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4日凌晨,很多车停在张家门前,粉丝们纷纷来到院子里打卡,张同学正忙着和粉丝合影,担心没时间拍。
游客可以向路上遇到的任何村民询问张同学的确切位置。营口的两名粉丝特意开了两个小时的车,给张同学带来了一份“爱心”早餐:酸辣粉、当地好吃的司康饼和鸡蛋。送来一份爱心早餐,参观房间,拍照留念,粉丝们满载而归。在送走一批粉丝后,张同学欣接受了媒体采访。
清晨,小院里几乎没有闲着。下午将近两点,张同学刚送走了一批客人。饭还没准备好,他只能在院子里吃方便面解决午饭。
张同学所在的辽宁省营口市大石桥市建义镇松树村靠近修水线。有一层薄薄的雪,远处的山坡黄白相间。 “美”是人们走进这个东北村的第一印象。和大多数农村一样,住在松树村的大多是老人,但在这么小的村子里,随着张同学的走红,陌生的年轻面孔越来越多。
一座陡峭的砖房,阳坡上铺着红瓦,阴坡上铺着未融的雪。张同学家的院子里也覆盖着一层白雪,雪中还有一条通往厕所的小路。好奇的粉丝会踩雪拍照,甚至体验乡村旱厕。
面对热情的粉丝,张同学说不能不看他,“如果你成为粉丝,粉丝就会来看你。如果你没有看到你,别人会认为你在漂浮。”但面对每天来访的粉丝、媒体和合作者,张同学也在寻找平衡多方的最佳方式。
12月4日,“张学子”张凯在辽宁营口接受新京报记者采访。新京报记者王伟摄
“张同学”的由来
新京报:为什么叫“张同学”?
张同学:我是个怀旧的人,想着小时候上学的时候是无忧无虑的,应该是最开心的时候,就开始了“张同学”,没有别的意思。我的真名是张凯。我生于1986年,属虎。
新京报:大家都说张某是单身大龄青年,是真的吗?
张同学:这不是。我在之前的直播中说我已经结婚了,我结婚比较早。我在 2008 年结婚,当时我 23 岁。现在有两个孩子。
新京报:你为什么决定告诉大家你是谁?
张同学:我觉得我不应该假装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实生活中,就是我的样子,包括以后发生在我身边的一些事情,我也会表达出来。一是不装腔作势,二是不装腔作势。有人说“你之前没说你是单身”或者这房子怎么了。其实之前我在直播的时候也讲过,相信之前的一些粉丝也都知道。我没有刻意隐瞒,我真的说了些什么。
新京报:网友对你的经历比较好奇。你曾经担任过导演或制片人吗?
张同学:其实没那么神圣。在我读书的时候,我的九年义务教育还有一年没有念完。群众及粉丝对我质疑最大的是剪行云流水,拍摄角度选择专业。我在上个视频中也说明了我一个人拍摄和剪辑,确实如此。我之前也拍过一些别人的账户。去年最累的时候,我一个人拍了六个人的账号。那个时候,我做了两个视频,记录了我一天的生活,一个搞笑的小品,我每天都在想,每天都在拍。从去年9月到现在,我每天都在思考内容,拍摄和剪辑。
新京报:那你在拍摄过程中自学了吗?
张同学:没有人教过我。基本上晚上9点就可以回家,然后兄弟们坐下来聊了半天,然后趴在炕上思考明天拍摄的内容,包括题材、剧情、很快。你只能在晚上12点到凌晨1点左右睡觉。我会一遍又一遍地看我那天开的笑话。如果一个镜头拍得不好,我明天再补这个镜头。
“张同学”张凯的妈妈。新京报记者王伟摄
新京报:日常拍摄有没有剧本?
张同学:很多内容题材和细节都是每天在拍摄过程中总结出来的,没有完美的剧本。对我来说,今天做什么,吃什么,煮什么都是剧本。农村不同于城市。农业一年四季都在工作。春天扫地播种,夏天施肥割草,秋天收割玉米,冬天上山砍柴,一年四季农活不息。主题。也有不少人表示,张同学的视频后期可能会用尽。这些事情我也很担心,但是对于后期的内容创作我还是有一些想法和想法的。
新京报:有网友说你的背景音乐很神奇bgm,你是怎么选择的?
