小村落到胶东半岛,可见大圣王朝的洗脑功力十分强悍。
正当曹秀花一行人为了“大圣王朝”如火如荼的开展活动时,意外降临了。
在山东潍坊,当地的巡逻员发现了这个不法组织的非法传教行径,当地部门立即开展全面搜查活动,抓捕了不少“大圣王朝”的人员,并从他们的最终敲出了曹秀花等人的计划。
所以,在“大圣王朝”成立不到两年内,这个荒谬的“王朝”便在潍坊以一种荒谬的结局灭亡了,他们的脚步甚至没能正式踏出山东,曹秀花所追求的一切自然也如水中花化为泡影。
不过,这个所谓的大圣王朝究竟是如何成立的呢?曹秀花又究竟是何方神人,能让当地的村民对她如此信服?这一切让我们把目光投向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山东安丘县。
二、剑走偏锋——不甘的疯狂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中国正处于新旧交替的动荡时期,所有人的命运都被时代的浪潮裹挟着难得自主,曹秀花便是出生于这个时代的一员。
她是不幸的,但也是幸运的,尽管出生在安丘县一个偏远的小村庄,但家里良好的家境让她比同村的其他女孩子多了一些选择的空间,更何况曹秀花还有着一股子机灵劲儿,这让她格外讨父母的喜欢。
因此,在当时国内还存在不少文盲的年代,曹秀花是不可多得的家里支持她读书的幸运儿,尽管这份幸运因为家境问题仅仅维持到小学毕业,但在当时的乡村,这份学历已经是十分拿的出手了。
在这份学历的加持下,曹秀花成功当选了当地生产大队的大队长,在小乡村里有了说一不二的权力。
作为村里的大队长,还是为数不多的女性大队长,曹秀花确实有相当的能力带领大队干好生产工作,因此,村里的许多人当时都十分敬佩她,见面都会夸曹秀花厉害,还会向曹秀花的家里人表扬曹秀花,说你们家这一个孩子顶得上别人家十个啊!
这让曹秀花的家里人也不由得沾沾自喜起来,在家中将曹秀花也捧到相当高的一个地位。
在这样内外高度的肯定下,曹秀花不免有些飘飘然了,在她看来,村里的人没人比得上她,正是因为这样的心态,才让曹秀花后来在面临落差时,那种心态的失衡尤为剧烈。
后来,正如许多人都知道的那样,生产队这一形式被正式解散,曹秀花的大队长职位也彻底没了,许多乡村的干部都开始主动向外寻找适合自己的路径,但是曹秀花没有,她被过去的经历困在了原地。
她是骄傲的,是不可一世的,但不可以是失败的,大队长职务的撤销极大打击了曹秀花的自尊心,她自恃自己有才华有能力,不愿意躬下身子去找工作,因此,曹秀花很是消沉了几年。
这一点其实微妙的和武则天的一段人生经历有些许重合,当李世民去世后,武则天作为曾经的妃子不得不剃发为尼前往感业寺,她不再是李世民身边的宠妃,而只是一个失势了的尼姑。
武则天打破困境的方法是选择走出过去,向新皇效忠以博未来。
在这一段历史中,我们不难看出武则天对时局和新皇心态的准确把控,她凭借自己高超的政治手腕成功帮助李治铲除旧臣,获得了李治的信任。
但曹秀花显然不是如此,她被困在了原地,没有选择根据时代的变化调整自我,反倒是剑走偏锋,选择了用封建迷信来包装自己,试图让自己再现昨日的辉煌,这时的曹秀花心态已然疯狂。
以前,在山东一带有一种人被称作巫婆,她们往往是当地具有一定威望的年长女性,还会具备一些特殊本领,例如可以帮助夫妻克服不孕不育得孩子或者说是能治疗一些奇难怪杂的病,正是因为她们的这一手本事,让许多村落里的人将她们奉为座上宾,勤恳侍奉。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我国的医疗资源可以说是十分贫瘠,老百姓的生活也没有完全富起来,因此,对于许多小村庄的老百姓来说,巫婆便是他们遇到疾病时最佳的求助渠道,巫婆在当时的地位也是十分高的,曹秀花正是冲着这一点选择巫婆这个身份。
为了精心包装好自己这个身份,曹秀花先是跑到别的地方主动求师,跟着一些老中医和巫婆学了一些简单的医疗方法和装神弄鬼的手段,然后返回村落。
为了让自己的名气更大一些,曹秀花还给自己杜撰了一个玉皇大帝第三女的身份,每当别人问起她过去几年在干什么时,她总是用这个借口神秘莫测的来一句“天机不可泄露”,还会免费给村里人治病行医,来获得村里人的好感。
在这样的一个过程中,村民对曹秀花已经形成了一个初步的信任,这为曹秀花后来的“称帝”奠定了一定的民众基础。
那么,会有人问,当地的村民们真的如此愚昧吗?轻而易举的就被曹秀花所说的玉皇大帝第三女身份打动,后期还帮助她称帝?
