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的国王马保芳决定对“花蝴蝶”处以极刑,将她的手掌和脚掌用大钉子钉在十字架上,放上目录护送刑场。
刑场上,等不及刽子手解开手脚上的大钉子,花蝴蝶怒喝,猛地一挣,手脚上的碎骨和血肉在空中横飞,她跳下车来,大叫:“我是东北好汉哪!”
刽子手刀光一闪,人头在地上滚动几下,不动了。一只叱咤风云在大草原飞腾几十年的花蝴蝶彻底消失了。
花蝴蝶的故事在东北经久不衰,一个女子怎样蜕变成铿锵的女土匪呢?这个要从民国时期的东北说起。
家破落草,号“花蝴蝶”
花蝴蝶原名叫林桂兰,原本有着一个幸福的小家,老公叫王金钟,王金钟是老实巴交的农民。
夫妻两平时安安稳稳耕种祖上留下的五亩黑土地,粮食富足,他们还开了一个“纸匠铺”,每年春秋作坊开工,招了几个伙计造纸,专门生产关东民间的老窗户纸。
一家子日子过得有声有色的,但是好日子不长,康大腊山下有个老财主叫崔万广,家缠万贯的,但这人心眼太小,总看不爽别人的好日子,想给王金钟一家麻烦。
崔万广看中了王金钟的5亩祖地,曾经多方派人去想买下来,但王金钟不缺这个钱,怎么会买给他呢?
崔万广岂能善罢甘休呢?软的不行来硬的,于是崔万广想出了恶毒的一计。
他收买了一个屠夫,以八块钱一只牛的价钱卖给屠夫,让屠夫把这牛割伤,朝金钟的纸坊那儿赶,让血印子滴到王家作坊,然后就把牛杀了,事成之后再给屠夫一头活牛。
这个屠夫见钱眼开,贪图钱财,就在当天晚上开始行动了。屠夫把牛砍伤了,拉到王家纸作坊,留下处处血印子,然后在作坊的房山头把牛砍死了。
第二天天亮了,王家的纸作坊照样开工,造纸。一回儿,几名县府捕快进了院子,不由分说就把王金钟绑住了。
王金钟还没有反应过来,捕快就说:“你偷牛,从实招来?”王金钟摸不着头脑说:“凭啥?”
捕快指着血印子说:“这是什么?看清楚!”然后把他拖出大院,沿着血印子在作坊后房找到了死去的牛。这时有苦难说,王金钟被押回县城,关进了大牢。
失去了顶梁柱,林桂兰艰难撑着家庭。半年过去了,丈夫还不能出来,这时家庭已经负债累累了。
一天崔万广进屋来,说:“大妹子,我想帮助你,把你家的地卖给我吧!”同时还咄咄逼人的样子。为了救夫,林桂兰服软了,最后很不情愿地卖了祖地。
一年后,王金钟从大牢出来了,当得知祖地卖给了崔万广,而且是他合谋算计夺取的,王金钟憋了一肚子气,没法排解,病倒了。
秋天时分,王金钟过世了,一个幸福的家就此家破人亡了。
林桂兰决定纸作坊停业,遣散伙计,分发盘缠散伙。但大伙不愿离去,老伙计于洪仁带领其他伙计铁定跟随主人报复崔万广。
当晚林桂兰带领七人行动杀了仇人崔万广,从此走上了落草为寇的日子了,于洪仁建议推举林桂兰当头,打出名号“花蝴蝶”,从此一个“花蝴蝶”在东北四方台的土地上蔓延。
围剿被抓,典鞭成亲
驻扎在四方台有一个自卫队,头子叫刘万魁,号称“刘快腿”。自卫队有六七百号人,八个中队,时常进山剿匪。
“花蝴蝶”最近的名气越来越大,刘快腿把目标指向花蝴蝶。“花蝴蝶”是女匪首,刘快腿很想看个究竟。
在一次围剿花蝴蝶行动中,队伍被打散,花蝴蝶被包围,最后被俘,押回四方台自卫团团部。
刘快腿一看是和娘们,还很年轻。虽然连日跋山涉水,劳累过度,但她的风韵犹在。
这时刘快腿还不知她底细,便问:“什么来的?”
警卫说:“司令,她嚷嚷说想死!”
“给我个痛快!”
“想死不容易吗?”说完拔出枪对准花蝴蝶。
花蝴蝶很镇定,:“来呀!老娘报仇了,我就见到妹妹,老王了!”
一身不屈的个性,刘快腿喜欢上了这个女人,当得知此人便是“花蝴蝶”,更是怜悯她了。
他命令手下拿酒菜来,饿了,再饱一顿再说。好吃的上台,刘快腿在吃饭前试试花蝴蝶的实力,把枪放在炕上,准备上厕所。
花蝴蝶认为机会来了,顺手拔枪,但刘快腿早有准备,拔枪的手被刘快腿牢牢压住。
“有两下子”,刘快腿说。
饭桌上刘快腿喝了点酒,说:“花蝴蝶,放你是不可能的,不如做我的压寨夫人!”
“我也是土匪,报号刘快腿,你是花蝴蝶,大家都有共同点,不如合在一起!”刘快腿说。
刘快腿推心置腹说了许多经历,花蝴蝶觉得刘快腿是爽快之人,自己也要找个落脚的地方,也好有个依靠。
她答应做他的压寨夫人,刘快腿几天后举行“典鞭”宣布“花蝴蝶”是他的夫人,“花蝴蝶”名号不变。
内奸出卖,落入窑院
刘快腿自从与花蝴蝶成亲后有了更明确的目标,人生有了方向,正值日本侵略东三省,刘快腿和花蝴蝶商量决定攻打海伦。
严冬队伍开拔了,直奔海伦。
天气寒冷,长胡子结着条条冰溜子,嘴巴都张不开。刘快腿和花蝴蝶坐在带暖棚的爬犁里,正商议着战事。
这时内线报告:“鬼子增兵海伦!”
