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也穿上了书。哈哈哈哈哈。
因为我穿着水仙门,所以请先让我笑一下。
哈哈哈哈哈……
为什么穿越到修仙文这么开心,想一想,修仙文能干什么嘞?能忽视万有引力啊。
真的,不是我说,在坐的诸位,你们想一想,如果有一天可以不花一分钱,只需左脚蹬蹬右脚就能自由翱翔,想飞多高飞多高,比鸟儿都自由,还有比这更开心的事情吗?
当我醒来时,环顾一圈,房间古香古色,宽敞明亮,格局开阔。回想故宫博物院的建筑恢弘气势,虽然不失帝王霸气,却少一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开阔,基本可以肯定这不是深宫或者王侯府邸,更像是修仙世界,心中暗喜,想起来去打开窗户确定一下,结果起得太猛,腿一疼趴在地上了。
正在此时敲门声响起。
我赶紧支起手臂,但是站起来还是有点困难。
敲门声再次响起。
于是我试着问了一声:“谁啊?”
“我,梁秋院。”
我就说嘛,果然是修仙文。知道是那一本了。
这本书我正准备二刷,讲的是修仙门派九一山的后起之秀永斗魔道,维护人界平安的故事,最后男主梁秋院和女主羽璃功成身退。
眼下男主来找我,所以我就是羽璃?
我咬着牙蹭会塌上,喊了声:“请进。”
门开的一瞬间,我看到了比华山云海还壮阔的景象,呼吸一窒,有点想哭,娘欸,我真的传到修仙世界里来了。
然后来人越来越近,近到无法忽略的地步,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双紧蹙的眉,但这不影响他的剑眉星目、顾盼生辉。
我的呼吸又窒了一下,修仙文的男主真仙啊。
没等我星星眼感叹完,梁秋院便开口:“上次出任务原本只有我跟羽儿,你跑去跟羽儿商量加上了你,结果你受伤,让我抱你回来。昨个师尊夫人吩咐我跟你一起去斩人头怪蟒时我就猜到不妙,去跟师尊夫人推辞,没想到师尊夫人说对付那怪蟒非你我不可。我不信你是失误才被蟒蛇咬住大腿的,害得我也差点受伤,师妹,你这样做有意义吗?”
我:……
这回猜错了。
我不是女主,而是女配,江从白,是跟女主和男主是同门师兄妹。当时看小说的时候对这一段就挺有印象的,主要是觉得女主心挺大的,竟然能主动请未来男朋友抱着别的女孩。
他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是默认了,接着语气真诚地说道:“师妹,不要再试图接近我或者引起我的注意了,人的一切行为都是有迹可循的。尤其是男女之间,如果男人默许了女人的主动,那说明他在耍你。而且——现在山中已经有些关于你的闲言碎语。所以,我以兄长的身份很认真的劝你一句,专心修炼,不要在我身上动心思了好吗?”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段台词原著里也写过,竟然是一模一样的情景重现。而且似乎有一次这个原身假装做噩梦半夜去敲人家门求安慰来着……
好尴尬…尴尬得男主都不好意思提……
原书中江从白身在局中,自然不晓得女主和男主的缘分早就是作者设定过的。竟然还追着要了一张好人卡……而她因此爱不得彻底黑化投入魔族的的怀抱,结识魔族第一大帮派问天教教主周自横,成为他在名门正派的伏兵和眼线。
眼下,我是万万问不出“我哪里做得不好吗”这种话。念头转了几圈,想到小时候看武侠剧,就幻想过施展轻功到底是什么感觉,便想办法把话题往这方面引: “师兄一番话,从白醍醐灌顶。日前无事时我确实想过改变飞行心法,毕竟御剑或者驭器飞行的话,如果半空中遭遇敌人还得抽回武器,边打边落地,有点影响发挥呢。”
梁秋院一愣,思索一下,道:“这个想法很好,改天我们可以跟师尊一起探讨一下。不过,我记得你驭剑的基础好像不太好吧,每次都要别人扶的。”
我拍了一下后脑,道:“额……哈哈,是吧,那我回头找几位师姐先把御剑心法学习一下。”
