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记者们都飞快地跟着,只有柳树一个人呆呆地站着,脑子里回响着那个记者说的话。
沈彦铭承认了,承认了?
承认了温如故和那个小杂种吗?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杨柳象是受到了重大打击一样,狼狈地向前走了一步,嘴里叫了一声“彦铭哥”,却忘记了自己脚下的扭伤,狠狠地一扭,疼得她“啊”的一声,直直的扑到在地上!
痛楚和酸涩在那一瞬间涌上了鼻尖,杨柳整个人都蜷缩起来,想,怎么可能啊。
“怎么可能啊——”带着哽咽沙哑的声线,略显委屈,杨柳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眶,似乎眼泪都要掉下来一样。
可是,此刻,在杨柳嘴里那个“不可能的人”,正在抱着小土豆做游戏。
没错,做游戏。
幼儿园的游戏都很乱,有时候闹起来总有孩子哭,好不容易赢了一轮,安慰了对面正在哭的小朋友,小土豆满脸通红的拉着肾炎骂的手:“叔叔,妈妈什么时候过来呀?”
听到小土豆这么问,沈彦铭淡淡一笑,甚至还想了一下,然后点头:“估计马上就要到了。”
按照时间算起来,差不多了。
结果沈彦铭话音刚落,就看见个人影从幼儿园外跑了进来,跑得很快,胸腔不断地起伏,脸色微微发红,身上还穿着白大褂,显然是一路匆匆跑过来的。
“妈妈!”
小土豆笑得分外开心,直接跑过去:“妈妈妈妈,你来得正好,我们去参加比赛!”
温如故愣了一下,然后抬手揉了揉小土豆的头,刚想问问怎麽回事,却被小土豆抱紧:“妈妈,快迟到了!”
温如故只能任由他把自己拉扯到幼儿园的小操场上,操场上玩的游戏是大人和孩子的腿绑在一起,然后往前跑,谁最先到达终点,谁就赢了,结果路上摔了一路的人。
在旁边,沈彦铭一脸笑意的看着她,眉眼里都带着淡淡的欢愉的气息,温如故看的一股邪火儿就窜上来,压低声音问他:“记者说的是怎么回事?小土豆是我的儿子,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
“玩游戏的时候。”
沈彦铭一本正经地点头:“今天在玩游戏的时候,记者过来拍的,我没办法否定,怕小土豆不开心。”
怕小土豆不开心!
温如故气的牙根痒痒:“你在这唬谁呢?我都说了你不要过来,你为什么还要来?”
“当然是为了小土豆了。”沈彦铭耸肩:“不能让小孩子没有人陪。”
左右一看,确实都是双方家长过来了。
“那你就在媒体前面信口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