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京城播音员|阮郁
10点读书,邀请作者
每个女人都梦想嫁给爱情,选择一个人变老,守护一世的温暖。
但,这样的美梦就像买彩票中大奖一样,得偿所愿的不多。
现实是,许多女人缺什么就嫁给了什么。
向往的爱情常常被现实打败,成为求而不得的一种遗憾。
在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里,爱情对于刚刚19岁的女学生颂莲来说,是一种憧憬,更是一种奢望。还不曾拥有,就已经失去。
颂莲缺钱,嫁给了有钱的陈府老爷去做四姨太。
张爱玲在《茉莉香片》里有段话说:
她不是笼子里的鸟。笼子里的鸟,开了笼,还会飞出来。她是绣在屏风上的鸟——悒郁的紫色缎子屏风上,织金云朵里的一只白鸟。年深日久了,羽毛暗了,霉了,给虫蛀了,死也还死在屏风上。
颂莲就是织金云朵里的一只白鸟,阴冷空旷的陈家大院就是那架年深日久的屏风,吸走了她的自由和人生。
命运,三分天注定
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的开头,是颂莲那张倔强和孤傲的脸部特写。
颂莲的父亲做生意失败自杀了,没有人再供她上大学,辍学回家的她被继母逼婚。
继母用了三天时间说服她去嫁人,颂莲妥协了。
“嫁给什么人?”
“当然是有钱人。”
“有钱人就是去给人家做小老婆。”
“做小老婆就做小老婆,女人不就这么回事儿吗。”
在两行委屈的清泪中,颂莲屈服于命运,自己拎着箱子走进了深深的陈家大院。
写过《呼兰河传》的民国文坛著名女作家萧红出身于地主家庭,母亲早逝,才小学毕业就被父亲逼婚。
为了追求自由,她逃婚出走,虽经历坎坷心酸,但终究通过自己的努力走上了一条有意义的人生之路。
她品尝过爱情的甘甜,更体会过人生百味,她的抗争也很值得,走出呼兰河的女子蜕变成了一名女作家。
但颂莲没有萧红这样的勇气和胆量,她在屈辱和不甘中接纳了生活给予她的不幸。
她没选择去做工,用勤劳的双手改写自己的命运;也没选择嫁给普通人,用充实的劳作换取生活的自由。
她寄希望于陈府四姨太的身份能扭转她的苦命。
她选择了依附,而不是独立,她自以为走上的是一条改变命运的捷径。
但生活中没有一条路是好走的,不管你有没有做好准备,该受的苦,该走的弯路,生活都会毫不犹豫地全都抛给你。
刚进陈家大院,丫鬟雁儿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颂莲一路风尘仆仆,她去丫鬟的洗衣盆里撩水洗脸,但丫鬟一听说她是新来的四姨太,马上对她充满敌意,夺过洗衣盆,扔进了脏衣服。
这丫鬟是后来伺候颂莲的雁儿,因为陈府老爷总哄着在她身上占小便宜,她便每天妄想着能做姨太太。
这主仆二人,一个争强好胜眼里容不下沙子,一个怠慢无礼摆不正位置,两人之间的梁子就此结下。
颂莲刚入府就给自己树了一个大敌,而且还是自己的贴身丫鬟,这相当于自己给自己的身边安放了一颗定时炸弹。
后来的事实也证明,正是这颗定时炸弹终结了颂莲期待的人生。
这三分天注定的婚姻,直接把颂莲搅进了命运的漩涡,她会被慢慢吸进去,窒息而死。
亦舒说:“做一个女人要做得像一幅画,不要做一件衣裳。”
颂莲选择了去做一件衣裳,那就逃脱不了随时会被男人脱下甚至扔掉的可能。
人生,七分自己搏
