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再过若干个十年我们还是会像最初的年岁那样。在阴郁悲怆充满伤感的小房间里并且我们尚未了解死亡。
我穿着白色孝服系起长长的只有在陪外婆听戏时候看到过戏子头上装饰的冗长的白丝带。那时候我明白的仅仅只是身边有个给过我温暖给过我并不慈爱的亲人离开。
我明白人终究要走向与现在不同地点的另一个方向。就像你摸寻着你父亲的手惊慌失措的看着站在你对面颜无表情单薄羸弱的我。记忆中身边的所有人都在忙碌不停。屋子里进进出出的人,哭泣的面孔。令人晕眩的厚重香味。只有我们静静那样站着。
没有言语,就是那样无法更迭跨越的距离。你没有走进。我也无法约过。
再过若干个十年我也不可能忘记的场面,让我自始至终从来没有与人分享过的童年历历在目对我残忍的回忆。……仿佛都来自于你。
她说,除了与你同姓我们骨子里流着几分相似的血外我们毫无相似既而更无法相知。我只记得被父亲无意中带去在你外公家看到你穿着我从没见到过的奇怪衣服,被梳起的奇怪发饰。
淡淡的在那里站着。我看着你那张面如死灰的脸,心里暗暗发誓永远不要像你那样龌龊不堪,不要像你那样失去了一切存在。
我想到的仅仅只是远离这间令人作呕的房间。远离这些陌生气息陌生面孔的除了唯一熟悉面孔的人们那一刻。我时刻要我自己知道我拥有一切。
知道父亲告诉我。你姐姐的外公不在了,我依旧无法体会无法理解到那是怎样的消失。那是怎样的无穷尽。那是怎样的一种如此离我遥远并且恐惧的一无所知。我决定剔除在我脑海中留有烙印深刻记忆的发生。直到现在我依旧不确定这一切是否又仅仅是一场梦。一场这么多年来与我与你无法畅快无法与你相互进入的千里之远。仿佛都来自于你。
相遇,不过是一场盛大纷繁的烟花。我还是将感谢你。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