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8日事变发生后,负有水土责任的东北军政长官张学良因“不抵抗政策”几乎一夜之间失去了东三省的白山黑水。
而11月20日北平民国大学校长马君武在上海《实事新报》以“感时近作”为题,发表的《哀沈阳》七绝二首更是将张学良推向了舆论的风口浪尖。其一诗曰:
赵四风流朱五狂,翩翩胡蝶正当行。
温柔乡是英雄冢,哪管东师入沈阳。
告急军书夜半来,开场弦管又相催。
沈阳已陷休回顾,更抱阿娇舞几回。
诗中的赵四即是赵四小姐赵一荻,朱五则是朱启钤家的五小姐朱湄筠(朱启钤是梁思成和林徽因夫妇二人共同服务的营造学社的重要创始人),而胡蝶则正是大名鼎鼎的民国“电影皇后”。
诗中直指张学良在九一八事变当晚,正流连于歌舞场。影后和风流少帅的传闻本身已足够吸引眼球,加上国恨家仇的发酵,马君武的诗作就这样造成了一段历史公案。
赵四小姐自不必说,那么张学良与朱湄筠、胡蝶又是否有着浪漫的过往呢?
朱湄筠
朱五小姐是张学良二弟张学铭的大姨子,后来嫁与张学良的副官朱光沐为妻。据张学良晚年回忆说:
“我最恨马君武的那句诗了,就是‘赵四风流朱五狂’,这个朱五是谁呢?朱五就是朱启钤的五小姐,她是我秘书朱光沐的太太。他俩结婚的时候,是我给他们主婚。她小的时候,我就认得她,我同她的姐姐是朋友,仅仅是一般的朋友关系。她的四姐还嫁给了我的一位副官。这首诗我最恨了,我跟朱五不仅没有任何关系,我都没有跟她开过一句玩笑。”
那么胡蝶与张学良的“情缘”呢?
胡蝶
事后,胡蝶在《申报》上发表声明:
“蝶,亦国民一分子也,虽尚未能以颈血溅仇人,岂能于国难当前之时,与负守土之责者相与跳舞耶?“商女不知亡国恨”,是真狗彘不食者矣。呜呼!暴日欲遂其并吞中国之野心,造谣生事,设想之奇,造事之巧,目的盖欲毁张副司令之名誉,冀阻止其回辽反攻。愿我国人,悉烛其奸而毋遂其借刀杀人之计也。”
随后,不但明星电影公司的导演张石川,洪深、董天涯、郑小秋、龚稼农、夏佩珍等演职人员也纷纷在《申报》上发表启事,以证胡蝶清白。而据事件的另一当事人张学良在《杂忆随感漫录》中辩证:
“我利用此时机,一述多年来对我误传有关“九一八”的一段小插曲——胡蝶女士的故事也。其他我不必多说,我在该当时,适在病后,病体尚未复元,散步行走过久都不能成,又安能狂舞乎?幸此胡蝶女士尚在人间,如有好事者,可以向她质询。我同胡女士不但谈不到热恋,我同她从未有过一面之缘。”
马君武
据说朱五小姐后在香港偶遇马君武,问“你知道我是谁吗?”见马君武不知,朱五小姐道,我就是你诗中的朱五啊!马君武颇为尴尬,拔腿就走……
虽然张学良与朱五、胡蝶的绯闻都是杜撰的,但乱世里的公子与佳人擦出爱情火花的故事却比比皆是……接下来我们来聊聊那些真正发生过的民国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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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文 唐瑛
“选用CHANELNO 5香水、CHANEL香水袋、FERREGAMO皮鞋、CD口红、CELINE衣服和LV手袋”的沪上交际花唐瑛和宋子文曾有过一段炽热而短暂的爱情。
唐家与宋家早有交集,唐瑛兄长唐腴庐是宋子文信任的秘书。哥哥唐腴庐将宋子文带到唐府,宋子文与唐瑛开始了美丽的邂逅,宋一封封炽热动人的情书打动了唐瑛的芳心。然而随着唐腴庐被刺客误当宋子文枪杀,二人的情缘也遗憾落幕。心怀愧疚的宋子文选择了默默离开,而唐瑛却一直保留着宋子文手书的情书。那二十余封情书,好好地躺在唐瑛上了锁的小抽屉里。
