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瞥见今夏面颊微红,知晓夫人害羞,正欲开口宽慰,索朗抢先一步说道:“陆十三,你还是先去洗漱一番吧!这位姑娘……呃……不,你夫人让侍女照顾最为妥当。”
“既是如此,那有劳二位姑娘了。”陆绎不用照铜镜也能猜出自己定是落魄至极,原本今夏失明,他并不甚放心由旁人照顾,可夫人都婉言拒绝了,他再坚持好像不太好。
陈太医说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平安脉,索朗便一道跟去请安了!
之后文以墨陪同陆绎先走出厢房,而两名侍女则一位陪着今夏,另一位先去烧热水去了。今夏鬼点子多,嘴又甜,几句话便把留下来照顾她的侍女哄得眉开眼笑。
过了约一炷香功夫,侍女走进厢房,两人搀扶今夏离开房间,往沐浴之地走去。其实今夏突然失明,并不同于常年失明之人,长久活在黑暗中的人,凭借耳力能做许多事情。可今夏乍一看不见,连走路都觉得害怕,全靠两名侍女的搀扶照料。
不过好在是宫里的侍女,照顾起人来很细心,也不会厌烦。今夏暗自庆幸:还好是宫女照顾小爷,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天高云淡,微风拂面,夕阳斜挂在西边天际,宛若给自杞国皇宫房顶上的一砖一瓦,都镀了一层金光,好不耀眼。
祥瑞宫的庭院里,无数珍贵花草盛放,五颜六色甚是壮观。微风吹来,空气中都夹带花香与青草气息。
洗漱完毕,换上文以墨拿来的墨绿色衣衫后,陆绎站在庭院里,担忧地来回踱着步子,也莫要怪他草木皆兵,自从今夏产子后失忆,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陆绎实在是怕了!
陆绎
文以墨连忙劝说道:“恩公莫要着急,想来是袁姑娘眼睛不便,才耽误了些时辰,稍安勿躁。”
正是这个由头,陆绎才愈发担忧,随即说道:“文大哥,以后还是唤我陆兄或者如皇子一般,称我陆十三,切莫再叫我‘恩公’了,你救我夫妇二人,若要论起来,这‘恩公’二字,该是我唤文大哥你才对。”
“呵呵,好好好,那我以后便叫你陆兄。”文以墨已非昔日吴下阿蒙,宫中几个月住下来,他早就颇会识人。见陆绎谈吐不凡,猜测他定是大有来头,这才不敢怠慢。
说话间,两名侍女搀扶着今夏从远处慢慢走过来。
陆绎定睛一看,只见夫人一身淡蓝衣衫,外罩月白色轻纱,发髻清爽,额前几缕秀发打着卷儿,阳光照在她身上,好一幅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美景。
文以墨也暗暗称赞,心道:这袁姑娘长相颇为神奇,初识并未多么惊艳,但却愈看愈是觉得好看,眉眼间透着股灵气,真真乃世间少有的清丽女子啊!
陆绎一个箭步冲上前,说道:“有劳二位姑娘了,我来搀扶她。”
“谢谢,谢谢十三哥。”今夏任由夫君搀扶自己,心底升起一股莫名幸福,想到二人劫后余生,还能康健地站在此处,觉得余生满是希望。
两名侍女悄悄打量着玉树临风、面如冠玉的陆绎,不禁面色绯红,均在心中暗想:这位公子样貌真是好看。
文以墨知晓他二人定有好多悄悄话说,便命侍女退下,与陆绎告别后,也转身离开祥瑞宫。
感人
陆绎搀扶今夏回到厢房,顺手将房门关好,情不自禁地拥抱今夏,忘情地说道:“你终于想起了瞬儿,以及与我的过往,太好了!”
今夏靠着陆绎肩头,伸手摸索到他的手臂,轻声说道:“大人,对不起,这几个月辛苦你了。”
历经磨难的夫妇二人,难得享受短暂的岁月静好、温馨时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