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沙历史上的今天。
作者：萨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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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查是国家的大英雄还是破坏者？1946年1月11日：阿尔巴尼亚共产党总书记恩维尔·霍查宣布成立阿尔巴尼亚社会主义人民共和国。
霍查对于阿尔巴尼亚还是有贡献的。
阿尔巴尼亚是个小国，领土面积仅有2万平方公里，今天人口不过200多万。该国地形特殊，境内超过四分之三都是山地和丘陵，仅有沿海地区是平原。阿尔巴尼亚境内山峰倒不是很高，大体是2000米左右，却比较陡峭。
从拜占庭帝国开始，无数强大帝国控制了阿尔巴尼亚，也只是形式上的管理。
这里山区非常闭塞，村民以几百年前传统方式生活，一辈子也不下山去城市。他们只听从家族族长命令，只相信血缘关系的本族人，是一群强悍固执的山民。
15世纪开始，奥斯曼帝国控制了阿尔巴尼亚，并且管理了长达500年。
而土耳其人唯一的成果，就是将当地山民部分伊斯兰化，仅此而已。阿尔巴尼亚人的生活同古代没有什么不同，农村完全是自治的。
从1912年阿尔巴尼亚独立开始，该国就处于动荡中。一会实行民主制度，一会政变建立王国，一会又被意大利占领，接着又是德国占领。
1944年，阿尔巴尼亚共产党建立了自己的武装，借着德军全面撤退的有利时机，基本控制全国。
1945年，阿尔巴尼亚共产党的领袖恩维尔·霍查宣布组建政府。
由此，阿尔巴尼亚社会主义人民共和国宣告成立。
有意思的是，霍查此时非常年轻，只有37岁。
霍查在1908年出生于阿尔巴尼亚一个普通商人家庭。这个家族是相当虔诚的什叶派穆斯林，每代都有人专门从事神职工作。所谓霍查，就是阿尔巴尼亚语的阿訇。
霍查的父亲继承了家族的布匹商铺，但经营不善，一度差点破产。无奈之下，霍查的父亲带着大儿子去美国讨生活，几年后不幸染病，客死异乡。
霍查父母一共生育了8个孩子，只有3个女儿和2个儿子养大成人。
霍查母亲是个温和虔诚的女人，在家里有时候也带着面纱，对孩子们很好。
父亲去了美国以后，叔叔希森成为霍查的监护人。希森一生生育了11个女儿，但没有儿子。
叔叔从小就非常喜欢霍查，当作亲生儿子一样，对他细心照顾。希森不是普通老百姓，他受过西方教育，思维文明，品格高贵，曾经当过市长，是阿尔巴尼亚上流社会的人物。
身处宗教家庭，希森却是无神论者。受他的影响，霍查对宗教也不感兴趣，最终选择了无神论的共产主义思想。
叔叔对于霍查精心培养，他很快进入了法国人开办的中学学习。这所学校几乎相当于在法国就读，霍查学习了很多新思想，第一次接触到《共产党宣言》。
霍查是个很聪明的人，很快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在1930年公费留学到法国蒙彼利埃大学就读。
早在中学期间，霍查就曾经搞过学生运动，反对国王的专制。
30年代法国，共产主义运动兴起，工人和学生大部分都持左派思想，霍查也逐步对革命感兴趣。当时阿尔巴尼亚王国风雨飘摇，眼见就要被意大利或者其他强国吞并。霍查认为这种时候，任何一个阿尔巴尼亚人都不能坐在大学中啃书本了。
