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网络赵南Oriols从小就和李基廷意气相投,热爱青梅竹马,后来李毅出人意料地成为了大艺的皇帝。
赵南莺承恩宠那晚,赵父被定罪发配边境,赵南莺被抬出寝宫,打发至永巷干着那最粗贱的活。
两年后,赵南莺再遇李齐……(接上篇)
1.
昨晚,赵南莺一夜没睡,她是个病人,该是闭上眼就睡沉的,可她睡不着。
李齐也没睡着,李齐抱着赵南莺,各怀心事,各自装睡。
李齐去上早朝的时候,赵南莺就回了永巷。
宫里是个奇怪的地方,有些秘密,深藏得连影子都没瞧见,有些事情,却闹得满宫尽知。
赵南莺从皇上的寝宫回来,大家都以为,赵南莺不会回永巷了,可她还是回来了。
赵南莺蹲在那里刷恭桶,一个一个地刷着,刷完又重新刷。
在赵南莺刷完二遍恭桶时,册封她为嫔的圣旨来了。
李齐册封赵南莺为珍嫔,他说过,她是他视若珍宝的人,可这般视若珍宝,不过是他高高在上地拟道圣旨,赵南莺就该感恩戴德了。
赵南莺跪在那里,没有接下那道圣旨,宣旨的公公有些急了,“珍嫔娘娘,快接主谢恩啊。”
赵南莺盯着那道明黄的圣旨,不言不语,苏姑姑唤她一下,“娘娘,你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臣妾叩谢皇上恩典。”赵南莺咬着牙根,接下李齐那份圣恩。
赵南莺还是住进倚欢宫了,李齐来倚欢宫的时候,赵南莺正临窗坐着看雪,那雪已然停了,只是地面还覆着雪,银白的月光映着,如若不细看,分不清地上的是雪,还是月光。
赵南莺抱着自己,尽管穿了很多,还是寒得心颤。
两年前也是这般雪夜,她被抬出承仁殿,她也是在这里,坐了整整一宿,没有人告诉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直到等来被贬永巷的消息,她还是懵的。
李齐走过去,从后面抱住赵南莺,“阿莺,想什么呢,朕来了都不知道。”
赵南莺微微低着头,“皇上怪罪臣妾不识礼数了?”
李齐轻笑,把赵南莺抱得更紧一些,“这些礼数,从来都不是用来束缚你的,这两年你吃过的苦,朕会一点一点地弥补你的。”
赵南莺低着的头,眉捷闪着晶莹的泪水,吃过的苦,真的还能补回来吗?
“皇上,你知道吗,我去永巷刚开始的那段时日子,吃不下,睡不着,我白天在等你,晚上在等你,我刚开始洗恭桶,一边呕吐一边洗,每天行尸走肉地活着,可我等来的,是什么?”
李齐扳过赵南莺的身子,她身子瑟瑟发抖,他心里不禁揪成一团,“从前的事,我们能过往不咎吗?”
赵南莺看见李齐腰间,突然多了一个红豆坠子,她拿着那个坠子,“皇上还留着这个?”
“当然,红豆夹相思,两心不生隙。”
赵南莺颤颤地望着李齐,泪目潸然,她还是爱他的,只要他的一句软话,从前那些积怨,都可以烟消云散。
李齐抹着赵南莺的泪水,温软地笑着,“傻丫头,不哭,咱们不哭。”
李齐说罢,温绵的吻落在赵南莺冰凉的薄唇上,舌尖交缠,仿佛从前的炙热,又回来了。
芙蓉暖帐,鸳鸯交劲,春宵恨短。
一番云雨过后,李齐极度满足地抱着赵南莺,“阿莺,你终于是朕的女人了,你终于完完全全的属于朕的了,朕等这天,太久了。”
赵南莺顺势在李齐怀里挪了个舒适的姿势,“臣妾从来都只属于皇上,是皇上满池花色地挑着,看不到臣妾罢了。”
李齐抚摸着赵南莺的耳垂,“阿莺,朕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能够与你再续旧情,朕已经很知足了,除了天下安定,朕的心里只有你,其他的,都是小事。”
赵南莺呵笑一下,手指划过李齐的胸膛。
李齐挑着赵南莺的下巴,她媚眼如丝,“你笑什么?”
