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新游本昌回顾自己的一生,评价自己是“一事无成”、“一钱不值”的“二一老人”。
近期,几代人心目中的“活佛济公”游本昌老先生玩网络“上瘾”啦,不但和网友聊天,还专门为大家解决生活疑难。
看到这位80多岁的老艺术家像个孩子一样用视频与网友互动,许多人都亲切地称他为“济公爷爷”,还赞叹他“老当益壮”“接地气”。
可以说,游本昌老先生在观众心中是“济公”,可他却说“其实是济公度化了我”。这背后有什么样的故事呢?
现在与大家分享一篇文章,来了解这位老艺术家与佛教结下深厚法缘的故事。
▌济公度化了我
“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你笑我,他笑我,一把扇儿破。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当这首流传海内外,老少皆会哼唱的《济公》主题曲响起时,那个鞋破帽破、疯疯癫癫的济公活佛便会活脱脱地出现在人们的脑海中。
而在80年代成功塑造了这一经典角色的游本昌说:“我与济公的关系不是简单的演员和角色的关系,我贴近了济公,而济公度化了我,他让我领悟了人生的真谛:济世为公,快乐融融。”
他亦因此被人誉为“活济公”,脱下那身袈裟,他依然有着一颗佛道之心。而不为人所知的是,游本昌早在幼年就皈依佛门,并在古稀之年短期出家,是一位地道的佛弟子。
在出演济公之前,游本昌并不为大众所知,而大家也许想不到,济公已经是他的第80个角色。
济公是佛教人物,而游本昌也从小就与佛教结下了很深的因缘。
1933年9月生于江苏泰州的游本昌,是姊弟六人中惟一的男孩,父母都是笃信佛教的居士。
已近八十高龄的他,忆起儿时,印象最深的是跟着父母到寺里去放焰口。
“三四岁刚记事的时候,我记得就骑在父亲的肩膀上,挤进庙里放焰口的人群中。进了那个会场,见几张很高的桌子,上面坐着身披袈裟的法师,四周大放光明,色彩斑斓。当时就感觉怎么那么辉煌,我激动得差点叫了起来。后面一个大人赶紧把我拦住。确实有点太无礼了,我第一次感到不好意思,也是第一次感到脸红,但内心还是欢喜雀跃。”
游本昌至今说起最开始见到庄严的庙宇和高僧的情景,依然充满赞叹。刚出生时,就有人说这孩子不好养活,活不过十三岁,只有皈依佛门才能闯过这一劫。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刚满六岁时,妈妈就把他送到上海法藏寺,拜兴慈法师为师,皈依佛教,法号乘培。
10岁又跟受菩萨戒的父亲在南京普照寺听昙钵法师讲经,大人听经,他在一旁悄悄也盘上腿,微闭眼,跟着嘟囔。
当应慈法师、来果法师讲《华严经》时,他就能听懂一句半句了。
每天从家里到寺院要走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溽热的天,他也不嫌累,跟着父亲亲近三宝。后来他冲过13岁关,长到15岁时,父亲又把他带到上海圆明讲堂,想让他皈依自己的师父圆瑛老法师,还准备叫儿子出家。
游本昌笑着眯起一双有神的眼睛回忆:“记得当时圆瑛老法师摸摸我的头,看我一眼,对父亲讲,先让孩子玩吧,玩够了再说。圆瑛老说,收下皈依,法号不变,仍叫乘培。”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虽然那时候他年纪尚小,并不懂什么佛法,但自幼蒙熏,长大后心中一直很亲近佛教。
▌济公改变了我的艺术观
1956年,游本昌以全五分(每门功课都是满分)的成绩从上海戏剧学院毕业,分配到中央实验话剧院当话剧演员。
1980年,他在话剧《一仆二主》中,凭借“仆人”这一角色,获得了文化部授予的表演一等奖。
1982年,一批外国哑剧大师来到中国。次年,爱好哑剧的游本昌搞了一台自己的哑剧晚会,这台晚会给他带来了转机。那年底,晚会搬到上海演,剧场经理起初比较担忧,认为有声的戏票都卖不动,更不要提哑剧了。谁知,票一开售,一个半小时内全部卖完,原定3场的演出增加到11场。
轰动一时的游本昌由此进入了正在筹拍《济公》的上海电视台的视野。
三十年间认认真真塑造79个“小人物”后,游本昌终于迎来了“大人物”,经典的济公形象诞生了。
对此游本昌解释说:“正是前面对小角色的举轻若重,才有了对济公的举重若轻。”
1985年,53岁的游本昌老师接演了他生命中第80个角色“济公”,没想到济公的形象从此深入国民心中,而他也与“济公”,与佛法结下不解之缘。
人们都觉得游本昌因为济公一夜成名、横空出世,其实在扮演济公之前,他已经认认真真地塑造了七十九个角色。从戏剧学院毕业已经三十年了,直到53岁时,才迎来了让他被观众熟知的第八十个角色“济公”。
扮演济公成名并没有给游本昌带来什么经济利益,当时的片酬只有每集120元钱,最后一集制片方觉得他实在应该嘉奖,给了150元。但是,这个角色却在精神上给了他很大的提升。
