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是一个神秘的国度也是一个全球旅行圣地,那里更是一个东方魅力之都。泰国有开放的人文思想包容五湖四海的朋友,在这里只有欢乐没有之二。泼水节原本是傣族人民的农历新年中一项传统相亲风俗,但如今在泰国已经是举国盛世,每年4月在泰国的曼谷和清迈都会上演“终极泼水大战”,没人不想加入的,这就是泼水节的魅力。
老外玩的不亦乐乎
泼水大战Making a Splash
佛历新年到泰国第二大城市清迈去最好不过了,那是它最有活力的时刻,不仅有各种宗教活动,当地人还会用各种狂野的方式把自己浇个透心凉。
漫长的夏日在泰国北部渐次达到高潮,将群山环绕之中的清迈慢慢加热至滚烫。到了4月中旬,黏稠的热浪萎靡了一切,连300多座寺院中的镀金佛像也黯淡了光芒。鸡蛋花、芒果和辛辣的街头小吃在高温下越来越难闻。6000多米长的护城河绕着旧城流过,河水也蒸腾成一锅绿汤。等不及5月末的雨季,是时候缓解一下这种酷热了。4月12日黄昏,激动的泼水节战士冲上市中心的人行道,手指扣在塑料水枪的扳机上,大拇指压着软管末端,水桶里的水都快溢出来了。接下来的4天将迎来一场人造的雨季,会把城市浇透,人们将在街道上冲浪。
按照传统,4月13日至16日都是宋干节,人们不仅会泼水,还会祈祷,迎接4月15日的佛历新年。可能让人困惑,不过它确实混合了崇高的宗教信仰、家庭团聚时刻和震耳欲聋的泼水大战。宋干节对泰国上下都有着无与伦比的重要意义,就像西方圣诞节和新年的结合体,还顺带万圣节“不给糖就捣蛋”那样的恶作剧,不过是湿漉漉的版本。每天清晨,一家人都会带着贡礼和自愿奉上的装饰品庄严地走进寺庙;而到了下午,他们就会抛开庄严,带着三膛室水枪跑上大街。前者是为了求结善缘,后者则是为了获得好运。尽管当时看并不是这么回事儿,但被从头到脚浇成落汤鸡着实是新年最好的开始。
95%的泰国人都信奉佛教,清迈作为兰纳王国500年的古都、泰国的农业腹地,以宗教精神及集体意识的传统为荣。这里的宋干节庆典比任何地方都更为虔诚:活动时间会比其他地方多一天,而节日的热情席卷了来自这片土地的所有人。你可以在街上与人们交谈——最好在20:00至次日10:00,那是体贴安排的停火时间,人们都会放下水桶——你常常发现对方也来自泰国北方,后来搬到经济更发达的南方,是无数拥有同样经历的移民之一,现在则回到故乡体验无与伦比的新年。这既是延续和捍卫传统,也为了增进泰国人非常珍视的家庭关系。就算在以泼水为主要活动的宋干节上,血依旧浓于水。
“曼谷就没有这种寺庙。”在清迈出生的库穆汶(Kompun)崇敬地看着守护瓦东文寺(Wat Ton Kwen)的巨龙,它们饱经风雨洗礼,“而且清迈的人也更善良,更尊重别人,总愿意为你留出时间。”深色木头筑成了寺庙的三角形屋顶,略显阴郁,寺中时而可见一言不发、身披橙色长袍的僧人,东文寺堪称一种克制美学的典范。虽然几公里之外就是城市,但这里和疯狂泼水节相比,完全是两个世界,唯有沙塔上多彩精美的彩色纸幡才稍稍透露出了节日气息。库穆汶和儿子瓦新(Wasin)已经献上了自己的心意:旗子上是他们各自的生肖图案,此外,他们还带了沙子——宋干节还有一个传统,就是信众要带一桶或者一包沙子来寺庙,好补上前一年他们参拜时带走的泥土。现在,库穆汶把带着藏红花味道和茉莉花瓣的水从寺庙金色佛像的头上浇下去。“这是一种祝福,洗刷掉去年的一切,为新年带来美好的开始。”泼水大战就是这种富有意蕴的优雅动作衍生而来的,库穆汶不自然地笑了笑,承认说自己不会加入战团。
博安美村里的寺庙
库巴·挪伊从11岁就做了僧人(左图)为祈祷者点燃的炷香(右图)贡品
清迈宋干节游行队伍中的舞者(左图)祈福幡,据说能带来好运
