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角风故事《大明王朝1566》第119篇文章)
由于浙江的一些变动,吕芳欺骗了家庭制度,遇到了严嵩和徐阶。
接着,嘉靖皇帝决定关闭严嵩,让严嵩从家里复原,所以徐阶内阁值房,所以陈洪良部长张印宦官。
一番安排之后,裕王先沉不住气,但在李妃的劝说下,安下心来,决定暗中观察形势变化。而严世蕃却是第一个蹦起来的人,他不理解为什么严嵩会告病在家,可惜严嵩又不肯见他,无奈之下,他决定到内阁碰碰运气,查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角风谈《大明王朝1566》第119期:大明王朝:嘉靖帝送徐阶一首诗《北方有佳人》,这是什么意思?
一、
严世蕃到达内阁门口,赫然发现,司礼监执笔太监石公公坐在了门口,谁也别进!
由此可见,石公公其实是陈洪的人,以前他在司礼监只能排到第四位,现在摇身一变,大有盖过黄锦,成为司礼监二把手的趋势。
至此也可以看出,整个大明朝在嘉靖帝的带领下,都学会了权谋,都学会了相互制约。表面上分为三派的朝廷,实际上每派内部也是充满着争斗,而司礼监内部的争斗比其他两派都要严重。
内阁门口早就有一群官员等待了,严世蕃可不管那一套,过来就是一顿喷,内阁难道不办事了,大明朝是不是把内阁给废了?
石公公显然早有准备,回答:
“小阁老听谁说把内阁给废了,谁敢把内阁给废了?”
小阁老也是聪明人,先是表明了立场,那就是内阁首辅关在家不出门,次辅住进了内阁,司礼监又不让百官进入内阁,那么各部的公文还要不要票拟,大明朝还运不运转?
其实,他就是质疑朝廷这种办事流程到底合法不合法,首辅不票拟,就是不合法,当然,他还得打着皇上说话:
“这到底是怎么了,皇上知不知道?”
一方面严世蕃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这是谁的主意?另一方面则是搞清楚,通过给他们扣帽子,来搞清楚他们的行为,是不是受嘉靖帝旨意办事?
石公公也挺客气,还尊称小阁老,还给他解释这种问题不能问,问了也不能说。实际上,就差直接怼严世蕃,我们怎么做,关你屁事?
二、
严世蕃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既然不关我事,那么我还管着吏部和工部呢:
“误了百官的事,误了给皇上修宫观的事,谁来担责?”
严世蕃搬出了皇上,石公公再强硬也不敢反驳他,只能讲,不能误,把公文交到这里,由司礼监拿进去票拟加批红。
严世蕃此时搞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皇上并不是让大明朝停滞下来,该办的事还是要办的。但是他还得搞明白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亲爹严嵩是不是被撤职了:
“是不是从今日起,六部九卿所有的事情,都由他徐阶一个人说得算?”
可惜石公公根本不正面回答他,即使想回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不过是履行上面的要求罢了。
严世蕃还是不放弃,再次问了一次,是不是以后自己连内阁也进不去了,全部徐阶一个人说得算?
石公公还是不回答他,让他回家问自己老爹严嵩去……
不死心的严世蕃又试图挑拨高拱和张居正的关系,当然,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高大人是不是也要说,给前方供应军需必须面议啊?”
高拱也是老狐狸,知道严世蕃现在是无头苍蝇,到处乱撞:
“户部决不与兵部攀比,张大人可以进去,我愿意回户部等批文。”
好,一句话把严世蕃堵死了,他再坚持,就不是他个人胡闹了,而是吏部和工部跟兵部攀比了,这个罪过就大了。
严世蕃终于搞明白了,你们都是商量好了的,变着法的来整我啊,一怒之下,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三、
而兵部的张居正成功地进入了内阁值房,实际上徐阶日子也不好过,门口就有小太监监视着呢。
张居正进来后,必然发现了这个情况,他也就明白,这一切都是在嘉靖帝的监视之下的,自然不敢乱说话:
“阁老,这是八百里急递今早发到兵部的,一份是浙江抗倭军情急报……”
嘴上不敢多说话,但是手下却小动作不断,毕竟此时的局势,不仅严世蕃迷惑,他也迷惑。斜眼看了一下小太监,手偷偷地把笔架和砚台挪到了自己面前,徐阶也心领神会,把纸推了过来。
张居正嘴上汇报着浙江军务,手中却写下,接到谭伦汇报,海瑞已经审出郑泌昌和何茂才受严世蕃和杨金水指使毁堤淹田,今日之变故,是否与之有关啊?
