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心笑了笑:“都说后宫不理前朝之事,兄长此番请求小妹做不到,即使我在王上面前美言,也会适得其反,让王上猜忌乌孙府受难。”
乌孙青汗流不止,“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办法怎会没有,那要看兄长肯不肯舍下颜面。”明月心笑道。
“你尽管说,生死存亡之际,还要颜面作什么!”乌孙青紧张地握紧拳头。
“我听闻月罗将军也被龙柏将军压制,不过大月氏却稳坐中宫,不如去问问月罗将军有何良策?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明月心说这话暗地里观察乌孙青的脸色。
乌孙青大惑不解:“他被龙柏打得毫无反手之力,他能有什么计策?”
“凡事不能看表面,你去一趟月罗府上也许有收获呢?!”明月心波澜不惊地笑道。
乌孙青满腹狐疑地回了府。
晚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还是带着淤青眼袋去了月罗府上。
月罗将军听闻乌孙青前来,十分意外,忙询问叶开的意见:“兄台对这件事怎么看?”
叶开脑子转得飞快,马上就想到乌孙青是来结盟的。他慢慢悠悠地开口:“我看乌孙二公子过来,必有所求。如我没猜错,应该是因为龙柏氏对乌孙氏不断打压来求助了。”
“那咱们要和他结盟吗?”月罗信任地问。
“月将军全且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不妨试他一试,如果真的是有意结盟,那也未尝不可。”叶开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月罗不一会就去见了乌孙青:“不知乌孙公子前来,未曾远迎,失礼失礼。”
“月罗将军太客气了。”乌孙青苦笑。
“不知道乌孙将军所为何事?”月罗将军开门见山。
“呃……最近龙柏将军太猖狂了,都欺负到我们府上了。”乌孙青不好意思开口。
“略有耳闻,前段时间龙柏也咬我的紧。”月罗摸了摸胡子。
“不知道月罗将军可有良策?!”乌孙青试探地问。
“哈哈哈,如果我有良策,龙柏也不至于如此嚣张了!”月罗紧盯着乌孙青的脸,不放过一丝丝表情的变化。
果然,乌孙青听闻月将军也毫无办法,不禁有点失望:“那在下告辞了!”
“恕我直言,如今王上如此信任龙柏氏,你我根本没有办法扳倒他。”月罗将军看着乌孙青要走,放下话来。
“即便如此,我即使拼尽全力,也要守护乌孙家的荣誉!”乌孙青脸色铁青。
“即便让你铤而走险,做出不利于王上的行为?!”月罗将军半开玩笑地说。
“不利于王上?这……”乌孙青迟疑了,乌孙家族世代忠诚于王上,从未做出一丝不忠之事,月将军这句话何解?
“听闻龙柏将军已经知晓宫里的那个乌孙大妃并非出自乌孙家族,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叶开不失时机地走了出来:“如果不出所料,龙柏近期会更加猛烈地攻击乌孙府,甚至可能提出废除大妃。”
“废除大妃?!”乌孙青震惊地睁大眼睛,虽说这个乌孙大妃不是出自乌孙氏,但毕竟怀了王上的种啊?乌孙家族从来不靠裙带关系立足,但如果因为裙带关系覆亡,这也是他不能容忍的。
“此事事关重大,乌孙公子不如回去和老将军商议一下。”月罗将军笑眯眯地说。
和父亲商量有用吗?乌孙青郁闷地想。他大哥和父亲都是榆木脑袋,根本不会做出变通。“月将军有何吩咐,我照做就行了,不必劳烦父亲大人。”
“乌孙公子能做主?”月罗将军盯着乌孙青的脸。
“能!”乌孙青暗自下定决心,只要是能救乌孙府,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好。”月将军满意地笑了。
不久之后,朝堂上果然风云再起。龙柏氏直指乌孙府偷龙转凤,送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入宫,包藏祸心。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炸了。大部分朝臣斥责乌孙府攀龙附凤的行为,也有少部分人质疑是不是龙柏将军故意抹黑乌孙府。当龙柏将军呈上大量证据,所有人都沉默了。
乌孙老将军头上冷汗直冒,倒是一向沉不住气的乌孙青一言不发。
赫连鲲看着台下一帮臣子为自己的“家事”犯难,不禁冷笑。
“如此说来,龙柏将军是觉得乌孙将军欺骗了孤?”赫连鲲懒懒地说。
“正是!”龙柏将军有种奇怪的感觉,王上似乎并不在意。
“龙柏将军所做所为都是为孤王好?!”赫连鲲冷笑。
“为王上分忧是臣份内之事!”龙柏将军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好一个份内之事!结党营私是份内之事?!诋毁忠臣是份内之事?!妄议朝政是份内之事?!”赫连鲲黑着脸向下面甩了几道折子,都是弹劾龙柏将军的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