如火如荼的宋干节(中图)浴佛(左图)经营家庭旅馆的阿诺伊·希尔菲苏斯和家人在一起
全新的开始和仪式性的“行善举”是宋干节两大精神支柱。前者体现在装饰寺庙、彻底扫除和靓丽新衣上,家人们聚在一起,穿着相似的夏威夷式衬衫,脖子上都戴着花环;后者则是为了新的一年祈福,新年前两天——也就是4月13日的清晨,僧人们会排成长队,穿过红砖柱子的塔佩门(Tha Phae gate),这是13世纪时期的清迈古城四大城门之一。
僧侣周围人山人海,人们虔诚地鞠躬,恭敬地奉上自己的贡礼。有时候要是着急,还会把贡礼丢出去,越过无数只手,丢到僧人的银钵里。很快僧钵就装满了,人们的礼物不只有装饰性的,也有实用的:莲花花束、干净香蕉叶裹着的糯米团子、一袋袋饼干、盒装饮料、手电筒、消毒剂,还有卫生纸。泰国有38,000座寺庙,大部分都是靠虔诚信徒的捐赠维持,而宋干节就是丰收季。
“我看有些僧人可能是离不开免费食物了。”清瘦的库巴·挪伊(Kruba Noi)笑着说,他现在19岁,8年前就穿上了僧袍。他所在的寺庙位于博安美村(Baan Mae On)的稻田边上,距清迈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宋干节期间,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接受赤足拜伏的农人们的贡礼,并为他们疾速诵念绕口的祝辞予以回报。他还会应邀向信徒的祖先、守护神以及去世的宠物致敬祈福。这实在是费嗓子的工作:一早上过去,他喋喋不休,就像疲倦的牲口拍卖师一样。
宋干节上,好像每个泰国男人都是僧人。实际上,近年来泰国僧人数量激增:目前全国共有30万名。有些老僧人对这种现象很是不齿,大多数新来者待几个月就会走,吸引他们的不光是学习机会和免费食宿,更是因此得来的名誉声望。短暂出家能为家人结来善缘,如果处于求职阶段或准备结婚,僧人的经历也会加不少分。可库巴·挪伊却将之视为长远之计,“在我看来,宋干节就意味着延续,是新年诞生的时候,是提升自己的新机会。”他指的是对转世轮回的忠诚信仰,这也是他继续宗教事业的精神基础。被问到为什么选择成为僧人,挪伊显得有点困惑:“这不是选择。前世为僧,今生理当顺应天命。”
博安美村有更多出于尊重和友爱的节庆活动。家家户户走过竹林和果实累累的泰国青柠树,到开放式的柚木房屋中相互串门,把一篮篮“卡诺米”(裹在香蕉叶中的木薯粉和椰子粉,呈金字塔形)献给年长的亲戚、老师和受人尊敬的祭司。
宋干节的第二天,泰国人会依照传统,在寺庙里堆起沙塔,并插上幡旗,作为奉献
乡下人过宋干节时,泼水大战没有那么激烈。不过经营家庭厨艺学校的阿诺伊·希尔菲苏斯(Aoi Silphisuth)指着门口的几个锡制水槽说:“你懂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抵挡一下。”他们一家马上要到清迈过一个泼水节之夜,虽然她的儿子刻意带了装备——一个儿童用的水桶和盖子中间钻了孔的塑料瓶,但他们注定将会遭遇压倒性的“武装力量”,被无情地扫射。
中午刚过,老城区的气温已经40℃了,暑热中出现了摇摇晃晃的游行队伍,他们走上了又长又直的大道。4月13日的清迈,一切都以这场盛大的仪式为核心——起始是天刚蒙蒙亮,信众热切地为僧人献上贡礼。这会儿,人行道上都是满怀期待的信徒和推销五花八门节庆装备的小商贩:一袋袋咖喱酥,每一餐都离不开的炸猪皮,苦涩的黑色草药冻配上炼奶,对味觉颇有挑战性,还有一箱箱没有瓶盖、香气浓重、随时准备洒向别人的水。游行的过程中,总是“大雨倾盆”。
菩提树下摆满了莫开棒(MaiKam sticks),据说这样会为人们带来好运节日的重要组成部分——美