梁秋院见我如此好学十分欣慰,认真地分析道:“你的毛病就是有点好高骛远,确实应该先把基本功扎实一下。你可以多请教一下羽儿,她御剑的功夫被我都好呢,回头我也跟她说一下,她一定愿意好好教你的。”
我连忙回答:“谢谢师兄教诲,我一定多多努力,把根基打稳固。”
书中的确说过御剑的时候江从白会借口飞不稳去扶,没想到倒是可以成为自己学习飞行的借口。想到这,我便很真诚地冲梁秋院笑了一下。话到这里也算说尽了,梁秋院告辞离开。
剩下我一个人独处,便把书里的情节好好捋了一下, 争取多回忆一些细节。
原书中,江从白由此因爱生妒,搭上问天教掌教周自横的线,先是在去人界执行任务时暗中加害羽璃。加害不成,又给师尊夫人投毒,害他不得已闭关疗伤;并且还偷走镇山之宝水龙钵,吸取并炼化水鬼,导致人界两大州郡手涝灾水鬼荼毒,借此陷害梁秋院。
在真相浮出水面、东窗事发之前,逃离九一山,成为问天教北护法。
最后在群魔攻击九一山的时候,江从白被羽璃擒获,废去法力,关押在九一山下面的地牢之中,了却残生。
这结局虽然没有惨死什么的,但是对于我这个随时都想飞的人却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算了,功力修得差不多了找个没人的小山头躲起来。
反正刚才跟梁秋院对话的后半部分已经偏离原著了,也没见有什么系统警告,所以我穿进来的不是系统文,那么剧情是可以自己发挥的。
毕业一年,我才接受自己的平凡,忽然又有了拯救世界的本领。热血漫我都不看了,拯救苍生什么的也早没了兴趣。来到这个世界,我只要能够自由飞翔就够了。
唯一的一点小遗憾,男主这么帅,却不是我的菜呢。
刚才梁秋院说我可以去找羽璃学习御剑心法,再仔细想一些情节,似乎进度条到这里,原装货已经陷害过羽璃一次:女主羽璃,虽然根骨资质上乘,但是出身并不好,属于吃了上顿没下顿那种。上山以后得到梁秋院垂青,原装货便对这个后来居上者心生妒忌。偷了师尊夫人独子章匀的玉佩,悄悄放在羽璃的房间。
那玉佩其实也是一件清心养神的宝物,章匀发现宝物丢失自然着急,通过灵力追踪,在羽璃的房间找到,羽璃有口难辩,但因为她上山以来一直行事端庄稳重,一心修炼,颇受同门喜爱,便有不少人为她开脱,说是有可能谁在恶作剧也说不定,潜台词就说有人在陷害羽璃。
原装货的智商实在堪忧,做了坏事不知道藏着,还站出来质疑提出恶作剧理论的同门。好在当时乱乱哄哄地没人在意。
最终此事以羽璃被罚面壁七天了结。
好在女主不知道是谁干的。不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请教肯定是没戏了。
书里说那怪蟒是有毒的,原装货货因此昏迷了两天才醒过来,想必我就是这样穿越来的。
那货想勾引男主能把自己作受伤,也是蠢得可以,害的后来的我一来就带着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飞。
之后又有同门来看我,刚穿越谁跟谁有点对不上号,就谎称蟒蛇毒蹊跷,扰乱心智。师姐师妹们信了,又叫来师尊夫人为我疗伤。
书上说的掌门章泽端和风迎秋夫妇都的上百岁的人了,而来为我来疗伤的女子看上去才三十不到,就比众同门看着成熟一些。
我不禁感叹,修仙真是好啊,比任何目前最先进的整容手术都先进啊。于是更加决心好好修炼。
我爱修仙,谁也不要拦住我上进的路。
之前接触的系统教育让我明白基础理论的重要性,便借着腿伤申请去书阁学习理论知识,呼吸吐纳御剑等入门基础全部要从零学起。刚开始确实有些不懂,我便去请教师姐们。我一再营造自己被怪蟒咬坏脑子的事,这样就算无心中问得很无知也不会引起别的怀疑。
但她们依然讲得很高深,跟没讲一样。我只好去请教后起之秀羽璃,难得有对学渣耐心的学霸,我很感激她。
这日,我在书阁看书,书阁外面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应声放下书推开窗户,阁下站在两个俏丽少女,没有穿九一山统一的修炼服,不禁有点疑惑,这俩人是谁?
