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辰看着她眼睛里亮晶晶的,心里挤压已久的酸楚在一瞬间爆发了出来,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去抓住了郁笙的手。
“郁笙,我原本以为我可以这样隐忍一辈子,可在我刚才见到你的那一面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不能。”
后者被吓的猛的抽会了自己的手,推了推眼镜诧异的说到:“南辰哥哥你再胡说什么呢?最近大家都喜欢玩什么真心话大冒险,我没想到你居然也好这一口啊?”
“是啊,这位南辰学长可真喜欢开玩笑,要不是我知道笙笙的为人,我还以为我们家沈太太就这么让人给拐走了。”
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郁笙抬头就是一个白眼,这个家伙难道是在自己身上装个无线跟踪器吗?不然他是怎么做到,自己到哪里他就能跟到哪里的。
“这位是?”
安南辰迅速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神态有些恍惚,这个男人把手搭在了郁笙的身上,但是后者却没有一点的反应。
“新剧投资人之一,沈家三少,看谁都熟不用理他。”
安南辰的眼里的光芒再一度暗淡了下去,沈家三少那个凌晟影视的执行董事,的确比自己优秀了许多。
只是这个沈家三少,一向也是盛名在外,不过并不是什么好事情,无非是跟那些三四五六线的明星保持着不清不白的关系。
沈聿感受到对方似乎对自己有些敌意,又似乎对沈太太有些暧昧不清的关系。
“你好,请问阁下是?”
跟郁笙同一个学校出来的,现在几乎都是国内数一数二的编剧了,他这么一说,分明就是在说安南辰没有名气。
郁笙仿佛已经看到了两个男人之间眼神霹雳啪啦的火花,安南辰刚才的意思但凡不是弱智,应该都能明白。
“咳咳。”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喉咙,看来现在是没有办法继续待下去了。
不过郁笙并没有打算要给沈三少留什么面子,掏出口袋里的两张音乐票,“哎呀,咱们得赶紧去了马上时间就要到了。”
安南辰也站了起来,嘴角不自觉的挂上了一抹得意的微笑,不管怎么说,郁笙还是选择了自己不是吗?
那两张蓝联的票看起来有些眼熟,这不是自己送郁笙的音乐票,伸出手一把拿了过来。
“沈太太不是说自己情操不够高尚,听不来音乐剧吗?”
沈三少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眼里的狡黠一闪而过。
小谎言被戳穿了,郁笙还有一阵小脸红,只能咬着牙继续狡辩着。
“哦是这样吗?我有说过这种话吗?大概,大概是现在突然觉得还算比较有趣的。”
安南辰差不多听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感情这票是郁笙借花献佛来的,可他总觉得郁笙似乎也没有多喜欢他。
“沈三少,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跟郁学妹要先走了,我定了西餐厅,我都你听你经纪人说过了,工作再重要也不能不吃饭。”
手还没有伸过去,就让沈三少截胡了
“你给我松手,我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动手!”
上次两个人在家里的一顿搏斗,沈聿觉得下半身某个地方一阵冷风吹过,他家的这个沈太太出手一向都不考虑后果。
沈聿下意识的避让着,他还没有成功的把沈太太诱骗上床,造人成功,这个风险他不能冒啊。
“沈太太,你想要把爷爷活活气死在医院你就这家伙走吧,要知小时候爷爷可是挺疼你的,现在他老人家躺在医院里生死未明的,我心里也很愧疚啊。”
郁笙面露难色,看他脸上表情痛苦的恰到好处,这番话的可信度应该有百分之五十才对。
“那?好不我就不路音乐会了,反正一群人在上面拉钢锯也没有多大的意思。”
拉钢锯?这场音乐会可是维也.纳金色大厅的常客,那种国内进了一次能够炫耀半天的身份,如果知道自己被爱称为拉钢锯的,恐怕得哭晕在厕所。
努力憋着笑,脸上还是挂着一副肝肠寸断的样子,安南辰看在眼里这个厚脸皮的家伙分明就是以这个为借口要挟郁笙跟他后面走。
尤其是沈聿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恨得安南辰牙根直痒痒,手心里都快要攥出汗来了。
可想想自己在郁学妹面前的形象可不能就这么破灭了,还不到跟这个花心大少爷撕破脸皮的地步,姑且再忍忍,反正郁笙这个蝉联了四届近身搏击操的冠军,应该不会在他手上吃什么苦头。
勉强在脸上扯处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来,“既然学妹你有事情就先去忙吧,晚上咱们两个在通讯联系。”
今天请学长来是为了帮自己忙的,本来想要请客把这个人情给还回去,都怪沈聿,害的自己又在外面欠了个人情。
把情敌嫌疑人给赶出去之后,沈三少却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了方才安南辰坐的地方。
“你不是要去医院看爷爷?这会子就又在这里躺什么尸?”
郁笙没好气的说到,她是个十分重情谊的人,虽然打心底里非常抵触这场包办婚姻,但是沈家的那些大家长对她的态度,也是的确不错。
捡起果盘最大的那颗葡萄丢但了嘴里,沈聿朝着郁笙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稍后坐直了身体说到。
“我刚才要不是这么说了,你还跟那男的走了,据我观察他脸色发黄头发稀疏,这分明就是肾虚的表现啊。”
说罢沈三少无视郁笙可以照亮夜空的白眼,装作十分深沉的把视线转移到天台。
淡淡的呵出了一声:“哎,你相信我他不适合你。”
晚上的天台已经开始起了点风了,今天出来的赶,要是不赶快找到合适的配角,这部戏很有可能就这么废了。
身上倒还好,只是两条胳膊却已经被冻的发凉了,尤其她是干编剧这行的,常年累月的伏岸写书,一到潮湿一点的季节,身上就各种的疼痛。
“刚才那个谁来着不是说你晚饭还没有吃吗?饿坏了身体,以后要是不能生孩子了,我凌晟偌大的家业要交给谁来接管?”
沈聿打了个响指,很快就有人贴心的送上了已经件外套,接过助理手里的外套递到了郁笙的手里。
“来,是想自己穿,还是为夫来帮你。”
好汉不吃眼前亏,冻坏了身体可是自己的,一把将外套给拽过来之后披在了身上,然后朝着地上啐了一口。
“沈三少不会是准备告诉我,刚才说什么爷爷重病在床其实都是你在胡扯?只是为了把南辰哥哥赶走?”
这个男人心里到底再想什么,结婚了这么久也没有见他来找过自己,好不容易双方有这个闲暇时间再一起碰个头把离婚的事情给办了,他又开始纠缠不休。
“你们凌晟一定是出了什么的问题了对不对,还是说哪个大明星对你纠缠不休了,所以你才拉我下水,替你躲烦。”
沈聿这几天行为古怪,这么想还真不是没有可能。
“在你心里,我就这么的不堪吗?”
“不,你还又加不堪的,比如你阳.痿。”
身后的助理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可恨刚才剪刀石头布为什么自己非要与众不同的出了个布,现在知道的老板这么大的秘密也不知道会不会让他给灭口了。
“郁笙你这个死女人,整天除了阳.痿肾虚还能说出别的吗?”
瞥见助理的头快要埋到花坛里去了,沈聿从牙缝里挤除了这么一番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