舞者和音乐家走在游行队伍的最前面,他们伴着折磨人的木管乐器声,穿着华丽的丝绸衣服,动作一致,可谓优美的狂欢。后面几乎被鲜花装饰淹没的彩车队伍无穷无尽,在旋转喷洒的水雾之中若隐若现,每辆花车上都有一尊从清迈主要寺庙中暂时请来的佛像,在接下来喧闹的几个小时里,所有佛像和每位观众都会在浴佛仪式中被浇个透。既然宋干节是泼水大战,那么净身仪式不过是演习一场。
夜幕降临前,清迈已经没有一处干燥之地,潮水涌入所有商厦的门槛,浑身湿透的酒鬼们还在酒吧前的空地上不停地互相泼水。要是在之后三天里搭乘嘟嘟车穿过市中心的战场,那感觉就像进了疯狂的主题公园:坐在湿漉漉的车厢里无助地东倒西歪,冷水、疯狂尖叫和一阵阵泰国电音舞曲令你无处遁形。一会儿你就会明白了,司机按响喇叭不是为了赶走拿着水管和水桶的人们,而是要引起他们的注意。司机大笑着,不过要是收钱的时候拿到一坨湿乎乎的钞票估计也就笑不出来了。双层防水袋是保护手机和现金的必备品。此外,护城河里满是微生物,要是你沿河接受水刑伺候,还得戴上泳镜。水无处不在,手指滴着水,脚趾泡着水。泰国政府为了不让传统主义者担心,颁布了一项要求人民遵守礼节的法令,不过你永远都感受不到。
一件干的T恤衫简直就是斗牛的红布:穿着讲究、毫无防备的游客刚一踏出酒店门口,马上就会被浇成落汤鸡。街上挤满了皮卡,每辆车的车斗里都有个大水桶,车里面则坐着浑身湿透的一家人,个个都兴高采烈。一堆人拎着连接水箱的水管,这种“水力”迅猛的压动式大水枪是年轻人的最爱。但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要想达到立竿见影、让人又惊又怕的效果,水桶是最好的工具。宋干节的泼水大战绝不只是年轻人的游戏:把装满水的水桶放在爷爷手里,他马上就会返老还童,参与到没有年龄界限、没有地域界限的水战中。作为外来者,很难摆脱固定思维,会对攻击者怒不可遏,而且一想到他们还指望得到你的感谢(毕竟他们是给你祝福,带走去年的晦气)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每个到泰国旅行的人都听过这样的教诲:无论顺遂与否,从生命中遭遇的每一件事中汲取快乐是这个国家的信条。醉醺醺的人们一连四天,平和地把一桶桶水泼到别人脸上,肯定就是对这一信条的终极解读。
“一年有360天,泰国人都彬彬有礼。”浑身都湿透了的亚希拉斯·阿鲁亚卡(Athirath Arunyaka)说,他从曼谷来,和住在清迈的家人一起度过宋干节,“这是对我们所有恶行的大清洗。”这是泼水大战的最后一晚,风平浪静之前最后的暴风雨。第二天早上,安静的街道上到处是五颜六色的残破水桶、水枪和滴着水的花环,空气里弥漫着啤酒和香火的味道。这时,路上都是耄耋老人或者小婴儿,之前几天,他们为了确保安全都没出门。之前根本没有立足之地的人力三轮车也回到了路上,私人空间终于得到了充分尊重。但高温仍在肆虐,这次可没有“泼水”洗礼一解愁苦了。
环绕着旧城的护城河和通向东北方的花桥路(Th Huay Kaew)是这一活动最热闹的地方
蒂姆·摩尔(Tim Moore)已经写了10本关于旅行的书。去年,为了完成《骑入冷战的自行车手》,他骑车周游了旧铁幕之国。
旅行必知
入境交通
从北京前往清迈没有直达航班,可以选择东方航空等航空公司的转机航班;从上海出发可以乘坐东方航空、春秋航空、吉祥航空直飞清迈;从昆明出发也有直达航班。
更多精彩
Lonely Planet 旅行指南《泰国》(109元) 中有关于清迈的内容。此外,你也可以浏览孤独星球网站lonely下载单独章节(26元)。
住宿
