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岑明,是官府的仵作。
作为一个能够每个月都领着朝庭俸䘵的公务员,至少也该是家境安稳,生活无忧才对,可是对于他来说,每个月的银子都是不够花的,究其原因,居然是因为他迷恋赌博。
自古赌博之术,十赌九输,岑明也不例外,在他日复一日地妄想一夜暴富的心理之下,他赌博得越来越大,输掉的钱也越来越多,明明是个有着固定薪资,足以维持简单生活的少年,到最后却落得个因为债台高筑而丧心病狂的地步。
他喜欢赌博,不是去城中的赌坊里赌,因为那个地方他已经不敢去了,他还不起债,也进不去门,赌坊里不找他清算旧帐就已经是不错了。为了能够再多赚到点钱,还欠下的赌债,他居然和几个叫花子一起,在野外赌钱。【采瑛原创】
樊哑子、程不归,便是其中之一,这两个叫花子,很是奇怪,一个天生是个哑巴,一个天生是个驼背,他们都没办法像个正常人一样找工作来维持生活,只能在大街上靠乞讨为生。
可是乞讨来的钱,他们没有存起来以备不患,反而经常相约着一起赌钱,痴望着能够把对方手里的钱,赢到自己的碗里,这样的人,他不乞讨,真的是对不起他的身份。
有一天,岑明和樊哑子、程不归又约在一起赌钱,程不归的手气很好,将他们手中的钱给赢走了大半,樊哑子当即不乐意,与程不归打了起来,虽然他不会说话,但他有一股子蛮力,再加上好不容易乞讨来的钱,就这么被程不归赢了去,心里难免不甘心,而程不归认为,所谓赌博,就是有赢有输,你输不起就不要玩,二人相争之下,动起了手脚,岑明赶紧拉架,将程不归拽了出去,而临出门之时,樊哑子对着程不归,做出了手抹脖子杀人的动作,这一动作,正好被拉着程不归离开的岑明给看见了。
一路上,程不归骂骂咧咧地发泄着不满,岑明一边安抚着程不归,一边想着今天输了多少钱,当二人来到红叶林的白河边,程不归蹲在河边洗脸之时,那个装着赢钱的破碗,就放在他旁边。【采瑛原创】
岑明紧紧盯着那个碗,那个碗里,有他今天输掉的钱,尽管那个破碗里,只有二十来枚铜版,可是对于一债台高筑的人来说,这笔钱,能解眼下的燃眉之急。
他就那样盯着那个破碗里的钱,再抬起头时,他的眼睛已经渐渐泛红,他蹑手蹑脚地走到程不归的身后,一把按住他的头,使劲往河里按去,程不归尽管有几分蛮力,但是在主动权已经被岑明掌控的情况下,他已经吸入了不少的河水,身体渐渐乏力,而后更是在河水中,窒息而亡。
杀了人的岑明,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往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暂时先将程不归的尸体隐藏起来,他找来一把斧子,将程不归的头砍掉,斧子和头一起,被他埋在了红叶林里。
他这么做的主要原因,就是为了掩饰程不归真正的死因,他将斧子和头藏在红叶林里,再找到另一把杀过猪羊的斧子,悄悄放到了樊哑子住的草窝子里面,然后他把程不归的尸体,放到他们赌场的不远处,故意让人发现,然后报官。【采瑛原创】
那天在赌博现场有很多人都曾见过,樊哑子因为输了钱对程不归不满,对其拳打脚踢,甚至在程不归离开之时,做出了手抹脖子杀人的动作。而今,程不归的尸体被人发现在距离赌场的不远处,樊哑子,就成了程不归一案的最大嫌疑人。
由于负责验尸的就是岑明,他自然知道如何将所有线索往樊哑子身上引,他告诉知府大人,程不归是被人用斧凿砍杀而亡,而后官兵便在樊哑子住处,找到了那把带血的斧头。
杀人动机、杀人凶器,一应俱全,虽然没有找到程不归的头,但是程不归天生驼背,再加上他那一身破烂的衣服,自有熟识他的人能认出,这就是程不归。
而被抓捕入狱的樊哑子,至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官府说他杀了程不归,他一直在摇头否认,对于杀人的指控一概不认,岑明担心,樊哑子再拖下去,整个案子就会开始对他不利,樊哑子不死,这个案子就不会结,所以丧心病狂之下,他开启了一场众目葵葵之下的嫁祸。
