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需耐心,细心,外加小心。小心笑破肚皮哦。)
五一,起个大早,做好出行的干粮——玉米肉饼,不紧不慢从成都出发已是11点。这再一次展现了我家出游的风采:乘兴而去,兴尽而归。
一出家门,大假风景线在疫情之后悄然归来——堵堵堵。IT大道堵,羊西线堵,成灌高速堵,都汶高速堵。今天的命运注定就是司空见惯的一个字——堵。不过,因为有闺女爆笑金句的闪亮登场,漫长的等待与平时亦步亦趋的烦躁有了天壤之别。
羊西线:金句在此诞生
出门就堵在了IT大道,我连忙折返,直上羊西线。当然堵是必然的结局,而闺女的金句在此爆发。
电话响起,是她爸爸来电。只听闺女一本正经地说:“你把胡子刮干净,穿上最帅的衣服,今天我把你女网友带来了,得注意形象。另外,氧气不用准备了,到时直接给你女网友人工呼吸就行。”听罢,我直惊呼:“小人精,这是哪儿学的呀。”
闺女没给我评判的机会,扭头问我带白开水没,好泡泡面。而我刚好在保温壶里泡了新摘的薄荷叶,闺女于是有了崭新的梦想:“我今天要来碗薄荷牛肉泡面。”结果是,薄荷牛肉泡面没吃成,改成了薄荷咖啡(下文细表)。
成灌高速:金句频发
中午过后,堵车空间终于交换到成灌高速了。前方有一片柳树林碧玉妆成,于是让她拍下,结果她替警察叔叔做了工作总结:“原来堵车都是拍照惹的祸”。
我瞥见右前方有一泓清水,赶紧对闺女说:“快看,河。”闺女却道:“那是水田。”我俩放声大笑。
这时收音机里婴儿尿不湿的广告第N次响起。闺女说:“尿不湿又来了。”我说:“搞快买。”闺女又接着说:“人家还打折,还包邮。”我果断下令:“赶紧的,京东。”这次的笑声充满了魔性。
堵车的队伍渐渐提速,但我左右前面的车似乎还在犯迷糊,慢悠悠地龟速中,跟在后面的我只能干捉急。我玩笑了一句:“丑人多作怪。”闺女迅速接上:“丑车多作怪。”我的天,人家可是名牌。后来,那些车似乎不想当“丑角”,都帅帅的提速了。
话题不知怎么跑到颜值上了。我稳重地说:“你妈我,还是有点水色(土话)。”结果,闺女护母心切,骄傲地说:“那叫秀色。”我还在回味中,却听她自豪地补充:“也叫美色。”
其间让我俩啼笑皆非的事发生了。到了都江堰,导航自做多情地把我们导出了都汶高速。于是,我们糊里糊涂地奔向了青城大道。我正在感叹这是青城山的呼唤,闺女却道:“青城的呼唤,就是道的呼唤。”这个旁听生比我学生还厉害,竟然知道“拜水都江堰,问道青城山”。
都汶高速:金句大胆
绕道赵公山路,在青城山脚下复又接上都汶高速,结果还是神龙不见蛇尾的堵。或许是沾着青城山的灵气,闺女的金句又登场了:“这个速度,警察要绝收了。”
虽已经出门多时,但照这个惨不忍“堵”,前途基本未卜。我于是感慨:“堵到哪儿黑,就在哪歇。”闺女接上:“那用早上俩美女做的玉米饼当房钱。”亏她想得出。
在绵虒服务区小憩。闺女终于实现了吃泡面的理想,只是薄荷水牛肉泡面终归没吃成,因在绵虒服务区有白开水,且还免费。
再上都汶高速,老妈打来电话。不知聊了些啥,电话挂断后,闺女竟批评起姐姐(已大三):不知道找工作,只知道找男朋友。这真是人小鬼大,替古人担心。
因频繁的限速,这段路开起来极其考量人的耐性。一忽儿70,一忽儿60,一忽儿40,甚至30,有时都快无所适从了。闺女又在一旁议论了:“看来警察叔叔这下可以创收了。”这是妄议时政啊!
