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智商而言,所有动物中只有猩猩最接近人类,它们能模仿人类的动作,完成一系列指令。基于这种情况,1961年,黑猩猩哈姆比人类更早进入太空,成为了美国人的骄傲。
到了20世纪70年代,心理学家提出的行为主义认为:人类的大脑就像一张白纸,通过不断学习和训练可以熟练掌握许多技能,所有的行为都是通过后天外界刺激学会的,并非天生就具有这种能力。例如印度的狼孩,从小被狼群抚养长大,失去了语言功能,像狼一样用四肢爬行。
为了研究行为主义观点,科学家当然不会拿婴儿做实验,他们把目标瞄准了猩猩。1976年,美国田纳西大学的心理学家林恩正在研究一个课题,“人类的行为是先天遗传还是后天训练得来的?”借此机会,亚特兰大的灵长类动物研究所给林恩打了一通电话,希望林恩可以暂时收养一只刚出生不久的红毛猩猩,需要将这只猩猩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抚养长大,并且教会它手语。
林恩激动地答应了这份工作,从研究所领走了6个月大的红毛猩猩夏特克,为期2年时间。
为了保证实验的准确性,必须让夏特克感觉不到自己是被做实验的对象,林恩需要完全将它当自己的孩子对待,教它英语发音和说话,用奶瓶来哺乳,有自己的睡衣和儿童床,包括定期更换尿布。
一段时间的熟悉后,彼此都相处得很融洽,有时她们还会一起玩耍打闹,夕阳透过窗户照在房间里,林恩用手影逗夏特克玩,夏特克依偎在怀里,像亲生孩子一样。夏特克最喜欢的玩具是吸尘器,喜欢让林恩用吸尘器吸自己的身体。
除了玩耍,林恩当然也没有忘记主要任务,因为猩猩不会说话,只能教授它们手语。把手指放在嘴里代表需要食物的意思,林恩通过刺激奖励的方式,夏特克做对手势就奖励食物。1个月的时间它就掌握了10多种词汇的手语。
夏特克的内心认为,只要它做出手势就可以得到相应的物品,简直具有某种统治世界的力量。
这只聪明的红毛猩猩这时才只有7个月大,但它的理解能力远超同龄的人类婴儿,教会一些基础的单词后,夏特克甚至具有创造单词的能力。林恩经常把夏特克喜欢的瓶装水放在汽车后备箱里,当夏特克不知道瓶装水的单词时,它会用两种手势描述:car+water=瓶装水,意思是汽车后备箱里放的瓶装水。
除了语言,林恩也让夏特克试图理解人类社会运行的法则,去商场购买商品是需要付钱的,而钱是通过劳动获得的。
用零钱可以购买一杯可口可乐。
由于工作需要,林恩经常带夏特克往返于家和学校,夏特克也形影不离地跟着。校园中大家见到猩猩也早就见怪不怪了,林恩甚至申请让夏特克成为一名大学生,也需要来正常听课和完成课后任务,包括期末考试。
夏特克的期末考试并不需要考高等数学,它要做的测验就是用手语描述物品和正确使用一些工具,这对夏特克来说就是小儿科。在最后的毕业名单上,一只红毛猩猩和许多大学生并列排在一起,顺利完成学业,并延长了继续在学校内“深造”的时间。
但这有一个隐患,校园中有超过7000名学生,而红毛猩猩成年后的体重可以超过180斤,力量远超成年男子。
有一次,林恩在学校里工作,将夏特克放在了房间内,没想到夏特克竟然会利用铁钳夹断铁丝网,自己跑到校园里玩耍,幸好保安找到了它,把它带了回来。
像这样的越狱事件时有发生,几次都翻出家中的院子,最后都被警察带了回来。
让林恩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据报道2月26日,夏特克在校园图书馆的台阶上袭击了一名女生,震惊了整个学校,警察直接到学校将夏特克逮捕。
行为主义的实验也到此为止,夏特克被当成是猛兽一样关在了笼子里,看着铁笼里的夏特克打着手语“想吃冰激凌”,“想出去玩”,林恩坚信夏特克不会做出伤害人的事情,一直在向警方申诉,但警方为了保证学生的安全,还是将夏特克送进了动物园。
临走前,林恩用手语问夏特克,你是猩猩还是人类?
夏特克用自己创造的拼接单词回答了林恩:“Oragutan-person”,意思是既是猩猩也是人类。
林恩不断向外界控诉:夏特克生活得有多么悲惨,甚至抑郁,企图通过这种方式要回自己的孩子。但现实情况是,夏特克和另外4只红毛猩猩生活在了一起,即便离开了自己的母亲,它也没有忘记曾经学过的手语,并在驯养员的教导下,智商依旧在线。每当需要拍X片时,驯养员都会做出拍照的手势,夏特克就会乖乖地配合,比其它猩猩更通人性。
2017年,这只39岁的红毛猩猩去世。
根据进化论,在3000多万年前的人猿总科进化过程中,形成了许多分支,其中一条分支进化成了现在的智人,一条分支进化成了红毛猩猩(婆罗洲猩猩,苏门答腊猩猩),也就是说人类和红毛猩猩是平级关系,而不是上下级关系。
即便红毛猩猩能够像人类一样生活,它也无法进化成人类,基因的差异就决定了物种之间的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