演济公时,他已经52岁,虽然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但“天命”到底是什么,他还是如大家一样困惑。
遇上“济公”是他的缘分,因为从济公身上,他得到了人生中最大的启示:“谁都想过不烦恼的生活,那就得向济公学学。什么叫乐观?乐观就是心随时随地都是开朗自在的,没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事。”
拍《济公》前,他专门跑到寺院里求教。
“最大的感触就是明白了什么是有觉悟、有智慧的人。‘济公’为什么不叫‘济私’呢,公和私就是觉悟和不觉悟的分水岭。天天为自己的私事而计较,并不是有智慧的人。”
1985年《济公》播出后,迅速风靡了大江南北,游本昌也一夜成名,为大众熟知。
游本昌说:“20多年里头,这个角色一直没有离开过我,我一直在领悟,受益无穷。我跟济公,不是简单的演员和角色的关系,因为我遇到这个角色,这个角色度化了我,他让我领悟了人生到底是什么。”
1987年,上海电影明星艺术团访问新加坡,当时在一个华侨宴会上,一个老华侨对我说:
“游先生我们特别感谢你。
我们的下一代都是英文教育长大的,看了你演的济公,才知道我们中国有这么优秀的文化遗产,这么好的戏。通过电视剧,他们开始注重了亲情,孝义,做善事,中国传统美德对他们开始有了影响。”
正是这次对话,使游本昌感到了自己作为一个文艺工作者的责任感,让他知道自己的观众不止在国内,全世界当时八千多万华侨都是自己服务的对象。用他的话说,“我对于演员的使命感一下子确认下来了。”
▌塑造弘一大师舞台形象
2009年,游本昌得到机缘塑造弘一大师的舞台形象,他说自己感到受宠若惊,一演五年,一直演到80岁。
从济公到弘一,时隔二十多年,他对人生、对佛学、对人物,有了更深的理解和感悟。
大家都知道,弘一大师是我国近代新文化运动启蒙时期的卓越艺术家和爱国高僧。
他为中华文化的发展做出了卓越的贡献,一个多世纪以来备受人们的敬仰和怀念。
弘一大师的成就,已非“文化名人”或“律宗中兴之祖”的称谓所能涵盖,而是我们民族精神和文化传统的一面旗帜。
大师的生平,思想和崇高的人格都烙上了时代的印记,但又有着超越时代的极其丰富的人生内涵,给人们以强烈的感染力和震撼力。
《最后之胜利》剧本由游本昌的女儿游思涵亲自改编,取自弘一大师于抗日战争初期1938年亲手书写的一幅题字,是大师对抗战胜利的预言。
而该剧则选自弘一大师63年人生长河中的最后一曲动人乐章,是曲终人逝之后的无尽挽歌。
剧中弘一大师作为德高望重的佛教高僧,面对一位十五岁少年对他的苛求,却不以为忤,欣然接受意见,进山闭关,钻研佛法,潜心著书;面对日本军国主义的威胁利诱,他心如磐石,以殉教相抗争;
在弥留之际,他回顾自己的一生,评价自己是“一事无成”、“一钱不值”的“二一老人”。他写下“最后之胜利”几个大字,表达了他对抗战必胜的信念,鼓舞了世人的斗志。最后,他感受着“华枝春满,天心月圆”般的愉悦,“悲欣交集”地离去。
游老感慨到:“这不是一部商业的戏,但是却不知不觉演到了50场……
我们走过了那么多的城市,离不开大家的护持,一路走来,我们就想让大家更多的了解弘一大师的自律精神、弘法精神、爱国精神。”
游本昌眼里的李叔同,由风华才子到云水高僧,人生极具戏剧性,对于自己挑战这个角色,游本昌说:“我希望让观众由这个作品看到大师‘三层楼的人生’,我们很多人现在只在一层楼,甚至是在阴暗的地下室,而三层楼才是崇高的、纯净的。
我们能从他身上学到很多:简朴、真实、自律、悔过等等,就像提供了一捧清泉,淡雅,却让人纯净。”
为了体味佛门纯净,他特意短期出家,后来又体味斋戒,想离弘一法师更近一些。
虔诚向佛的游本昌一路走来秉持着“续佛慧命,发菩提心”的理念,积极将佛教透过艺术戏剧弘扬开来,并将自身本心透过佛法薰习逐渐显现,让心灵更为富足。
他坚信心是万能,只要心有愿力,努力发愿,必能得到诸佛菩萨庇佑,所有事情也会顺利完成。
游本昌认为,相隔600年的两位大师,济公在虎跑圆寂,弘一在虎跑出家,济公李修缘,弘公李叔同,弘济同源,一心为公,形态不同,心是一个佛心。
扮演了这样两位大师,游本昌为此生结到这样的缘感到幸福、欣慰。他在新春感言中写道:
缘起一时实堪幸,未来仍续佛慧命。
深信因果自性佛,济世为公重在行。
八万四千诸法门,弘一不二找心性。
因缘会和非外求,决心无住即佛境。
这是游本昌二十多年从演济公到演弘一大师的感悟。如今,每天做的事情他都用“济世为公,服务大众,一心为公,自在其中”自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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