徐阶嘴上回答着军务,在张居正写的字上打了一个对勾……
随后又汇报军需情况,张居正嘴上说着赵贞吉真难,又卖沈一石家产,又准备抄没官员家产的。但是手下却在喷赵贞吉,说他首鼠两端,明明手握倒严的证据,为什么不马上把供词给皇上?
“一个郑泌昌,一个何茂才,所贪墨的赃财,也未必能解得了危局,赵贞吉的难处比你我想的还要大呀!”
表面上徐阶是说抄没郑泌昌、何茂才的家产,解决不了军需问题,另一层意思则是说,单凭他俩的供词,还倒不了严,赵贞吉处境比较难,随后在这张纸上打了个叉。
张居正又开始讲,既然这俩人的赃款救不了危局,那么可以查抄更多的蛀虫啊,这样不就行了:
“打好这一仗,上解君忧,下解民难,阁老,天下之望,这副重担,大家都期望您挑着。”
四、
这句话的意思表面上是指抗倭之战,实际上指的是倒严之战,把严嵩、严世蕃这两个大蛀虫挖出来。如果倒严成功,为君为民,都是极好的,更重要的是徐师傅您,不就是首辅了吗?
张居正说的这句话,对徐阶来讲,还是比较受用的,但是吕芳当初找他说的话,他也是认同的。所以,他给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由兵部给赵贞吉写信,可以说是奉了内阁的命令。
张居正目的达到,也搞明白了事情,于是告退……
徐阶其实还是比较犹豫的,但毕竟自己被嘉靖帝关了禁闭,消息传不出去,通过张居正传出去,万一有什么闪失,他还可以缓冲一下,毕竟不是他发出的公文。
送走了张居正,陈洪进来了,陈洪在进来之前,对司礼监进行了大整治,这里暂时不提,只提他为什么要跟徐阶套近乎。
一进来,他就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了徐阶对面:
“往后只要阁老在内阁当值,我都过这来披红。”
徐阶马上提出这样不符合程序,应该由司礼监几大太监商议后,才能披红,但是陈洪急于跟徐阶套近乎:
“皇上现在将内阁交给了徐阁老,将司礼监交给了咱家,咱们就不来那些虚的,共事一君,对主子讲的是一个忠字,对彼此讲的是一个信字!”
这个陈洪当然明白吕芳为什么会被赶去修吉壤,那么前任的例子摆在面前,他怎么还敢跟徐阶联盟?
还好,徐阶相当的谨慎,一再强调自己还是次辅,首辅严嵩在养病,嘉靖帝没有发话,这种状况就没有结束。
陈洪还试图说服徐阶,徐阶索性捂住了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听不见!
五、
陈洪再怎么献殷勤,但毕竟也是一个高傲的人,也只能气呼呼地走了:
“既然阁老如此不齿咱家,咱家就把阁老的票拟带回司礼监,慢慢核审好了!”
这句话也带有威胁的,既然你不想很快的披红,那么以后我这里可会卡的哦。
刚才也提了,司礼监也是分帮派的,陈洪是嘉靖帝推到明处的,而黄锦却是嘉靖帝身边的。陈洪前脚刚走,黄锦就带着嘉靖帝的诗来了,正是一首《北方有佳人》:
“北国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见倾人城,再见倾人国。”
徐阶也是高人,很快就猜透了谜底:
佳人,正是一个“好”字,独立,则是指“自”,一倾,则是“为”,再倾,则是“之”,连起来就是“好自为之”!
如果仅仅是这么个意思,那真是小瞧嘉靖帝了:
佳人,就是指徐阶,独立,就是讲你是一个独立的人,要有自己的主见;一见,是指见张居正,这是嘉靖帝不希望看到的事情,此时失了一国;再见,是指见陈洪,这更是嘉靖帝不希望看到的事,一旦内阁跟司礼监合作了,那么将会失国……
难道陈洪是跟嘉靖帝合伙来欺骗徐阶了?
要知道陈洪再急功近利,也明白嘉靖帝三派平衡的道理,也明白吕芳是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他还敢跟徐阶合作呢?
其实不是,陈洪这是自发行为,他确实是急于表现自己,他以为严嵩和吕芳下台,徐阶的心情跟他一样呢,只是他错了,他远没有徐阶谨慎。
之所以说陈洪见徐阶不是嘉靖帝安排的,是因为,黄锦进来的时候,陈洪碰见了:
“你怎么来了?”
而黄锦理都没理陈洪,由此可见,嘉靖帝把陈洪推到了台面上,暗地里还安排了黄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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