忽然想起九一山东南五百里有个扶摇派,跟九一山类似兄弟班的感觉。其中有个叫刘渺烟的女子,跟原版江从白是朋友。
但是原书中没有这种与剧情无关的描写,而且跟江从白要好的只有一个,这一下来俩就认不清了。但招呼还是要打,笑着对她说:“你们来啦?等我一下,腿还没好,走不快。”
下了三楼出去,其中一个直接问:“听说你去斩蛇受伤了,我特地来看你的,来介绍一下,这是杨晓风,入门比我晚,才学会御剑,特地跟我来这边走走。”
我笑着对她颔首。可是心有一点发愁,这个名字没有在书中出现过,还不能确定来人是不是刘渺烟。但还是很自然地拉着她,要带她回我的房间。
她们见我一瘸一拐的便分开左右架着我回去了。
路上她说:“从白,咱们说好一起溜下山去人界大都市邺城逛逛街的,你还说有家绸缎庄轻纱特别好看,你这一伤可好,什么时候才能带我去。”
我答:“这个我也没办法,你再等一等。”
她说:“那要不我和晓凤待会先去,反正我们也逃学出来了,你告诉我是哪家,怎么走?”
我答:“不太好找,还是将来我带你去吧。”
心里想着确实等脚好了先飞过去打听打听哪家的纱织得好。
她说:“诶,不对,你上次明明说很好找的。”
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要穿帮。
连忙祭出蟒蛇毒损害神志的理论。
她放慢脚步,打量着我:“有这种奇怪的毒药吗?”
我连忙转移话题。
很快就到了住处,她似乎经常过来,对这里很熟悉,带着杨晓风去隔壁寝室转了一下,回来只剩一个人了。
便问她:“杨师妹呢?”
她答:“曲灵师姐新炼了一群会飞的纸鸢,她在人家屋里讨教呢——你跟梁师兄有进展了吗?”
怎么感觉像是把人支开的意思。而且,这么关心我的感情问题,那可以肯定她就是刘渺烟了。
“哦,梁师兄来都跟我说开了,以后我专心修炼。”
“什么?当初爱得那么深,这么轻易就放手了?”
这怂恿的口气可真是招人讨厌呢。原著中她也喜欢梁秋院,才一直在背后不着痕迹撺掇原身做坏事。
“烟姐姐,你别说了,我不想再去惹人讨厌了。”
“小白,我怎么觉得你忽然变得有点奇怪?”
我心中一惊,面上假装镇定:“哪里奇怪?”
她说:“我觉得你不是轻易放弃的人呢。”
“感情的事说不清,不是努力就有回报的,我这回被蟒蛇咬醒了,不做傻事了。”
接下来便是沉默,杨晓风回来了,她便拉着人家起身告辞,也没再提之路的事情。
送走了她眼皮跳得厉害,总感觉有什么预料之外的事情发生。忽然又想到原书中“我”的结局,我需要练就一门障眼法,在紧急情况下,确保自己不被废去武功。便又跑去书阁查资料。
不得不说,现代图书馆分类检索的方法可真是先进啊,而古代那时候连拼音识字法都没有,所以完全没有排序检索。花了好几天的时间,直到腿伤都快好了,才查到一些线索。
只见上面写着,为了防止一身修行被废,可以找个不会法力的人双/修,把类似源代码的法力源泉复制一份出来封在对方体内。旁边还有加注:没有结成内丹也适用
我:……
再看下去,为了防止保存法力源泉的人出意外,可以多复制几分,多找几个人双/修。
看到这脑子里只有这么一段话:我翻开秘笈一查,这本秘笈没有年代,歪歪斜斜每页都写着“静心修身”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双/修。
默默把这本书放回去,回到学习轨道。不是我又多么圣洁,双/修,双/修,你到时具体说怎么个双法啊,不知道我穿越过来断粮已久了吗?
