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毛飞上天》家有一老如有一宝,陈金水就是陈家村的宝,更是陈江河的宝,他作为义乌陈家村的最高权威,从早年带领村里人鸡毛换糖,到后来入股陈江河的公司,虽然有些顽固体质,但是他的眼光总体都非常不错。
陈金水非常看不上两个人,一个是骆玉珠,一个是陈大光,很不巧,这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女婿,一个是他养子的媳妇。在他心中骆玉珠心气高,脾气大,爱钱如命,又爱记仇,和陈江河完全不配,跟她在一起,鸡毛飞不上天。至于陈大光,是个没根的鸡毛掸子,永远干不成大事。
这两个人的性格,陈金水看的很清楚,可是两个人未来的日子过得却完全不一样,骆玉珠偏偏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当初做错了。
骆玉珠即便在他百般阻挠下依然可以分开八年后嫁给陈江河,并且两个人在一起后发展越来越好,骆玉珠深爱陈江河,为这个人可以向最讨厌的陈金水低头,在她的帮助下,陈江河这个鸡毛飞上了天。这算是陈金水看走了眼,然而他还是很欣慰,欣慰有骆玉珠陪在陈江河身边。
骆玉珠性格里确实有暴躁的一面,女性的弱点也很明显,容易感情用事,做事情看不长远,也容易因为眼前的利益蒙蔽心智,可是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她爱陈江河,她可以为陈江河去妥协。
陈江河提出的观点,也许她不能接受,或者她不想接受,但是在外人面前她维护陈江河的面子,从不跟他唱反调,陈江河想做的事情,就算她不理解但还是毫不犹豫的全力支持。
陈江河心里挂念陈金水,挂念陈家村,骆玉珠再不喜欢也会去管这些人,也会去做这些事,知道陈金水住院,她可以二话不说拿了刚挣的钱给陈江河,她更可以特意熬了鸡汤给陈金水送去,从她本人的感受来说,当时的骆玉珠是非常讨厌陈金水,因为他自己苦了这八年,但是她也真的把陈江河放在心上,不愿意他为难。
骆玉珠有根,心很正,她的想法活跃但有一点是和陈江河一致的,用良心做事,挣安心钱。她的三观非常正,从来都是正大光明的来,陈金水不喜欢她更多的是这个人太野,太容易闯祸。这是一个老父亲的心思,实则没有恶意,所以多年以后两人可以一笑泯恩仇。
而陈大光,他好高骛远眼高手低,一开始做生意就不肯听陈金水的话,骆玉珠介绍他去进货,他想着骆玉珠的袜子生意,陈大光一直都是一个贪心不足的人。即使巧姑很喜欢他,他也很喜欢巧姑,但是陈金水心中是真的看不上这个人,他不想把女儿托付给这样的人。
陈金水的不屑从来都是摆在明显处,即使陈大光看着在外面拉条子扯关系发达后,陈金水也依然对他没有好脸色。这不单是一个岳父对女婿的不满意,更是他看清楚陈大光做的事无法长久。
陈大光和巧姑补办婚礼,陈金水去大闹一场,实际上他并不是为了给陈大光下脸,而是他希望能敲醒这些好高骛远的陈家年轻人,希望他们可以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做事,不要看不上一分钱的利润,也不要想着天上掉馅饼这样的好事。
他心里一直看不上陈大光,更多的是陈大光做的事就无法得到他的认可。因为陈大光整个陈家村的风气都变得浮躁,年轻人都不愿意脚踏实地的做事,总想着随便挣一笔就能抵过别人辛苦大半年。身为陈家村的权威,他很痛心村里人如此思想,可是他年纪大了,很多人都不肯好好听听他的道理。
陈大光更是认为陈金水针对他,因为他更偏心陈江河,因为这个念头,陈大光即使在入狱出狱后,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气。他想证明自己比陈江河更厉害,想让陈金水刮目相看,可是他没有走正道,依然想着歪门邪路。
陈江河念他是兄弟,是巧姑的丈夫,陈金水的女婿,把他留在身边,可是他嫌弃陈江河给他的职务太低,故意压着他不让他掌握实权,明明自己岳父就是公司的三股东之一,为什么自己不能当个副总。
陈大光各种小动作,私下联系厂家发货卖给外面的销售商挣私钱,和杨雪合作,把玉珠集团公司的核心机密文件都偷出来给杨雪,更想着把公司底下的大厂资源通通带走,在他心中不是为了挣更多的钱,就是想把陈江河弄下去,好让陈金水看一看他的本事。
出发点就是错的,用的方式方法都不对,陈金水是看不上陈大光,但是巧姑喜欢他也不再多想,就希望陈大光能好好过日子,凭自己的本事挣钱,他没想过要陈大光多能干多优秀,只要他能走正道,好好待巧姑,陈金水是愿意帮衬陈大光的。
可是当陈金水看到陈大光出卖陈江河的时候,他心里的失望抑制不住,打了陈大光一巴掌,为了不让陈江河公司受损,为了陈大光不再一错再错,陈金水选择退出玉珠公司,并且不肯多拿一点资源。
陈大光的路被陈金水堵的死死的,他不愿意脚踏实地谋发展,寄情赌博,不关心高龄怀孕的巧姑,甚至在大马路上因为和陈金水发生冲突直接推倒陈金水和巧姑,这一推,彻底把自己从陈家父女的生活中推出来。孩子没了,巧姑对这个男人的心全碎了,陈江河不再容忍这个小人,陈金水也放弃改变这个女婿,陈大光成了一个孤家寡人。
陈大光对巧姑的爱并没有多少,中间他一度出轨,入狱改造是巧姑痴心等他对于这个女人他没有珍惜,对于生活带给他的磨炼他也没有看明白。
陈金水是看不上陈大光,但是他一直希望陈大光能自己立起来,好好做事,他希望陈大光能脚踏实地的干自己的事业,然而,陈大光只看到陈江河的成绩,心被嫉妒蒙蔽了,所以他确如陈金水当初预判的那样一事无成,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