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不少同学朋友同事都以为我不会也不爱跳舞,也奇怪这一两年我怎么突然间喜欢上跳舞了。
那我今天我来讲讲那些年那些事吧,你就明白了。
有时候发现,一个人喜欢或痴迷上什么,往往是会受一个人影响或有童年的心结。
我大姑工作生活在重庆市,家里有仨孩子,我就有了俩表姐和一个表哥。我爸重庆师院毕业后由于家庭成分不好,六十年代被分配到重庆市下面当时很偏僻很落后的石柱县教书。
在我的那个童年时代,国家的经济和家庭的经济都不好,家家户户都很勤俭节约。
我大姑家的仨孩子穿过的衣服裤子鞋子等,孩子长大穿不了了,大姑都舍不得扔,洗好放好,然后等我爸就去重庆拿回家。那是出门没有旅行箱或旅行挎包,我爸用的是一根扁担两个箩筐把东西挑回家的。
我们当地把这种穿别人穿过的衣服叫“拣下剩”,当年是很正常的事,家家户户都如此,老大穿了老二穿,缝缝补补又三年。有“下剩”可拣的,那都是很幸福的。
那时城乡差别很大,物质和信息都不流通。重庆市里孩子穿的衣服裙子鞋子就是漂亮洋气,我们一般都是穿裁缝做的(样式相对老土),布鞋是小姨妈亲手一针一线缝制出的。
每次爸爸从重庆回家,我们都会迫不及待地围过去在两个箩筐里翻来翻去,找到自己合身的赶紧穿上,再兴奋地跑出去找小伙伴们玩耍。那简直“洋盘儿”得很呀!
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大表姐跳舞穿过的一条粉色漂亮小花裙,下摆较大,人穿上原地一旋转下面就会起一个“大灯笼”,我们当地很少见的。
我不会跳舞,喜欢穿上后在小伙伴面前转一个“大灯笼”。特别有意思的是,转好“大灯笼”后我会马上蹲下去,至到看到“大灯笼”一点点变瘪才起来,又转…那真是美得要西!
还有,记得表哥跳舞穿过的塑料高帮雨靴,雨靴外面用黄油漆画过了一道道油彩。大姑说是上小学的表哥跳藏族舞时穿过的。我老家石柱县是山区,雨水较多,下雨后路很泥泞,大家出门都必须穿“统统鞋”(高帮的塑料雨靴)。有了表哥这双雨靴后,我是盼着天天下雨啊,因为我穿着表哥这雨靴走在外面,用现在的话来说,叫吸人眼球啊!小小的我也没放弃可“拽”的机会。当时最想小伙伴跑来问我:“你靴子上面是怎么画上去的呀?下雨怎么也不冲掉?”
因此,童年的我心里一直觉得跳舞的人是很美的。
后来,我一直因学业、生活、工作和时间空间等原因没有去学跳舞。
现在退休了,孙辈又暂没有,所以,有了一点时间来照顾一下自己童年留下的那点点的精神需求了。因此有了大家看到的这几天拍的短视频,不为别的,只为自己。
说到这里,我特别要讲一下我的大表姐。
大表姐一直保持着唱歌和跳舞的爱好,在单位和社区都小有成就。前些日子,她从微信上看到我近来也在学跳舞,就一直鼓励我、指点我。在知道我进不了上海老年大学的舞蹈班、是靠在家自学时,又给我发了很多很好的学习资料,并与我交流我跳舞短视频中的得失。
还想继续说一件我大表姐对我影响的事。
二十年前,我把儿子从成都送回老家石柱,让儿子跟外公和姨婆分别生活半年在石柱城小读完小学四年级,我只身一人先前往上海“沪漂”。
记得当时我是选择从重庆坐火车到上海的,快车也需36个小时(当时没动车和高铁)。当时不坐飞机主要不是从经济方面考虑的,是因为我想趁这36个小时的时间,一个人静静地好好地想一想一些我可能没想好却又做了的事情。人生真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啊!
大表姐在我心中一直学习的偶像,用现在的话来说是正能量的代表。她退休前,是重庆市重点中学名校之一外国语学校的高中生物特级教师。
再来说那年我去上海,在上火车之前,我专门去了重庆石桥铺大表姐家。好吃好喝后,大表姐给了前途未卜、两眼一抹黑的我很多鼓励话。我当时也坚定了一条:上海的化学也是化学,化学方程式一样的写。十多年积累的上课和班主任工作经验在,养活自己没问题!
还记得那天,爱臭美的大表姐刚做了流行的脸部“消斑换肤”在家休息。理论上她是不能出来晒太阳的,但她却坚持打着伞送我出门,直到看见我上了去重庆菜园坝火车站的公交车。石桥铺那一条陡陡的、长长的坡路上全是她的叮咛话语。她最后有一句:你是走到大地方去的,我佩服你的勇气,如果我再年轻十岁,就跟你一起去了!
时间是个好东西,见证了人心,验证了人性。懂得了真的,明白了假的,生活告诉我们,没有过不去的经历,只有走不出的自己。
一种年龄,一种心境,一种领悟。人生贵在经历和体验的过程。
人生没有绝对的对错与输赢,只有成长!
生命不息,成长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