又修养学习了几天,我终于要回归到跟大家同步的修炼轨道了。在我可以营造记忆损失的氛围下,师尊夫人耐心地护着我御剑飞了起来。
我终于飞起来了,原来飞就是这样的感觉。更小的时候还梦见过开着只能乘一个人的小飞机在村头俯瞰大地的情形,那个梦太引人入胜,所以记了二十年,如今可以把梦里的执念放下了。
俯瞰视角下的仙山壮美绝伦,这绝美的景色就在脚下,全方位无死角。
由于我飞得不是很稳,师尊夫人又教了我几遍要领,让我自己慢慢练习,又去照看其他同门。
次日便是每半月一次的自由活动。
我起大早再去泡书阁,看了半日,羽璃来找我,说刘渺烟来了,就在我寝室里。
我只好回去应付她。路上想着她再拉我去什么鸟绸缎庄应该怎么应对,我还没探路去呢。
一进门她笑着招手,说受曲灵师姐做纸鸢的启发,用灵力在星盘做出了一个捕捉纸鸢的玩具,打发时间很好玩。
所谓的星盘,就是一个刻有星象的圆形法器。可以辨别邪气,检测修行进度,比如什么时候辟谷,什么时候结丹,每个星盘都有固定的通令,也就是IP地址,不知道哪位高人还根据此开发出打电话的功能,类似手机。
我觉得还可以开发出视频群聊直播等功能。
她就兴冲冲地拿过我的星盘要给我也弄一盘玩,期间还皱着眉头说弄失败一次。
讲真,只要她不提去什么绸缎庄我心里的一口气就松了下来,耐心等着看她开发了什么。装好后她演示给我看:移动不同颜色的纸鸢,三个相同颜色的挨着的就可以互相抵消。不玩了随时还可以恢复成星盘的样子。
我一看就乐了。没想到这姑娘还是个游戏宅,竟然给星盘开发出一款游戏。而且这个游戏很经典,有点佩服她的想象力,就说:“这不是消消乐吗,亏你想得出来。”
“消消乐?”
啊,说漏了。赶忙找补:“我以前在书上看到过这种小游戏的介绍,还有图片说明,没有那么复杂,就是听说过。”
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从她眼睛里看到杀意,我状似无意地与她对视,只见她眼睛一弯笑了起来:“你们家乡的娱乐还挺丰富。”
“哈哈,还好吧。”我干笑。
随后她说:“我去找章匀师弟一下,还是他找我商量怎么完善星盘功能的。”
我点头目送她离开,一口气总也松不下来。再去书阁,总有些心神不宁。
不知道翻了多少页书,一个字也飘不进眼睛里,忽然听见掌门在星盘召唤我。
就赶紧赶到九一山主峰的凌云殿中。
里面有师尊和夫人、章匀、梁秋院、羽璃、曲灵和刘渺烟。
师尊兼掌门神情严肃,看架势都有点要清理门户的样子。
我前脚进去,殿外又飘进来一个人,看上去三十多岁,仙风道骨。一来先对师尊和和夫人见礼。众人回礼,只听本门几个晚辈叫道:“世叔好。”只有刘渺烟行礼的时候叫的是“师尊”。
扶摇派掌门庄毓青也来了。
他问:“世兄,怎么了,渺烟忽然星盘呼我说有急事。”
掌门没说什么,直接问我:“从白,我需要用一下你的星盘。”
我忽然一阵不寒而栗,看了一眼刘渺烟,又想起她那一瞬间没有隐藏住的杀意。我犹豫着想什么理由搪塞过去,师尊喝问一声,说我的星盘都是他给的,有什么不能给他看。
我只好把我的星盘递过去。
他在我星盘上一顿翻,问:“这个仰天大笑出门去是谁,最近七天你们联系过五次。”
书上好像对别人的星盘的通令写的这么详细,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上来。
接着我听见一阵类似风铃响的声音,他去连接对方的星盘去了。
没响几声,对方接通,声音传来:“又怎么了,找我干什么,你找到银环星了?”
两家掌门神色一凛,庄毓青道:“是他?”
