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爽不在江湖,江湖却从没断了郑爽的传说。爽爸爽妈,爽子的“光脚”前夫、“穿鞋”前男友、“牛肉面”前前男友,似乎每人都获得了一个“爽翻”的瞬间。就连八竿子打不着的张国立,也要出来心疼自己熬夜拍戏很辛苦,自然也是被骂上了热搜。
从郑爽一系列操作背后,仿佛可以看到一条巨大的“产业链”与她无法解绑,达到其赚钱无底线的目的。
让人难过的是,在郑爽拿着1.6亿天价片酬拍烂片的时候,有一部匠心之作至今还没回本,它就是豆瓣9.3,被无数人N刷的——《觉醒年代》。
《觉醒年代》为什么这么“不争气”?还要从三十年前说起。
1991年41岁的张艺谋已经拍出了《大红灯笼高高挂》从摄像到名导,站上了奥斯卡的舞台。19岁的山东小伙小张在电影院里,看到老谋子首当男主的作品——《老井》,心中五味杂陈余韵悠长。
走出电影院,小张似乎从老张身上找到了人生方向,立下鸿鹄之志:我要拍戏、当导演,表现那些自己想表现的,也值得去表现的故事。
这个青年就是《觉醒年代》的导演张永新,虽然他的志向家人并不看好,但也并未妨碍他一条道跑到黑。
就这样来自山东小镇的青年张永新,怀揣真文艺青年的自我修养,一路跑进了中戏导演系。
那个年代流传着一句名言:“山影在,影视可待”,毕业后的张永新也投进了“山影”的怀抱。
随后的十几年间一直在各个剧组打下手、做副手,因此与他的“师傅”兼合作伙伴孔笙发生了链接。
从1998年的《一滴阳光》到2011年的《风车》,先后十余部作品的导演表中都会同时出现两个名字:孔笙+张永新。
在这期间,孔笙创立的正午阳光早已是国剧品质的代表,而一路跟随孔笙“打下手”的张永新,十几年的历练把剧组流程走了一个遍,才真正执导自己第一部作品《黄河口之恋》。
老话说得好:好饭不怕晚。《觉醒年代》成为品质大剧,也绝不仅仅因为张永新是孔笙的“徒弟”,而是他沉得下心较真地用6年的时间,“焖”出一碗真香好饭。
拍《觉醒年代》,张永新有多较真?“较”到你真的难以想象。
2015年张永新拿到《觉醒年代》的剧本,心中无比忐忑。作为资深导演、名导副手,张永新很明白,这样庞大的题材,最怕的就是把故事讲“瘪”讲空了。
怎么才能把这个故事讲得既鼓舞人心,又真情实感;把李大钊、陈独秀、鲁迅、蔡元培、胡适这些中国人民爱戴的先生们,演绎得既大气又接地气?这显然是个巨大的难题。
虽然种种难题摆在眼前,还未完全理出头绪,但在张永新的心中,却有一句六字箴言:说人话,做人事。
说人话从剧本动手,做人事从选角把关。
选角时,张永新从根本上杜绝“超级模仿秀”,坚持神似大于形似,不仅要神还原原著人物的风貌,更要能传递出那个时代的独特气质,不仅要演好,更要演活。
戏中李大钊的扮演者张桐,那一年虽然已经演过了《亮剑》、《中国近卫军》、《铁梨花》等许多大热剧集,还凭借《绝命后卫师》成为首位获得飞天奖优秀男演员奖的80后男演员。
但接到《觉醒》剧组的电话,得知自己要演李大钊,张桐的内心是拒绝的。他“敬畏”也“忐忑”,担心自己演不好立不住,毁了经典对不起英雄李大钊。
但转念一想,塑造好每一个角色,正是演员的使命,“硬骨头”总要有人去啃,于是他接下了角色。
为了演好,张桐不仅读剧本也读透了那段历史,《共产党宣言》和《资本论》也翻了个遍。
最终唱着“忐忑”入场的张桐,找到了感觉,他所饰演的李大钊,既有书生意气,更是热血青年。
挑剔的观众纷纷点赞:“演得太好了,一点都看不到之前角色的影子,天生演员。”
和初当李大钊的张桐不同,陈独秀的扮演者,张永新找到的是《中国1921》、《建军大业》中曾两次饰演陈独秀的“陈独秀专业户”——于和伟。但也许正因为演得太多了,于和伟心里是有些怕的,张永新愣是前后请了好几次都没请动。
不过当于和伟看到《觉醒年代》的剧本时,一切“反转”了,他被其中浓浓的烟火气打动,主动找到张永新说:“三次演陈独秀压力太大,不过如果你能答应我一些‘苛刻的条件’,我就去!”
