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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初,风靡70年代的组合“温拿五虎”
合体登上虎年春晚,压轴献唱《朋友》,
唤起一波同龄人的青春记忆。
主唱谭咏麟,
和张国荣、陈百强、梅艳芳并称三王一后,
已然年过七旬,
却依然活跃在舞台——
这次演出只是他今年众多演出中的一场。
80年代的谭咏麟
温拿五虎登上2022虎年春晚
1968年出道,
谭咏麟唱了1000多首歌、
出了130多张专辑、
开了600多场演唱会。
《爱在深秋》、《讲不出再见》、
《水中花》都是经典,
歌迷跨越了几代人,
许多80、90后都能和父母一起哼唱。
谭咏麟和张国荣,1980年末
尽管早已成为娱乐圈顶流,
谭咏麟的努力程度却让后辈们汗颜。
14年只休假3次,
几乎没有时间停下来;
顶着俊美的脸庞,
却甘愿扮丑出演搞笑片;
拍电影摔断牙齿,
自嘲“牙套”是身上的第一个“假东西”;
他甚至还带火了香港第一部“赌片”,
为之后周润发、刘德华、周星驰的
赌神系列电影打下坚实基础。
谭咏麟接受一条专访
2021年底,我们在长沙和谭校长
聊起这些年的变化,他神情轻松,
看不出前一晚才彩排到深夜:
“唱到80岁是我对歌迷的承诺,
我想一直唱下去,
超过80岁都没关系。”
撰文 白汶平 责编 邓凯蕾
谭咏麟在长沙录制节目 ©湖南卫视
见到谭咏麟的这天,他戴了一顶棒球帽,正在录制综艺节目《时光音乐会》的彩排,电吉他前奏,配上摇滚伴奏,他用沧桑的嗓音唱着孟庭苇的情歌《你看你看月亮的脸》,边唱身体边跟着节拍摆动,完全看不出已经年过七旬。“难怪大家说谭校长25岁”一旁的工作人员小声说。
谭咏麟是节目中的“大家长” ©湖南卫视
谭咏麟是参加节目的歌手中辈分最高的,就像节目里的大家长,录完节目后还经常请当期的歌手们和工作人员去吃宵夜。
我们采访谭咏麟时,他穿了身墨绿色夹克,稍微理了下发型和衣服就对着镜头打招呼:“大家好!我是谭咏麟,人家称我谭校长。出道多少年?我最多也就25岁,你自己算算啰!”
谭咏麟因演唱会被称作“校长”
谭咏麟并不是哪个学校的校长,之所以被叫作谭校长,是因为自从1984年开始每逢开演唱会即连开数10场,整个月的每天晚上都是如此。
1986年,他开满20场演唱会,在其中的一场演唱会现场,他对歌迷说:“整个红馆就像一所万人大学校,你们每天都要来上夜校,而我每天晚上都要和你们在一起,用歌教大家一些做人的道理,我觉得自已就象这所学校的校长啊!”这便是“谭校长”的由来,36年过去了,娱乐圈顶流们,风头恐怕仍未超越谭咏麟。
1975年温拿乐队时期的谭咏麟(前排中)
“温拿的年代”指的是1970年代,香港歌坛迈向辉煌的一段时期。人们对那个年代的回忆,有开拓粤语歌曲先锋的许冠杰、民歌皇后奚秀兰、首位获得金针奖的女歌手徐小凤等人,还有他们身上最为闪光和迷人的特点:努力。而歌手谭咏麟,无疑是这种特点的代言人之一。
谭咏麟青年时期
“我是一个工作狂,最忙的时候,连续14年,只休假过3次:假期是8天、6天、3天,这是我14年以来的休假天数。”谭咏麟清楚记得多年以来休假的节点和天数,因为当年的他几乎没有时间停下来。
谭咏麟的父亲曾是足球教练
谭咏麟在香港出生,父亲是足球运动员,母亲爱好音乐,因此谭咏麟自小受家里影响喜欢踢球也热爱唱歌。求学期间他听取家人的建议,去新加坡读大学,念了经济专业,后来因为身体不好,暂停学业回家休养。
