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璎珞为吉祥报仇
绣房里窃窃私语,与玲珑相好的两人对玲珑说:“玲珑,你听说了吗?魏璎珞要去长春宫伺候皇后娘娘了。你的样貌和绣工都不比璎珞差,可是...。”旁边的人看玲珑脸色越来越难看,赶紧不说了。另一人说:“她走了也好,以后绣房里就该玲珑你出头了。”张嬷嬷走了过来叫道:“玲珑,吴总管叫你。”玲珑露出笑脸,她想贵人们终于想起她了,:“嬷嬷,吴总管找我什么事啊?”张嬷嬷说:“皇后娘娘让吴总管查孔雀羽线丢失的事,现在找人问话。”玲珑的脸色瞬间惨白。
宫女所,璎珞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长寿面放到了吉祥面前。洁白的细面上窝着一个煎得金黄的鸡蛋再撒上切得细细的葱花,香气四溢。吉祥瞪着璎珞,显然不明白为什么。璎珞笑着说:“看我干什么,快点吃吧,小寿星!”吉祥的眼泪突然就滚落下来,她哽咽着说:“璎珞你真好,谢谢你,除了奶奶你是对我最好的人,我祝你长命百岁。”璎珞给她擦着眼泪说:“小傻瓜,今天是你的生辰,要给自己许愿。”说完,又从袖袋中掏出一方绣帕给吉祥,“这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祝你岁岁平安。”吉祥打开帕子见上面绣了一只小黄狗,活灵活现,很是高兴。
吉祥在宫里过得不好,在家里过得更不好。父母重男轻女,有吃的都是给弟弟,吉祥常常饿得哇哇哭。还是奶奶心疼她,常常从自己牙缝里省点儿给吉祥,她才没有饿死。而奶奶也不是父母养活的,奶奶自己帮别人做点儿活,家里的这只黄狗常常出去抓点儿麻雀田鼠这样的小动物给这祖孙两人。
一个宫女来把璎珞叫走了,是明玉来传话,让她把绣房的活计赶紧交接清楚,月底到长春宫去伺候。明玉坐在椅子上,慢慢的品尝着碟子里的点心,吃好了又端起茶喝了起来。她坐着,魏璎珞在旁边站着,这时璎珞想起吴总管对她说的话:“皇后娘娘仁慈,可是长春宫的差事也不是那么好干的,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看来,这长春宫的门不是好进的。明玉吃好喝好也摆足了架子,站了起来。:“明玉姐姐,我送你。”璎珞笑着送明玉出门。
吉祥一边吃面,一边看着手里的绣帕。“吉祥,”一声幽怨的声音。吉祥收起笑容,玲珑走了过来。“怎么进宫后你就跟我生分了呢?我们以前多好啊!”吉祥说,:“谁让你总是说璎珞的坏话,只要你不针对璎珞,我还和你好。”玲珑苦笑着说:“我没有针对她,是张嬷嬷处事不公,总是偏袒她,我心中自然不服,看在你的面上,我以后不会再针对她了。”吉祥高兴的说:“那好,我还当你是我好朋友。”玲珑说,:“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辰,还给你准备了礼物。”
魏璎珞揉着腰腿,唉,这一个时辰比在绣房工作五六个时辰还累。这天下最累的活就是伺候人了。回到宫女所,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似同情似可怜,她很是奇怪。一看吉祥不在,正想出去找她,一个与吉祥交好的宫女说:“吉祥被吴总管带走了,她偷了孔雀羽线,被吴总管搜了出来。”璎珞大吃一惊:“吉祥怎么会偷孔雀羽线,我不信。”“真的,我们都亲眼看到吴总管从她身上搜出来的。还是玲珑告发的。”一个宫女说,魏璎珞走到玲珑跟前,一把抓住她的衣领,玲珑哭得双眼红肿,说到:“吉祥家里穷,在家的时候有点小偷小摸的毛病,我只是如实告知吴总管,谁知进了宫她还没改。”璎珞一把摔开她,冲出门去。风从耳边刮过呼呼的响,有人在后面叫她“璎珞,璎珞”她都顾不上了,她要快点到慎刑司,她怕吉祥等不到她了。快到慎刑司门口了,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黑洞洞的,像一个怪物张开嘴要吞噬生灵。璎珞胸口疼得喘不过气来,她弯下腰大口喘气。后面一个人追了上来,一把搂住她,想蒙着她的眼睛,璎珞却一把抓着那只手。从门内走出两人,抬了一副担架,上面一个人被蒙了白布,从凹凸的形状可以看出是个女子。他们走到璎珞身边时颠簸了一下,一只惨白的手滑落下来,一方绣帕从手中掉落,飘到璎珞脚边。上面一只黄狗活灵活现,那是璎珞给吉祥的礼物。
璎珞抓着张嬷嬷的手,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吴总管为什么不仔细查清楚?不是吉祥偷的。”张嬷嬷说:“人总要先顾着自己,吴总管只有两天的时间,他没时间仔细查清楚。”璎珞无力的倒在地上。
魏璎珞连日无精打采,小脸很快瘦了下来。大家慢慢也不再谈论吉祥,很快就会把她忘记。就算谁无端提起也不过是:“哦,那个小偷!”
绣房内,张嬷嬷急匆匆的走到璎珞面前,把一件衣服摔给她,:“魏璎珞,看看你都绣的是什么?”张嬷嬷从没对璎珞发过这么大的火。璎珞赶紧把衣服抱在怀里,好像怕别人看到,:“对不起嬷嬷,我拆了重做。”“这是什么料子,由得你拆来拆去。”张嬷嬷说,“你马上要去长春宫了,你要做不了我就让别人来做。”玲珑眼睛放光,这可是个出头的好机会。她说:“嬷嬷,你也不要怪璎珞,她一直在为吉祥的事伤心。嬷嬷,要不我来绣吧!”张嬷嬷看着玲珑:“你行吗?这可是皇上的常服,是要绣龙的,我看你平日里猫绣得好,可这龙你能绣好吗?”玲珑一看有戏,就说:“嬷嬷,要不我和璎珞各做一件,做好后由你挑选。”“那好吧”张嬷嬷松口。
从此以后,玲珑早出晚归,一心都在这件衣服上。可是魏璎珞比她还拼命,这天晚上玲珑回到宫女所,大伙儿都在洗漱休息了,魏璎珞还没有回来。玲珑把怀里的包袱放好,也准备休息了。魏璎珞推门进来,玲珑说:“璎珞,你绣好了吗?让我们看看吧。”魏璎珞冷冷的说:“先把你的让我们看看,你会绣龙吗?龙的眼睛最难绣,你可别绣成了猫眼,那就丢人了。”旁边有人嘻嘻的笑,玲珑看去却不知是谁。
今夜月光昏暗,玲珑躺在被窝里睡不着,她看大家都睡了,偷偷的打开自己的包袱。把那件衣服抖开,她看龙的一双眼睛越看越像猫眼,她又急忙包好。躺了一会儿,她小声的叫:“璎珞,璎珞”没人回答她,她偷偷地把魏璎珞的包袱打开,一条龙栩栩如生,特别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这才是龙目。
早上起床,玲珑已经不在了。张嬷嬷一开门就看见玲珑站在门口,怀里抱着个包袱,她把包袱递给张嬷嬷,:“嬷嬷,这是我绣的衣服”。张嬷嬷打开看了看,:“这是你绣的。”“是我绣的。”玲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