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杨坤的第一印象大概是在《中国好声音》的那张椅子上当导师,然后用他的魔法手势叫“无所谓,谁会爱上谁”。
但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杨坤演戏也很有一手,秒杀一众流量小花、小鲜肉,而我对他印象最深刻的电影就是2012年,程耳自编自导的《边境风云》了。
《边境风云》是一部容易被忽略地带着文艺腔的犯罪类型片,当年只卖了2922万票房,要知道那一年的票房冠军《泰囧》卖了12.67亿。
一、警犬疯疯
电影中唯一有名字的就是警犬“疯疯”了,其他演员全都没有名字,并且台词极其精简,主要靠演员表情和动作推进剧情,无疑不加深了电影演绎的难度。
疯疯的主人是警察的妹妹(高叶饰),和妹妹住在一起,哥哥则因为公务繁忙而没有时间照顾妹妹。
不过隔壁来了个奇怪的邻居,每次“疯疯”经过都对着这户人家大喊大叫,这引起了妹妹的注意,她脱了鞋悄悄走到邻居门口,但邻居突然开门吓到了她。
面前这个穿着黑背心,身上布满纹身,面无表情,眼神却透露着阴鸷的人,正是杨坤,他吓到了妹妹,其实疯疯的叫声早就引起了他的警惕。
而疯疯一直叫的原因是因为闻到了他房间里的毒品,一天趁妹妹出门,他直接把狗宰了,放在了浴缸里,泡了满池子的血水。
另一头妹妹在学校合唱团也很精彩,唱着唱着歌突然走下去和一个妹子开打,最诡异的人,旁边全是同学,大家都冷漠地唱着歌,看着面前打架的两人,没有任何人劝架。
警察的妹妹果然巾帼不让须眉,半点没让那姑娘占着便宜,接着进了警局,得靠哥哥捞出来。
不过妹妹还是说出隔壁邻居很奇怪的事情,哥哥只当小孩子胡言乱语没有在意,结果妹妹一回家发现疯疯不见了,下一秒她就被杨坤给绑了。
杨坤和哥哥之前打过照面,所以知道他是警察,以为自己又被追上门,为了灭口妹妹用保鲜膜想捂死她,那场戏真的太逼真了,颇有《可可西里》活埋真人那一幕的效果,充斥着死亡的气息和绝望。
因为这也是实拍的,导演直接给高叶蒙了保鲜膜,演员垂死挣扎的反应不是演得,是真的,高叶差点因此窒息而死。
可就是这么一个敬业的演员也因为不知名,宣传电影的海报上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我们的孙漂亮同学气炸了,在现场斥责工作人员太不尊重这个小女孩了,结果第二天制片方就把高叶请来一起跑宣传了。
演艺圈很现实,你没有流量就算你参与了电影制作,你也没有名字;但如果你是某某,就算你是抠图假替身,都恨不得海报直接放个大大的你。
二、毒枭大叔与萝莉
接着就是孙红雷出场了,在一次毒品交易中,他在牙医诊所被警察给堵了,老大给他拖延时间销毁证据,结果还是不幸被击毙了。
孙红雷倒是留了个心眼,藏了一半的毒品,可被藏在角落的小女孩发现了,无奈之下只好带着个小拖油瓶跑路,但是又不忍心杀孩子,就带着她回缅甸了。
这个小女孩可以说是这个电影里最大的败笔了,一个小学生自己被绑架,然后被毒贩还差点一枪打死,居然一点表情都没有,如果说这个小孩自闭症,那我可以理解,她只是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可是她不是,一个正常的小姑娘见到这种阵仗怎么可能像个木头一样面无表情?
如果换个小演员,《唐山大地震》里的小女孩张子枫,或者是《隐秘的角落》里的普普,应该不是这个效果吧。
虽然这是个次要演员,但是不至于这么糊弄吧?更奇葩的是,小孩长大换成了王珞丹来演,怎么长大了就会哭会笑了呢?