那时的谭咏麟身材瘦小,家庭条件也不富裕,康复后他无意重返校园,就开始在外工作。他做过邮递员,天一亮,就拎着装满信件的布袋出去;也在洋行做过推销员,卖打字机、油印机。
他自豪地说:“我非常勤奋,是个顶级推销员,别人要试用一台打印机,可能今天下单,过几天才能试用,如果是我经手,我就一个一个部门跑,自己拿去签字,一天之内就把打印机送到客户手里。”
谭咏麟和父亲的合影
当时谭咏麟的父亲很反对他唱歌。“我爸爸说唱歌不是稳定的工作,男人还是要踏踏实实上班”,于是白天他做个上班族,到了深夜他在好几家夜总兼职驻唱,往往一唱就唱到天亮,每天只睡一个多小时,直到参加了歌唱比赛得奖,才收获家人的第一波认可。
温拿乐队是70年代颇具代表性的乐队
1968年,谭咏麟18岁出道,组了乐队“Looser”,赢得歌唱比赛冠军,还参与无线电视Star Show的节目演出,直到1971年解散。
1973年,他和陈友、彭健新、叶智强组成温拿乐队并担任主唱,钟镇涛加入后乐队号称“温拿五虎”,几个人能唱能跳,一曲《Sha-La-La-La-La》连续3周霸榜香港电台流行曲榜首,短短5年,温拿就发了10多张唱片,风靡东南亚,成为当红的偶像团体。
谭咏麟这才辞去所有兼职工作,说服家人支持他发展演艺事业,后来钟镇涛和谭咏麟相继到台湾拍电影,乐队成员只好各自发展,并相约每5年一起发片。
自此,谭咏麟开启了“劳模”式的工作方式,涉足影视界,拍电视剧、拍电影,光是领衔主演的片子就超过20部。1981年,他凭借电影《假如我是真的》,获得第十八届金马奖最佳男主角奖。
1988年底的写真
80年代的谭咏麟究竟有多火?我们或许可以从一些数字感受到:
1984年香港无线电视举办的十大劲歌金曲40首中,谭咏麟一人就占了10首;同年,初次在红勘体育馆举办演唱会,就一连办了6场,打破纪录……
打从1981年,他就拿遍大小音乐奖项,每年的十大中文金曲奖、十大劲歌金曲奖几乎都是他一手包办,而且入围的歌还不止一首,连观众都开他玩笑“谭咏麟是除了主持人以外,站在台上最久的人”。在当时,和张国荣、陈百强、梅艳芳并称三王一后。
1981年,谭咏麟的第三张个人专辑《忘不了您》一炮打响。1977年,香港乐坛定下标准,2.5万算金唱片,5万算白金唱片,10万算双白金,15万算三白金,《忘不了您》一下子卖了20万张,被香港媒体称为“四白金”,谭咏麟一跃成为乐坛一线歌手。
同名主打歌《忘不了您》改编自日本歌手五轮真弓的歌曲《恋人啊》,也让香港歌迷开始对日本流行音乐有了认识,后续掀起了一阵“改编潮”。
谭咏麟唱起情歌来,深情、和谐、自然,有自己强烈的个人风格,以鼻腔共鸣和颤音,带来声线丰富的变化和磁性,在当时的歌坛让人耳目一新。
《爱情陷阱》是谭咏麟的快歌代表作之一,1984年到1985年间,谭咏麟的个人创作达到高峰,推出专辑《雾之恋》,还有接连的《爱的根源》、《爱在深秋》、《爱情陷阱》都备受推崇,被评价为囊括香港爱情观的“爱情三部曲”,可以说是重新定义了粤语流行音乐走向 。
《朋友》是谭咏麟传唱度最广的歌曲之一,也是今年春晚现场,温拿五虎再次同台演唱的歌曲,很多80、90后在电视机前和他们的父辈一起哼唱。
198与成龙合拍电影《龙兄虎弟》
与大部分情歌不同,这首歌唱的是友情。它对谭咏麟有特别的意义:“1985年我跟成龙在拍《龙兄虎弟》,他受伤了住院,我们不能进去里面探视他,因为他以前很喜欢叫我教他唱歌,所以我们就在病房外唱这首歌给他听,没想到他有听见也做出了反应!”
