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的最后,梁萧的生死为读者所挂念,虽然都猜测他活了下来,但似乎悲剧也会更为《昆仑》添加一分精彩。《沧海》的出现为读者送来了梁萧的后续消息。只是开篇的一枚铜钱,未免让人有些失望,因为那枚铜钱上刻着“嘉靖”二字,《昆仑》的宋末一下子就来到了《沧海》的明代中叶。
那时的江湖只有二个武林势力,号为东岛西城。二者同出一源,是天机宫的遗脉。东岛本是释天风家的灵鳌岛,后来接纳了天机宫的众人,但不知为何之后释家消逝,岛主由天机宫一脉出任。西城则是西昆仑梁萧留下的法统,创始人是他的孙子梁思禽。
东岛西城的恩怨由金刚门人鱼和尚为男主之一的陆渐道出。只是那时的二人身在战国时期的日本,又遭受着忍者的追杀。鱼和尚为陆渐讲了三个故事,第一个故事讲的是小说结尾处出现的那件绝世神器——潜龙,同时也是东岛西城的第一件恩怨;第二个故事讲的是一门武功,这门武功是小说中两大神功之一的《黑天书》;第三个故事讲的是一座城,此城即是西城,主讲了西城是如何建立的,以及东岛西城的第二件恩怨,同时也是最主要的恩怨。另外同时讲了小说中的另一门神功——周流六虚功。
那时的东岛西城,西城强而东岛弱。
西城的武功来源于周流六虚功。周流六虚功取法八卦,修出八种属性的内功,统一为混沌,即为周流六虚功。西城之主梁思禽不宣统一之法,将八种内功分传八人,从而建立了西城八部,每部在各自内功属性的基础上修出各自的独属神通,另外也不禁止门徒学习全套武功,但妄修者因为没有统一之法,全部都是暴毙身死。三百年后,仅有万归藏与谷缜勘破统一之法练成周流六虚。
东岛武学极为丰富,汇集了原宋末武林的所有高明武学。三百年后,随着万归藏的出现,东岛迎来了灭世之灾。后来的岛王谷神通在那一战中家破人亡,自己也成了丧家犬,被万归藏千里追杀。等到万归藏因武功缺陷诈死,东岛残余才能重返东岛,谷神通因有与万归藏的交手经验,武功也日益增长,成为仅次于万归藏的高手,然而本是一举覆灭西城的大好时机,却因一个要挟而无法实行,只能困守东岛十余年。
小说中设立了武功的新境界,分为四种:一是炼精化气,二是炼气还神,三是炼神返虚,四是炼虚合道。这本是道家修仙的一种描述,用在此处倒也合乎时宜,因为这本小说里的武功可以说已经超出了武功的范畴,渐渐合乎修真的情形。前两层还是普通武学的范畴,《昆仑》还可说是第二层中的武学境界,略微接触到了第三层。而到了《沧海》中,因为周流六虚、黑天书两门武功,使得整个武学境界提高到了第三层。
有人说这本小说就是武侠版的《火影忍者》。细想想,确实有那么一点相似,最相似的就是西城八部的武学,就像《火影》里的木遁、火遁、水遁、土遁。部分《黑天书》的劫术也与《火影》相类。
小说的另一男主谷缜是谷神通之子,但却是万归藏的徒弟,更与陆渐乃同母异父的亲兄弟。谷缜天资聪颖,行事作风更像耍流氓,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副笑脸。虽是东岛少主,却因母亲的事情与父亲势同水火;虽是万归藏的徒弟,学的却不是武功而是商道,两个人也是因此而悟通周流六虚的奥秘。谷缜作为东土财神与西方财神的那场斗宝是一个精彩的情节,美人、锦绣、名香、音乐、珠宝,五场比斗,决定天下唯一的财神指环的归属。其中传国玺与一山珠宝打造的楼阁之比,为人叹服。而更精彩的是两个财神都打算在输了之后赖账,靠武力夺取自己需要之物,充分体现了奸商的本性。
小说的最后,无敌了三百多年的周流六虚败给了黑天劫力。陆渐的海之道胜过了万归藏的天之道——天道无情,海道纳川。万归藏的至强一击因为陆渐对周流六虚产生了抗性,从而不受影响,使万归藏惊讶之中神思不专,陆渐凭着补天劫手感知破绽,一剑刺穿了万归藏,至于万归藏死没死,书中并没有明示。
倘若又过百年,显隐贯通的黑天劫力反为作恶之源,周流六虚重现人间,不知两者再次较量,又是谁可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