“皇上竟也会说这些甜言蜜语。”赵南莺把头埋进李齐的怀里,抱着他的手更紧了一些,虚虚叹息着,“只是觉得,从前皇上说的那些情话,已经很遥远的。”
赵南莺露着女儿娇态,却又不经意流露出对李齐的深情,她的确能轻而易举地撩动李齐的心。
“朕没有哄骗你,放心吧,朕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朕会安排你的家人回京的。”李齐欺身过去,这句话伴着他厚浊的呼吸,还有绵绵的吻,一同落入赵南莺的耳里。
赵南莺目光闪着泪水,她承着李齐的欢愉,配合讨好他。
李齐每日下朝,从承德殿回书房,都会经过凤熹宫的宫路。
曾经也有些见不得李齐面的新人,故意在凤熹宫那里假装与李齐偶遇,还闹出过很多难堪的事。
那日,赵南莺在凤熹宫出来,她在那里候了许久,估摸着下早朝的时间,才一脚深,一脚浅地踏进那雪地里,远远看着圣辇经过,她故意把那个红豆坠子,放在腰间最明显的地方。
从前李齐曾经说过,红豆坠子,不许离身,见坠子如见人。
从前有一次,晚上赵南莺突然想见李齐,又不想见别人看到她一个姑娘家半夜去找李齐,她翻了安亲王府的墙壁。
那晚李齐看到摔成一个雪人的赵南莺,心疼地说,“我的阿莺光明正大,堂堂正正,不用这么偷偷摸摸来见我的,以后安亲王府都是你说了算。”
赵南莺隔着唇瓣厚重的雪,吻了李齐。
皇后说得对,这是赵南莺唯一的机会了,她想赌一把,赌李齐还爱着他,赌李齐还心疼她。
所幸,她赢了,至少,她赢回李齐的心,替赵家争得回京的机会了。
2.
皇上连着夜宿倚欢宫几天,满宫哗然,那日赵南莺去凤熹宫请安时,满宫的妃嫔争锋相向,尖酸刻薄,冷嘲暗讽。
赵南莺冷瞟着自己的手指,不置理会,皇后把大家打发回去,留了赵南莺说话。
静妃冷冷的瞪着赵南莺,“下贱的东西,本宫只听说过,落难凤凰不如鸡,珍嫔这是落难的凤凰,还想再攀高枝,本宫估且瞧着,你能得意几天。”
赵南莺起身,向静妃微微福身,“凤凰只有落难了,才深知高枝难攀,静妃请放心,嫔妾一定倍加珍惜这次机会的。”
“哼!”
静妃拂着手帕离去,皇后望着眼前这两人,嘴角挪动一下,“珍嫔,随本宫去里殿说说话吧!”
皇后拉着赵南莺在她对面坐下,安家书香世家,不沾朝政,却颇受百姓爱戴,先皇曾说过,安家的文人风骨,是大邺子民都应该学习的,所以,在李齐被立太子后,安家贤慧的嫡孙女,就成了太子妃合适的人选。
起初赵南莺是相信,皇后贤慧的,只是三天前,她突然听到有人说,两年前清河赈灾,荣王粮米失盗,赵父转借粮米,本不是一件多大的事。
偏生在那个百姓饿不沾食,天灾连连的清河,却有打着安家名号的学子,肆意辱骂赵父无为,一边是义愤填膺,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一边是被指穷凶恶极,私吞官粮的父母官。
可以说,赵父无为之罪,是这些文人逼出来的,如果没有这些所谓饿其筋骨,忧百姓之愁的文人风骨,赵家,也不至于落得如此重罪。
