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笨小孩》海报。
《奇迹·笨小孩》在今年春节档上映后,口碑不断攀升,票房已经超过11亿元。与文牧野执导的上一部影片《我不是药神》的催泪感人相比,《奇迹·笨小孩》更多的还是为观众造梦,在欢乐的同时为观众增添一份感动和向上的动力。
片中,演员田雨扮演的养老院护工梁永诚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他与易烊千玺扮演的景浩亲如父子,成为奇迹创业小队中的大家长,在深圳创业大潮中,他带着这批患难兄妹靠着努力拼搏改变人生。田雨特别喜欢温情的现实主义题材电影,也非常享受和片中“奇迹小队”共同经历的造梦旅程,从艺多年的他一直将电影视为专业而神圣的艺术,所有人为了追求最好的创作效果聚集在一起,互相打磨、互相配合,每一次拍电影就像是一个家人团队,一起创业,一起构筑“奇迹小队”。回忆导演文牧野的精益求精和演员的敬业团结,他深情地说,《奇迹·笨小孩》能成功,是水到渠成的事。
迟来的缘分
文牧野认真又感性,片场最爱哭鼻子
如果不是档期问题,田雨与文牧野早在《我不是药神》(2018年上映)的时候就有机会合作,他记得当时在一个咖啡厅见到了文牧野,当时文牧野把关于《我不是药神》的所有细节都充分地讲了一遍,观照到了每一个角色、每个细节,从那时候,文牧野的细致用心,就给田雨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不是药神》的题材我很喜欢,周围也有朋友有类似的经历,这部电影很有现实意义,但后来确实因为档期问题没能合作。那部电影这么成功,我特别替他高兴,这些年不管是在电影节上还是私底下我们都一直保持着联系,于是这次《奇迹·笨小孩》剧本雏形阶段,文导就来找我,我想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了,于是就和他还有这一班特别优秀的演员在深圳奋斗了几个月。”
导演文牧野在《奇迹·笨小孩》拍摄现场。
在田雨看来,文牧野非常有自己的想法,也非常爱惜自己的创作,他的工作习惯是事无巨细,都必须想明白、安排妥当了才会去做:“他在电影上是有极高素养的,合作下来你能感觉到他心里对每个人的关照,感觉到他对工作的那种认真、细腻,因为他在现场老哭鼻子,我们现场演的时候,一回过头就看到他都成‘小泪人’了,他算是一个技术细腻但又非常感性的导演。”
塑造角色
生活中够得着的普通人最难演
《奇迹·笨小孩》是文牧野继《我不是药神》后的又一现实主义题材力作,以一个为了治好妹妹的病到处寻找赚钱机会的二十岁少年景浩(易烊千玺 饰)的视角展开,讲述了一个普通人的奋斗成长故事。片中田雨饰演的角色是梁永诚,这是一名养老院护工(实际上是一个杂工,什么都做,给老人家洗澡,打扫卫生,既能管库房也会做饭),因为景浩经常帮养老院修理小电器,他特别心疼这个孩子,两人关系亲如父子。“他们就相当于父子,实际上剧本没有写得这么透,但我们围读剧本的时候,就想往这层关系上创作。因为老梁和妻子没有孩子,他们很欢迎这个孩子来帮忙,也非常关心他的妹妹,他不顾一切去帮助景浩,因为早已将对方视如己出了,这是我们揣摩出来的他的动因。”
梁永诚(田雨 饰)为老人擦拭身体。
谈到对角色的理解,田雨表示,梁永诚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也正是因为这种普通,增加了他对角色诠释的挑战,对于演戏,他始终保有敬畏心,每一个新的角色摆在他面前都会有紧张感:“不同的剧本写的都是一个具体的人,你需要跟所有周围的一切人、物、景协调起来,我们需要把剧本上的白纸黑字转化为影像,塑造成一个立得住的人。尤其老梁是生活中够得着的人,这其实增加了表演的难度,你不能够只做到像这个人,要演到你就是这个人。”
创作精益求精
导演卡秒算节奏,千玺“侄子”敬业
