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青冢怀古》
黑水未吞,冰弦在谷中排尽忧愁。
韩家制度值得真心叹息,橡树应该感到羞愧,为万古感到羞愧。
8.《马嵬怀古》
寂寞脂痕渍汗光,温柔一旦付东洋。
只因遗得风流迹,此日衣衾尚有香。
《青冢怀古》借王昭君写探春事,《马嵬怀古》借杨玉环写元春事。
据专家考证,曹寅有两个女儿,经康熙钦点,嫁做了王妃。萧奭《永宪录续编》载:“寅,字子清......母为圣祖保母。二女皆为王妃。”
但两个王妃命运不同。康熙四十五年,长女“曹佳氏”嫁平郡王纳尔素为妃,生四子,后去世,“温柔一旦付东洋”。对应《红楼梦》中太妃去世贾家送葬一节。这是一个虽然寂寞但善始善终的王妃。“只因遗得风流迹,此日衣衾尚有香”。与之相比,第二个王妃的命运就有点让人唏嘘了。
康熙四十八年二月初八那天,曹寅给康熙又上了一道报喜的折子《江宁织造曹寅奏为婿移居并报米价折》。在这道折子中,他这样说:“臣愚以为皇上左右侍卫,朝夕出入,住家恐其稍远,拟于东华门外置房移居臣婿,并置庄田奴仆,为永远之计。臣有一子,今年即令上京当差,送女同往,则臣男女之事毕矣。”
王爷、侍卫,岳父买房,专家据此推断,这是一位蒙古王爷,而非位高权重富可敌国的满族王爷。康熙此举意在“统战”。
笔者赞同这一观点。理由有二。
其一。第56回正当探春理财时,江南甄家太太奉旨带了三姑娘进宫请安,以甄家事预演贾家事,伏探春奉旨成婚。第60回“昨日有广东的官儿来拜”,第 71回提到粤海将军邬家的围屏。第71回有一处情节----南安太妃来赴贾母八旬之庆,要见小姐们,贾母命风姐:“只叫你三妹妹陪着来吧。”而南安太妃对探春也是“一见钟情”。第77回“有官媒婆来求说探春”。按小说设定的“背面阅读”逻辑,广东,南安,南者,北也。北者,蒙古(匈奴)也。
其二。《红楼梦》第63回“寿怡红群芳开夜宴”,很多人注意到了探春“日边红杏依云栽”的王妃谶语,但本节有一处非常蹊跷的文字----宝玉为芳官改名。先称“雄奴”,再称“耶律雄奴”(“耶律匈奴”),再借众人之口骂“野驴雄奴”“野驴子”,又改“温都里纳”“金星玻璃”。“金星玻璃”谐音“今生剥离”。“温都里纳”即温都尔汗,就是蒙古早期的首府。“野驴雄奴”“野驴子”,当然是曹雪芹在借题发挥指桑骂槐。
那么曹雪芹为什么要骂“野驴雄奴”呢?“汉家制度诚堪叹”,正面理解就是“汉代”的和亲制度诚堪叹息,反过来理解就是“匈奴制度诚堪叹”。《汉书·匈奴传》里记载:“匈奴父子同穹庐卧。父死,妻其后母;兄弟死,尽妻其妻。无冠带之节,阙庭之礼。”在汉人看来,这种不合伦常伤风败俗的人,不是“野驴雄奴” “野驴子”么?
“汉家制度诚堪叹”,和亲,让又一个汉家女子成了王昭君。如此冰清玉洁诗书超拔的大家闺秀,偏偏嫁给了一个荒蛮不化的“野驴子”,是天意弄人,还是“樗栎应惭万古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