赵南莺婉笑着,“皇后有什么事,但说无妨,臣妾一定替皇后分忧的。”
皇后忽然垂了眉目,那副悲戚的样子,欲语泪先流,“珍嫔,你能有今天,本宫替你开心,看到你,本宫就想起自己年轻的模样,爱憎分明,年轻真好。”
赵南莺不知皇后此话何意,她只是顺着皇后的话语,“皇后不过比嫔妾年长几岁,正是如花美色,怎可自艾。”
皇后用手帕掩了泪目,半晌才悠悠地道来,“是啊,本宫才二十二岁,这一辈子都困在深宫里了,不瞒珍嫔说,本宫去年小产,太医说,本宫很难再遇喜,中宫无子,何其悲凉。”
赵南莺警惕地瞟一眼皇后,心里虽有疑惑,还是不动声色,“皇后不必过于忧心,太医院一定会替皇后把身子调理好的,再说了,太医也只是说,难遇喜,并没有说,不能遇喜。”
“珍嫔不用安慰本宫了。”皇后悲伤地说着,她突然瞅着赵南莺的肚子,略带歉意地说,“本宫倒是有个法子,珍嫔还这么年轻,又盛宠正沃,如果珍嫔能尽快替皇上生下一个王子,把这个王子送到本宫这里养着,那珍嫔可就母凭子贵了。”
赵南莺心里哆嗦一下,端了端身子坐正,“嫔妾才承恩宠,哪里有那么容易遇喜的,再说了,若真生下孩子,那也是嫔妾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皇后还是别把心思寄托在臣妾身上。”
皇后脸色刹时青白,她也端坐正身子,侧目盯着赵南莺看,“本宫是念在你与皇上两情相悦,才想把你的孩子接在身边养,在宫里,子凭母贵,也是常有的事,将来你儿子如果到了中宫,那可是嫡子,总比跟着珍嫔你一个罪臣之女的身份,高贵得多。”
赵南莺起来,向皇后行礼,“皇后多虑了,别说嫔妾现在连孩子都没,就算有了,他也是流着我赵南莺的血,就不劳皇后费心了。”
皇后拍案恼怒,“赵南莺,你以为皇上放你父亲回京,那无为的罪就不在了吗,皇上不过是念在你的情意上,放了他们回京,并不是撤了赵家的罪,你是罪臣之女,本宫能让你站起来,同样也能让你摔下去。”
赵南莺鼓着口气,那天听闻宫女说起安家在清河散播的那些流言,蛊惑民心,她还寻思着,会不会有人故意挑拨她与皇后的关系。
今天瞧着皇后这冷面唳语,她突然就明白了,所谓书香世家,世代清流,不过就是个幌子。
就好比那些贪官,拿着民脂民膏去行一些小善,纵大恶而行小善者,他们是心善之人吗?
赵南莺缓着口气,“嫔妾站得起来,自然站得稳,皇后没什么吩咐,嫔妾就先行告退了。”
皇后捏着手帕,目光啐着恨意,,“赵南莺,你算个什么东西。”
皇后身边的宫女红鸾提醒着,“娘娘,珍嫔如今这么得宠,如果她生下一儿半女,没准比静飞还不把你放在眼里,既然珍嫔不愿意把孩子送到中宫,娘娘何不另作打算,送个听话的姑娘到皇上身边。”
皇后深吸口气,咬着牙,“如今皇上眼里,还容得下别的姑娘吗,哪怕是天香国色,到皇上跟前,还不如赵南莺的一颦一笑,再说了,也不是什么样的孩子,都配做本宫的孩子的,只有赵南莺的孩子,皇上才会对本宫多看几眼。”
皇后站起身,嘴角挑起一丝冷笑,“本宫生不了孩子,她赵南莺也别想遇喜。”
3.