答案是当然不是,事实上,当地村民们对曹秀花的身份接受也是在曹秀花精心一步步打造的计划中形成的,绝非易事。
三、大圣显灵——曹秀花的“本事”
事情要从曹秀花的邻居开始说起,作为自小看曹秀花长大的婶子,这位婶子最开始是不相信曹秀花说的“第三女”身份的,在她眼里,曹秀花就是一个打小就能干的小姑娘罢了,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在一天夜里,曹秀花当时已经发高烧烧的一塌糊涂了,这个婶子过来看曹秀花,一开始她听到曹秀花嘴里喃喃自语说着自己是玉帝“第三女”,她还笑这女娃果然是烧糊涂了还说这话。
但就当婶子准备出去打点水给曹秀花降温时,她听见曹秀花发出的声音突然从女生变成了一个中年男性的声音,还连报了好几个药名和对应的分量,这个婶子马上意识过来这是一个药方,她将这一个药方暗暗记在心里。
婶子之所以特别留意这个药方不仅仅是因为这药方来的古怪,更因为婶子最近身体正好有点不爽快,最近她的肚子莫名其妙的鼓起来了,而且一吃饭肚子就疼还吐酸水,这让婶子不堪其扰,这天意外得到的这个药方婶子打算拿来试一把,看到底有没有用。
让这个婶子惊喜的是,这个药方惊人的管用,自己吃过两回后病情就得到了极大的好转,后来更是彻底痊愈。
这让婶子的内心第一次发生剧烈动摇,原来曹秀花竟然真的是玉帝“第三女”吗?
或许曹秀花的这个骗局我们如今看来会觉得幼稚可笑,但在当时这个带着点传奇色彩的行医经历不仅说服了曹秀花的邻家婶子,更是让村落里的不少人都深信不疑,他们开始相信,曹秀花就是玉帝“第三女”,人们开始亲切而又不失尊敬的喊她“三姑”。
这让曹秀花开始找回了以前的自信,为了进一步打造自己的威望,曹秀花开始了进一步的装神弄鬼计划。
这一年,有一对夫妻前来山东找巫婆们求助,他们来自酒泉,男的叫大庞,妻子叫英子,夫妻二人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生意却是做的风生水起,后来夫妇两还生了个儿子。
这样的生活在外人看来可以说是美满如意了,但天意难测,大庞夫妻两唯一的一个儿子恰恰成了大庞夫妻的一块心病。
这个叫苗苗的孩子自打生下来后身体便十分糟糕,排泄不正常,大庞夫妻不管给孩子喂多少补品,这个孩子始终是一副皮包骨的模样,这让夫妇两操碎了心。
为了医治孩子,大庞夫妻跑遍了全国各地的医院,将全副身家都砸进去给孩子治病,但收效甚微,这一年,他们来到了山东,求医无果的他们开始寄希望于这边的巫婆,希望当地的一些土法来拯救孩子的身体。
在这里,他们经人介绍遇见了曹秀花,最开始,大庞是信不过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的农村妇女的。
但介绍人说曹秀花治好了当地许多老百姓,甚至不少官员的病都让她治好了,这让大庞开始心动,同意由曹秀花来医治,一旁的妻子英子听完这番话更是直说:“求三姑救救我家孩子”!
曹秀花给夫妻二人说了一个偏方,还赐给他们一碗仙水,在这个药方和一碗仙水的帮助下,第二天,苗苗的消化系统奇迹般的恢复了正常,随后不到一个月,苗苗便从过去瘦骨嶙峋的样子变得白胖红润起来。
这个事件彻底坐实了当地百姓心中曹秀花的神仙形象,更为曹秀花的“大圣王朝”拉来一位“左丞相”大庞,可以说,大庞夫妻为了报答恩情,为曹秀花的大圣王朝的建立立下汗马功劳。
倘若曹秀花的行为还只是停留在这一步,她也只是一个当地有名的巫婆罢了,但正如我们前文所说,曹秀花的心态已经疯狂,为了实现自己在这一片地区的绝对话语权,也为了不再向昔日那样被轻而易举的从高位跌落,她决定自建一个王朝。
四、花样百出——终究是自取灭亡
成为一个巫婆,成为百姓心中的“三姑”,曹秀花已经在当地打下了极好的名望,但仅仅要靠这些名望促使老百姓支持自己建立一个王朝还是远远不够的。
为此,曹秀花联合当地的一个神叨叨的道长开始表演“天命所归”。
有一天,一个当地四处云游的道长忽然来到了安丘县,当地人问道长何故到我们这里,这名道长却是摇了摇头说不可说不可说。
某日,这名道长遇见了曹秀花,当时的曹秀花正在给别人行医治病,这名道长观察了很久曹秀花的面相,却是摇头连呼“怪哉!怪哉!”。
这让周围的村民都很奇怪,不由得出声发问,这名道长先是闭口不言,后是连连叹息说:“怪就怪在此女竟有帝王之相啊!”
这下村民们开始议论纷纷了,不是玉帝“第三女”吗?怎么又成帝王了?
曹秀花却是反驳了这个老道长的说法,称自己只是“三姑”,并非帝王,尽管曹秀花坚决反驳了,但帝王之相的说法还是在村民们口中开始流传起来,人们开始议论,曹秀花真的有帝王之相吗?
