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誉为“香港电视界”传奇人物的查克奇义和朱旭明是打破最佳搭档TVB香港式格局的“领导者”。
打造过“天地”三部曲的戚其义,与周旭明在2003年联手制作了故事新篇章。汇聚多位花旦小生的《金枝欲孽》正式出炉,打响了宫斗传奇的开头炮。在制作当时极具神秘感的《金枝欲孽》,不仅夺得多个大奖,火遍大江南北,更预示着戚其义监制的作品,将以最富有内涵、颠覆电视剧固有模式的状态崛起。
《金枝欲孽》的崛起与影响力
《金枝欲孽》被广大观众认定是《金枝》三部曲的首篇故事,这部进剧组不准问剧情、问角色、问结局的奇怪剧集,在当时被戚其义赋予了独特的魅力。在此之前,“天地三部曲”的巨大成功,也已经证实了戚其义的监制功力,实力不容小觑。
在当时启用多元化主题的TVB来说,离不开“家常便饭”式的TVB大团圆结尾,被戚其义一举打破。金庸剧与大团圆结尾不再是观众唯一的追求,他们开始跟随时代变化的可能性。这让戚其义监制的剧集,另辟途径有了新的成效。
《金枝欲孽》的设定是宫斗题材剧集,在此之前TVB就已经拍过关于宫廷的剧集,但在选题和人物角色扮演上,始终无法突破被社会与时代勾画并规限的屏障。在当时,更为看好的剧集,《金枝欲孽》并非首选,《大唐双龙传》与《楚汉骄雄》等作品更具潜力。可当《金枝欲孽》播出后,它的影响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火爆荧屏,甚至撼动了TVB电视剧史,成为难以超越的鼻祖神作。
1996年回到TVB的戚其义,监制了《天地男儿》、《创世纪》等经典影视,剑走偏锋的他开辟新篇章,走“人性”路线。不同于其他TVB监制制作的作品,戚其义的风格是值得让人探讨、深思的,放在后宫剧的故事叙述上,更具有张力。没有美好团圆的画面,却在残酷与黑暗中寻求更为究极的点进行创新与突破,打造出一部神作。从“天地”三部曲到“金枝”三部曲,另辟途径的戚其义,在制作剧集的道路上不再受阻,而是打破格局,成为创造新颖风格的神话传奇。
没有过于平实和美好的故事叙线,戚其义监制的作品是耐人寻味的。在《金枝欲孽》的影视制作上,也有着各种隐喻。“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坏人”,这是《金枝欲孽》的设定,主线围绕“斗”进行故事阐述与延伸的它,台词虽拗口却令人深思。
在辅线上,《金枝欲孽》的编排也是极为出彩的。一个宫女素樱做错事惨遭毒害,素樱天真善良的思想以为自己不会得到惩罚,却在嬷嬷安茜的安慰下安睡死去。没有所谓善良极恶之说,封建思想与红墙宫闱的无奈,在辅线上体现得淋漓精致。
观众在追看《金枝欲孽》时,不会太过于放松,而是跟随妃子、宫女的角度步步为营,直到结局。
作品极具“内涵”的戚其义
周旭明是编剧,同时也是资深电视制作人,与身为金牌监制的戚其义合作,能擦出不一样的火花。早期以场务加入TVB的戚其义,在电视制作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与周旭明成为黄金搭档的组合,也并非一时三刻。
戚其义与周旭明两人的关系被外界打趣形容为“两夫妻”,但实际上两人在看事情的角度上,有很多不同的观点,但在遵循“对事不对人”的规则下,他们的吵架时间就变得没有那么漫长。一部好剧,需要制作人员的契合度,意见上的吻合,才能打造优秀的、有质量的影视作品。
戚其义的作品有很多特点,其中最为出彩与熟悉的,是作品极具“内涵”,探讨人性、喜欢用固定班底以及“推翻”自己。
一、极具内涵的作品
进入流水线般的“港剧”,无疑给人一种“大同小异”的观感,一成不变并非事实的唯一性。“好人有好报,坏人有坏报”的故事,TVB已经讲了太多。如何在多部真善美电视作品中脱颖而出,另辟途径,打造全新的主题与故事,是戚其义常见的做法。
《金枝欲孽》在规划主角的人生命运路上,编剧绘制了许多不显见的细节。主题曲的排位暗喻,主角们的生辰暗藏伏笔,也安排了关于她们在进入后宫之后,所演变的一生。带有浓厚古代色彩的《金枝欲孽》,是编剧精心策划的钻研与深究。