张灵甫 王玉玲
一代抗日悍将张灵甫四十二岁遇到十七岁的王玉玲时,正是1945年秋。亭亭玉立的少女后来回忆初遇张灵甫的情景:“他踏进店门,径直走到我身后,从镜子里直勾勾地看着我。我从没见过一个男人这么看人,就横了他一眼。”
也许是少女叛逆的眼神,让张将军看到一股不服输的特别气质。瞬间的心动让张灵甫展开了爱情的攻势,后由薛岳保媒,举行了婚礼。
婚礼前夕,一纸南京卫戍区调令下达,匆匆赴任的火车上,两人一个上铺,一个下铺,度过了新婚之夜。张灵甫是含蓄的人,“他说,你养的鱼死了,花也死了。从不好意思说"我想你"这样的话。”王玉玲这样甜蜜地回忆着。
唐生明 徐来
国民党上将唐生智的胞弟唐生明,遇到有“东方标准美人”之称的徐来后,不顾她已经是“流行音乐之父”黎锦晖之妻的事实,先从徐来的女秘书张素贞入手,逐渐接近徐来。直到一日,黎锦晖晚归发现徐来与唐生明睡在一起,遂决定离婚。不过,风流成性如唐生明,竟在婚后说:“现在有这么漂亮的标准美人做夫人,打我也打不出去了”。
汪精卫 陈璧君
“民国四大美男”之一的汪精卫却娶了其貌不扬、性情彪悍的陈璧君。说起来,这段情缘要始于陈璧君少女时期对于汪精卫那种女粉丝般的花痴和狂热的追求。
15岁那年,偶然读报的陈璧君看到了一篇文采斐然又洋溢着革命激情的文字,作者笔名精卫。一年后,街角的演讲中,陈璧君终于得见精卫本人。从此,她便站在围观的人群中呐喊,炽热的目光投射在汪精卫身上。
彼时,汪精卫仍是安静忧郁的青年,沉静内敛,以革命未成功不考虑结婚和已有婚约为由婉拒了陈璧君的追求。不过,陈璧君却一路追随汪精卫颠沛流离,并靠家族的力量为革命筹款。汪精卫行刺前夜,陈璧君以身相许。
后来在汪精卫被捕后,陈璧君买通了狱卒,送来了一篮子鸡蛋,个个上面写着璧字,和一封情意绵绵的信件,请求结为夫妻。狱中的汪精卫甚为感动,遂答复“诺”。不过,婚后的陈璧君却暴露了她悍妇的一面,她当众羞辱了汪精卫的红颜方君瑛,方不堪受辱,写下遗书,自证清白,而后自尽。
袁克文 吕碧城
民国的黄金剩女吕碧城一生可谓传奇,她既是一位堪称女侠,和秋瑾齐名的人物,又是女诗人和名媛,一生追求者甚多。其中,袁世凯的二儿子袁克文亦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不过,身为袁世凯的秘书,吕碧城与袁克文之间并未相爱。
吕碧城一向清高,果断有主见,她曾评论各位追求者说:“生平可称许之男子不多,梁任公即梁启超。早有妻室,汪季新即汪精卫。年岁较轻,汪荣宝汪荣宝,曾任民政部右参议、国会众议院议员,驻比利时、驻日公使等职,擅书法,工诗文。尚不错,亦已有偶。张蔷公曾为诸贞壮作伐,贞壮诗固佳,耐年届不惑须发皆白何”
顾维钧 严幼韵
复旦大学校花严幼韵曾是沪上极为风光的名媛,作为复旦第一批女学生,她开着84号别克私家车上学,84号也被男生们称为“爱的福”,引来爱慕者绞尽脑汁挤在她必经的路上,只为一睹她的芳容。
后来,严幼韵嫁给了外交官杨光泩。杨在异国为抗日捐躯,因拒绝日本人的无理要求而和其他外交官一同被射杀。战后,严幼韵去了美国,因此结识了顾维钧。正是严幼韵的耐心和爱心,使得严顾两大家族相联系,顾维钧有了儿女绕膝的幸福晚年。严幼韵常常给顾维钧备好点心和牛奶,贴心地写好纸条,放在顾的床头,满满的都是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