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2019年引爆荧屏的优质大剧,以2013年广东“雷霆扫毒”专项行动为原型的《破冰行动》必然名列其中;2020年,我们将迎来又一部以真实大案改编的公安大戏,这就是由山西影视集团等单位联合出品,侯勇、黄品沅、赵子琪、巫刚、杨铮、王亚楠、颜世魁、谢钢、刘涛、林江国、宗峰岩、王婉娟、王全有、陈莉、王东辉、王光辉等主演的电视剧——《打击》。
2019年10月29日在中华武圣关羽的家乡运城开机,历经77天的紧张拍摄,该剧于今日在太原关机。《影视圈》记者独家专访了该剧的多位主创,掀开了这部低调开机、鲜少宣传的大戏的神秘面纱。
总制片人王大林:我们永远走在大路上
《打击》根据“603大案”即山西闻喜侯氏兄弟“盗墓黑帮”案创作,该案被称为“山西打黑第一案”,由全国打黑办重点督办,共抓获犯罪嫌疑人516人,追缴文物3644件,其中国家一级文物129件,是建国以来最大盗墓及走私文物案件。山西影视集团的董事长高晓江等领导一眼就瞄上了这个案子,“我们觉得这是一个好题材,就是一个县公安局一仗打出了一个博物馆,一定可以做成一个有看点的好剧。”总制片人王大林说。
项目确定下来之后,王大林带着编剧吴俊等一干创作人员两次深入山西采访,并得到了山西省副省长兼公安厅厅长刘新云的大力支持。从太原、运城到闻喜、万荣、侯马,从公安局到派出所、看守所、监狱,一线的真实案例酷烈而又鲜活,斗争的复杂程度惊心动魄,而与人物原型——原闻喜县公安局局长张少华的深入交谈又让他们十分感动,更不用说当他们看到破获这个系列大案的成果——大量的国家一级文物时,心里直接感受到的那种震撼。“大量的素材,建国以来最大的盗墓与文物走私案,我们真感觉捞到了一个好东西,如获至宝。”
(总制片人王大林客串《打击》 剧照)
有了前期扎实的采访和大量的素材积累,剧本的创作过程相对顺利,编剧吴俊仅用3个月就完成了剧本初稿的创作,往往吴俊刚写完一集,高晓江和王大林就迫不及待地等着看下一集,“剧本相当出彩”,这是他们的一致评价。
和这两年火热的那些神神乎乎的盗墓剧相比,这个剧不仅仅写了真实的盗墓,真实的警察与盗墓团伙、黑道团伙的殊死搏斗,更重要的是写了错综复杂的保护伞以及由此形成的官场生态,尺度也是此前没有过的。王大林说:“这里头既有盗墓、惊险、动作,还有打黑、反腐等各种元素,它一定是扑朔迷离,斗智斗勇,我不能太多剧透,但它一定是观众非常喜欢的。我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们永远走在大路上,我们不拍网剧那种悬疑加魔幻的东西。”
除了故事真实、人物真实,剧组在拍摄上也为追求真实下足了功夫:“我和导演一开始就商定,全部采用实景拍摄,大概有1900多个场景都是实景,这在当下一般电视剧里是少有的。”为了解决此前很多涉案剧因为成本低等原因制作比较糙的问题,剧组也把更多的资源和经费投入到了制作上,摄影指导张文杰是去年白玉兰奖的最佳摄影得主,曾掌镜过《人间正道是沧桑》《军师联盟》《少帅》等多部佳片,是中国电视剧圈里响当当的人物。“我们的摄影加灯光团队就有上百号人,是我这几年做剧规模最大的。”
如此扎扎实实、精益求精,这才让人对《打击》这个剧充满期待,王总对此也是信心满满,他说:“我认为我们拍的主旋律电视剧一定是观众喜爱的主旋律!我觉得所谓主旋律,是在观众爱看的基础上,然后弘扬我们的正能量,这才是主旋律!”