听到这我再也站不住,一下跪到地上,又瘫坐在一边。
书上介绍银环星跟仙芝很相似,却对金丹伤害极大,如果是高于结丹境界的剑修误食了这种植物,功力和内脏都会受到损伤。
原装货想办法让掌门吃的就是这种东西。我悄悄瞄一眼师尊,他的脸色很差,原书中他跟周自横交过手。
所以刚刚的声音是周自横的?
直到这时我才想起一个要命的细节,原身是怎么搭上周自横的。
当时原身被发完好人卡,去找刘渺烟。刘渺烟带她出去散心,结果在人界热闹的集市走散了,遇到同样去赶集的周自横,这才开启了做卧底的生活。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这个坑作者没有填,当时还以为是无巧不成书呢,原来刘渺烟和周自横原本就认识!
而且还有一点,要命的情节我给忘了,帮助梁秋院洗刷冤屈的正是刘渺烟,因为男主一朝得解脱便公开对羽璃求婚了,刘渺烟几乎没有什么结局,我就忘了她。原来一直对男主爱之深的是这个绿茶。
我大概是最心大的穿越者了,感觉我是活不过这一集了。
穿越之后我并没有见过周自横,问题就出在星盘上,之前刘渺烟在里面倒腾过东西!这些我说了也没有人相信的。
场面安静了半天,刘渺烟请示庄毓青:“师尊我还有话说。”庄毓青目光询问我的师尊,章泽端点点头。她便开始说:“我记得三年前一天,小白忽然变得特别陌生,跟我又经过了一段时间才变熟悉,但她的本性已经变了,变得——嗯——怎么说呢,她跟我说她半夜去梁师兄寝室自荐枕席——”
说话间,刘渺烟看了一眼梁秋院,接着说道:“额嗯,马上被梁师兄呵斥拒绝了。她见梁师兄和羽璃走得近,经常在我面前诅咒羽璃,嗯——我记得有一次来时,章公子的玉佩丢了,后来玉佩被找到了,但是羽璃姑娘却落了个偷盗的嫌疑。所以我有理由怀疑这件事是小白做的。我有个亲戚是捕头,他说每个人的指纹都不同,那会我问了一下章公子,自从上次玉佩被盗之后他就把玉佩收了起来,想必指纹还在。刚好师尊最近跟讲学闲聊时说过一种溶银的方法,可以把指纹之类的痕迹显示清晰。掌门世伯,您看羽璃要不要追查一下呢?”
师尊用眼神询问羽璃,羽璃上前说:“全听师尊安排,其实于我个人而言,这件事无论当初还是事后重提,对我都没有什么影响。”
师尊赞许地点点头,又很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庄毓青。后者收到目光赶忙训斥:“渺烟,你为何对别人门派内部事务这么热心?你也是女孩,听说江世侄跟你关系很好,你应该知道这些事对于你的闺中好友的清誉是多么严重的打击吧。”
刘渺烟看了我叹了口气:“师父,这正是我着急叫您来的原因。周自横上次带人到我们扶摇山去闹事,我们至今都没能讨得说法,如今偶然听到小白跟那个魔头联系,我怎么还会顾及其他?而且,自从那次不对劲之后小白性情也变了,以前的小白是多么善良的一个姑娘。我今天请掌门验指纹,就是想证实一下我的猜想,我怀疑小白被夺舍了——大家可以回忆一下,以前小白没什么存在感,可她是个善良的孩子,绝不可能做这种事!”
不得不说,她煽动人心的功夫真是强啊。
我的大脑被这连珠炮般的提问震得嗡嗡直响,完美的陷害大概就像今天这样,真假参半,但是导向的结果却是致命的。这个身体确实不是原来的灵魂,但是绝不是夺舍,时间也不对。
众人大概也都吃惊不小,没有人说话。刘渺烟恰到时机闭了嘴,风迎秋在小声跟掌门商量什么,看口型似乎在说: “要不要来盘问一下,三年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看她知不知道。”掌门摇头。
一瞬间,我真的感觉我被扔进冰窟里,浑身被冰激得窒息。众人果然被她带偏了,她所谓被夺舍的时间正是原身角色在书里出场的时间,之前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这个刘渺烟,她也是个穿越者!
