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5月27日,上海市解放,为了纪念这场伟大的胜利,这一天被定为上海解放纪念日。
而对于国民党反动派而言,败逃台湾之势已成,离开上海是他们唯一的选择。但他们并不甘心,不愿意将这个远东最大的经济中心城市交给人民,国民党败离上海以后,暗中留下许多残余势力,他们以特务的身份潜伏下来,伺机对上海进行破坏,企图以这样的手段逼迫共产党军队,令他们无法立足上海,甚至不顾颜面,干出了暗杀新上海第一任市长陈毅的丑事,遭到各界谴责。
这些潜伏的国民党特务之中,很多人手上都沾满了鲜血,他们如同潜伏在暗处的刽子手一般,伺机进行暗杀,尤其是他们之中的一些女特工尤为难缠,她们不仅有蛇蝎心肠,往往还经过妖媚的专业训练,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甚至可以在体态肥硕的老妈子和妖艳妇女之间来回转换,利用美艳的容貌诱骗情报,令人防不胜防。
1950年,一批侦查员来到灯红酒绿的南京路布控,在舞厅、餐厅等娱乐场所周围紧张地监视着,他们此次行动的目标是一位妖艳的中年妇女,但只知道她在南京路一带的娱乐场所,却不知道具体的位置,所以,侦查员们只能重点布控,严密监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但侦查员们却一刻也不敢放松,躲在车内不停地四处扫视,虽然缉拿的目标是一位女性,但他们对出入的男性也会扫视一番,因为这次抓捕的妇女是一位国民党女特务,很有可能利用变装逃避缉捕。
突然,在大沪舞厅一侧的小巷内,走出一个妖艳的中年妇女,她神情慌张,但步履矫健,守在不远处的侦查员们立刻发现了她,并开始向她靠拢,准备实施抓捕。
不过,这名女特务警惕性非常高,立刻察觉到情况不妙,随即转身向弄堂里跑去,在侦查员追上来后,女特务将手伸入挎包内,取出了一把随身携带的手枪,向侦查员射击,一声枪响过后,一名侦查员应声倒地。但这声枪响立即引起了守在周围的其他侦查员注意,迅速向枪声的方向靠拢过来,对女特务形成了包围之势。
女特务此时已经无路可逃,但她自知罪孽深重,不愿意轻易伏法,仍做困兽之斗,在扭身躲避一名侦查员的抓捕后,终于无路可逃,被几名侦查员扑倒在地,直接给绑了起来。直到此刻,侦查员们才长舒一口气,因为眼前的这个妖艳妇女实在太过难缠,对她的整个抓捕行动,既要抽丝剥茧的调查,又要惊心动魄的缉捕,着实凶险。
这位国民党的女特务名叫钮梅波,出生于1906年是一名混血儿,身上有着俄罗斯血统,其父亲是一名商人,家境殷实,可惜好景不长,在钮梅波17岁那年,父亲因做生意被骗损失惨重,最终解不开心结选择自杀,钮梅波的家境也随之衰落,在母亲的影响下,钮梅波踏上了一条自甘沉沦的不归路,走进了上海市福州路的长三堂子。
本是人生不幸之事,哪知钮梅波却如鱼得水,在这丑陋的行当里竟然找到了一种扭曲的生活乐趣。她凭借着能读书断字,又兼具东西方女人的美貌和身材,在长三堂子期间,学会了琴棋书画的钮梅波,摇身一变成了上海有名的交际花。
随着日本侵略者的入侵,上海市被日寇占领,钮梅波作为风月场的交际花,自然很快就受到了日寇的关注,日本驻沪特务机构机关长影佐祯昭,来到上海以后大力培养特务,企图利用特务在暗中为他们做一些见不得光的龌龊事情。
在影佐祯昭眼中,钮梅波各方面的条件都不错,很适合做一名特务,在与钮梅波接触后,影佐祯昭的想法得到钮梅波的认可,被发展成为一名日本间谍。影佐祯昭为了发挥钮梅波最大的利用价值,将她送往日本特训了一年,在此期间,钮梅波学会了射击、爆炸、格斗、化装等专业特务技能。
