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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上个月演戏一样,到了三个官场,军事大师演员转精灵;平三文说:小偷,阎罗汤子笑面火,就像杯子里的酒一样。做三笔生意,美人算子下棋,就像用风流一样。
上,平,下三门连起来正是老长沙的九个盗墓家族,江湖借官职名赐雅号:九门提督,俗称——老九门。抖音/头条/微博/Q音/全民搜索:木木大叔
二月红正是九门中第二门的当家人,称之为“二爷”,是长沙有名的旦角,轻功极好。
丫头靠摆面摊卖面为生,从小与二爷相识。后因种种原因被人贩子当街卖身,二爷拿着盗墓的财物买了丫头。
两人过着琴瑟和鸣,相敬如宾的日子,二爷因为丫头身体不适,在先辈灵位前立下誓言,不再干盗墓的行当,怕有损阴德。
长沙车站某天驶来一辆“鬼车”,车上全是尸体,无人生还。当时的长沙布防官,也是老九门之首的“张大佛爷”——张启山认为此事与日本人有关,而二爷家族世代盗墓,对这件案子的调查非常重要,便想着治好丫头的病,也许二爷会出手帮忙。
于是费了好大力气求来了一味名贵药材,但丫头发现这药对她的病没有一点作用。便将药还给了佛爷,并叮嘱千万不要把药给二爷。她这样做无非是想给二爷一份恨,让他有活下去的理由。她微笑着说:“我的一辈子却不是你的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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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的病情日益严重,二爷带着丫头去找佛爷,他跪在雨中拼命地喊:“佛爷,二月红前来求药,她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求佛爷救救她。”不管他多么歇斯底里地恳求着,佛爷始终没有开门。
二爷带着丫头回去后,丫头让二爷陪陪她,让二爷笑着活下去,二爷笑着答应道:“好啊,我陪你,陪你千秋万代,陪你亘古亘今。”丫头就这样在二爷的怀里安静地睡着了。
当丧乐响彻整个长沙老城区,人们都在传着葬礼上的奇闻:红二爷居然穿着一身红袍唱戏……他似乎用尽全身力气在微笑着,这是他答应丫头的。
“张启山,能让我二月红为之倾覆一切的只有那个女人。”二月红冷静的指着屋内的灵牌,可颤抖的手指泄露了他内心的激荡“国家!民族!苍生百姓与我何干!”佛爷知道,他只是来求一个不恨的理由,可总有人要被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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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妻之后两年,二月红过寿,只请了几个年轻辈的,半夜下着雨,麻将摆起,他似乎已经不那么悲伤了,那些悲伤,却又似乎散落在这间房子的所有角落,随时可以踩到几分。
离丫头的死已过去七年,二月红也早已不是当时的二月红,风流韵事是满长沙皆知,他对女人极好,但也只是好,如此而已。
民国二十九年,腊月廿二,没有遗物,没有遗言,没有遗体,一件戏服伴着一夜冬雪,一代名伶瞒着世人悄然下葬。他还演着那场郎骑竹马来的戏,他还穿着那件花影重叠的衣,他还陷在那段隔世经年的梦,静静和衣睡去,不理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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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红再无续娶,活到一百零二岁,死后与妻子合葬。他的棺材比妻子的高出一截,为的是让在地下等待了多年的丫头,能够再次靠在他的肩膀上,听他婉婉而唱的戏腔。
曾经珍视过的东西一旦失去,就很难再动心了。痴心人很多,又有几个能真正把每一步都走得坚如磐石?
每个人都希望能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但是,当不尽如人意的时候,总有一个人需要把话挑明了告诉那个错过了时间的人。
“好啊,我陪你,陪你千秋万代,陪你亘古亘今。”他的确做到了,也无数次在午夜梦回时看见他们老后的场景,只是可惜他没有想到他的一辈子却不是她的一辈子,而他只能揣着回忆过着“寻花问柳”的日子。
人生百年,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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