所谓“苛刻的条件”也不过是:他可能随时随地都要“聊剧本”。创作过程中,他们各自读陈独秀、李大钊传记,经常看到带感了,半夜两三点还给对方打电话交流灵感,生怕晚一秒就耽误了。
剧中的高燃片段“南陈北李,相约建党。”,也是于和伟与导演商量后的结果。
当时于和伟说了这样一段话:“不管哪个段落,我可以用各种方式表达忧伤,但这一场戏,我无法不嚎啕大哭、失声痛哭”。
剧中陈独秀的痛哭,引无数观剧人竞痛哭,情感与思想达到双共鸣。于和伟所饰演的陈独秀,既艺术也真实,既包容也狂狷,既伟岸硬气也有深沉的情怀。
鲁迅的扮演者曹磊,虽然之前已经和张永新合作了《大军师司马懿》,但初接这个极有分量的角色时还是有些“蒙”。张永新便鼓励他不要受限于鲁迅先生的影像资料,敞开心胸人神合一。
张导可谓一语点醒“蒙”中人,曹磊开始像小学生看字一样,把每张照片放大来看,仔细揣度藏于人物表象背后的神韵细节。
《狂人日记》是有关鲁迅的所有戏中最浓墨重彩的一场,也是拍摄时最“熬人”的一场。全组人晚上5点开机,直到第二天凌晨才收工,但最后呈现在剧中的不过短短4分钟而已。
“提笔凝思”一幕,在剧本里也只有0.1页,最难的不仅是短小,而是整个情节中没有一句台词,全靠旁白完成。鲁迅先生在当时是所有的悲愤、失望、抗争,都要曹磊通过眼神和肢体动作来呈现。
为了更接近人物精髓,曹磊连坐姿、腰挺的弧度,甚至笔尖距离宣纸的高度,都是与剧组精心设计后的呈现。
鲁迅先生的“挣扎”,身处黑暗压抑之下绝望与希望并存的矛盾,也通过全体人员的这些“心机”,“步步惊心”惊了观众们的心。
而这份对角色不断历练、沉淀的精神,堪称是《觉醒》剧组全员的“底线”。饰演青年毛泽东的演员侯京健,虽然已经三次演“主席”,但接到张导邀请只撂下一句:“您对我有什么要求,就尽管说,我不提任何条件。”
拍戏时侯京健,小到一个疑惑瞬间,大到理想抱负的展现,处处细抠。剧中毛泽东第一次出场,就是雨中逆向奔跑的画面。
为了拍出那种写意又写实的感觉,短短170米的街道,侯京健就穿着被雨淋湿的长袍来来回回跑了不下20次,前后拍了10几个小时。
同样被张永新和大雨“虐”了的,还有陈延年的饰演者张晚意。90后演员张晚意算是剧组中的小年轻,饰演的是陈独秀的长子,为了革命最终也奔赴刑场。
剧中陈延年赴刑场这场戏是2019年4月开拍,那时的横店恰逢连阴雨,虽然是人间四月天,但却冷得像冬天,剧组大部分人还裹着厚厚的棉袄。
而上刑场的陈延年却要身着单薄的衣衫,戴着沉重的手铐脚镣,光着脚一次又一次地走在冰冷的雨水中,直到拍出满意的效果。
过程中张晚意两次发烧,发现情况不妙就感冒药顶着,绝对不会因为生病耽误进度。也才有了最终那一场“血水中开出了花”的痛煞催泪瞬间。
“虐”演员张永新是行家,抠细节他更是公认的“狂魔”,《觉醒年代》中张永新对每一个镜头细节的要求,既学到了孔笙的精髓,也加入了自己对信仰的“癫狂”。
李大钊脸上的那抹小胡子,可是从几十抹造型各异的胡子中经过层层“海选”后,才贴到张桐脸上的。
不仅是李大钊的标志性胡须,鲁迅笔下的枣树是专门从山东运来的,陈独秀院子里的葡萄架是河北拉过来的。
在多雨的横店,想打造京城扬沙的场景总是达不到实际效果,为此剧组又从河北“淘沙”,运来大批干土,只为贴近北京城风沙飞扬的氛围。
张永新对细节的执着,小可到细微胡茬大可到高楼大厦,剧中的“红楼”场景就是按照北大红楼的原址以1:1.2的比例全景搭建的。
之所以要原版复刻,是因为“红楼”是北大著名的历史古迹,想在里面完成拍摄显然是不现实的,也是不尊重历史的。
但如此重要的场景,如果仅用“绿布”来“应付”,那只能是另一种亵渎,所以为了心中的“细节强迫症”更为了那份对历史的敬仰,张永新咬牙给出一个字:搭!