刀郎为谭咏麟作词作曲《披着羊皮的狼》,这是谭咏麟从未尝试过的曲风,他唱出草原儿女的苍茫情怀,因此也成为谭咏麟在大陆最火爆的一首歌:“大家都说我适合情歌,但我很敢,我都会尝试,当时就没人想过我会去唱这首。”
谭咏麟在电影里尝试各种不同的角色
1986年的电影《最佳福星》
不同于歌曲中的形象,参演电影的谭咏麟顶着俊美的脸庞,演出最多的竟然是搞笑片和喜剧,在戏里扮丑搞笑不计形象,巨大的“反差感”很博好感。拍电影的同时,谭咏麟也毫无意外地包办了主题曲,为自己的热度锦上添花。
1983年与林青霞合拍爱情喜剧片
1983年,他和林青霞拍摄爱情喜剧《君子好逑》,谭咏麟饰演屌丝男吴晓辉,林青霞扮演一位学校助教。
有一场戏是谭咏麟被一个大佬抓着打,导演执意重拍,结果谭咏麟慎被绊倒,并遭到拖行,鼻梁歪了、牙齿断了、头部和面部多处擦伤,最后缝了五针还装了牙套。谭咏麟并未自怨自艾,反而在采访中自嘲:“那个牙套是我全身上下第一个假的东西”。
1989年与关之琳合拍《至尊无上》
80年代同时也是谭咏麟的电影高产期,初期他普通话说不好,就拿著录音机每晚苦练,硬是把台词背下来。他曾经在领奖时把自己的电影《假如我是真的》,发音成“假如我是金的”,自嘲自己的“谭氏港普”。
1989年与刘德华合拍《至尊无上》
谭咏麟还带火了第一部以赌场为主题的电影。1989年,他和刘德华出演王晶导演的《至尊无上》。
剧情讲述两人饰演一对逢赌必赢的双天至尊,没想到在揭发赌场骗局时被人穷追猛打报复,刘德华为了救谭咏麟而断了一只手,可贵兄弟情让影迷看得热血沸腾,票房高达2329 万港币,位列香港年度华语片第五位。
因为受到这部电影的鼓舞,王晶后来相继执导了《赌神》、《赌侠》等电影,捧出了“赌神发哥”(周润发)、“赌侠华仔”(刘德华)、“赌圣星爷”(周星驰)。
1991年与张曼玉合拍《双城故事》
1991年,谭咏麟参演了导演陈可辛的处女作《双城故事》,与他合作的演员还有张曼玉、曾志伟。
电影中,两个好朋友同时爱上一个女孩,但出于兄弟情谊彼此退让,描绘出3个年轻人对理想、友情、爱情的取舍,也带出了香港这座城市独特的气息。彼时的谭咏麟已经41岁,出演青涩的青年却毫不违和。
《双城故事》电影剧照
戏外,曾志伟也成了谭咏麟的好友、球友。之后,两人合作了许多部电影,拍摄现场尤其爱打闹搞笑,有时连导演都控制不了。直到现在,谭咏麟唱起电影主题曲《一生中最爱》,都会想起这段时光,曾志伟也曾因为听到歌曲而落泪。
张国荣和谭咏麟合影
80年代的香港娱乐圈,最具讨论度的八卦之一,就是谭咏麟和张国荣之间的“争霸”。
“谭张争霸”是从媒体有意无意的比较开始,被人说起。谭咏麟和张国荣相差6岁。张国荣出道的时候,谭咏麟已经出道9年,是香港歌坛的一线明星,1978年,谭咏麟从温拿单飞,迎来事业的一波高峰,发了7张专辑,每一张都大卖,同时还在台湾拍了20多部电影。
张国荣则是从1977年到1983年的7年里一直不愠不火,发的唱片也回响不大,直到1983年的一首《风继续吹》传遍大街小巷,才迅速在香港爆火。
有媒体在采访中问过张国荣:有没有人说你像温拿的谭咏麟?发型和眉毛都像他的翻版。” 张国荣当时回答:“他没有我高,穿了高跟鞋只到我这。” 不过根据公开资料显示,两人的身高差不多,都在175公分左右。
当时的谭咏麟表现抢眼,拿奖拿到手软,光是一张专辑《爱情陷阱》就大卖100万张,还包办各项乐坛大奖,一次入围好几首歌;同时张国荣在歌坛上也声势高涨,1984年推出的专辑《Leslie》在香港销量突破20万张,主题曲《Monica》劲歌热舞的曲风为乐坛带来新一波流行。
