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技术意外，打开互动特效的大门
文丨刘鉴
如果你经常刷抖音的话，一定对漫画脸、奶瓶、凡尔赛公主这些特效道具不会感到陌生。
据抖音特效数据报告统计，现在每5个投稿视频里，就有1个使用了特效。2021年上半年，有超过8000万名用户首次使用了抖音特效。
光锥智能小编“入坑”的第一款特效就是让人变身漫画主角的“漫画脸”，这也是抖音官方第一款重点孵化的特效道具。至今使用人次超过1600万。不过，这却并不是抖音的第一个爆款。抖音官方的第一个爆款特效，要从一场意外说起。
一场意外，打开互动特效的大门
抖音的特效团队是在2017年组建成立的，同年利用自研技术制作了一款名为“神烦狗doge”的贴纸。由于当时的技术还不够稳定，使用者脸部稍微受到遮挡，就会出现特效定位不到脸部的问题。但要说会玩，那还是用户会玩。利用这个技术问题，把狗头贴纸甩到朋友脸上的“甩狗头”，成为当时最火的视频玩法。也成为了抖音互动特效的开山之作。
随着技术越来越成熟，抖音特效也逐渐从2D贴纸走向3D，走向AR。2018年刚刚推出的抖音特效平台，功能还仅限于美颜、滤镜、人脸检测。人脸检测通过106个点定位，可以识别闭眼、张嘴、摇头、点头、挑眉、嘟嘴6种动作。但随着AI深度学习技术的快速发展，基于火山引擎的CV、CG技术大幅提升。火山引擎平台数据显示，目前的算法不仅在人脸检测上增加了280个关键点，能识别性别、年龄。还可以检测识别45种手势，来支持手势互动。以及骨骼检测，可识别全身18个关键点，支持多人检测、半身、背身、侧身等复杂场景。据火山引擎介绍，这些点位检测在用户端完成，点位既无法还原用户相貌，检测数据也不会上传服务器。
但技术精进的同时，如何降低成本也是一个问题。火山引擎特效技术专家杨辉，他用《西游记》和《复仇者联盟》举例。《西游记》的抠像虽然像是纸片人，但操作简单，还便宜。《复仇者联盟》用AI来把演员的面部表情还原到“灭霸”脸上，看着就和真的一样。但这样的技术需要耗费大量的成本和时间。特效占到总制作成本的60％，一秒钟的特效就需要专业机器渲染50天。
针对这样的情况，“模板”成为了火山引擎的解决路径。这是一个已经在“剪映”上成功印证过的解决方案。将复杂的技术制作成可套用修改的模板，极大的简化了技术门槛。并通过高性能机器学习训练平台、端上算法的压缩量化、高性能异构推理引擎等技术，在保证特效质量的同时，大幅降低工程量。
不过，即便如此，据光锥智能了解，想要生产一个2D特效也需要1天，一个3D特效需要5天左右。在2021年上半年，抖音平均每天上线100＋个新款特效。这么庞大的业务量，只靠官方设计团队可太难了。
实际上，我们看到的抖音特效分为两种：一种是抖音官方特效，一种是特效师原创。
特效师和特效工具
从事影视后期工作11年的游洋（抖音名：YOVFX），曾参加过《琅琊榜2》，《知否》等影视项目的后期制作。通过火山引擎的特效开放平台，YOVFX成为了一名特效师。
火山引擎的开放，相当于为外部设计师提供了一个便捷的生产工具。外部设计师可以通过火山引擎的生态来变现，同时也为特效生产提高了效率。
不过，即便是身为后期特效老手，也不是一开场就能抽到“SSR”。这不是因为抖音特效的最高评级是“S”，当日使用峰值达到160w，可以拿到最高额度的奖金。而是因为他根本就发不出去作品，这是怎么回事呢？
YOVFX遇到两个问题：一个是于平台限制最大容量为5M，无法容纳太复杂内容。习惯于做影视后期的YOVFX就要对复杂的素材进行极致的优化。另一个问题则是，YOVFX自己有很多“奇思妙想”无法通过平台审核，像是眼睛狂冒爱心，或者是眼珠子突然蹦出来之类的。这与抖音平台“记录美好生活”的调性不符。
经过两个月的摸索，YOVFX理解了抖音主要针对技术和创意两方面的审核机制和推荐机制。他把7岁的女儿作为自己特效的第一个用户，不断改进自己的特效作品。终于，每月拿着抖音500元“低保”收入的YOVFX，等来了自己第一个“火”了的作品，“圆木骑士”。
此后，YOVFX通过平台的用户反馈，逐渐找到自己的风格定位，沙雕。这也使得他越来越多作品“火”了起来。也为他赢来第一个商单。
YOVFX向我们讲述，当时恰逢凡尔赛宫要入驻抖音，抖音官方就联系到了YOVFX，希望他可以制作一款在凡尔赛宫奔跑的特效。于是，爆火的沙雕特效“凡尔赛公主”诞生了。截至今日，共有682万人使用过这个特效，其中不乏潘长江、张予曦、娄艺潇、涂磊等名人明星。嗯，这很“凡尔赛”。
不过，据光锥智能研究发现，爆火特效背后，特效师本身获得的关注与流量并不多。这和抖音平台目前的推荐机制有关，拥有百万以上粉丝的特效师都是依靠视频内容起家，而靠特效道具很难将流量转化为粉丝。像使用“凡尔赛公主”特效的视频中，有不少点赞量超过百万。特效师自己的视频却只有1.4万，而评论里点赞最多的几条评论都在说“别人拍都火，就特效师不火”，也是当下特效师的一个真实现状。
这也导致特效师的变现能力相对较弱，主要收入来源就是商单。而量少价高的视频商单，基本被视频起家的头部特效师包揽。而道具商单量大价低，只能当作赚个零花钱。所以，目前绝大多数特效师还是以兼职为主，或是兴趣为主。
由于特效自身的生命周期较短，玩法热度一般持续在一周左右。如何保持热度的持续与转化率的提升，是特效师群体未来发展的一个关键。
昙花一现？还是昙花亿现？
其实不仅是特效如此，产品的规律也是如此，也有自己的生命周期。近年来出现过不少现象级的APP，但时至今日，真正存活下来，寥寥无几。
火山引擎特效技术专家杨辉认为，随着移动互联网发展，特效不再只属于影视和视频平台，也将被广泛应用在电商、社交、文旅、游戏、教育、智能硬件等不同领域，成为数字创意内容的载体。以电商试妆试戴为例，消费者在手机上就可以试用商品，实现身临其境的购物体验。
并且5G加速普及，会进一步拓展特效的应用空间。未来，虚拟大场景里人与人能够连接共享特效，虚拟形象将成为必备技术。汽车、家电、眼镜、手表都会成为特效的入口，从而带来更多激动人心的体验。
未来的特效师也将有更大的用武之地。除了DUA过亿的抖音外，特效师的作品依靠火山引擎，可以应用于更多的字节系APP上，如西瓜视频、火山小视频、懂车帝、轻颜相机、时光相册。
抖音特效技术负责人王运恢告诉光锥智能，通过火山引擎的智能特效平台，特效制作不仅专业特效师可以，普通用户也可以实现，这已经是现成能力。而且对于特效感兴趣的零基础爱好者，数量也在不断增长，未来难以估量。
我们可以预见，未来特效或许将不再局限于某一群专业人士，某一个领域。普通用户也可以制作自己想要的特效，就像今天制作我们自己的抖音视频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