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文化在中国文坛上一直是一个颇有争议的话题,张爱玲以自己细腻的笔触叱咤整个文坛,给当时的文化抹上浓重的一笔。她的文字有一种冷漠、傲然,惨淡和苍凉,可感可触,彻底而坚决。细细品读张爱玲的《倾城之恋》,我们总能够从她灵魂笔下的白流苏,找到她自己情感生活的影子。
《倾城之恋》是张爱玲的代表作,小说讲述了发生在20世纪30年代上海香港两地的一段华丽凄凉的爱情故事。上海一个旧式家庭之女白流苏经历一次失败的婚姻,所带的那点家产被哥哥们用光后,受尽了他们的冷嘲热讽,看尽了人生的世态炎凉。之后,在妹妹的相亲会上,白流苏认识了富家公子哥范柳原,迫于在家中的无奈,于是决定把自己当赌注,跟随徐太太去了香港。
后来,白流苏在香港浅水湾饭店与范柳原相遇,为了嫁给“有钱人”,过上养尊处优的阔太太生活,与范柳原展开了一段“勾心斗角”的爱情拉锯战。混迹风月场所的范柳原也不是省油的灯,本以为这场斗争是白流苏输了,但在范柳原即将离开香港时,日军开始轰炸浅水湾。范柳原折回保护白流苏,生死时刻两人才得以真心相见,许下天长地久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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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之恋》,乍看篇名,会让人觉得这是一个充满诗情画意而浪漫美丽的爱情故事,其实不然。一城的毁灭,成全了一场费尽心机的交易。男撩女逗,权衡利弊,欲擒故纵是白流苏与范柳原“恋爱”的全部内容。他们没有真正的进行恋爱,只有现实的交易,欲望的满足。
她找上他,是为了以自己的资本来保持“淑女”身份,得以物质生活的依靠;他是一个“浪子”式人物,既要萨黑妮公主的那样的刺激与性感,又要白流苏这个典雅、含蓄且“中国味十足”的女人,来换换口味,调剂一下空虚的心灵。可以说,两人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小说中,白流苏的世界只有她一个人,什么白老太太,什么宝络,都不是。而在那种情况下,流苏处处受气,家人所有的不快都怨在她头上,导致流苏对这个世界失望,她开始意识到,钱的重要。
而那所谓的“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共老”的爱情,都是假的。徐太太跟她说,“找事是假的,找个人才是真的”。香港的沦陷成全了白流苏,即便是合,温暖之外更多的是荒凉。
《倾城之恋》剧照
“柳原现在从来不跟她闹着玩了,他把他的俏皮话省下来说给旁的女人听。”在这个利欲薰心,尔虞我诈的社会里,范柳原是个历经沧桑的人,所以,即使他与白流苏成为夫妻,但并没有真正的敞开心扉,这样的结局让人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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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上海的时钟,那咿咿呀呀的胡琴,忧郁而可人的 “月光”,在张爱玲的笔下,都透露着一种别样的情感。生活就是如此的平淡无奇,甚至有些俗不可耐,但正是因了那些惆怅,因了那些算计,因了那些纠缠,才让生活变得丰富而有趣。我们应该直视爱情里这些物质的俗,因为不完美才是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