张同学:我用的第一首音乐是林子祥的《敢爱敢做》,很有活力。但是用了三五部作品后,有评论说张,你是在模仿别人的音乐。我只是想忘记,那我换一个。后来找了一首歌,中文名是《加油加油》,特别符合我当时的心情,外文名是Aloha Heja He。那天晚上我回去剪辑,当我用完这首曲子时,我觉得它很适合我,所以我一直没有改变它。您还将在后期更改一些音乐。至少你要给人一些新鲜感,包括拍摄的一些内容,后期会有一些变化,因为你不能一成不变。
“张同学”是每日短视频之家。新京报记者王伟摄
“它并不像很多人想象的那么令人兴奋”
新京报:二涛和青云是你们团队的成员吗?
张同学:这应该是我的团队。二涛是第一个加入和我一起拍视频的人。那个时候,虽然我是在给很多人开玩笑,中期做这个事情很长时间,但其实我手里的钱并不多。我曾经自己工作。虽然我节省了一些积蓄,但我确实需要一些投资来制作视频。所以在中期,我也给别人拍了一些笑话,收了一些费用,赚了一些零花钱,不然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青云叔叔之前没有特别好的工作,所以后期就喜欢玩了。青云叔有账号。因为我拍的比较好,大叔说要自己算账,偶尔还请我指点一下。就这样,一点点融入到拍摄中,有时是大叔,有时是我的账号,我们互相拍。
“张同学”短视频中的拍摄道具。新京报记者王伟摄
新京报:你以前有过自己的账号吗?
张同学:一开始我没有账号。我曾经为别人记账。那个时候,我想成为幕后的保险箱。我为他们考虑了一些主题,然后帮助他们进行拍摄和剪辑。所以之前真的没有账号,后期真的很无奈。前期拍自己的时候,内容也做了改编,换了4-5个主题。以前唱过歌,做过搞笑的短剧,中期也做过一些生活记录,内容有点磨合。
新京报:之前做账号有没有经历一些波折?
张同学:那个时候很多人跟我一起玩,但是到了后期,他们也有自己的想法,有的想自己拿,有的想自己带货,有的想自娱自乐。其中一个说法让我最难过。花了一个半月的时间才达到 550,000 名粉丝。没有异议,突然给我发消息说这个账号是他自己的,与我无关。因为之前所有的账号都不是我的真名,所以那个账号被迫离开。
新京报:有人猜测你们有公司和包装?
张同学:这个不存在。上次说是我一个人做的,从内容到拍摄、剪辑。网友们还是有不少疑惑。如果我真的有一个团队,那么我会说有一个团队并不可耻。如果一个团队能做出一个大家都喜欢的作品,这也是一种荣誉,这件事没必要反驳。我就是这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新京报:你的人气好像很突然。全网有近1300万粉丝。这给你带来了哪些改变?
张同学:其实我刚上热搜的时候,一晚上粉丝就增加了六十多。当时有很多朋友,包括一些哥们,给我打来电话,或者给我发消息说,“你可以直播,趁着这个热度,直播间可能会流行起来,那么你能赚多少钱呢?”一晚上。”就我个人而言,我真的没有说我像很多人想象的那样兴奋。
一切都是双面的,有了它,每天都有很多粉丝来打卡和参观班级,因为他们都喜欢张同学来,所以我必须接受。但如果每天来的人多,包括很多商家,后期的创作就会受到影响。现在我还是先让这一段更精彩。我真的需要在拍摄过程中保持安静。有时候,当你用手机拍摄时,当你旁边的人说话时,你不得不从头再来。有些人来回走动也会影响拍摄,这是最大的担心。以前一天写一个笑话,现在两天只能拍一个。
12月4日,“张同学”门口就有粉丝前来报到拍照。新京报记者王伟摄
新京报:有没有想过如何处理这个问题?
张同学:这两天我也考虑过,特别是粉丝。我不能硬拒绝,但也不能什么都按照粉丝的意愿和要求去做,不然真的没办法拍。
这两天我们也做了一些处理,让我哥在二涛家门口,车位多,如果有人来找张同学,让他们先在那边等我。我拍了一半,然后我会和你谈谈并拍一张合影,这样我就有时间去拍了。
新京报:网上有各种各样的人模仿你拍视频,你怎么看?