嫁到大院里的女人都不是心思简单的白莲花,她们抱着各种各样的目的争宠爱夺名利,无非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表面的热情也好,冷落也罢,都掩盖不了她们是同一类人的本质。
直接从学校走进大院的颂莲,虽心高气傲,但并不精于人情世故,她把笑里藏刀心地险恶的二姨太卓云视作好人。
直到发现雁儿的屋子里藏有诅咒她的“小人儿”,她才惊觉二姨太和雁儿一样,都是背地里陷害她的阴险狠辣之人。
没有人生经验的她,不掩锋芒,把对二姨太的敌意直接表现在了行动上。
趁着给二姨太剪头发,她故意剪伤了二姨太的耳朵,让二姨太对她怨恨加深。
深处大院的争宠夺利之中,她以为只要她能生个儿子,得到老爷的宠爱,她就能成为大院里的赢家,过上向往的生活。
于是,她假装怀孕,开始心安理得的享受老爷的专宠。
长明的灯笼,叮叮当当的敲脚声,老爷的宠爱,她沉醉在自己编织的梦里,却忽略了身边的那颗定时炸弹。
假孕一事暴露,老爷大发雷霆,一个姨太太而已,也就是大院里传宗接代、老爷解闷的工具,竟敢不顾大院规矩,挑战老爷的权威。
陈老爷封灯令下,她所期待的专宠、地位通通都被阴冷的大院埋葬。
颂莲把所有的怒气发泄在了雁儿的身上,揭发了她在自己房间点灯笼的事儿,导致雁儿受到家法处置。
脾气刚硬的雁儿跪在冰天雪地的院子里受罚,却始终不肯认错,最后体力不支倒地,送医不治后身亡。
没有了宠爱,地位一落千丈,雁儿死亡的刺激,让颂莲内心无着无落,徒留凄凉。
她借酒浇愁,却因酒醉无意间抖落出了三姨太梅珊出轨之事。
颂莲假孕,梅珊出轨,这是旧时代婚姻里最忌讳的事情。
尤其是在男权至上的封建家庭里,规矩森严、礼法当道,男人的权利不容轻视和挑衅。
正是这种不可原谅的欺骗,直接导致了三姨太梅珊被秘密吊死,四姨太颂莲目睹整个过程,恐惧受惊而成了疯子。
专门等着看她们好戏的二姨太卓云借雁儿的手扳倒了颂莲,又借颂莲的手扳倒了三姨太梅珊。
卓云和梅珊的多年恩怨终于有了结果,梅珊因为对颂莲的一时大意,酿成了不可挽回的错,终究不敌卓云,赔上了自己的身家性命。
颂莲本寄托于这三分天注定的命运,能让她过上期盼中的好生活,但现实让她失望了。
而她为生活所做出的七分努力,并不是充盈自己的头脑,修炼自己的内心,而是上不了台面的争宠夺利,反而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成为了大院里女人争斗的牺牲品。
女人在婚姻中没有了自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睁眼闭眼,睡觉起床,考虑的都是男人在不在乎自己;
争名夺利,互相诋毁,为的全是男人的恩宠。
她们忘了自己的爱好,自己的喜怒哀乐,把人生寄托在了男人的生杀予夺当中,妄想攀附着男人过一生。
渐渐地,思想被男人左右,行动被男人操控,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由男人摆布。
那样的时代,这样的女人,男人除了把她们当作花瓶,当作生儿育女的工具,已经没有任何更实际的价值。
“靠树树会倒,靠人人会跑”,自己不独立,没有拿得出手的真本事,女人永远只会是婚姻中的弱者。
独立的女人才有把控婚姻的资本
大院深深,长不出灿烂明媚的爱情,更养不出赏心悦目的婚姻,它就像无底的深渊,吞噬了女人们的美丽、自由和人生。
大太太手握大院管理权,还有个能当家的大儿子,虽人老珠黄,男人不宠爱,但头衔在,没人敢轻视和怠慢她。
这样的女人没有老爷的宠爱也无妨,她自会在权势里找到平衡和寄托,在抄经念佛中熬过日月。