别人可能不知道樊哑子的弱点,但岑明很清楚,樊哑子有病,这个病是他们家族遗传的,叫做色盲,他天生对于红色绿色分不清楚,岑明便采购一张高档的绿头纸,用红色的朱砂笔,在上面写了一封让樊哑子心甘情愿画押的认罪书。
那上面写着:本人樊哑子,并不否认杀害程不归,亦不想否认有罪。
可实际上,岑明是用朱砂,将并不,亦不想,这几个字写在了绿头纸上,所以在樊哑子这个色盲的眼里,这上面写着的内容便是:本人樊哑子,否认杀害程不归,否认有罪。
樊哑子一直都以为,这是一个申诉状,所以在岑明让他画押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画了押,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会是一封认罪书,以至于知府大人在看到他已经画押认罪之后,直接判了他的死刑。
在刑场之上,刀斧手之旁,监斩官下令处斩,樊哑子终于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受刑之前,他用头使劲往地上磕,直到磕出了血,他用手沾着血,在地上写下了冤枉两个字。
看到他临死之前写下的冤枉两字,所有人都很疑惑,明明他已经签下认罪书,何以还会觉得自己是冤枉的?而樊哑子的父亲,樊老伯,只去了邻村帮工几天,回来后,就听说自己的儿子因为杀了人被知府大人斩首了。【采瑛原创】
他知道自己儿子的品性,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再加上他知道了自己儿子在临死之前,用鲜血写下的冤枉两字,更加确认自己的儿子,是被冤杀的。
他想要为儿子申冤,一路追随知府大人的轿子到了红叶林,结果被知府以案情已结,樊哑子已经认罪的理由赶走,不过,他很幸运,正好遇上了皇上微服出巡,皇上远远的在旁边看了全程,知道这个老伯为自己的儿子申冤无门,便命手下将他带了过来,亲自插手这件事。
本以为是一件再清楚不过的冤杀案,可奇就奇在,一个已经认罪画押的人,居然在临死之前说自己是冤枉的,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便给包拯下了密旨,让他亲自查办此案。
而包拯在清查此案之时,也发现了许多疑点,比如虽然在樊哑子住的地方,找到了杀人凶器,可却始终没有找到程不归的头颅,再比如像樊哑子这样一个贫寒人士,认罪书怎么会用如此高档的绿头纸?种种迹象之下,都显示着,这是真正的凶手在隐藏些什么。【采瑛原创】
包拯在检查程不归的尸体之时,从他的裤管之中,发现了一片枫叶,这片枫叶,来自于那处风景名胜的红叶林,于是包拯断定,第一案发现场,可能是在此地,那么程不归的头极有可能,也有附近。
经过全面的搜查之后,他终于找到了被凶手掩藏的头颅,包拯用热水从颅顶灌下,发现从鼻孔及口中都流出了细细的泥沙,很明显,程不归是被人把头按在水里淹死的,并非是用斧子杀死。【采瑛原创】
而后他在路过一头牛之时,正好因为用红色纱巾擦汗,被牛主人发出了警告,原来这牛是不能看见红色的,只要一见红色,便会激动,他也因此想到,那绿头纸上的朱砂字,极有可能是因为凶手知道樊哑子色盲的弱点,并利用他的弱点达到了让樊哑子认罪画押的目的。
公堂之上,包拯将证据一一列了出来,矛头直指岑明,而岑明也在包拯的抽丝剥茧之中,吓得大汗淋漓,最后下跪认罪伏法。【采瑛原创】
可怜樊哑子,即便冤情大白于天下,却也早已魂归地府,再无还阳之可能。
而岑明,为了十几个铜板,便能要了人家一条命,更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将所有罪证全都嫁祸给了樊哑子,何其贪婪恶毒?何其丧心病狂?
这样的人,活在世上,本身就是一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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