张同学:以后我也会通过直播和更多的人分享我的经验,包括一些剪辑和内容创作的细节。我会定期直播与粉丝分享。这只能称为张的日常生活,或张在农村的生活。很多人,包括城里的人,也有日常生活,但他们说没有发现和挖掘。其实,人生就是每天的喜、怒、哀、眠,包括吃、喝、睡。就这样。但如果你模仿,它永远是别人的,而不是你的。
新京报:原计划12月3日直播,为什么没有开播?
张同学:我还是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因为我还是把创作放在第一位,现在的情况已经影响到了我的创作。原来我和二涛每天都在拍片子,现在我每天都来。人山人海,络绎不绝。粉丝来找张同学,所以一定要有接待。
经常出现在“张同学”短视频中的“道具猫”。新京报记者王伟
“考虑帮村民卖土特产”
新京报:刚开始在村里拍视频的时候,村民是怎么想的?
张同学:邻居,包括一些亲戚朋友,也会有疑惑。一个每天背着三脚架拍这拍那的农夫,在他们眼里,做生意是不妥当的。有时农村的思想比较保守,不像城市。
新京报:你是如何构思和拍摄乡村生活的?
张同学:艺术真的来自生活,因为我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拍完这个视频就接地气了,还有很多细节。这些是我生活中发生的一些事情。我周围发生的事情可以用视频来表达。我特别喜欢射击。第一次是自己扛着三脚架上山拍花山河水。拍摄结束后,我将镜头带到天空,树木参天。就像电影和电视里的感觉,看起来很不错。所以从那时起,我只是一点一点地学习了别人的剪辑角度。我买的第一部拍视频的手机是iphone11,现在也是。如果是专业设备,可能会有很多无法拍摄的小镜头。
新京报:有网友说你拍的村子都是脏乱差是的,你怎么看?
张同学:我平时看私信很多。有人说,现在新农村改造了,你们拍的是肮脏、凌乱、贫困的农村生活,给农村生活抹黑。我对这个问题有自己的看法。我觉得只要是通过视频来表达,就叫做演绎。我只是把我身边发生和经历的一些事情拿给大家看。这并不代表村庄的整体面貌。
新京报:为什么你的视频经常关注农村单身生活?
张同学:我身边这几个朋友,青云叔叔离婚了,然后七爷也离婚了,二涛一直没有结婚。我想通过这段,我的意思是在农村结婚真的不容易,因为现在的彩礼更贵了。以前是三金,现在是硬件,加上首付和礼物,再加上一些其他的东西,估计基数是50万。我不能说太多。用我的母语来说,“有更多的老单身汉”。这是一个真实的情况。
新京报:你考虑过去工作吗?
张同学:之前也有一家代理运营公司,找了4次让我做运营主管。价格是30000元一个月,我也去了那里。我去那里说,我绝对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只是出去看看,回去的时候我要拍我的作品。
新京报:走红之前你的经济状况如何?
张同学:我是六月以后才开始起一些外号的。当时我开个玩笑要收400元。但我不得不开个玩笑停下来,因为我也需要更新。比如今天捡了几个外号,明天就得自己开个玩笑,一点一点活起来。笑话里,我总是去周家超市,总是欠周家超市的老婆钱。这是真的。我欠的最多是982元,因为笑话需要一些食材,包括平常的食物。我也给你讲了一些经验。我最穷的时候连买一盒烟的钱都没有。
12月4日,辽宁营口,“张学子”张凯接受新京报记者采访。新京报记者王伟摄
新京报:走红之后,也会面临变现的问题。你未来有什么计划?
张同学:在我们村的这一段,路两旁的中年妇女卖一些家乡的特产,比如家里种的豆子,山上采的蘑菇。刚回来的时候就觉得网上的流量这么好。如果我能把所有这些东西都推到网上,人们就不会每天都在路上了。风在阳光下吹。阿姨家有一两公斤苹果,就算卖一个星期也能卖掉。
我是农民,所以我可以做一些普通人。可能很多人会说张什么时候开始接广告,什么时候开始赚钱。之前还真没想过,所以没有直播是有原因的。的。但我的初衷绝对不会改变。如果你要我去更大的商业化,我肯定不会同意,因为我自己是农民,所以我必须能为我的家乡做点什么。这是我真正想要的。 .钱够花。还有多少?
原创:新京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