虽然张永新有心再造一间红楼,但无奈搭着搭着资金方面出现问题,再加上拍摄周期的限制,想还原5层红楼的宏愿,也只能在现实面前败下阵来。
最终只能搭出一层,然后借由特效手段“以一敌五”,来展现红楼的全景。但即使这样,《觉醒年代》的实际投资还是超出预算三分之一。
除了搭红楼,剧中从前门大街、箭杆胡同、韩文公祠、中西旅社到长辛店工厂和棚户区,总共置了大小场景三百四十多个。
因为红楼是在横店搭建,为了贴合北京胡同砖瓦的气质,全组人重新手动贴砖,来呈现年代与历史的质感。
为了呈现箭杆胡同里一段高低不平布满车辙的路程,制作团队先给搭建的场景全部铺上渣土加黄土、碎石子,又让工作人员拉着马车来回碾压了3天,才勉强压出来导演想要的那个高低不平多寡不均的车辙。
红楼虽没能完美复刻,但红楼内的细节张永新一点不肯放过,一次次派美工人员到红楼“取经”,量尺寸、拍照片,最后剧组打造的道具书柜,放在真实书柜面前精细到看不出差别,足以以假乱真。
筹备六年拍摄三年,口碑一片叫好,点燃了无数青年热血,然而《觉醒年代》这样的作品至今没有回本。
这料并不是导演张永新自己爆的,而是其他看不过眼的业界同行“捅”出来的。在这个善于制造话题搏热度的年代,有人会认为这是《觉醒》剧组在搞流量那一套卖惨求关注?
但如果知道了《觉醒》背后所付出的全部,就不会怀疑这份爆料的真实程度。
《觉醒年代》2018年开拍,光是制作剧中的版画就用了一年的时间,还专门请了天津美院的专家来把关。剧中的各位大小人物的服装一万多套,所有的杂志、报纸都是有历史可考的,光是制作报纸等物料就花了二百多万。
在《觉醒年代》为资金问题不得不在红楼上“五选一”的时候,毫无演技、信念的艺人们正拿着208万一天的天价片酬,“不差钱”地躺赚。
这个时代的文艺作品究竟该表达什么?传达什么精神意义?或许就像《觉醒年代》传达给我们的一样,永远真诚、永远热烈,
2021年2月1日《觉醒年代》首播,这部以1915年《青年杂志》问世到1921年《新青年》创刊为主线的历史剧,让历史人物走出历史课本,展现了觉醒年代的波澜壮阔与百态人生。
历史剧,尤其是革命历史剧,在人们的固有观念中仿佛天生就不是拍给普通老百姓看的,但《觉醒年代》却用它的“全员觉醒”,给出了不一样的答卷。
我们能看到伟人们为家国、民族奔走相告,也能看到高谈阔论的陈独秀,被家中的两个儿子用青蛙“开了玩笑”。
我们能看到毛泽东出场时,那份“逆行者”的独立与气魄,也能看到镜头里有人卖孩子,有人坐在洋车里吃面包的人间真实。
《觉醒年代》既是精神的觉醒,也是人的觉醒,是思想的觉醒也是人间的觉醒。正如于和伟所说:
“我们以为《觉醒年代》有观赏门槛,其实年轻人看得津津有味,他们主动去查阅历史知识点。文艺工作者得有审美引领、有自信,不要低估年轻观众判断力。”
一台真正的好戏,它没有门槛更不会曲高和寡,它不说教却会引发观众自觉去了解、思考,能让曾经的青年和如今的青年,都在这浓缩的动人历史里,被震撼被感动。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成为伟人,但仍要有起码的道德感与底线,创作也可以不够经典,但也要对得起良心有起码的信仰。
网络时代人们玩梗多于真心话,为了利益可以不顾一切“大冒险”。但我们即使开玩笑也爱劝别人一句:做个人吧!
做人当做怎样的人?
或许正如《觉醒年代》所告诉我们的:“无论我们当什么,我们都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切莫让这本该是底线的标准,真成了时代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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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王小炸 】
【编辑 | 语非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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