谭咏麟和张国荣在乐坛各据一方,粉丝也开始在私下较劲,导致两人每次上台都会伴随掌声和嘘声,逐渐形成“谭张争霸”的局面。这种竞争之下为歌坛注入活力,产生不少优秀作品,迎来香港歌坛的辉煌时期。
可惜谭咏麟和张国荣原本无意较劲,却只能被迫站在对立面。有媒体曾报道:“什么人会突然间在公园里走着遇到了就打起来?就是谭咏麟和张国荣的歌迷碰到一块儿的时候。”
谭咏麟1984年起连续4年获得最受欢迎男歌星
1988年,在十大中文金曲奖的颁奖典礼上,谭咏麟又有几首歌获奖,出任颁奖嘉宾的周润发开了个玩笑说:“谭咏麟你每次都得奖,是不是又花钱买的呀”,于是谭咏麟在典礼上,宣布退出所有音乐奖项,并且不参加音乐比赛性质类节目。
“我绝对是个不喜欢竞争的人,打从温拿我就不跟阿B(钟镇涛)去争,我们两个歌手,有什么歌来都是阿B你先挑,我觉得我有自己的风格,东西到我手,我会把它驾驭地一样好的。音乐成就我已经拿太多了,我认为这在乐坛是不健康的,要让一些空位、让一些奖项出来去鼓励别人。”
1987年谭咏麟在颁奖典礼现场宣布不再参与任何音乐奖项
谭咏麟退出领奖后,张国荣隔年也宣布退出,歌坛的这场“争霸”,算是正式落幕。随后香港歌坛的四大天王:刘德华、郭富城、张学友、黎明,相继而起,这些歌手每到一个年限就会宣布退出奖项,使得歌坛新人有发展空间,形成良性竞争的氛围。
谭咏麟开始尝试不同的音乐风格,1990年,宝丽金唱片公司宣布谭咏麟唱片总销量突破1000万张。
“我觉得没有这种竞争压力会更放松,更敢去面对新鲜的事物。有些歌手我曾经跟他们建议要不要尝试其他曲风,但他们不敢,怕歌迷因此不喜欢了。”
1999年,谭咏麟和张国荣同台合唱《幻影+雾之恋》,成为了第一次合作也是最后一次。2003年张国荣离世,谭咏麟在追思会上和这位朋友和对手做了最后的告别。
谭咏麟提携后辈李克勤 ©湖南卫视
“乐坛是一定要有年轻人”,这是谭咏麟一直挂在嘴上的一句话。他乐于提携后辈,和李克勤以“左麟右李”合开演唱会,很长一段时间他陪着李克勤上节目、帮他写歌、一起合开餐厅。
采访间歇,我们聊起了曾采访的一位资深歌手说过“唱歌没有超过20年,都不要说自己在唱歌”,原以为谭咏麟会对这个说法感同身受,没想到他第一反应是拍拍胸:“还好还好,我唱超过20年了,我唱了50年!”
1993年的谭咏麟
2015年,唱片公司为谭咏麟举办出道40周年晚宴,席开40桌:林子祥、曾志伟、温拿、李克勤、陈百祥等人热闹出席。
“交朋友是细水长流,不是见个几面吃东西,往后没有什么接触就把人家忘掉,我偶尔会发个信息问候一下,人家有事情的时候,就去给点鼓励也好,安慰也好,朋友和感情都是慢慢累积,像红酒一样,要有年份才会更纯。”
香港明星足球队经常在各地参赛
谭咏麟早年因为兴趣,号召了圈内好友组建公益性质的“香港明星足球队”,有曾志伟、陈百祥、梅艳芳等一群热爱运动的名人加入,从30多位明星到现在将近100人,多年来筹得善款超过5亿元。
娱乐圈的好友们都曾在不同场合评价过谭咏麟。陈百祥曾说:“谭咏麟是我认识的娱乐圈里唯一一个从不红到红始终如一的人”;林子祥有次在化妆间里看到谭咏麟,灯光打下来,让他忍不住夸“阿伦(谭咏麟小名)真的很靓仔啊”;张学友说:“谭校长就是谭校长,谭咏麟就是谭咏麟,没有人可以超越他,没有人可以取代他”。
刘德华曾在谭咏麟的演唱会做过发票员
刘德华曾搞笑吐槽,自己早年在谭校长的演唱会做过发票员,那时就是学了校长的舞姿,导致自己至今跳舞很差。
谭咏麟和曾志伟也有多年情谊,谭咏麟夸过曾志伟球技不输专业球员,曾志伟的也曾评价谭咏麟为人很讲义气,对朋友很好。
谭咏麟和梅艳芳交情深厚