入春,满园花色,赵南莺却犯了春困,李齐晨起想上早朝,赵南莺还黏在他身上,“皇上,再陪臣妾睡一会。”
李齐宠溺地取笑她,“阿莺,你是越发地懒了,朕觉得你这几日,总是没精神,待会宣个太医来看看。”
“皇上,那你下朝来陪臣妾吗?”赵南莺趴在榻上,露着香肩,撒娇地问李齐。
从前赵南莺还会起床给李齐更衣,现在她越发的慵懒,李齐却是很享受这种感觉,像寻常夫妻。
李齐蹲过来,用力地吻住赵南莺的唇,“别闹了,再这么撒娇,你可就成了那迷惑君主的祸水了,朕晚上再过来陪你。”
赵南莺晃着脑瓜娇笑,“那太后娘娘又得告诫臣妾,要皇上雨露均沾了。”
李齐凝了凝色,温软地说,“雨是你,露也是你,朕一直雨露均沾。”
赵南莺目中灼灼,娇俏地把头埋进被子里,她似乎,更爱李齐了,这种爱意,不像从前那般,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更像是,与子偕老,儿孙满堂。
可李齐是皇上,与子偕老,那是皇后的专有,她赵南莺,说白了,就是一个罪臣之女,皇上若不宠她,她就真的,什么都不是。
赵南莺又睡了过去,是李齐离开倚欢宫时,差人请了太医过来,宫女琉琅才把她唤起来。
赵南莺打着呵欠,“我没事,请什么太医,还不如赖在床上。”
琉琅一边给赵南莺梳妆,一边讨笑地说,“娘娘,皇上心疼你,这满宫的小主,哪个能让皇上这般上心的。”
赵南莺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娇色妩媚,她轻笑一下,心情大好,昨晚李齐告诉她,还有十来天,赵父就抵达京城了,到时候,在宫外置处安静的屋子,让她回家陪父母几天。
刘太医给赵南莺把脉,他把着脉的手缓搁一下,脸上掠过一丝惊色,不过很快就缓了过去。
赵南莺收起手,“刘太医,怎么了,本宫身子可有不适。”
刘太医起身拱手,“娘娘放宽心,娘娘身子本无大碍,只是,娘娘这个月的月信,可否是推迟了?”
赵南莺缓思一下,“刘太医不说,我倒是忘了,的确是晚了一些日子。”
琉琅高兴地说,“娘娘,莫不是,娘娘有喜了?”
赵南莺错愕地笑着,又敛了脸色,“哪有那么容易的,别瞎说。”
刘太医恭顺地说,“娘娘还年轻,遇喜是早晚的事,只是这次娘娘并没遇喜,娘娘是血虚,月信才推迟了,下官给娘娘开些活血滋补的药,娘娘按时喝,月信很快就来了。”
赵南莺还是有些失望显于脸上,“那刘太医,我怎么就会血虚了,这会不会不好遇喜。”
刘太医露着窘色,“是下官疏忽了,娘娘夜夜承宠,血虚是常有的事,多吃些活血的药,不碍事的。”
赵南莺煞时尴尬,她背过身,脸羞红着,“琉琅,随刘太医去拿药。”
4.
喝了刘太医的药,赵南莺身子有确有了些精神,只是每每晚上,心里就觉得闷。
她披了披风,走出倚欢宫,想着出来缓口气,却在假山后面,依稀听到有姑娘的哭声。
赵南莺寻思着,会不会是哪个宫女受欺负了,想起从前受人欺负。
赵南莺生了同情之心,就往假山那里过去,只听到一个带着哭腔的姑娘说,“允雨,怎么办,这个孩子留不得,你给我弄点落胎的药,我是死是活不打紧,可不能连累你们杜家。”
男声也应着,“娘娘,是我害了你,我们不应该做这些苟且的事,还要让你承了那么大的痛苦,这孩子,我来想办法。”
赵南莺心里直发怵,她从假山后面走出来,只见愉嫔跟杜允雨抱在一起。
愉嫔是两年前,比赵南莺早一些入宫,但赵南莺见过她几回,是那种怯懦胆小的人,她竟然背着李齐,做着那苟且之事?
而杜允雨是太医院年轻有为的太医。
赵南莺往后退两步,再望望愉嫔的肚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杜允雨跪在赵南莺脚下,“娘娘,这一切都是下官的错,是下官情不自禁,与愉嫔娘娘无关,请娘娘高抬贵手,放过愉嫔。”
“怎么放过,捉奸拿双,愉嫔怀着你的孩子,这,这怎么放过?”赵南莺一时也懵了,她宁可不撞见这样的事。
愉嫔也跪下,“珍嫔妹妹,算我求你,你有皇上的疼爱,整个后宫都替你作陪衬,这孩子我不会留下的,你给我两天时间,我把孩子处理掉,再到你跟前谢罪,别连累了杜家。”
赵南莺牙齿打结,她怕了,与王妃私通,这可是抄家的罪,“那你想怎么谢罪?”