钮梅波成为日本特务以后,不遗余力地为日寇服务,为了拉拢有着“丁屠夫”称号的丁默邨,钮梅波不惜以色诱的方式完成任务,促使丁默邨在上海成立了臭名昭著的汪伪76号特务机关,钮梅波则成为汪伪76号特务机关的重要人物之一,同时也成了日寇和汪伪的双面间谍,铁了心站在人民的对立面上。
此后,钮梅波多次参与暗杀行动,双手沾满了罪恶的鲜血。
抗战胜利以后,日寇无条件投降,撤出上海市,钮梅波失去了在上海的利用价值,被日寇遗弃在上海市,但钮梅波并未因此伏法,而是被戴笠接收了。戴笠全然不顾钮梅波过往的汉奸、投敌罪行,将其揽至麾下,被委任为国民政府国防部第二厅上校特务,继续与人民为敌,在暗中刺探情报、进行刺杀活动,无恶不作,但她具备专业的特务技能和反侦察能力,所以抓捕她的工作极为艰巨,她最终落入法网,还是因为另一个特务被捕后,泄露了钮梅波的蛛丝马迹。
1949年6月17日,上海市人民政府公安局突然收到上海市军管会电讯处发来的008号电文,电文内容简明扼要:“兹为1937年冬,由延安党中央派往上海地下党工作之李静安(即李白)同志,现去向不明,特劳查。”
在电文当中还附有一份1949年5月7日国民党淞沪警备司令部军法处到蓬莱警察分局提解李静安“提案”的内容。
看到电文后的上海市公安人员,心头笼上一层阴云,根据电文的内容和附文来看,这位名为李静安的同志,他很可能已经遇到了危险。情况紧急,公安局得到电文后没有片刻犹豫,立即派专人前往调查。
侦查员根据附文的内容,立即前往蓬莱警察分局调查情况,遗憾的是,侦查员在一名留用的旧警察口中得知,5月7日晚,确有一位身着长衫的人被押走,后来听说,他在浦东杨思戚地区被枪杀了。
根据这条线索,公安人员在找到了李白等12位烈士的遗体,他们牺牲前被敌人五花大绑,身上密布着遭受酷刑的伤口,衣衫上的弹痕还历历在目,最终被敌人枪杀后深埋地下。
李白等人牺牲的消息登报后,引起极大的反响,国民党手段的残忍,令人发指,一时间捉拿杀人凶手的呼声此起彼伏,新的侦查开始了!
1950年3月30日,一名中年男子带着军用通讯器材到上海货物税局沪北稽征所缴税时,因形迹可疑被举报,经过虹口公安分局的审查后,查实了他的真实身份,此人名为李树林,如今化名李成志,目前是一名无线电商人,此前曾为国民党军人,在“军统”有过10年的工作经历。
在审讯过程中,公安人员得知,破坏共产党在上海两座秘密电台的主要凶手之一,名叫叶丹秋,曾为上海电监科的中校督查。情况被上报以后,上海市公安局经过缜密安排,同年9月将其成功抓获。
叶丹秋落网后,为求自保,很快将汉奸女特务钮梅波供出来,原来,她也是谋害李白的主凶之一,但叶丹秋并不知道钮梅波目前的藏身之处。叶丹秋还交代,目前国民党在上海还有一部隐蔽的电台,与台湾方面随时保持着联系,上海的特务们就是通过这部电台接收台湾方面的破坏指令。
公安方面随即找来了无线电专家,经过大量排查以后,发现这部电台竟然被锁定在市公安局附近。这个重要消息被上报到上海市市长陈毅案头后,陈毅市长立刻做出准确安排,亲批示下,立即对市局部分人员进行秘密排查。
经过仔细排查后发现,电讯管理处的科员罗乾疑点最大,在随后的侦查工作中,公安人员将重点侦查方向放在了罗乾身上,为了不打草惊蛇,整个的侦查过程,都是秘密进行,罗乾对此没有丝毫察觉。
罗乾此人的身份很复杂,在上海解放前曾当过一段时间的旧警察,后来解放军包围上海,在上海解放前夕,他随着部分旧警察起义,因保护市政设施有功,被留任在公安局电讯管理处。
很快,跟踪罗乾的侦查员就有了收获,他们发现,罗乾在南京路的永安百货公司中,与一位体态肥硕、身着宽衣的五十岁左右的妇女有接触,他们简单交谈几句后,罗乾就将手里刚买来的几块肥皂交给了那名妇女,随后二人各自离开,分走不同的方向。