文牧野在片场拍戏时,素有“文保保”的美誉,意思是他对每一场戏都要求颇高,有时会把某场戏拍摄多次,往往会要求拍摄“再保一条”,对文牧野的严谨,田雨非常理解,并能感受到导演在艺术创作上的精益求精,“我非常理解他的用意,演员在现场对表演的把握和想象与导演在监视器那边看到的光影是不同的。导演对机器运动的情况、观众能有兴趣的点、全片的节奏的了解要更准确。角色是演员和导演共同完成的,电影是导演交上去的一篇作文,你要去了解他的感觉、揣测他的想法,不断纠正、商量,才会呈现更好的一面。”田雨记得,文牧野在后期拍摄时,甚至拿着秒表卡节奏。能够真正打动观众内心的戏,往往只有几十秒、一两分钟的镜头可能都要经过几十遍的拍摄,将画面的信息量完美呈现。
厂长景浩(易烊千玺 饰)与车间主任梁永诚(田雨 饰)举杯祝福。
这也是田雨和易烊千玺第一次合作,对方年龄不大但“极其敬业”,这给田雨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我在‘奇迹小队’里算是比较年长的,就像一个大家长。千玺才刚二十出头,现实中就像我的侄子一样,因为整个戏大多都是讲述景浩和妹妹,千玺的戏承担了更多导演想要阐述的主题,他在这部电影里拼尽了全力。第一次知道他,也是来自于他们TFBOYS这个组合,他们唱了很多脍炙人口的歌,我女儿也会唱,当时就觉得千玺这孩子特别可爱。后来进组见面了,我们都会尽量地去了解对方,互相照顾,我在这期间也看了很多他之前参演的作品。合作的体验非常愉快,千玺始终沉浸在景浩的状态里特入戏,片场不大爱说话,你能感受到他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拍摄里,的确辛苦,但非常敬业。”
【专访】
拍完这部戏,真的学会“修手机”
新京报:文牧野导演很注重影片中的烟火气,而你饰演的护工也非常接地气,这个角色似乎什么都要会做?
田雨:对,这个角色要还原真实确实需要很多投入,剧组当时安排体验生活,我们进入了真正的工厂,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来学习手机维修,有当地专业的老师教学,比如拆手机的流程、手机零件的配备,大家就不断地做笔记、进行实操……
新京报:那后来你学会修手机了吗?
田雨:会了啊!还真会修手机了,不过只能修一款手机(笑),因为这个(手机)更新换代太快了。但其他的护工工作,比如照顾老人这些还是比较好演绎的,因为我从小就住在姥姥姥爷家,平时也照顾过他们,有这些生活经历,老梁也不是一个够不着的人,所以整体把握还是比较稳的。
梁永诚(田雨 饰)钻研手机维修。
新京报:文牧野导演对拍戏要求很高,每场戏可能拍不到满意不会轻易过,这次你有被“虐”吗?
田雨:其实拍这个戏大家都挺辛苦的,每天拍摄完了跟散了架似的,尤其中间遇上了特大台风,很多戏要在极端天气下打灯、遮光,很多镜头的拍摄其实很危险。比如我和千玺在厂房里有很多场戏,里面温度四五十度,还要戴上头套、化特效老年装,一化就是一个多小时,这样持续把角色的劲儿演出来确实挺辛苦的,但最辛苦的是导演、千玺、小哈琳。
新京报:杀青的时候是不是有种夏令营结束的感觉?
田雨:有那种感觉,但更多的是不舍。其实演员就是这样,最开始进组,所有东西都是陌生的,进组后整个团队、各个部门磨合好了,围绕创作一起努力,把难啃的骨头一个个啃下来,大家之间的默契、彼此角色之间的情感都建立了,但可能很快就结束了,就只有掰着指头算还有几场戏,那时候特别不舍。
《奇迹·笨小孩》海报。
新京报:奇迹小队有把创业的家人情谊延续到戏外吗?如果你们真的去创业,你会是最佛系的那个吗?之后有再合作的计划吗?
田雨:当然有了,大家都很忙,有点假期都会去陪家人,不过经常会在群里发发微信,聊些关于工作上的事情。其实深圳很适合这个戏,大家都从天南地北来到这里。你把你的老乡叫来,我叫我的亲戚,大家在一起做事情,谁的性格适合干什么,你的能力可以贡献什么,最后凝结在一起,剧组也是这样,大家建立一个家庭群体,去完成一个事情,创造不可能。至于创业,哈哈,我确实是很佛系的人,也可以在团队里干点佛系的事,就觉得我们能聚在一起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这次我女儿也有到片场去探班,还见了她的千玺哥哥(笑)。之后的合作,有机会的话肯定想一起做啊。
新京报资深记者 周慧晓婉
资深编辑 黄嘉龄 校对 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