“一死抵罪够不够?”愉嫔说得坚决,在赵南莺眼里,愉嫔是那个,别人掌她一个耳光,她还会把脸凑过去,让别人打第二个耳光的人,这两年不见,后宫到底是把人逼上了绝路。
赵南莺缓着气,在杜允雨的眼里,她看到他怜惜愉嫔,“罢了,我要你的命何用。”
“谁在那里说话?”李齐循声过来。
杜允雨跟愉嫔吓得瞳孔瞪大,杜允雨刚想站出来,赵南莺把他往假山后面推进去,拉着愉嫔出来。
赵南莺走上去,挽着李齐的手,撒娇地说,“皇上怎么来了,臣妾出来走走,遇到愉嫔姐姐,就陪她说几句话了。”
“哦,愉嫔?”李齐眯起眼逢,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人,印象不大。
愉嫔上前福身,“臣妾给皇上请安。”
李齐凝思一下,“愉嫔大晚上不睡觉,怎么跑这里来了?”
“皇上,你还不是不睡觉吗?”赵南莺娇怂着说,“皇上,愉嫔跟臣妾说,太过思家了,不如,皇上就让愉嫔姐姐回家一趟,臣妾记得,愉妾姐姐的家就在京城外,就让姐姐回去几天吧。”
李齐呵笑,刮着赵南莺的鼻子,“阿莺现在倒是懂事多了,一点也不吃醋了,还会替别的妃嫔着想,这也不会什么大事,愉嫔,朕就允你回去几日,跟家里人好好说说话。”
“臣妾谢皇上恩典。”愉嫔激动地跪下谢恩。
赵南莺缓缓松口气,“皇上,你先回去,臣妾跟姐姐再说两句体己的话,再回去陪你。”
“行,朕醒来没看着你,有些担心,就出来找找,下次别一个人出来了,朕不想睁开眼睛,你就不见了。”
李齐把所有的温情,都给了赵南莺,一个皇上,他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一个女子,这是偏爱,也是悲凉,那深宫里的姑娘,都眼巴巴地盼着的爱,赵南莺轻而易举就得到了。
愉嫔从心里发出冷笑,“皇上对妹妹可真是情真意切,姐姐从来没见过皇上对哪个妃嫔,这么温软地说话的,皇上看妹妹的目光,全是爱意,怪不得宫里都说,皇上的偏爱,旱的旱死,涝的却不自知。”
赵南莺抿下嘴,“姐姐还有心思调侃我,还是想想自己该怎么办?”
愉嫔凝了凝目,“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救的不是你,我只是不想皇上伤心,我不许任何人伤害他,哪怕只是伤了他的颜面。”赵南莺想过,如果李齐知道后宫妃子与太医苟且,哪怕他不爱愉嫔,可皇室颜面,岂能儿戏,“我警告你,出宫这几天,最好把孩子做了,并且,要做得滴水不漏,如若有风吹到皇上耳边,我是不会帮杜太医隐瞒的。”
赵南莺望一眼杜允雨,轻叹口气,拿着整个家族的性命来玩情,情不自禁,真可悲。
赵南莺离开的时候,只听见愉嫔说,“不管如何,妹妹深恩,姐姐永记于心。”
5.