罗乾为什么要将刚买来的几块香皂送给这位老妇人?他的这个举动,引起了侦查员的注意,在他们分离后,立即兵分两路跟了上去,一路跟着罗乾,一路暗中跟上了那位拿了罗乾香皂的老妇人。
老妇人离开后,沿着繁华的南京路一直走,不久后来到陕西路一座花园住宅前,在进门前,这位老妇人警惕的四处张望了一下,但并没有发现跟踪他的侦查员,这才快速的推门而入。
侦查员们得到地址信息后,立刻着手调查,很快就得知了此住宅主人的身份。这座花园住宅的主人是上海一间纱厂的老板,姓梁。目前并未在上海居住,在上海解放前夕,他因为不了解人民解放军,所以带着家人躲到了香港,打算在那里观望一段时间再做打算。
梁老板在离开上海之前,特意从江苏老家找来一个老妈子给打理住宅,侦查员们之前跟踪的那位老妇人,显然就是这位帮着梁老板打理住宅的老妈子了。根据这种情况,侦查员们决定再次分头进行调查,一路人马去江苏调查这位刘姓老妈子的底细,另一路人马则继续监视罗乾和这位佣人老妈子。
遗憾的是,由于线索太少,去江苏调查的侦查员并未取得有价值的线索,监视佣人老妈子的侦查员也未取得什么突破,她每天很少出门,出去也只是正常买菜,然后就回家不出来了,并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举动。反而是罗乾活动十分频繁,每天晚上下班后都要出入各类娱乐场所,忙的是不亦乐乎。
一天晚上,罗乾与往常一样,来到一处沪西的 百乐门舞厅,那时候的舞厅环境很复杂,在那里的人也非常复杂,三教九流都有,鱼龙混杂。但罗乾并没有陌生的感觉,进入舞厅后熟门熟路地走入一个高级包房,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一个年龄大约在40岁左右的妖艳妇女从罗乾进去的包房里走了出来。
扮成情侣的一对侦查员,一直守在包房外面,见到这个女子走出来,知道肯定有问题,立即在后面暗中跟了上去。就在两位侦查员刚刚跟上妖艳妇女不久,这妖艳妇女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从随身携带的小挎包里取出来一面小镜子和补妆用的粉扑,竟然就在大街上补起妆来,但她并不是真的补妆,而是以此掩人耳目,借着小镜子向身后观望。
扮成情侣的侦查员害怕被她察觉,立刻假装到报摊去看报纸,这时候从舞厅里又走出来几个醉汉,看到女侦查员漂亮,对她纠缠不休,等他们甩开醉汉的纠缠,却再也找不到那个妖艳妇女的身影了。
根据侦查员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与罗乾有过单独接触的人一共有两个,一个是那位近50岁左右,体态肥硕的佣人老妈子;另一个则是跟丢的那位看上去有40多岁,但身材匀称的中年艳妇。这二者之间究竟有怎样的联系,目前还不得而知。
那名扮成情侣的女侦查员,因为那天跟丢了中年艳妇,心中一直都比较自责,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案情。一天,女侦查员下班回家的路上,路过一家内衣店,正好有她喜欢的款式,就进去看了看,正在看的时候,听到一名售货员对顾客推销一款法国丝袜,由于那名顾客觉得自己身材太胖,觉得这款丝袜不适合,所以不想购买。
那名售货员却不愿意放弃,对顾客说,这款法国丝袜弹力很强,可以将松弛的腿部变得紧凑起来,是她的最佳选择。女侦查员闻言,大有醍醐灌顶之感,她立刻将售货员的无心之言与罗乾的案情联系到了一起,在她的脑海里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位女佣老妈子会不会与中年艳妇是同一个人呢?