不可能吧,恶劣的天气,海伦也不是重要的地方,干嘛增兵,不合常理啊!”刘快腿说。
花蝴蝶:“队伍里有没有可疑的迹象……”
“有人放风,不可能!”刘快腿说。
内线出去了,花蝴蝶去了解弟兄的情况。
来到刚收编“小金山”和“平南洋”的帐篷旁边,小金山说刘快腿通日本人,这日本增兵同大掌柜有关,这时花蝴蝶火气上头了,直奔刘快腿那问个究竟。
刘快腿上不承认,拔枪对准刘快腿,这时“砰……”枪响了。
有人说:“日本人进村了,快跑!”
刘快腿说:“桂兰不好,快,有情况。”说完拔上枪跑出去了”,花蝴蝶用枪顶住刘快腿后背。
此时门被推开,平南洋和小金山见到这情景,小金山举枪把刘快腿放倒。然后拉着花蝴蝶说:“嫂夫人,你干的好,他同日本串通了,把我们出卖了!”
周边枪枪大响,乱成一通,趁着混乱小金山和平南洋领着花蝴蝶拉出三匹马,跳上马朝西北跑去。
第二天他们三人返回村子,到处是兄弟的尸体但没有发现刘快腿的尸体。队伍打散了,平南洋说:“我们流浪去”。
花蝴蝶被平南洋和小金山带到了哈尔滨,是狐狸尾巴总会露的,平南洋和小金山原来是内鬼,是出卖队伍的叛徒。
这个时候花蝴蝶才知道已经太迟了,花蝴蝶痛恨当初害死了刘快腿,也害死了那么多的弟兄。
平南洋和小金山已经投靠了日本,他们想去急着去领功,把花蝴蝶卖给了“翠喜堂”窑子的老板。
花蝴蝶宁死不从,被窑子老板折磨,“鞭窑”教训,但花蝴蝶宁死不从。后来老板只能把她卖给人贩子,被人悄悄运到“喜玉堂”,真是插翅难逃,只能认命。
伙计出谋,重回匪窝
两年过去了,花蝴蝶在“喜玉堂”有了名气,很多客人点名要花蝴蝶,花蝴蝶从不忘刘快腿,总是流露对不住他的情绪。
有一天,九妈推开花蝴蝶的门,领进一个人,那人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九妈走后,他抬起头叫了一生:“大柜!”
原来是老伙计于洪仁,于洪仁说到四方台打散后投靠了双龙绺子。从双龙绺子那知道平南洋和小金山氏叛徒,策反刘快腿队伍,把你掳走。后来刘快腿没有死,被老二哥救出,一直在奉天养伤。不知是否回山?后来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你的下落。
于洪仁想于是想出救出花蝴蝶的方法,待花蝴蝶外出“条子”救出花蝴蝶。方法,路子已经想好,就等实施了。
出“条子”那天,两名龟奴挟持挟花蝴蝶上了人力车,直奔客家。于洪仁就是那车夫,他用仍鞋子的方法引开了其中一个龟奴,然后袭击留下的龟奴,打晕了龟奴,拉着花蝴蝶上小船逃走。
几经打探和联系终于找到就好刘快腿的绺子的驻地——四方台,于洪仁和花蝴蝶决定去试探刘快腿的意图。
再见花蝴蝶,很多弟兄不理解,但刘快腿不计前嫌,他认为是自己的错,有眼不识泰山,上了平南洋和小金山的当,导致了自己死里逃生,队伍损失惨重。
他说:“诸位,花蝴蝶,你们的嫂子回来了,她还是她,她是咱们的人,是我的内人,大家不允许另眼看待她!”
从此花蝴蝶紧紧跟随刘快腿,还有于洪仁的引导,于洪仁是地下工作者,负责策反土匪的工作的。刘快腿的思想还不算保守的,反对日本侵略工作还是比较积极。
奔赴新疆,兵败被俘
1939年,日本在东北加强搜山,很多队伍打散了,为了保存实力,很多队伍撤到苏联西伯利亚,刘快腿也跟随前往。
1940年花蝴蝶和刘快腿带领六千多人绕道苏联的窝沐斯克开进新疆。打算从关内再转到北方继续抗日。
马步芳勾结人马围困乌鲁木齐,盛世才被困。出于老乡,刘快腿派人送信给盛世才,来个里兴外合。
打退了马步芳之后,盛世才感谢刘快腿,指着老婆说:“东北草原的一只花蝴蝶!”
几天后,刘快腿准备向东北开拔,但盛世才恳求刘快腿再帮忙一次,进攻呼图壁马占英的的队伍,彻底解决新疆的威胁。刘快腿答应了。
但盛世才老奸巨猾,借刀杀人,让刘快腿和马占英两败俱伤,从而统治新疆。但刘快腿讲究义气,对形势估计失算。
没有给养,没有援助,孤军深入,最后兵败,自己被暗杀,花蝴蝶只身沙漠被马占英俘虏。
结语:
民国时期的东北烽烟四起,土匪绺子占山为王,但为了自身价值,出卖民族利益,损害民众的利益时有发生。
花蝴蝶正是众多土匪绺子的缩影,女人也出库,真是乱世出能人。花蝴蝶是悲剧,也是时代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