皇上临时出宫几天,赵南莺也清闲了几日,她这两日觉得小腹微微坠痛,也没特别的感觉,刘太医每日都会过来请晨脉,依刘太医说,这是月信要来了,要她按时吃药就好。
皇后突然就来了,赵南莺出去迎接,身子有些泛力,“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免礼,本宫来瞧瞧,倚欢宫还欠些什么?”皇后往里殿走了进去。
赵南莺猜不出皇后打的又是什么样的主意,恶言不向笑脸人,她堆了些笑意,“倚欢宫什么也不缺,多谢皇后体恤。”
皇后不理会赵南莺,在倚欢宫转了一圈,才满意地坐了下去,她轻啖口茶,“既然都来了,本宫顺带给珍嫔捎个消息吧,不过,珍嫔可别太激动。”
赵南莺做好心里准备,“皇后请说。”
皇后把茶杯递给红鸾,缓着气息,“红鸾,沈大人带回来的消息,说的是什么,你好好跟珍嫔说一下,别让人家误会,本宫说气话噎她的。”
皇后口中的沈大人,应该是指去接赵家四口回京的沈大人,李齐提起过几回,按李齐的意思,赵父他们前两日就该回到京城了,但赵南莺没等到消息,李齐说沈大人处事稳妥,让她多等几日。
赵南莺心思悬浮。
红鸾福身,“珍嫔娘娘,奴婢刚才不巧遇上了沈大人,沈大人已经回到京中,你父亲也回到了京中,只是,很不幸,你母亲在边境熬坏了身子,在前两日又感染时疫,就没醒过来了。”
“什……什么意思?”赵南莺惶恐地起身,“你这话什么意思。”
“珍嫔娘娘,奴婢这话,说得可清楚了,你母亲前两天过世了,赵家现在在办丧事呢。”红鸾一字一句的说着。
赵南莺望着皇后,她突然跪在皇后跟前,“娘娘,皇上说过让臣妾回家见双亲的,你让臣妾出一趟宫。”
皇后推开赵南莺,冷薄地笑着,“本宫是很同情你,子欲养而亲不在,可你求本宫也没用,这得皇上亲自下了旨意,本宫才敢放你出宫,再说了,珍嫔深得圣宠,如果珍嫔出宫,有个好歹,本宫怎么向皇上交代?”
赵南莺扯着皇后的裙脚,“皇后,臣妾求你了,从前是臣妾不懂事,辜负了皇后的好意,臣妾求你了,皇后娘娘,你就行行好,让臣妾出宫去一趟。”
皇后起身,踢开赵南莺,“本宫能把这个消息捎给你,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当初本宫让你行行好的时候,你是怎么对本宫的,人的福气是有限的,本宫今天就教珍嫔一句,做人留一线,日后有退路,是你自己把自己的路逼绝了。”
皇后拂袖离去,赵南莺踉跄地追上去,扑倒在地,“娘娘,皇后娘娘,臣妾知错了,臣妾知错了。”
琉琅上前试图扶起起南莺,“娘娘,你先起来,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实在不行,就等皇上回来。”
“我一刻也等不了。”赵南莺起身,心里怄着一口气,她大口吸着气,前所未有的慌乱。
琉琅见着赵南莺这副模样,面色苍白,她着急了,“娘娘,你没事吧,你别吓奴婢,娘娘,你可,可别吓奴婢啊。”
赵南莺腹部传来一阵极痛,她捂着腹部,脚下无力,整个人沉坠在琉琅身上,“痛,琉琅,痛,我痛。”
琉琅见赵南莺下裙全是血,她吓愣了,“来人,快来人,快去宣太医。”
刘太医来到的时候,赵南莺已经晕倒过去,刘太医给赵南莺把脉,长吁口气,“小主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情绪波动太大了?”
琉琅把刘太医拉至一旁,往他的手里塞了一锭银子,压着嗓子说,“刘太医,我从前见过有些小主小产,也是娘娘这般模样,娘娘会不会是?”
“放肆!”刘太医狠瞪一眼琉琅,把银子塞回琉琅的手里,“你这丫头怎么回事,你是太医,还是我是太医,如果不信我的话,还找我来做什么?”
琉琅慑怯了,“那娘娘这是怎么回事?”
刘太医望一眼脸色死白的赵南莺,“娘娘就是来月信了,不过是情绪激动,一时出血过多,这样,我给娘开点药吃,记住,就算娘娘没醒,也要强喂进去,过几天,娘娘身子就会灰复了。”
“哪有姑娘家来月信这么……”
琉琅的话给刘太医的目光噎回去了,刘太医冷冷地说,“小姑娘,我劝你谨言慎行,皇上那么宠爱珍嫔,我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敢糊弄珍嫔,倒是你,口无遮拦的,说话小心点,别让有些心存恶意的人听了,扭曲你的意思,招来杀身之祸。”
琉琅吐着舌头,望着赵南莺,垂下头,“刘太医说得极是,我不会胡言的,还请刘太医给娘娘开药。”
“只是,娘娘这情况,怕她醒来,还会情绪激动。”
“这样吧,我开点安神的药,让娘娘睡久一些。”
琉琅一时无措,想起赵南莺那激动的样子,又担心影响她的病情,“那就有劳刘太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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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梦,90全职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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