奢华旧城帕辛寺(Wat Phra Singh) 是旧城最受人崇敬的寺院,酒店Rachamankha 就在它附近。酒店既有隐蔽的院落,也有泳池边的按摩房(见下图),还有装饰着古董的房间(1286元起;rac)。
庆典中心
旧城区护城河东边靠近宋干节游行焦点塔佩门,有一间时髦的Raming Lodge酒店,性价比极高。还设有水疗中心和泳池(343元起;raminglodge.com)。
超值民宿
Gord民宿位于城南更为安静的地区,有宽敞的房间和宁静的小花园,并向住客免费提供自行车(240元起; gordc)。
这就是传说中来了不想走的地方
清迈不可错过……
街边摊的诱惑
在清迈,滋滋冒油的烧烤随处可见,柠檬草的气味全城飘香。瓦洛洛(Warorot) 夜市和叻查丹诺安街(Thanon Ratchadamnoen) 的周日步行街市场是品尝泰式小吃的绝佳之选。
探访大象保护区
马戏团无法保证表演动物的安全,大象自然公园(Elephant NaturePark) 就完全不一样了。这是一处大象保护区,游客可以在半野外的环境下,亲手照顾这些被解救出来的动物 )。
与僧人一同冥想
清迈四处都是佛教寺庙,很多都提供短期冥想课程,不失为外国人寻求心灵平静的好选择。松德寺( WatSuan Dok) 就有一天或两天的冥想课程(86元起; monkc)。
当地人气美食
在泼水节的时候只要你是个人都不会放过你,千万要小心哦
宋干节:新手指南
4月13日
宋干节
4月13日是破旧迎新的一天。泰国人会打扫房间,按照宗教仪式用茉莉花水浴佛。在色彩丰富、乐声不断的游行中,人们会抬着佛像巡游全城。
4月14日
暖身日
这一天,当地人会和家人聚餐。他们也会到寺庙中去,用沙子堆成小宝塔,还会用鲜花和纸带进行装饰,以求积福积德。
4月15日
新年
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人们一大早就会到寺院去,将前一天准备的食品水果、新的僧袍和钱款供奉给僧人。以往,大家只会在今天往家人、朋友身上泼水,而现在,过年期间每天都是“泼水节”。
4月16日
拜祖日
今天是重要而特殊的一天,泰国人会进行祭祖活动,并恭敬地把带香味的水撒到老人的手中,求老年人赐福。家人齐聚一堂,准备和分享用超甜菠萝蜜制作的咖喱,这种咖喱的名字翻译成中文就是“好运”。
求生技巧
防水宋干节上,被浇成落汤鸡在所难免,所以要确保相机、手机和所有现金都妥善放在防水袋中。
战斗装备保证自己的衣服不会掉色,也不会一浇就变透明。用水枪、水桶和碗都没关系,水站以及旧城和护城河周围的店铺里都可以免费续水。别忘了涂防晒霜!
储备现金包括银行在内的公立机构有好几天停止办公,所以自动取款机里的钱可能会不够。提前取好泰铢,但也不要随身携带大量现金,因为人群中总有扒手。
记住,这是宗教节日 旅行者们可以在举行重大仪式时到寺庙参观,但一定要穿着朴素保守,以示敬意。进寺庙要脱鞋,不可以与僧人有肢体接触,离开寺庙前也不能亲吻。看到别人别忘了说一句“sawasdee pee mai”,是泰语“新年快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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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头条号 / 亿空间 / 唐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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