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曾言:“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在欲望这座深山里,人人都可能被“一叶障目”。
以日本色情业为例,多数人谈到日本色情业,受欲望驱使,第一念头便是那些情节生动的小电影,实际上,日本色情行业,远比你想的更为复杂——它不仅很挣钱,一年能赚3000亿,还涉及多个产业,处于黑白两道交融的灰色地带中。
日本色情产业,远比一般人想得更复杂
普通人眼中的日本色情产业,是消遣的玩物,但这只是它的冰山一角,日本色情产业也称风俗业,它涉及广泛,涵盖服务业、影视业与旅游业。
和众多行业一样,日本色情业也离不开人,而这个特殊行业的从业者,可追溯到一个名为“巫女”的职业。
“巫女”是一个神秘又古老的职业,传说中该职业能接受神的凭依,并传达旨意,巫女为何会与色情行业扯上干系?
这就不得不提到巫女传达旨意的方式——古代日本祭祀时,有地位的成年男性必须和女巫发生关系,才能达到与“神明交流”的愿望。巫女在当时看似是神圣的祭祀,但从其职业规则上看,其实是风俗从业者的前身。
1585年之后,日本政府批准设立游廓,游廓是风俗场所,其中的从业者名为游女。
1872年,明治政府也颁布了具有“人道主义”色彩的《艺娼妓解放令》,在一般人的认知中,游女备受剥削,是行业内的牺牲者,与奴隶无异,所以多数人认为该法令具有“人道主义”色彩。
然而,对游女们而言,这道法令给她们带去一场新的灾难。
贫困之家的大人们走投无路,才将孩子卖进游廓
游女们多出生在贫困之家,大人们走投无路,才将这些孩子卖进游廓,游女们自小便在游廓中学艺——文学、棋艺、端茶倒水……
她们把大好年华奉献给往来客人,对于多数游女而言,青春一旦消逝,她们就不再有价值——游廓会将其扫地出门。
身无他技的游女游荡在孤独的街头,大多数将会走向人生末途——活活饿死在街头。
那么《娼妓解放令》又带来怎样的改变?该法令颁布后,17000多名游女离开游廓,她们中的一部分与那些被扫地出门的游女一样,饿死在了街头。
还有一部分选择抱团,她们走投无路,只能干起老本行,继续向客人们兜售青春。
更惨的是,过去她们接待的是达官贵人,但为了谋生,她们在离开游廓后还会接待流浪汉。
讨生活的游女
命运的打击接踵而至,只不过剥削游女的人从顾客变成了军人——二战爆发后,流落在市井的游女们被军队收编,成为了慰安妇,这些可怜的女子是最早一批慰安妇。
战争结束后,公娼制度被废除,但在日本政府划出的一块赤线区内,从业者们以咖啡馆的名义维持着老营生。
一直到1956年,《卖春防止法》出台,其内容可用“不得产生X交易”一言括之,而这句话也成为近现代风俗业的最重要准则。
不得产生X交易,是近现代日本风俗业的最重要准则
但《娼妓解放令》颁布之后,游女们也并非没有受益,起码新入行的孩子们没有那么悲惨,她们的命运出现了“质”的改变——在游廓内长大的孩子渐渐减少,她们还获得了受教育的机会,而在《卖春防止法》出台后,全职游女大量减少,多数人都是兼职。
但是到了近现代,想要牟利的商人们想出了应对法案的“奇招”。
1966年,日本为振兴经济,批准Soapland 合法经营,Soapland意为“泡泡浴”,就是那些特殊影片中不可描述的服务。
虽然《卖春防止法》执行力度很大,但商人们却有一个绝佳的理由——他们会严格遵循风俗业的重要准则,但如果进行服务的过程中,从业者与顾客相爱并有进一步的行动,他们将誓死捍卫恋爱自由!
好一个对恋爱自由的捍卫,就这样一个狗血的理由,成功让Soapland经营者钻了空子,而日本政府为了经济,乐于为这种服务放行。
“风化税”为地方政府带去了财政支撑,一些地方政府的“风化税”甚至高达两成左右!现代风俗业在这种暧昧的环境中快速发展。
黑道庇护下,风俗业发展得如火如荼
其实,风俗业还与黑道有着无法割舍的关系,在《娼妓解放令》颁布后,一些流落街头的游女受到当地黑道的庇护才得以卖身讨生活,《卖春防止法》出台后,黑道们依靠游女敛财的道路被拦腰截断。
黑道们却并未完全烟消云散,在小松岛的抗争后,山口组蓬勃发展,其势力蔓延至全国。
1966年,山口组的主要活动区域在神户及以西,而同年被批准合法经营的Soapland的吉原在东京。
1966年之后,黑道扶持风俗业发展,除去吉原的Soapland,还出现了Pink Salon、Girls Pub等,游女们的地位也渐渐提升。
日本风俗业是一棵摇钱树
一个值得玩味的巧合出现——80年代的风俗业从业者地位渐升,一些顶级club的陪酒女,其地位直逼旧吉原的花魁,而彼时的日本经济奇迹也创造佳绩——攀登于最高峰。
互联网的发展,给风俗业再度注入一剂猛药,AV、X援交际等形式应运而生,“上门服务”的形式也异常火爆——根据日本政府1999年的统计,提供“上门服务”的风俗店竟高致19000余家,从业者逾30万。
和普通人认识相矛盾的是,风俗业并不完全以性的形式展现,它也包含着越来越接近白的灰色地带,例如女仆咖啡、JK咖啡等,甚至现在一些年轻人追捧的潮流都从风俗业演化而来。“不得产生x交易”依然是行业需要严格遵循的重要准则,所以虽然有供给、有需求,但产业形式多样的风俗业并不一定会发生“动作电影”中的那些事。
风俗业的确很能挣钱,日本风俗业年产5兆日元左右,换算成人民币是3000亿,这只是统计到的部分,考虑到那些盗版占据利润空间,实际收入比3000亿更多,风俗业强大的魅力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