他从大学退学，开始同法国共产党接触，开始了革命生涯。
虽然没有获得大学学位，霍查却是个相当厉害的人。语言方面，霍查可以说一口流利的法语，也掌握了意大利语、塞尔维亚-克罗地亚语、英语、俄语。多年后霍查访问这些国家，根本不需要翻译陪同。1936年，霍查回到故乡成为一个法语教师，实际从事革命活动。
短短3年后，意大利入侵阿尔巴尼亚，占领全国。霍查和战友们组织反意大利游行时，被逮捕入狱，学校也将其开除。由此，霍查成为职业革命者，他早已加入了共产党。
革命是非常危险的，没多久意大利政府就锁定了革命领袖之一的霍查，将其缺席判处死刑。好在意大利军警都很笨，始终没有抓住他。
随着二战全面爆发，1941年南斯拉夫共产党领袖铁托出面，试图将阿尔巴尼亚各地的共产主义小组联合起来。在铁托的帮助下，1941年阿尔巴尼亚共产党成立，最初仅有130个党员，接受南斯拉夫共产党的领导。
年轻的霍查已经是领袖，逐步建立自己的武装力量，反法西斯武装。
阿尔巴尼亚人骁勇善战，尤其是山民非常凶悍，重视名誉且不怕死。没多久，霍查就拉起了一支强悍的游击队。垃圾的意大利驻军，被他们打得狼狈不堪。意大利先后调动了5个师的兵力，却始终拿霍查的游击队没有办法、
1943年意大利投降后换成德国人统治，情况才有所改变，德军将游击队赶入了南部山区。
好在德国人没多久也坚持不住了，1944年开始从阿尔巴尼亚境内撤走兵力。
此时霍查得到英国人的武器援助，实力更为强大，到了1944年11月彻底击溃德国傀儡政权，解放了阿尔巴尼亚全境。
革命胜利以后，1945年元旦，36岁的霍查才同相恋多年的涅奇米叶结婚。涅奇米叶23岁，在19岁时就加入了阿尔巴尼亚共产党。
至此，霍查可以说是阿尔巴尼亚历史上的著名英雄之一，实现了民族的独立，推翻了外来敌人的压迫。
随后的情况就不同了。
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
霍查上台之前的阿尔巴尼亚，是欧洲经济最落后，文化最野蛮的一个小国。
为什么阿尔巴尼亚共产党游击队，可以比较轻松地获得胜利？
关键在于，欧洲大国对于阿尔巴尼亚并不是很看重。
这里的经济太差，大部分山区连基本粮食供应都有问题，山民勉强糊口而已。一旦遭遇自然灾害，不少山民就会饿死或者逃难。政府即便有粮食救灾，往往运不到山区里面去，这里很多山路只能通过单匹的骡马。
除了经济落后以外，该国的宗教问题也很严重。
国家建立的时候，全国200多万人口中，三分之二是穆斯林，其余是东正教徒和天主教徒。
这些教徒都很虔诚，毕竟是多年宗教战争后生存下来的信徒。
这里的穆斯林都是逊尼派，相当保守。女人婚后只能在家生育和做家务，不能出门工作，也不能接受教育，几乎都是文盲。即便是男人，大部分也是一字不识，只有伊斯兰教教士才能看懂书面文字。
没有受到正规教育，山民对阿訇非常尊重，接受的都是宗教教育。教士在该国非常有影响力，几乎相当于第二政府。
穆斯林如此，基督徒也差不多。阿尔巴尼亚全国的天主教徒仅有二十万，国家却有7个天主教区，一百二十所较大的教堂，小教堂不计其数。
东正教的势力更强，在1922年宣布独立，有自己的宗教领袖“地拉那和都拉斯都主教，全阿尔巴尼亚大主教”。
宗教力量非常强大，历任政府都要获得宗教领袖的支持，才能稳定执政。
