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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伏天骄阳逼人。与同学上乌金山森林公园,找不到进森林的路,看不成林海晚霞,只能筹划着明天一早起来看林海日出,躇蹰间,有山地车转圈调头停下,摇落玻璃,探身出来打招呼者认出是林娃,李兄近些年不事写作,主要设计景点开发,榆次老城、常家庄园,都见到他的眼光与智慧,进项颇丰,此来乌金山也与庙事有关,林娃兄直言,文学圈太复杂,不如这营生简单,省事。
晚上看近日多有宣传的情景剧,从老谋子让刘三姐在踏波而来的桂林印象起始,西湖、九寨沟、平遥、甚至武乡弄上八路军戏装……一拉溜,跟风成势,乌金山也花了大力气,贴上了《轮回》立体剧。二中同学,一帮六十多岁的人戏称自己是60后,坐进剧场,时见一轮月亮缓缓升起,不由得吸引人的眼道,比那轮廓彩灯柔和而近人情,与我们不陌生,不见外。夜风生凉,月色如水,让我们双手抱肩也不忍离开。当是十四五了吧,问询一下日辰,果然,巧了,正逢十五,月逢三五夜,正是许多诗词要借的比兴,便也生出一丝团聚缘分的随想。
情景剧开,化典故为声光电,恰有一处生辉,叫水晶院,太行吕梁境地,似与水晶无甚缘,乌金山有此晶化的古院,自然当落一笔,恰恰我的同学张文年,活跃于东海之滨,去年在《当代》出一大作《水晶世界》,今年出书,前天寄了来,无意暗合了水晶衬托,水晶又被人称为石头,实是石头中的极品。
由此发生联想,黄金白银之说,黄金为贵重的象征物,黄色为皇家专宠色专用色,犹如嫔妃,他人不得染指。金光闪烁也曾作为伟人的背衬之色而崇拜施用。到太谷“三多堂”看金火车头,方知道黄金只是金类的普及物,白金更贵、乌金比黄白物,又进一层。我们历来将煤炭喻为乌金,内中隐藏了多少珍重与可贵!继而又想到趣事,中国煤矿文学的最高奖,乌金奖,命名何等尊荣,尽管有些作家身在煤矿从没得过这种奖,言语间难免有不恭之词,不以为是个高标准,敦料这个奖也是与中国作协联合评设,不可小瞰。
前日,有一位专门研究煤矿系统作家的教授来采访,我故曾就乌金奖的设立与煤矿文学的繁荣专门谈了一节。
当晚,对旧体诗颇有兴趣的同学赵崇德来屋里聊天,约写诗词,同屋的瑞华写有《沁园春》,我也找了宾馆的留言纸片,留了一首七言古风:《相聚乌金山——一帮六零后》
月逢三五分外明,
石若极品为水晶,
最难忘却同学情
何况相逢在乌金!
奔波半世犹未晚,
今日哥们号六零。
借光神坛歌一曲,
但听大山齐和声。
乌金山的神坛与北京的天坛长一个模样,皇帝已逝,不惧僭越之罪,但倘若问,大山回音你何以见的?答曰,因为我当过矿工,耳朵听得懂大山深处开采的隆隆炮声。
这便是“神坛”,小天坛。我与瑞华留了个模糊影,那天雾太大,无法更清楚了。有时候,模糊也不失为一种存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