茂县山路:金句持续
我已多次到过阿坝。夏季的蓊郁奔放,秋季的绚烂深沉,早已收入眼底,醉入心里。五月入此却是第一次,有春醒草木萋萋,亦有残冬不忍别离。
出得汶川,进入茂县,路越来越窄,但有岷江奔流,青山相对。蓝天高远澄碧,白云悠悠点缀。群山屹立,沟壑纵横。最惊艳的是群山之巅那一抹抹白雪,静谧神圣,随路而转,忽隐忽现。
似乎被景色折服,闺女宣布赋诗一首。“山山山,一山又一山。”我正想听下文,结果人家宣告已赋完,且等下回分解。
眼前掠过一路牌,上书“黄龙”。我不小心看成了:黄龙溪。闺女却说:黄石。好家伙,这一脚也跑得太远了,都过太平洋了。
因着边走边玩,暮色微起时,我们还行走在茂县到松潘的路上。为了尽量少走夜路,我开始提速,不断的超越前车(有些车实在太慢,且安全超车)。闺女又开始了她的表演:“妈妈,女流氓。”我初始愕然,而后迅速反应过来。在成灌高速,有一车后窗贴着“2020,不慌不忙,做一个女流氓”。原来,我的形象因着这提速赶路,发生了质的变化。
同时,闺女看我开车技术好,又给我一个安慰奖,叫我:XX(我老家地名)大姐大。第二天,还在松潘古城上,给我来了张定型照,并把级别连升N级——雄霸一方,横扫六合。
为了让我安全行驶,闺女决定提振我的精神,于是我喝到了平生第一次的薄荷水咖啡。原来闺女还在为她薄荷牛肉泡面的理想,变着方的在咖啡上美梦成真。
暮色山中:金句高峰
暮色四合,群山隐隐,溪水淙淙。这样的景致和氛围,对于我和闺女,是尤为欢喜的。不论到哪,我们总是寻着人少的时候前往,如此,方能听懂大自然的意境或历史的厚重。今天在山水相随的峡谷里,自然也不例外,一路边欣赏无限风光,边用相机手机捕捉那些美好的画面。
在黝黑的山路里驱使,对于有着15年驾龄天南海北都闯过的我来说,并不是件太困难的事,但这段路窄弯道特多,且缺少足够的反光系统。于是,在确保对向无车的前提下,我把远光灯打开了。不多久,对向远远的出现依稀的灯光,我赶紧回拨。谁知,因着疫情几月没摸车,竟有些生疏了,回拨时竟把灯光全关了,好在记忆系统的强势恢复。闺女又开始精准评判:“妈妈玩会了头条,不会玩远光灯了。”
路过一个村子时,有一群人围在一台农用车旁,占据了大半壁山路。我下意识的降速,谁知,那群汉子们主动让行。我感慨道:“人家好有风度,知道我们俩女孩子来了。”谁知,闺女纠正:“是俩大美女。”
或许因疫情的影响,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少,最后,我们孤车在黑夜里行进,闺女播放齐秦的《北方的狼》。她突然总结:“妈,你是独狼啊。”并惊讶地说:“妈,前方还有一颗星,独狼星(后,她自己修改研究结果:金星)。”当了很长时间独狼后,眼前突现几辆川A,闺女又来了:“妈,你成了七匹狼。”
快进入松潘城内,视野中出现川E,闺女又爆发了:那是一车泸州老窖啊。
山水相伴,金句加持,累并快乐着
等我和闺女边堵边走边玩,抵达松藩已是晚上9点。
到达松藩后,夜逛松州古城。预估过高原的温差,却低估了它霸屏的实力。裹着一条羊毛披肩,啖完滚热的羊排汤,走在已无灯光加持却更显历史厚重的古城墙下,除了清冷的月光,就是瑟瑟的寒风。我和闺女后悔爱了臭美,却成了受冻鬼。
因着一路山水相伴,金句加持,10小时的行程累却快乐着、享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