在该国乡下几乎没有医疗和卫生设施，人民生病仅靠赤脚医生和巫医来治病，平均寿命很短，传染病死亡率很高。
以上这些还不是最夸张的。
阿尔巴尼亚人极为凶悍，是欧洲最为强悍的民族。
直到今天，阿尔巴尼亚黑帮也鼎鼎有名。
这不是偶然现象，因为他们在故乡也是这么野蛮。
阿尔巴尼亚人在近千年时间，形成了自己的一整套封建习俗，愚昧可怕，叫做卡努（阿尔巴尼亚语的“规则”“传统”“习惯”）。
卡努是统治阿尔巴尼亚的民间法律，是一种约定俗成的愚昧习俗。卡努的很多条文不可思议，比如血亲复仇。
阿尔巴尼亚将血亲复仇看得极重，甚至超过意大利西西里黑手党。
根据卡努，一个家族的成员被杀后，这个家族男人必须不惜代价为其复仇，无论花费多少时间和金钱。
对于复仇杀人的方式、仇敌尸体的摆放，到吊唁和葬礼，卡努都有严格的规定。
这一切会受到当地“卡努”监护者的督促和监督，如果不能完成复仇，就被视为最大的侮辱。
这个家族会名誉扫地，逐步会无法在当地立足。同样的道理，即便你的家族成员先杀了人，也不允许别的家族随便将其杀死，你的家族必须保护他。一旦这个成员被杀死，无论他生前做过什么，家族都必须为他报仇。
这等于是一个无限循环，只要从第一次谋杀开始，随后就是无穷无尽，直到某个家族彻底灭绝。
大家看过《暴风营救2》吗？就是一群阿尔巴尼亚黑帮，专门从事绑架少女强迫卖淫，在巴黎被男主杀光了。他们在老家的父亲和兄弟，不惜代价也要复仇。
卡努是非常可怕的，也是非常血腥的。自从阿尔巴尼亚共产党政权垮台以后，地方又开始出现卡努法则。根据西方统计，90年代以来最少有3000个阿尔巴尼亚家族卷入卡努法则中，这导致上万人死于血亲复仇。
卡努这种愚昧习俗，让阿尔巴尼亚处于地方家族自治中，政府对他们失去管理和控制。
霍查留学过法国，见识过先进资本主义国家的样子，对阿尔巴尼亚的落后也是心知肚明。
完全控制全国以后，霍查开始大刀阔斧的改革，立志将国家变为富强文明的地方。
可以说 ，霍查的改革是颇有成绩的。
上台以后，霍查开始扫盲运动，除了提高儿童的入学率，还让成年文盲通过学习脱盲。
到了霍查执政中期，国家的文盲率有很大下降，教育水平大大提高，年轻人至少也是中学文化。
西方认为1939年阿尔巴尼亚农村地区文盲率高达95％，到1950年下降到30％，到1985年与西方国家相同。
人有了文化以后，愚昧程度就会大大降低，本能反感那些腐朽落后的文化和制度。
霍查上台以后，仿效苏联建立了免费医疗制度，老百姓即便是贫穷山民，也可以免费看病。
霍查还进行环境治理，消灭了本国一些沼泽，大大减少恶性传染病的流传。
在几百年内，这些传染病杀死了无数阿尔巴尼亚人，也让旅居的外国人望而生畏。
从1965年到1985年，该国再也没有疟疾的报道，以前阿尔巴尼亚是欧洲感染人数最多的国家。
霍查进行土地改革，将全国土地没收后，分配给农民。但没有多久，霍查又开始学习苏联搞集体农庄，将土地收归国有。
其实，最该感激霍查的应该是阿尔巴尼亚妇女。
该国妇女本来同阿拉伯国家的妇女没什么不同。
资料中这么写：阿尔巴尼亚女人不能独立到屋子外面去，不能唱歌、喝酒，甚至不能大声说话；女人不需要读书，几乎全部是文盲，婚后只能依附丈夫生存；女人的婚姻只能由父亲与家中其他男性来决定，自己无权选择丈夫；结婚之后女人终生不能提出离婚，丈夫则可以随时宣布同妻子离婚；