随后,当地一本“天书”的出现则让村民开始相信曹秀花是真的有帝王之相了,因为这部天书无人能认得上面的字,唯有曹秀花和那位老道长认得,上面批的正是曹秀花的“帝王命”。
怎么样?这一处“天命所归”是否有些“大楚兴陈胜王”的感觉呢?
村民们是否全部相信这个事情不是曹秀花的重点,她只是为了替自己造势,让自己实现从“巫婆”到“女帝”身份的转变。
1986年10月12日,曹秀花在其信徒王有生家中院落正式举行登基仪式,自称“圣皇”。
可笑的是,不到两年,就在1988年的8月份,“大圣王朝”便迎来了彻底的覆灭,起因仅仅是一次不经意的露出一角和一声询问,或许,他们自己心里也明白这个王朝的诞生本身就是见不得光的。
在此后的两年内,在公安部的牵头下,警方开启了对“大圣王朝”组织成员的全力抓捕,出动一万多名警力,抓获教徒近四百人,其中包括党政干部、现役军人、中小学教师等人,此案件的覆盖范围是建国以来山东省内所罕见的。
1990年4月15日,曹秀花被潍坊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其他成员也分别受到判处。
曹秀花的生平讲到这里便是结束,这个死前还不到三十岁的农村姑娘有着非同寻常的野心,但这份野心背后的贪婪和无耻令人震惊。
也正是因为曹秀花这一事件,当地部门开始大力推行破除封建迷信活动,用科学为大家解释那些难以理解的现象,当地医疗机构也开始组建流动医疗队,为当地的乡村医疗建设贡献力量,让老百姓能够用正确的方式看待疾病得到医治。
特别是近些年来,伴随着当地交通的建设,许多闭塞的乡村也开始有了更多和外界来往的途径,人们意识到了巫婆也只是神棍的一种,许多年轻人已经不相信巫婆的谎言。
2019年,在潍坊市的带领下,安丘当地进一步引导移风易俗树立文明新风,力图破除封建迷信,反对盲目攀比,许多村庄更是主动把这一条纳入村规民约,自此,我们可以看见村里人发自内心的改变。
而这份改变也绝非没有收获,在2020年当地出台的《关于推进健康安丘建设的实施方案》中我们可以看见,当地的人均寿命已经从过去的不足七十岁到现在的展望八十一岁,孕妇死亡率也从过去一个较高的数值开始降到可以向7.1/10万人展望。
这些数据的背后,有经济的发展,有医疗的进步,更有当地老百姓思想意识的提高,我们有理由相信,在今日的中国,诸如曹秀花这类事件会彻底杜绝!
2022年,如今的胶东半岛再也看不到这种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事情,曹秀花的事件过后,他们村上的人再提起这个名字,总是带着一种诡异的沉默。
曹秀花的父母在自己女儿被枪决之后,便过上了十分低调的生活。
这对平素务实的老夫妇怎么也没想到,小时候那么乖巧可爱的孩子,最后会走上如此的不归路,但一切都悔之晚矣。
老夫妻的晚年,只能在后悔中度过,最终迎来了死亡。
曹秀花的兄弟姊妹遵照父母的遗愿,将他们安葬在曹秀花坟墓附近,也算给曹秀花做个伴儿。
后来,漫长的岁月里面,曹秀花的兄弟姊妹再也无颜面继续待在自小长大的村里,他们选择了外出务工,生活过的不咸不淡。
只是换了一个环境,便没有人认识他们了,也算得以清净。
他们何尝不知道村里人对他们的指指点点,但是曹秀花和他们血脉相连,这是如何都无法辩驳的事情,所以,他们只能忍耐,然后逃离。
曹家人唯一会回到村里的日子,就是清明节,一家人会准备好一切,给亡故的父母和曹秀花献上祭品。
有村里人透露,曾经看到过形色匆匆的一大家子人去上坟,然后隐约的听到曹家儿子在抱怨曹秀花,说什么他们这小半辈子算是被曹秀花给拖累了。
做错事情的人已经亡故,但错误还在由活着的人承担,何其可悲。
有人问过村里老人关于曹家人的事情,老人只是抽了一根香烟,叹了口气,说:“早就不联系了,这家人走了以后,就没留下联系方式,每年清明见上一面,瞅着也过的一般。”
“可怜见的,大过年都不能回来。”另外一位老人附带上了一句。
2022年的新春已经到了,掐指算着,清明也不远了,老人看着曹家老宅的地方,语重心长的说:“估摸着又快回来一趟了,平安是福吧。”
一切,终将过去。
参考文献:
- 山东省情网·山东省省情资料库. 1988年8月5日. 山东省情网>山东省省情数据库>大事库>1949年10月1日-(时期)大事记>1986年-1990年(第七个五年计划时期)大事记. 2008年8月8日.
- 山东省情网·山东省省情数据库;编写:王景琪 李体信. 重大案例选登>青华圣教案. 山东省情网·山东省省情数据库>山东年鉴>山东年鉴1989>法制. 2008年8月8日 [2008年8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