二姨太过日子最是小心翼翼,她没有大太太的权势,也没有三姨太的妖娆美丽,最没底气的,便是生了个姑娘。
所以,她把娘儿俩的前途全部寄托在老爷的宠爱上,只要老爷心里装着她们母女,她们的日子就好过。
在老爷眼里,她乖顺听话,会伺候,没脾气,这样的女人最适合老爷失意的时候去停靠。
三姨太戏子出身,妩媚妖娆,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把老爷的心勾过去。
颂莲洞房花烛夜时她佯装生病,直接把老爷抢走了,高兴时唱段戏,不高兴时还唱段戏。
她有手段会撒娇,况且还生了一个儿子,可以说活得最是恣意潇洒。
大院里的每一个女人都有自己无人可及的优势,哪怕优势再小,都是她们赖以生存的技能。
反观四姨太颂莲,初来乍到,懵懵懂懂中,什么也没看清楚,就像一只四处乱撞的刺猬一样,径直冲了出去,见人就扎。
她锱铢必较,对一个丫鬟的轻慢不依不饶;
她锋芒毕露,对二姨太的陷害当面锣对面鼓地直接回击;
她恃宠而骄,经常对老爷冷嘲热讽,还缠着老爷下令把饭菜端到自己房里吃;
她无视规则,饭菜不好吃就冷脸摔筷子走人;
她不懂得收敛脾气,喊大太太“老巫婆”,让二姨太给她捶背……
她如此地“作”,只是仗着自己年轻漂亮,老爷对她还有一丝的新鲜感;她消耗着老爷对她的宠爱,却忘了这不过是一瞬即过的云烟。
她像痴缠的菟丝花,总想攀附着男人开花。也像旺盛的藤萝,总想纠缠在男人的身上。
作为年轻漂亮的大学生,她本有优于其他大院女人的资本,用知书达礼和满腹才华作为武器,不战而屈人之兵。
但她偏偏急功近利,虚荣心作祟,把自己囿于人生的一条羊肠小道上,把心思全部放在了争宠夺利上。
三姨太死了,四姨太疯了,二姨太赢了吗?
大红灯笼又挂满了,敲脚的声音还在响,五姨太又进门了。
从第一年的夏天,颂莲穿着学生服自己拎着箱子走进陈家,到第二年的夏天,颂莲依然穿着学生服,头发凌乱满脸呆滞,从头到尾,也就过了一年时间。
颂莲成了下人眼里“脑子有了毛病的四姨太”,她像个钟摆一样徘徊在屋子的两端,却始终走不出这个大院。
没有独立的思想,没有追求自由的信念,她在婚姻里输得一败涂地。
独立,才是女人把控婚姻的资本。进,可与男人势均力敌,退,自己就能谱写人生。
你若盛开,清风自来
有句话说:“站在树枝上的鸟儿,从来不会害怕树枝断裂,因为它相信的不是树枝,而是自己的翅膀。”
鸟落在树枝上,可以停靠休息,还可以搭窝过日子,但双方只是搭档关系,树枝永远成不了鸟的依靠。
你若盛开,清风自来。
营造一段两情相悦的爱情和婚姻,靠的不是“低到尘埃里的仰望和攀附”,而是女人骨子里的坚韧,周身散发出的自信独立的气场。
“你成为谁”比“你要依靠谁”更重要,我就是我,而不是男人的“谁”,活成这样的女人,才能成为婚姻里的赢家。
有句话说:
知识能让女人变得厚重,看开许多凡尘杂事;气质会让女人变得美丽,周身散发出魅力;经历更能让女人变得从容,于不慌不忙中宁静处世。
任何时候,能拯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无论爱情还是婚姻,独立的女人就是一道风景,即使穿过岁月流长,依旧透露光彩。
199部私藏好片,和你一起蜕变
-图片来源-
《大红灯笼高高挂》剧照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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