女侦查员第二天上班,将自己大胆的猜测与同事分享,结果同事们都不相信,有的说体态不一样,一个肥硕,一个窈窕;还有人说,年龄也不一样,女佣老妈子看起来有50岁了,而那个中年艳妇也就40岁出头的样子。
女侦查员对同事们的反应显然早有准备,她没有急着辩解,等他们说完以后,才说出自己的分析。女侦查员认为,女佣的体态虽然看起来肥硕,那是因为女佣老妈子一直都穿着宽松的衣服,我们看到的肥胖体态,很可能是她故意为之,如果刻意穿着一些弹力服装和丝袜,完全可以达到中年艳妇的身材。
另外,女人的年龄如果只从外表来看,其实并不准确,如果有好的化妆技术,将年龄差距缩小个七、八岁是完全可以实现的。听了女侦查员的分析,同事们也开始对她的说法产生认同,将这个可能性记在心里,同时,大家还提出一个猜测,如果这位女佣老妈子与中年艳妇是同一人的话,她真正的身份会不会就是一直都找不到的女特务钮梅波呢?
有了这个推测以后,专案组经过缜密分析后,决定将罗乾先秘密拘捕,再对罗乾突击审问,从他的口中去证实那个女佣老妈子和妖艳中年妇女的真实身份。罗乾落网后,很快就认罪了,根据他自己交代,他目前确实一直在为敌特组织服务,主要工作是负责向敌特组织提供市公安局的通讯电报密码、联络时间以及联络方式等等。
当被问及那个女佣老妈子和妖艳中年妇女的真实身份时,罗乾的回答令侦查员们非常兴奋,他们之前的推测完全正确,女佣老妈子和妖艳中年妇女确实是同一个人,而且,她就是一直以来公安苦寻不见的的神秘女特务钮梅波。
钮梅波的真实身份终于确定,专案组准备收网,但蹊跷的是,守在梁老板家门口的侦查员们,连续数日也没再见钮梅波出来过,难道是因为罗乾的突然消失,令她嗅到了什么?还是说她已经畏罪自尽呢?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专案组决定立即申请搜查令,强行进入梁老板家一探究竟,这天夜里,侦查员们来到梁老板家,准备就绪后,一拥而入,但在梁老板的家中,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影,这样情况一下子让侦查员们的心提了起来,赶紧四处搜索,结果在院子里发现了一条密道,钮梅波显然已经从这条密道逃脱了。
抓捕失败后,上海的敌特行动依然在继续发生,一刻不抓捕钮梅波归案,她就有可能多酝酿一次敌特行动,紧急关头,专案组决定以罗乾为诱饵引钮梅波出动,在做好严密的防范工作后,令罗乾向钮梅波发了一封电报,约她在外滩见面。
钮梅波十分狡猾,在接到电报后并没有马上回应,而是等了三天,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后,才回了电,答应了罗乾的见面请求。
专案组侦查员们随即在约定的见面地点布控,准备随时抓捕钮梅波。但事情并不顺利,罗乾在侦查员们的监控下来到约定地点,但左等右等也没见钮梅波前来见面,就在大家有些着急的时候,一个小女孩走到罗乾的身边,突然将口中的橡胶糖用手粘到了罗乾的裤子上,罗乾见状,刚要发怒,却意外发现橡胶糖上有一个“沪”字,他立即明白了,这是钮梅波给他的暗号,约他在大沪舞厅见面。
罗乾得到钮梅波传递的消息后,立即将手里的橡皮糖捏扁丢在地上,自己则抬腿就跑,守在附近布控的侦查员,看到罗乾跑了以后,不明白出现了什么状况,又害怕惊动了躲在暗处的钮梅波,所以不敢大张旗鼓的追赶,只能远远的跟在罗乾身后。
罗乾故意三拐八绕,将跟在身后的侦查员们全都甩掉以后,来到了地处南京路的大沪舞厅,这里在解放前是一个风月场所,而罗乾、钮梅波则是此地的常客。罗乾进门后也不搭理迎上来的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直接跑上二楼,大沪舞厅的二楼回廊内,是特意隔断出来的包间,这些包间一个挨着一个,门上都挂着门帘。
罗乾轻车熟路地来到拐角处的一个房间,熟练地掀开门帘走了进去,果然看到钮梅波正坐在房间内的沙发上,穿着十分妖艳。
钮梅波年轻时在上海滩十里洋场曾用艺名柳妮娜,熟悉她的人都知道,罗乾也不例外,所以,罗乾见到钮梅波后,激动的说:“我的妮娜小姐你让我真好找啊!”
