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现在的你处在十七岁的雨季,你会想谈什么样的恋爱?我不知道你的答案,但是我的幻想是像小鱼儿和小仙女那样子的恋爱——她在闹,他在笑。“海有舟可渡,山有路可行。”而小鱼儿,他有小仙女,仿佛就人间值得。
《小鱼儿与花无缺》
他们的初遇,是美女救英雄的大戏。他在人间,她便从天上拽着丝带飘然而来。她古灵精怪精灵,他一见钟情。她救下了他,又飘然而去,只在他的眼中留下一个美丽模糊的背影。
再次相见,是他男扮女装混入慕容府。他化名小喇叭,感谢老天爷让他再次见到她,见到他心目中的小仙女。她径直地走到他的身前,把一大锭银子给他,让他随着自己进入慕容府。他迷恋着感知她的善良,看着她愿意出银子让他“葬母”,看着她还提醒他小心自己好色的哥哥。
他慢慢走到她的面前,随着她亦步亦趋,听着她温柔细语介绍慕容家的情况,眼神一眨不眨充满欢喜地看着她。他大概是想多与她交谈,便质疑她声音太低。她立刻用起了“河东狮吼”,对着他大声咆哮,“我叫慕容仙,听到没有!”他转眼嘴角上扬,带着一丝宠溺的意味,大概这是他听到最好的声音了。
他慢慢地靠近她,了解她。他宠溺地看着自己喜欢的小仙女,就应该是这么一个被宠溺的小孩儿。他看着她的脾气,就像是阴晴不定的天气,时好时坏。他看着她,带着撒娇意味的刁蛮任性,让自己越加深陷其中。他带着微笑和宠溺,陪着她闹,拿着她给予的小小茶杯,进进出出房间不知多少次,只为换一池子的热水。他累得差点晕厥,躺在浴池前的台阶上,却还是一脸无奈和满足。他看着她在自己深深想着她的时候半夜来访,拿着蜡烛上前逼问,刁蛮带着撒娇意味说着她是千金大小姐,他是下人,永远不可能的话语。可是,他又看着她转眼便说着“略略略~~”类似含糊不清的话语,说着就这样她就会嫁给他了。他陪着她闹,也陪着她笑。
他陪她在山顶谈心,任着她对自己的小情绪吵吵闹闹。他看着她在山上翻脸如斯可爱,看着她骄里娇气地说着自己是千金小姐的手,看到他摔倒却是立刻扶着他。那里,充满了他与她美好的回忆。不仅仅是萤火虫下的小仙女快乐肆意,还有月光下的皎皎如月的小仙女面容......这些,都深深刻在他的脑中。他仿佛深谙她的脾气,深谙她的生气临界点在哪。在她拿着斧头看着他爬上的树木时,他可以很有求生欲的解释。他却在她快要没有耐心的时候,立马下了树木,站到她的面前。他看着她挥着的斧头,却是一动不动。她却是下一秒扔掉斧头,扑到他的怀中,听她娇羞说着他偷走了一个少女的弱小心灵。
他看着她傲娇,听着二娘解释她在暗示帮助他的话,内心欢喜。就像是他与她在山顶之时,她虔诚祈福他能够早日找到他的父母一样,一样善良。她帮着他,偷盗传家宝火灵芝救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她,也会因为担心他,而忍不住再次找到他,确定他的安全。他会顺着她,跟她天南地北扯一大堆,最后还是万般无奈下跟着她回到慕容府认罪。他就像是一个被她绑住了身心,任由她扭着他的耳朵,进了慕容府。
她,愿意放弃慕容府的荣华富贵,陪着他私奔,看着他傻里傻气的徒弟为他们庆祝私奔之事,万般嫌弃。在这段日子里,她她唤他“小鱼蛋”。他与她泛舟湖上,他深情看着她,听着她叽叽喳喳聊不完的话语,满脸宠溺。
她被坏人吸去了所有内力,变成了满脸皱纹的老妪,垂垂老矣。她也只是率性地跟他聊天,和他提起“一炷香的时间”,希望能够在生命的弥留之际与他成亲。面对他一如既往的答案,她喊着相公,说着感动。只是彼时,答案已成为事实。
——如果你的生命只剩下一炷香的时间,你会做什么?
——我要娶小仙女为妻。
——如果小仙女只剩下一炷香的时间呢?
——我要娶小仙女为妻。
——可我们只能做一炷香的夫妻呀?
——已经足够了。
她为了恢复年轻,不顾后果只有一日的生命,吃下了毒昙花。在夜色的天空之下,她与他穿着红色婚服。她温柔似水,不见平时的活泼明朗,倒像一只温顺的猫咪。她与他重温那些摸月亮,看流萤以及猜脑筋急转弯的往事,重提“一炷香生命”问题。只是再多的温情,都留不住她的刁蛮任性下仍想继续的生命,徒留温柔似水。
——红蟹跑得快,还是青蟹跑得快?
——红蟹!
——嗯…(摇头)红蟹都已经煮熟了,怎么还能跑呢?
——哎呀!铁棍打头痛还是木棍打头痛啊?
——两个都不痛,头最痛!黑鸡厉害,还是白鸡厉害?
——白鸡!
——不对,黑鸡可以生白蛋,但是白鸡不可以生黑蛋!
——哎呀!那为什么永远都是先看到闪电,然后才听到打雷声呐?
——因为眼睛长在前面,耳朵长在后面!一只公鸡和一只母鸡,猜三个字?
——我爱你!
——不对,是两只鸡!
——那么驼背的人怎么睡觉呢?(小仙女闭上了眼睛,离世而去!)
评议
喵喵喵~~~她与他的恋情,实在是太虐了。
她死去的时候,应该是不舍却又满足的。她与他,终是成了伉俪。她身着红色嫁衣,躺在他的怀中,听着他口中曾经的话语,慢慢闭上了眼睛。只是,她这一闭,就再也没有睁开了。
她的死亡,仿佛不应该怪谁,只能说一句造化弄人。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责备花无缺为什么不能来早那么几秒。我想了想之后,又觉得世间的所有悲剧都是当事者的能力不足。我又忍不住责备小鱼儿的武功为什么这么弱,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她那么好,天真懵懂,爱自己的家人,忠于爱情,一心一意。她善良又坚强,从未失去对生活的希望。她的生命像燃烧的烟花一样,短暂而绚丽。她活得那般单纯,那般快乐。幸运的她,爱对了人,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一个从来不哭的人却哭得肝肠寸断。
大概最好的爱情,便是她在闹,他在笑吧。她就是孤光中的那点荧光,在他的生命之中绘成了一条星河。大概她是真的仙女吧,人间留不住她。他终归是一个人,那些浮世清欢的岁月,剩下他一个人细水长流。
结语
“情之所牵,梦之所绕。”他与她的爱情,还有那一炷香的婚姻,终是归于岁月,归于平淡,藏于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