在看似普通的镜头之下,演员的动作平和,却在表情上有着不同的展现。观众在看第一遍的时候不明所以,重温时又有了另一番的感悟。这便是编剧、监制在赋予角色魅力时,所制的内涵。
二、探讨人性
抛弃了“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的固态思想,《金枝欲孽》每个角色都有着极为复杂的情绪。嫔妃们用智力互相争斗,为一己私欲,但最终造成的结果,所波及的影响都是观众意料之外的。
人性是个很有争议性的东西,因为这个世界很复杂,人的世界也极为复杂。将这种趋于真实的复杂放到电视剧中,便有了极强的真实感。镜外人看镜中人,镜中人又活在真实世界里。当下收视率的突破与反击造就了流水线式剧集频出,但琢磨人性的慢输出,却造就优质剧集的诞生。
“人性”这个题材能够引起话题共鸣性,故事隐喻的背后,正是编剧与监制想要突出作品对于“人性”的刻画与挣扎。
三、喜欢用固定班底
固定班底对于戚其义而言,是很重要的。戚其义与周旭明能够成为黄金搭档,是因为默契度达到了一定值。固定班底也同样如此,默契度是决定剧集是否优质的关键性节点。
喜欢尝试新事物的戚其义与周旭明,在打造《金枝欲孽》时,便采用了佘诗曼、黎姿、林保怡这些实力派演员。在后续打造的作品中,也沿用了这些演员作为新戏的主角。对于这对“黄金搭档”而言,新的尝试需要时间,但这对于严格控制成本和制作周期的TVB而言,筹备时间并不长。
想要在规定的时间里打造好作品,演员与制作团队的配合是至关重要的。
四、“推翻”自己
《金枝欲孽》在播出之后,很多宫斗作品频出,但难以超越这部鼻祖作品。作为资深制作人的周旭明,在制作续集时没有选择超越,而是对故事进行推翻。
时隔多年,万众期待的《金枝欲孽贰》归来,巡礼片的播出让观众目瞪口呆。不是因为前作的内容变成了“被编造的故事”,而是那句“所谓后宫,又何来那么多争斗竞逐”,正是编剧周旭明自己亲手推翻了原先设定的内容。
看似大胆,其实颇有深意。
推翻自己,难道不是毁掉一个作品?当然不是。我们可以理解为,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一部故事的经典程度已经摆放在那里,想要撼动实属困难。倒不如,换另外一种形式去改变,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分割审美线
审美线的分割,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启。多元化的TVB不再局限于金庸剧、武侠剧,在职业剧和多题材剧集上大行其道。即便如此,TVB也没有跳出早被限制多年的美好框框,这同样也是港剧特色。
拷问人性的主题,揭开宛如宫斗序幕竞逐争斗的《金枝欲孽》,是时代分割后的产物。戚其义与周旭明打造的作品,可谓是别具一格,没有所谓大团圆喜剧套路,即便是团圆结局,故事的本质与寓意,台词与画风意境都是值得深思的。无论是主线还是辅线,戚其义在剪辑与表现手法上,也不同于其他监制。颠覆常用镜头语言的美感,与构图色彩的计算,都将视觉与听觉的享受融合,产出了不同于其他港剧的审美。
这是被分割的审美线,戚其义的制作手法是独特的,也是孤独的。在港剧走向的道路上,大多数编剧、监制遵循已知的团圆式叙线去开始营造故事内容与氛围。“吃螃蟹”的周旭明与戚其义,这对黄金二人组,选择剑走偏锋,他们透过人性的屏障去发现、改变生活。
最终,充满人性与情感交织的破格港剧正式诞生。
港剧时代的经典传奇
毫无疑问,戚其义与周旭明打造出了多数经典TVB佳作,且只要重温、细细品味,观众就能领略到剧集所散发出来的不同魅力。
在塑造人物上的亦正亦邪,戚其义没有打造出脸谱化的人物,而是以更为复杂的人性思想去缔造,去创造不同。善于“推翻”自己的周旭明,也在与戚其义的糅合下,打造出属于收视人群的另一片天地。
他们是不同的,亦是孤独的。但也正因为有了戚其义与周旭明这对黄金搭档,才造就了港剧时代的经典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