最初在联星盘的时候我还想反驳挣扎一下,此时,我已经完全没有挣扎的力气了。
全完了。
我才刚刚笨拙地飞过一次,一切就这样结束了。
大殿之中,落针可闻。
良久,庄毓青说:“渺烟,别门派内部事务,你的插手到此为止,回去领一个月的禁足思过。”又转身对我的师尊拱拱手:“世兄,我们先告辞了。”
殿内只剩下本门派几人。良久,师尊缓缓地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对我说:“小白,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我呆呆的环顾一圈,羽璃和梁秋院见我看过去,纷纷别过头,目光不肯与我接触。
章匀跑到我跟前:“师姐,她说的可是真的?”
我木然地摇摇头,又点点头。
掌门说:“既然你不做辩解,那么我也只能先按帮规处置你了。”说完,他把手放在我的发顶。
我感觉全身的灵力都向头顶奔去,那种汹涌的不适感,比呕吐还难受一百倍,灵魂都要不见了。
再次醒来,我在一间类似牢狱的地方,整个房间都是石面,门也是金属门,只有门上一点开口,竖着几根铁棍。
此情此景,我还有心情想,还好我没有穿越到基督山伯爵里,在这种幽闭的环境中生存不疯了才怪。
没过多久,便有人来送饭,一身修为失去了,我又变回一日三餐的普通人。来人是山上雇的中年杂役,我想打听一下外面的情况,可是他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师尊他们都不见我了吗?
带着这疑虑,又在监禁室里熬了两日。
这天,才吃过早饭,又有脚步声想起。我赶紧弹起来跑到门口。
一阵稀里哗啦的锁链声响,让我惊喜,门一开,赫然是梁秋院那张俊美无双的脸。
“师兄?”我带着期望喊道。
梁秋院说:“昨天在你的房间又翻出你跟周自横的飞鸽传书,所以你真的不是我原来认识的小白师妹了吗?”
我问:“师兄你是来求证什么的吗?”
他说:“你不早就默认了吗,我来是宣布师父的决定——你可以下山去了。”
“啊?”虽然两天前就被刘渺烟的晴天霹雳劈过了,但是这个结果仍然不愿意接受。
浑浑噩噩地走下山去,我一个现代人,会调奶茶会做烧烤看过海量的小说可以说书,在这个社会不至于饿死。可是来到修仙世界里谁要过肉体凡胎的生活啊。
不觉间,已经出了九一山的牌坊。我抬头看着正中间的“九一山”三个字,难道,修仙就此与我无关了吗?良久,乌云蔽日,眼看就要下一场大雨。
忽然身旁人影一闪,一个陌生的男子落到我身边,然后把我拉到他的重剑上面扶着我飞离了九一山。
我有点恍惚,一直到回头看不见九一山了,才想起来问他是谁。
“我看你身形过重,跟凡人没有区别了,难道你的修为被废,防备心也被废了吗?这么久才想起问。”
我瞳孔一缩,这声音是我的噩梦,正是星盘里这个声音把我打成普通人,我喊道:“是你!”
他一脸无所谓:“啊,那么大声干嘛。”
这里是高空,我不敢躲开他,就问:“你要干嘛,你怎么认识我。”
“以前烟儿去人界的时候,我经常跟踪她,就捎带认识你了。”
“我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你还绑我干什么?”
“请你注意措辞,我不是绑你,是帮你,就你还有什么可图的?”
“是呢,我落到这步田地又是拜谁所赐呢?”
“行了,别在这里跟我吵了。你能赢我还是怎地?我确实做了一点对不起你的事情,这不想办法找补呢嘛,我尽力把你的修为给补到比原来还高好不好?”
“不是大哥,那你之前帮着刘渺烟陷害我又是图什么呢?”
“备胎被吊得久了一朝醒悟,不行啊?”
wo槽,这哥们能够直面自己这么惨淡的人生,是条好汉。
我不禁打量他,这哥们除了看着凶一点,颜值上并不输给男主梁秋院啊,是怎么当了绿茶女配的备胎这么多年。
他被我看的有点不自在:“看什么看,再看把你扔下去。”我从善如流地顾左右和上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