1991年,梅艳芳的告别演唱会上,梅艳芳一直在等谭咏麟,他特地从外地飞回来,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赶往演唱会现场,两人合唱《似水流年》,表演的间奏,观众席里的歌迷们大声欢呼“Alan!”,谭咏麟笑着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大家给阿梅鼓掌。
我们好奇他为什么一直那么努力,同时保有年轻人的进取心和好奇心?谭咏麟对我们说:“我常说我自己25岁,为什么老这么说?因为25岁是个很好的年龄,刚刚念完书没多久要出来社会,面对人事物都会充满热情,但是保持这个心态非常重要,要先让自己相信,才能让人家相信你是25岁。”
“我代表好多年代了,我身边有人研究过大概5年到8年左右是一代的歌迷,因为很多人是小学到初中、初中到高中的时候,常常有时间听歌,上了大学或出社会就没这么多时间再去追歌手了,所以我也算不清我有多少代歌迷,有些90后、00后的也会加入我们这个行列。”
当被问及会不会和年轻人产生代沟,他立马摇头:“我不晓得其他人有没有代沟,我没有。”
1985年超白金演唱会
他喜欢和年轻人交流:“首先要先去听他们说什么、他们的话题是怎么样的,有些东西一晚上就爆火了,我会和他们学,请他们告诉我,然后也看看他们能不能接受新的东西,他们没有听过我们这些老歌也没关系,那对他们来说就是’新的’了,通过音乐可以慢慢和他们交流、吸引他们。”
在谭咏麟看来,无论哪个圈子都可以学到东西,每一天抱着“今天会碰到什么事情是我不懂的可以学的?”的态度,跟年轻人谈话、看看他们怎么聊天。“不管自己跟不跟上他们的步伐,这个都是一种方法。”
谭咏麟喜欢尝新,年轻时总好奇不同的工作会有哪些难度,就会想不停地去挑战,同理用在音乐:“我刚出道的时候是唱一些跳舞的音乐,后来人家认同我是唱情歌的,可是我会往不同的方向,唱一些我不熟悉的音乐,蹦蹦啪啪蹦的那种,音乐评人都说我是一个“走钢丝的歌手”。从温拿的年代到现在,我发展出8种不同的唱法,力度不同、演绎方法也不一样。”
2017年谭咏麟担任周杰伦演唱会嘉宾
我们问他:“遇过最大的难关是什么?” 他爽朗大笑:“最大的难关?唱周杰伦的《双节棍》对我来讲很难,最难的地方是歌词太难了,哈哈哈。”
谭咏麟一唱就唱了50年,他感叹原本以为唱歌不能唱太久,顶多唱到30岁,不如开个小小的咖啡店或是馄饨面店,后来他确实踏进餐饮业,和李克勤开了左麟右李面馆,至于咖啡店还是他心里一个未完成的事儿。
如今,音乐对谭咏麟来说不只是工作,他学会找到了平衡:“我至少有20到30年很长一段时间生活都是工作,直到了2010年后才慢慢慢下来。
我发现我的生活不应该是太快、太紧密的,要让自己去感受,很多时候一些美好的东西在我们身边晃一下就过了,来不及欣赏和品味,朋友、家庭、把生活过好是重要的,我需要去平衡,现在工作还是占了我三分之二时间。”
现在的谭咏麟经常运动,跟朋友踢球、打球。他的行程安排规律:“我礼拜一、礼拜五打羽毛球和打保龄球;礼拜二、礼拜四晚上踢球;礼拜三、礼拜六白天踢球;礼拜天休息一天。其实就是运动方面时间多了而已,我最喜欢踢足球,因为结束以后,大家会坐在一块吃东西,吹牛聊天就是最开心了。”
接下来,谭咏麟计划把过去几年在网络上火红的歌,改成粤语版本。他回忆起那段香港歌坛的辉煌时光,很希望可以再次推动粤语歌曲,传承给下一代的音乐人和大众。在此之前他都会继续朝着这个方向前进。
“唱到80岁是我对歌迷的承诺,我很喜欢看到人家开心,尤其是唱现场,歌迷给我的回响和反应是用钱买不到的,他们开心我更开心,我想一直唱下去,超过80岁都没关系。”
部分图片由嘉宾、湖南卫视《时光音乐会》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