导演张峰:想要留下一个丰碑式的作品
2019年夏,在剧本初稿完成并做了大量的前期研究后,出品方决定力邀曾拍摄过《丑女无敌》《关中匪事》《你和我的倾城时光》等优秀作品的山西籍导演张峰执导该剧。张导说:“当高晓江董事长和王大林总制片人找到我的时候,大家一致认为:这是讲述山西故事、弘扬地域文化精神的一个极好契机,我们也是抱着这个信念一路走过来的。我到现在记忆最深刻的是当时主创团队和省公安厅刘新云厅长的一次座谈,他谈到6.03大案的时候说,‘只要是中国的,我们就要拿回来!’ 这就是我们的公安,还有我们人民的意志和决心,也正因为感受到这些,我们才能够一以贯之地保持着创作的热情、标准和初心。”
(导演 张峰)
从1994年陈胜利导演的电视剧《9.18大案纪实》开始,纪实性的警匪剧曾经风靡一时,涌现出了《12.1枪杀大案》(1999)、《中国刑侦一号案》(2002)、《征服》(2003)等经典作品。在今天全新的收视群体和播出环境下,拍摄这样一个特殊的大案,显然会有很多新的挑战。张峰导演说:“文物犯罪题材不同于单纯的盗墓,它不是由一次特殊的犯罪案例构成的,它的基础是一条从盗墓、盗卖到一系列上下运作的犯罪链,这其中包含着很深的人情和利益考量。要说挑战,我觉得来源于两方面,一个是题材所要求的真实性和逻辑性,虽然是围绕着文物,但我们不是在拍猎奇故事,而是基于一个原型去创作和加工,那我们的案例、正反两方的行动脉络还有穿插于其中的专业知识都要贴合实际,一丝一毫都不能马虎,否则既是对公安干警的不尊重,也会误导观众。另一方面,《打击》是把文物犯罪和扫黑除恶联系到一起展现的,它所强调的打击群体不仅仅是进行盗墓盗卖的犯罪分子,还包括他们的利益共同体,他们的保护伞,所以尺度比较大,这也是一个挑战。”
带着对这个真实大案强烈的创作冲动,也带着浓浓的乡情,张峰和他的创作团队投入到了紧张的拍摄过程中。“我们的团队确实称得上是精良和优秀,从演员到摄影、造型等等都是从业多年的资深人员,我们对人物的梳理、视角的掌控、造型还有画面的展现都是独特而质朴的,简单而精深。拍摄过程真的紧张,很辛苦,但是大家一直都满怀热情,每天都在讨论、磨合、调整,从不马虎,从不降低标准。”往往白天的戏拍完了,晚上回来张峰还要改剧本,经常改到三四点才休息。“别说认真拍,我们简直是拼命拍,就是想要留下一个丰碑式的作品。”张导说。
在创作风格上,《打击》致力于追求一种更加质朴、真实的风格。张峰说:“我力求一种纪实的风格,空间不要拉得太大、太空,但也不能琐碎。我们摒弃那种炫技的镜头,不用全景来展现内容,而是多采用主观镜头,让镜头视线和观众的目光尽量贴合,增加人物的可信性,减少距离感,要让观众感觉到,这就是发生在身边的,你不认识的人正在经历的生活。”但同时,它也不是简单的还原生活,“和刑侦,缉毒为主的公安剧相比,文物犯罪的题材,它和我们的文化情结更加贴近,所以整部作品我们希望表达一种对历史的温情和对民族文化信仰,这个我相信是可以打动所有中华儿女的。”
主演侯勇:你身上有正气
《打击》的演员阵容十分齐整,堪称豪华,云集了众多老戏骨和实力派演员加盟,而曾在《大染坊》、《大秦帝国》、《人民的名义》等影视剧中留下精彩表演并获奖无数的著名演员侯勇尤其引人注目。
侯勇饰演的男一号张振南,他的原型是因“6·03专案”而被许多人熟知的“扫黑硬汉”、现任运城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闻喜县公安局长的张少华。可是,在本剧开始的一个时期,张局对这个剧的态度其实“有所保留”。侯勇回忆说:“第1次见面,他对我们剧组也没抱太多的希望,他就觉得你们影视剧拍得太假。后来那天跟他聊了4个小时,他当时只是把他日常工作上的一些流程聊了聊,但是对我们的信任度其实并不大。” 随着拍摄的进展,张少华不断地从协助拍摄的干警那里了解到一些情况,包括主创为了真实不断地研究剧情、抠细节、一丝不苟,“然后大概我们到运城20天以后,他请我们吃了个饭,他说看到你们挺认真,他也就把这个事当做一个事来做,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跟他见面五六次,一次比一次交谈的更深入。”
与人物原型的深度交往极大地丰富了侯勇对张振南这个人物的理解和认知,谈到对张少华印象最深刻的事,他说:“经历了很多生离死别,包括很直接的生命危险,他讲起这些事情的时候,尤其是讲到这帮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警察的时候,他眼睛里就泛着泪花,这是控制不住的自然流露,我得出一结论,他是很重情感的一个人!还有个印象比较深,他一坐下来没说两句话,就把腰里的枪拔下来了,他说怕说激动,他就会拔枪,就看到他的那一面,用一句很俗套的话,确实是个铁血又柔情的这么一个西北汉子。”
创作是需要有激情的,而激情是需要被点燃的。“可能我干这行干了30年了会有疲惫感,或者说那种疲惫期,但是它不能碰到具体的一个人物、一段故事,碰到可能又会被人物和情节带进去了。一点燃,可能演员又比较感性,你就会燃烧,就会产生化学反应。这可能就是演员没出息的地方吧。”侯勇老师有点无奈地笑笑说。
正因为有了这种被点燃的激情,侯勇和其它主创一起投入到扎扎实实的创作中去,导演张峰说:“侯勇老师担任男一号,戏份非常多,很多戏难度也很大,拍摄时间非常长,但是从来不迟到不早退,坚持到达标满意为止。他在这部剧里的表演也相当出彩,他塑造的张振南远远超出了一个公安干警的简单的、纯工作形态的样貌,他对于家庭、对于兄弟情,角色的压力和爆发点的节奏都掌控得很精妙,时常让人泪目。”
而由于这种全情投入的付出,张少华逐渐地建立了对侯勇所表演的这个角色的信心,他后来由衷地对侯勇说:“侯老师,你来演我,我很高兴,因为你身上有正气。”由于担心侯勇冬天拍戏辛苦,张少华还特地送了侯勇一身棉衣,让他温暖不已,而它所代表的那种认同更是无价的。
在采访的最后,曾经带着山西影视集团的创作团队拿下4个“五个一工程奖”和一个飞天奖的总制片人王大林说:“《打击》这部剧,以山西公安的真实大案、真实事迹改编创作,首先编剧给出了一个精彩好看的故事,加上侯勇、黄品沅、赵子琪、巫刚等这样一个创山西近年来影视创作之最的演员阵容,再加上一个能掌控题材和拓宽现实创作维度的好导演,我坚信这又是一部公安题材的精品好戏,年后,剧组将进入紧张的后期制作阶段,我们争取早日把它奉献给全国的广大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