日久生情,王珞丹和大叔孙红雷相爱了,姑娘在缅甸教书,大叔则继续贩毒挣钱养家,但这一天却很不妙,大叔像往日一样装着白粉,可手指却被划破,鲜血染红了白雪皑皑的海洛因。
姑娘那边看似其乐融融和小孩子们一起唱歌,可是下一秒房子就塌了,原来大叔流血是死亡的预告,房子坍塌死了几个小孩。
这个房子是大叔盖的,但是个豆腐渣工程,盖房子的工人中饱私囊了,大叔对小孩的死很愧疚,就把工人枪毙了。
三、大叔金盆洗手
大叔知道再干下去迟早遭到报应,这次死的是无辜的小孩子,下次死的说不到就是他的女人了,他打算金盆洗手,可是手下却篡位了,绑了他和姑娘。
接下来就是大叔自己埋自己了,临死前求人放过他的女人,可是却给打晕了,姑娘认命地跳下去打算和大叔一起死。
不过老天爷可能看在大叔心存善念,不忍心这么快收了他,就安排了一个小姑娘来救他们了,小姑娘是刚刚请大叔吃没洗的苹果的小可爱。
孙红雷饰演的毒贩是一个很矛盾的角色,他不像以往新闻或者银幕上演得杀人不眨眼的毒贩,本来要把小女孩灭口却不忍心,而且很喜欢小孩子,还给他们盖学校。
这不是为了让自己良心过得去而做的善事,他是真的很喜欢小孩子,所以小孩子死了他很心痛。
但这也不能掩盖他贩毒的事实,一旦踏上这条路,就注定了大叔要活一个传奇而悲剧性的一生。
四、最后一笔交易
姑娘带着大叔回了中国,投靠自己的倪大红老爸,他刚刚出狱不久,之前大叔藏在他诊所里的毒品,倪大红带着要去缅甸给回大叔换女儿的时候,被警察抓了个正着。
警察“有空”控告倪大红十年有期徒刑,没空去缅甸救他无辜的女儿,如果不是大叔心存善意,小姑娘早就死了几百回了。
大叔为了让姑娘过上好日子,就打算做最后一笔交易,可是她怀孕了,更加不忍心看大叔趟这趟浑水了。
时间线又回到了先前高叶被杀的那一幕,哥哥上楼发现找不到妹妹,设计救了妹妹,撕开保鲜膜,妹妹第一句话是问候哥哥他妈,场面血腥又颇具喜感。
之前哥哥问她干嘛打架她不说,临哥哥出差前,妹妹说了缘由,那女的就是个瓜娃子,拿着她男朋友送她的墨镜耀武扬威的,能不揍她吗?
哥哥和妹妹和解后,带上毒贩杨坤找他的接头人,也正是做最后一笔交易的大叔,毒贩向来狡猾,他很快就通过杨坤的话语知道他落网了。
所以交易时一再换地点,最后在亭子里,只有哥哥一个人跟着杨坤交易,突然大叔看着哥哥说可以给条活路吗?
哥哥瞬间反应过来,拔枪指着他,然后让杨坤打开装毒品的袋子,里面放了把枪,杨坤当机立断开枪打死了哥哥。
杨坤打死了警察本来可以走了,可是想开枪打死大叔,但其实大叔已经给他一条生路了,枪里只有一颗子弹,要是杨坤跑了还能活着,可是偏偏要贪心跟大叔抢钱,大叔自然不手软,给过你机会你不珍惜,我怎么能不杀你?
就在我以为大叔要顺利逃脱和爱人会和远走高飞时,爱人旁边的岳父摆了大叔一道,大叔早就洞悉了一切,为了让姑娘洗脱嫌疑,就故意向她开枪,结果被警察当场击毙,可是打开皮夹却发现,里面全是报纸。
原来大叔临死前,把藏钱的钥匙给了岳父,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就给了爱人和岳父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之前妹妹和哥哥说打架原因时候说过:
这不是治安问题,而是情感问题。
这句话揭示了整部电影的主题,表面看孙红雷贩毒属于治安问题,但其实贩毒根源还是在于老婆王珞丹。
电影的监制是宁浩,但相信整部电影的制作,宁浩也有参与,影片多线叙事的风格是宁浩在《疯狂的石头》里早就玩烂的了,不过放在缉毒电影里也颇具特色。
影片虽然不作善恶评价,但还是很多人同情毒贩孙红雷,可我觉得最应该同情的是那个死掉的警察,他和所有前线的缉毒警察一样,尽心尽力在前线,但还是牺牲了。
电影的确展现了一个有情有义的毒贩,但我们最应该同情的不是所有警察里死亡率最高,还一直坚守本分的缉毒警察吗?
不问缘由,贩毒就是该死。(撰文:宋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