钮梅波不以为然的说:“外面风声那么紧,老娘才不会总在一个地方。”随后,她又谨慎地问罗乾:“有尾巴吗?”罗乾明白,她是在问自己是否被人跟踪,所以如实地答道:“被我甩了。”
钮梅波闻言,有些信不过他的样子,伸头想窗外的街头上看了又看,确定没有异常才回过头来,再次放松地坐到沙发上吸起烟来,并质问罗乾:“这几天没见你,你不会是被抓了吧?”
这次罗乾没说实话,他扯谎道:“谁也不可能怀疑到咱这身公安服装上来呀!我前几天坏肚子了。”钮梅波也懒得分辨真假,直接问他情报在哪里。
罗乾约钮梅波见面,提出的条件就是给钮梅波提供重要情报,但这一切其实都是专案组的安排,罗乾手里根本就没有任何情报,此时钮梅波要情报,罗乾只好信口开河地应付她。
罗乾从衣服兜里取出一盒烟,又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对钮梅波撒谎,称重要情报就在这根香烟里,其中包括了中共重要人物开会的时间、地点、名单等等,其实那只是一根普通香烟而已。
钮梅波不知是诈,十分渴望得到这份情报,但她伸手去拿的时候,罗乾却躲开了,原来罗乾看到了妖艳的钮梅波,动了歪心思,钮梅波在风月场所这么多年,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了罗乾的想法,为了得到情报,她故意将披肩拉下来,罗乾上前一下子抱住钮梅波的时候,钮梅波探身从茶几上拿起一个装了葡萄酒的高脚杯,并神不知鬼不觉的用藏有毒药的指甲在酒杯里搅动了几下。
钮梅波推开罗乾,让他不要着急,先喝了这杯葡萄酒再说,罗乾当时神魂颠倒,早已经失了智,心急的他接过高脚杯后一饮而尽,几分钟后便一命呜呼了。
女特务钮梅波在房间内诱骗到罗乾的情报后也不久留,但他没有直接从舞厅的正门离开,而是来到床头一幅画前,轻轻推了一下,在房间内出现一道暗门,这本是给客人逃跑留的暗门,此时钮梅波一头钻了进去,准备逃离现场。
但钮梅波怎么也没想到,罗乾虽然甩开了侦查员,但并没有甩开太远,侦查员们虽然不知道他的确切位置,但知道他就藏在南京路的这些娱乐场所中,所以在各个路口都已经做了严密布防,钮梅波刚一露头,便被守在那里的侦查员们给抓了个正着,或许,这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吧。
钮梅波落网后被关押在上海市提篮桥监狱,1955年4月,钮梅波被上海市人民法院以汉奸叛国等罪名判处死刑。
至此,本是家道中落的富家小姐,却弃明投暗走上不归路的钮梅波,结束了罪恶的一生。叛国投敌、甘做日寇的走狗汉奸,抗战胜利后依然不思悔改,双手沾满了鲜血,罪孽深重的钮梅波,不配做一个中国人,她将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受到后世的唾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