女人一生只能做两件事情，生孩子与抚养孩子；如果在家族世仇的厮杀中一个女人被杀了，家族血仇记账簿上只能算半个人；女人不能继承和持有任何财产，除了身上的衣服，什么都不能有；女人婚前失贞会被家法处决，执行人还是父亲、兄长；女人原则上不会婚后失贞（因为不能出门），万一存在这种情况，也是必死无疑。
霍查上台以后，立即宣布解放阿尔巴尼亚妇女。
该国宣传媒体对全国宣称：敢于践踏党的捍卫妇女权利的神圣法令的人，该被扭断脖子。
事实证明，霍查做的不错。
在1938年，阿尔巴尼亚妇女仅有4%有工作，还多是贫困家庭妇女协助干农活。
到1970年，这个数字上升到38％，1982年上升到46％。
霍查鼓励妇女和男人一样，胜任社会上所有工作，政府机关也有大量女性。
阿尔巴尼亚人民议会的女性比例，为40.7％。
至于年轻女孩和女童，霍查鼓励他们多读书，甚至去接受高等教育。
1978年，八年制学校的女生人数是1938年的15.1倍，而中学的女性人数则是175.7倍。
到1978年，进入高等学校的妇女人数是1957年的101.9倍。
即便如此，阿尔巴尼亚农业还是有一定进步，至少解决了自给自足的温饱问题。
霍查建立了很多国有工厂，展开了多个五年计划，工业有很大进步。
本来阿尔巴尼亚是个标准的农业国，几乎没有什么工业，现在完全不同了。
资料这么写：到1955年完成计划。与战前相比，工业产值增长11.4倍，其中电力、煤炭、木材、棉纺织品的增长达20－30倍。工业在国民经济中占60%的比重，使这个欧洲最落后的农业国，初步建立起工业基础体系。与实行计划前的1950年相比，粮食增产53%，工业生产增长179%，国民收入增长10%，职工实际工资增长20%。
到1980年代，阿尔巴尼亚已完成7个五年计划，工业产值增长32倍，全国基本实现电气化；农产品不仅自给自足，而且可以出口；没有外债、外贸赤字，没有失业和物价上涨。社会主义经济成分在工业中占99.5%，农业中占82%，占国民收入的90.5%，外贸的100%，零售商业的92.19%。阿尔巴尼亚宣布建成“社会主义的工业－农业国”。
还没完呢。
霍查严厉打击地方的卡努习俗，手段也很简单。
国家制定法律，宣布血亲复仇是杀人罪。一旦地方出现卡努复仇，政府立即严惩凶手、主谋和帮凶全部给与重判，大多会被判处死刑。这样一来，卡努复仇的代价太大，杀死一个敌人，自己要死好几个人。
另外，政府对于谋杀案也是重判，杀人犯基本都是死刑。换句话说，杀人者已经被政府严惩，不需要受害家族自己进行卡努复仇了。
霍查对卡努持续严打了20多年，最终大体解决这种野蛮的风俗。即便是偏远山区，也不再有卡努复仇。
打击卡努的意义并不是制止血亲复仇，而是彻底瓦解了家族对基层老百姓的控制。
同时，霍查严厉打击宗教。他的手段有很多，总体是减弱宗教团体的势力，没收宗教财产，打击宗教领袖（穆斯林宗教领袖有三分之一被处决或者终生监禁），私自传教甚至会被判处死刑。
在1966年，霍查干脆关闭了全国2200处宗教场所，包括教堂、清真寺、修道院，随后宣布一切宗教团体都是非法。在阿尔巴尼亚，私藏宗教书籍就可以判处3到12年监禁，如果私藏数量巨大甚至可以判死刑。
霍查得意洋洋地宣布，阿尔巴尼亚成为了“世界上第一个无神论国家”。
此时全国只有14个天主教神父，其中12人在监狱中，2人躲在乡下。
霍查时代，阿尔巴尼亚经济不富裕，尚且算是稳定。
尤其霍查很聪明的政治投机，成为中国的盟友，获取了巨大的无偿援助。这个无偿援助维持了20年之久。耿飚担任阿尔巴尼亚大使时（1969年左右），中国对阿尔巴尼亚经济、军事援助项目总值将近90亿元人民币，且造成了大量的浪费。
