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来源:曲靖日报-曲靖新闻网
曲靖市沾益区是云南省革命老区。
全区共有建档立卡贫困乡1个、贫困村43个、贫困人口19738人。截至2020年,沾益区实现了1个贫困乡和43个贫困村出列,4496户17192人脱贫,剩余的817户2546人也达到了“两不愁三保障”脱贫标准,如今,人民群众的生活有了质的飞跃,100岁及以上老人也越来越多。据统计,截至2020年底,沾益区共有100岁及以上老人12人,朱凤芳就是其中一位。■靠勤劳的双手抚养儿女成长
今年101岁的朱凤芳已经在沾益区生活了67年,她见证了沾益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的生活也跟随新中国的发展一路从“泥泞”步入“康庄”。回想从前,老人神情凝重,脸上深浅不一的皱纹清晰可见。谈及现在,她脸上被岁月镌刻下的痕迹又紧密地挤在一起,弯成美丽的弧度。
1920年腊月十八,朱凤芳出生在玉溪市的一个小山村里,1941年与丈夫张羡改(1989年去世)成亲。成亲后,夫妻俩养育了2儿2女4个孩子。鹤发童颜是朱凤芳给人的第一印象,但鲜为人知的是,她曾是一个在封建社会被缠过足(裹小脚)的女人。朱凤芳回忆,在那个以“三寸金莲”为审美标准的封建社会里,她大约5岁时就在长辈的逼迫下开始缠足,这一缠就是10余年,直到朱凤芳跟随在昆明工作的丈夫生活,她才在身边人的影响下“解放”了双足。如今,朱凤芳脚上封建社会的印记仍旧清晰可见。
1954年,张羡改因为工作需要,被借调到曲靖交通集团有限公司沾益客运分公司,朱凤芳也跟随丈夫来到沾益,这一待就是大半辈子。初到沾益,一家人生活变得愈加拮据。为减轻丈夫的负担,朱凤芳卖过早点,打过散工,到丈夫单位的食堂帮过厨,还帮丈夫的同事洗过衣服、鞋子。
“那时候他(张羡改)的同事大多都是单身汉,工作强度又大,根本没有精力去洗衣服、鞋子,我就帮着他们洗洗涮涮,我总是这样帮忙,他们过意不去,也知道我没工作,家里孩子又多,生活比较困难,就执意给我洗衣费,后来就形成了习惯,洗一套衣服1角钱,一双鞋子2分钱。”朱凤芳回忆说,那些年要感谢丈夫的同事,有他们帮助,她才能抚养大4个孩子。
■勤俭节约是朱凤芳的代名词
“记得小时候,我母亲每天都很忙,不是在洗衣服、鞋子,就是在食堂帮厨,也因为母亲的勤劳,我们4个从小就没饿过肚子。”朱凤芳的大儿子张有文说,“记得有一年,我二妹和弟弟同时参加毕业考试,二妹考上昆明医科大学,弟弟考入曲靖市第一中学,我爸爸妈妈虽然很高兴,但学费和生活费又让他们犯愁。”张有文回忆,那一年,从来不求人的母亲四处借钱,最后,凑了30元钱分别交给弟弟妹妹,并叮嘱他们要好好读书,回报帮助过他们的人。
“在我和我姐去上学之前,有一天我妈妈兴冲冲地跑回来,怀里抱着一块花床单,我打开床单一看,那是一块大床的床单,我妈妈说是给我上学用的,我正想说学校的床哪有那么大时,我妈妈就用剪刀把床单剪成了两半,跟我说‘你和你姐一人一半’。”说起这件往事,二儿子张有学笑得前仰后合。朱凤芳白了儿子一眼,说:“一张大床单比两张小床单便宜好几元钱嘛,而且我还用缝纫机帮你们锁了边呀!”
■心态好、爱吃糖是长寿“秘方”
问及朱凤芳长寿的秘诀,她笑盈盈地说:“没有秘诀,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大岁数了,还是国家政策好,医疗条件、生活水平都提高了,人哪能不长寿嘛。”朱凤芳的孙女张桂萍告诉记者,老人长寿应该和她喜欢吃糖、心态好、规律的生活习惯有关系。“从我记事开始,我就记得,我奶奶包里总是装着点糖,有冰糖、有红糖,红糖居多,她时不时就会吃一小块,还经常往我嘴里塞一块。”张桂萍指着饭桌上的两盘糖果说。
“而且我奶奶还特别喜欢唱歌,《社会主义好》《共产党好》《东方红》等等,唱到高兴处她还会起来比划两下 ,别看她是小脚,但是跳起秧歌还是挺好看的。我奶奶还喜欢看‘抖音’视频,我们年轻人在家的时候她就会让我们打开给她看,还要求拍‘抖音’视频呢! ”张桂萍边介绍边给记者展示朱凤芳和外孙女合拍的“抖音”视频,视频中朱凤芳跟着节奏舞动着双手,快乐不言而喻。
■“日新月异的生活让我更加快乐”
刚过百岁的朱凤芳身体虽不如从前,但聊起身边百年的巨变,她却十分健谈,在她的眼里,现在的生活什么都是美好的。她说:“过去的生活,出门全靠走,天干时出门满嘴灰尘、雨天就一脚稀泥。住的是土坯房,下雨就漏,风大就担心瓦片被吹落。大家吃不饱、穿不暖,炒菜舍不得放油,多数都是吃水煮菜,很久也吃不上一顿肉,衣服都是老大穿完,我用缝纫机改改就给老二穿,老二穿完老三穿,老三穿完老四穿,日子苦得很……你看现在,我住的是楼房,有单独卫生间,下雨不会漏,刮风不会冷,每天有糖吃,孩子们又孝顺,而且政府还那么关心我,每年重阳节都来看望我,现在的生活别提多舒心了。”提起现在的幸福生活,朱凤芳笑得更加灿烂。
如今,朱凤芳居住在曲靖交通集团有限公司沾益客运分公司的家属院里,由两个儿子轮流照顾。“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相信随着国家日益强大,医学不断进步,生活水平日渐提高,曲靖会有更多的百岁老人!
本报记者陈雪 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