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曼:绝代芳华一交际花
从戏台到烟榻,翁瑞午插足徐志摩陆小曼的婚后生活
刘宜庆
徐志摩和陆小曼回到海宁硖石,住到特意为他们新建的大宅子里。很快,徐志摩的父母老两口看不惯新夫妇的做派,出了家庭矛盾。
徐志摩爱妻心切,不让陆小曼受委屈,新婚夫妇移居上海。在五光十色的上海滩,陆小曼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为了满足陆小曼的消费,徐志摩在上海的三所大学执教,并创造诗歌,累并快乐着。
上海的生活注定不会是风平浪静。新剧话剧在此风行,旧剧昆曲京剧仍然拥有大量的观众。
1927年12月6日,上海美术社团天马会在夏令配克影戏院举办演出。这一天,上演的是《玉堂春》。陆小曼饰演名妓苏三,翁瑞午饰演王公子,徐志摩饰演“红袍”小吏,早年留学法国归来的雕塑家江小鹣饰演“蓝袍”小吏。光看演员表阵容,非常强大,名流同台,吊足了观众的胃口。戏还没有上演,上海的大报小报已经开始挖掘幕后花絮,争抢独家消息。
翁端午春香扮相。
开演前三天,《上海画报》刊登了《玉堂春》里的另一主角翁瑞午的照片——一幅《春香闹学》的剧照,热情洋溢地介绍:“翁瑞午君吴县人,幼承家学,书画并皆精妙,而推拿术更为海内独步。暇时喜研究戏剧,昆乱均所要优长,为票友中不可多得之人材。天马会因请其客串,翁君因事关提倡艺术,慨允加入表演。翁君原青衣花旦,近改习须生,天马会串青衣。”
翁瑞午出生官宦家庭,他的父亲是晚清重臣翁同龢的门生,曾在广西着官。他在上海滩,称得上风流才子。青楼选花魁,他曾为“花国总统”赋诗,可见经常流连花丛。
《玉堂春》的演出盛况,上海的报刊有大量的报道,捕捉公众关注的热点,津津乐道主角的演技。
迪庄在《天马会之第一日》文中写道:“小曼上妆后,娇小玲珑,较平时益美,嗓音不高却还清脆,叫板一声‘大人容禀’,如出谷雏莺,惟运腔转折处,略有特殊声浪,谅因久习昆曲之故。翁君本以青衣名于时,忽易钗而弁,居然能落落大方,一段南梆子唱来珠圆玉润,耳鼓一新。”(《小日报》,12月8日)
陈小蝶评论陆小曼、翁瑞午挑大梁的《玉堂春》:“得瑞午之王公子为配,顿觉生色不少,瑞午聪明隽逸,无角不能,予谓瑞午小生犹胜旦角,一片清新俊逸之神,与振飞有异曲同工之妙,使振飞为王公子,必不能胜瑞午。”(《天马聆歌记》)俞振飞是著名昆剧表演艺术家,工小生。翁瑞午只是玩票,陈小蝶认为翁的演技高超,在俞振飞之上!
陆小曼身体柔弱。
这部戏,不管主角还是配角,都有很多吐槽点。作家周瘦鹃在《红氍真赏录》文中说:“陆女士之苏三,宛转情多,令人心醉。翁为王公子,潇洒可喜。江被蓝袍作吏,一洗其法兰西风,亦居然神似。”而徐志摩则“台步如机械人”,令观众捧腹。(《上海画报》,12月24日)
上海名媛、陆小曼的好友唐瑛接受采访,谈对《玉堂春》中陆小曼的观感,她做出精彩点评:“扮相既美,唱工亦佳,几声‘大人容禀’,叫得人心花怒放。”
戏里戏外全是热点。因为演出戏剧,陆小曼向翁瑞午请教,交往密切。而徐志摩陆小曼就像今天娱乐圈的明星夫妇一样,一直是媒体追踪报道的对象。他们已经结婚一年多了,很多观众包括上海的名流,直言不讳,“是来看新娘子的”。现实中的主角徐志摩在戏里只是一个跑龙套的小配角,而翁瑞午成为主角,与陆小曼扮演的苏三有一段情缘。
在排练的过程中,陆小曼有时晕倒不省人事,大医院的医生束手无策。主角翁瑞午有推拿按摩的绝活,两人之间又有戏了。陈巨来在《安持人物琐忆》里说:“请瑞午推拿,他一搁小腹穴道,立即清醒如恒了,故志摩及陆氏夫妇遂认瑞午为最知己之人了。同时小曼遂向之学习《汾河湾》、《玉堂春》二剧。”因为翁瑞午经常为陆小曼推拿按摩之故,惹人遐想,风言风语传出……
阿芙蓉,阿芙蓉,产海西,来海东。祸害了中国几代人。
陆小曼在翁瑞午的影响下,染上了阿芙蓉癖。翁瑞午劝说陆小曼,吸鸦片可以解乏,两人经常在烟榻吞云吐雾。
后来,徐志摩父母还向张幼仪诉苦:徐志摩、陆小曼、翁瑞午三人同睡在抽烟片的烟榻上,“翁先生和陆小曼躺得横七竖八,徐志摩卧在陆小曼另外一边,地方小得差点掉到榻下面。”然而,徐志摩相信,“只要陆小曼和翁瑞午是一起躺在烟榻上吸他们的鸦片,就不会出什么坏事。他们是互相为伴。”
徐志摩爱妻大法:纵容!
徐志摩解释说:“夫妇的关系是爱,朋友的关系是情,罗襦半解、妙手摩挲,这是医病;芙蓉对枕,吐雾吞云,最多只能谈情,不能做爱。”
为了取悦陆小曼,徐志摩登台演出,可谓妇唱夫随。事实上,徐志摩并不是真心喜欢京剧昆曲等国剧。他在日记中写道:“我想在冬至节独自到一个偏僻的教堂里去听几折圣诞的和歌,但我却穿上了臃肿的袍服上舞台去串演不自在的‘腐’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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