耿飚这么说：“从1954年以来，我们给阿的经济、军事援助将近90亿元人民币，阿总人口才200万，平均每人达4000多元（当时中国工人月薪二三十元），这是个不小的数字。我们援阿的化肥厂，年产20万吨，平均一公顷地达400公斤，远远超过我国农村耕地使用的化肥数量。
而军援项目之繁多，数量之大，也超出了阿国防的需要。霍查曾经毫不掩饰地说：‘你们有的，我们也要有。我们向你们要求帮助，就如同弟弟向哥哥要求帮助一样。’谢胡还说：‘我们不向你们要，向谁要呢？’李先念副总理访阿时，曾问谢胡：‘你拿我们那么多东西打算什么时候还？’他说，根本没有考虑过还的问题。”
截止1978年，中国援助阿尔巴尼亚的高达9000亿人民币，还不包括各种物资援助。
自然，霍查上台以后也有很多问题，其一是政治运动很多，前后至少10次大规模政治清洗，从1946年到1981年，持续30多年。
仅仅从1973年到1975年的3次清洗中，有8位国家最高领导人被清洗，政治局三分之一委员也倒了霉，很多人被判处死刑。
人口仅有200多万的阿尔巴尼亚，竟然大约3万人被认定为“官僚主义者”受到打击，可见清洗规模多么夸张。
到了1981年，连霍查最亲密的战友，内定接班人谢胡也突然不明不白的死了。
一般认为，谢胡知道自己将被清洗时，选择开枪自杀。
这还不算，谢胡的妻子被抓捕后屈打成招，供认自己和丈夫都是“外国间谍”，随后被判处25年徒刑，7年后死于监狱（一说被毒死灭口）。
谢胡的弟弟跳楼自杀，三个儿子被逮捕，其中长子自杀，两个儿子被判处10年以上徒刑。内务部长是谢胡的侄子，被直接判处死刑。
唯一得以幸免的人，是谢胡在苏联旅居的一个弟弟。
所谓谢胡反党集团清晰了大量位高权重的人物，多是谢胡的旧部和朋友。
另外，谢胡虽然将阿尔巴尼亚建立成一个世俗化的工业国，脱离了极度的贫穷落后，也就仅此而已。
阿尔巴尼亚长期闭关锁国，穷兵黩武，导致经济长期停滞，在欧洲属于穷国。不要对比资本主义发达国家，就连同为共产主义国家的邻国南斯拉夫，也比阿尔巴尼亚富裕的多。
东欧共产主义政权垮台后，当地老百姓多还可以分到一些政府的财物。
而阿尔巴尼亚老百姓，竟然只能分到一些碉堡。在霍查时代，由于阿尔巴尼亚同周边邻国关系都极为恶劣，曾在国内修建大量防御工事，包括高达36万个碉堡。
这种碉堡大多使用中国援助的钢筋水泥，修建的非常坚固。据说，当时平均一座碉堡的造价是250美元，所以，36万个碉堡总耗资高达1.75亿美元。碉堡一般直径3到4米，主要建筑都修筑在地下，在地面之上，只露出一个如倒扣的锅一般的圆顶。
这相当于每7个阿尔巴尼亚人，就可以分到一个碉堡。为什么政府会把碉堡分配给老百姓？主要是拆除也非常困难。这些碉堡过于坚固，即便采用重型机械也难以快速拆除。分给老百姓以后，一来可以省掉拆除的费用，二来也可以让老百姓废物利用。
资料中这么写：有的人将碉堡改造成了房屋，开始筑起了极具特色的碉堡屋；有的人将碉堡加上了门锁，成为了私人的仓库；有的人则颇有商业头脑，将位于市郊的碉堡做了一番装饰，成为了对外开放的碉堡酒店；也有一些碉堡则作为了与西方国家联合军事演习之用。当然，绝大多数碉堡由于位置偏远，环境恶劣，实际作用十分有限，仍默默地匍匐在大地之上，成为了废弃建筑。
另外，阿尔巴尼亚留给老百姓的，就是堆积如山的军火。
电影《军火贩》上，两个美国小伙将上亿发阿巴尔尼亚的子弹，改头换面卖给阿富汗政府军。
这没什么稀奇。
从1961年至1978年间，中国对阿尔巴尼亚的武器援助有：各种枪支75.2万支；各种枪弹15.64亿发；坦克装甲车890辆；火炮1.1万余门，炮弹822万发；飞机180架；舰船46艘；地空导弹系统两套，导弹224枚；鱼雷196条；汽车4230辆。
而阿尔巴尼亚陆军仅有3万人，相当于每个军人有20多支中国援助的枪支。
甚至每3个阿尔巴尼亚人，就可以得到一支中国援助的枪支，更别说还有高达1.1万门火炮了。
今天很多阿尔巴尼亚人认为霍查有罪，他没有发展好该国经济，将注意力用于不断的搞运动，导致国家相当贫穷。在霍查去世时，阿尔巴尼亚仍然是欧洲经济最落后的国家之一。
阿尔巴尼亚有大量石油和矿产资源，又是小国寡民，本不该如此。
这就是霍查的错误经济政策，尤其长期闭关锁国的结果。
不过，很多阿尔巴尼亚人则认为霍查还是有功的，至少将一个封建愚昧的宗教国家，带入了文明的行列。
2016年，欧洲安全与合作组织进行一项调查，结果显示有45%的阿尔巴尼亚人对霍查持肯定态度，另有42%的阿尔巴尼亚人对其持否定态度。
霍查本人在1985年病死，1992年阿尔巴尼亚变天。议会投票决定，将霍查的遗体迁出阿尔巴尼亚祖国烈士陵园，埋葬在平民公墓。
其实，霍查几乎是被开馆暴尸的，下场凄凉。
阿尔巴尼亚历史记载：1992年“烈士节”前夕，总统贝里沙做出把霍查等“非烈士”的遗骸迁出“祖国烈士陵园”的决定。5月2日夜间，霍查的墓穴被挖开，棺木被撬，遗骸挪到了地上。次日，霍查长子伊利尔等获准进入辨认尸体收棺，把棺材运到沙拉公墓，草草入葬。墓穴前的破水泥板上用粉笔写着：恩维尔·霍查。
他的妻子涅奇米叶·霍查因为身居高位，常年担任中央宣传和文教部长、马列主义研究所所长等职，被逮捕后判刑9年，实际坐牢5年，家产全部被收缴。
涅奇米叶释放后，一直依靠微薄的养老金生活，同单身的妹妹住在一间狭小的公寓中。
霍查的3个子女在当年也有一定地位，长子是某军工研究所所长，次子是国家邮电总局副局长，女儿则是建筑设计师。
除了长子伊利尔以外，其他2人很聪明的没有涉及政治，没有遭到打击。
长子伊利尔就倒霉一些，他多少牵扯了一些政治，随后就被免除职务。
因为身份特殊，别的企业和公司也不敢雇佣伊利尔，他只能依靠每月10多美元的救济金生活。
1995年，伊利尔在接受媒体采访时，破口大骂政府，语言非常激烈，造成很大影响。
随后，他因“煽动仇恨，危害公共秩序”，被判刑一年。
监禁期间，伊利尔在睡梦中被另一个犯人袭击，差点被木棍打死。这个犯人的父亲被霍查枪决，双方有家族仇恨，这次是来报仇的。
最后，送一首歌颂霍查的歌曲。
《恩维尔·霍查之歌》：
在灾难的岁月里， 在斗争的烈火中， 英雄的劳动党诞生了， 恩维尔高举着革命的大旗， 有了你， 祖国获得了新的光辉。 在劳动党的领导下， 我们时刻准备着战斗， 英雄的阿尔巴尼亚， 昂首阔步， 勇猛前进。
还有 ，大家猜猜这是上图什么？
恐怕要60岁以上的人才能知道，据说有一股臭脚丫味道。
最最后，忍不住再说一个小知识。对比上图和下图，大家有什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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