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黄金奥卡频道
最近化妆师刘亚熙爆出了花圈。
在抖音仅仅发了两条视频，就吸粉500万，获赞900万。话题#挑战柳夜熙仿妆#播放量更是高达2.7亿。
但让她火出圈的不止是因为奇怪妆容，更不是因为漂亮。
而是因为，她是虚拟人。
虚拟美妆博主能这样火爆，有人感慨李佳琦的生意快保不住了。
柳夜熙的评论区更是一片“哀嚎”：“你干短视频吧，我不干了”。
但虚拟偶像抢人的生意早就开始了。
在柳夜熙之前，洛天依初次直播带货，坑位费要价90万，比李佳琪和薇娅还贵;
在海外，时尚虚拟主播Lil Miquela，在ins坐拥300多万粉丝，奢侈品代言拿到手软，2020年收入超过1000万美元。
更夸张的是，虚拟身份比真人偶像自己还赚钱。
去年4月，美国饶舌歌手Travis Scott，用其虚拟人身份在Epic Games的游戏《堡垒之夜》里举办了一场直播演唱会，赚到了1.2亿元。
而他之前的线下真人演唱会是600万元左右，直接飙升了20倍。
一个“假人”的商业价值，为啥比真人顶流明星还高？
爆火的虚拟偶像：出场费上百万，火上春晚
这次火出圈的柳夜熙视频，短短几分钟的就已经投入了至少一百万元。
但这还只是个开始。
柳夜熙背后的公司放话要打造元宇宙版的中国漫威，柳夜熙只是这个元宇宙中的开场角色。
这么烧钱的虚拟偶像，为什么敢这么砸钱？
这可以从虚拟偶像的历史开始说起。
提起顶流虚拟偶像，很多的90后第一印象可能是因为“甩葱歌”红遍中国的初音未来。当年这首歌火到连幼儿园教的、广场舞大妈跳的都是甩葱舞。
初音未来的爆火来自于它开创了人们追星的新模式，官方出厂设置除了设定初音未来萝莉的外在形象外，性格、爱好、甚至唱什么歌都通通由使用者自己来决定。
这个脑洞吸引了大量初音粉丝。
更让当时人们没想到的是，初音未来的公司竟然靠着这个萝莉形象接广告和代言，甚至还能靠着全息投影开演唱会。
当年初音未来的广告出场费是日本二线明星的近80倍。
这种丰满的形象让初音未来在全球收割数亿粉丝，中国甚至出现了它的粉丝网站，mikufans（初音粉丝），也就是后来的bilbili。
但初音未来到底来自日本，中国的初音未来粉丝们也渴望打造属于自己的虚拟偶像，其中较为成功的就是洛天依。
这个灰发、绿瞳，发饰碧玉、腰坠中国结的天然呆少女，模仿初音未来的发展模式，很快火出圈，同样成了既能接代言又能开演唱会的存在。
今年它甚至还上过央视春晚，与王源、月亮姐姐共同表演少年歌舞。而她的出场费高达上百万，妥妥国内一线明星的身价。
这么能赚钱的生意让整个市场开始眼红，一些虚拟偶像公司紧随其后纷纷成立，各种各样的虚拟偶像开始涌现。
现在受到网友热捧的有两种形式：
一种是像在抖音上火起来的柳夜熙一样的虚拟时尚达人，人物建模非常逼真，让人真假难辨，上线仅3天就涨了230万粉。有人在感慨“一个短视频拍成这样，行业太内卷了”。
另一种则是“中之人”。即你面前的虚拟人物，背后其实是真人扮演。
真人通过动作捕捉、面部捕捉技术将动作和表情同步到虚拟形象上，同时也为虚拟形象配音，这里的真人被称之“中之人”。
如B站的A-SOUL虚拟偶像女团，除了外在形象是漫画风，人物的表情、动作、声音等和粉丝互动都是背后的真人在做。
而就是这样一个虚拟女团，出道仅半年就拿下数百万粉丝。
今年7月，A-SOUL队长贝拉在b站过生日，一场生日会直播，两小时创下了一万舰的新纪录。
这意味着她的25万个粉丝中，至少有一万人每人给她138元庆生。
可以说，虚拟偶像的市场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火了。一些平台仅半年时间就入驻了3万个虚拟主播，堪称虚拟界最内卷的打工人。
被大牌抢着代言，
一个纸片人凭啥身价暴涨？
在一般人看来，虚拟偶像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堆纸片人，为什么它的商业价值比真人顶流还高？
1、翻车概率基本为0
对粉丝和明星代言品牌来讲，真人偶像的翻车概率太高了。
吴亦凡入狱、郑爽代孕、赵薇被封杀......真人偶像们的人设崩塌，让投入巨额金钱和精力的粉丝们是感到心碎，更让这些偶像代言的品牌们叫苦不迭。
吴亦凡出事后，和他合作的15个代言被迫解封，损失惨重。
他主演的《青簪行》，据报道投资了数亿，他被捕后，涉及投资该剧的阅文集团的股价当天跌幅超10%。如果该剧无法播出，投资相当于打了水漂。
而参观日本靖国神社的张哲瀚，27个代言品牌跟着他翻车。
这其中，日本珠宝品牌TASAKI与他的合作，只持续了12天；
雪鹿啤酒，由于产品包装上印有张哲瀚头像，一仓库的啤酒惨遭报废；
一叶子面膜，排在解约品牌的倒数第三个，网友们对这种速度并不满意，官方解约声明微博下的热评几乎骂成一片。
肯德基使用了薛之谦、鹿晗、柯震东三个偶像，结果三人纷纷人设崩塌，最后被迫选择了一个最靠谱的合作伙伴—洛天依。
相比之下，虚拟偶像并不存在这样的问题。它们的人设不仅不会塌，甚至可以由粉丝们共同来养成。
洛天依的上万首音乐作品中，大多都是粉丝和音乐人为其量身定制。
而洛天依主办方会在演唱会上让洛天依演唱这些歌曲。与其说虚拟偶像的粉丝们在追星，不如说他们在圆自己的梦。
有粉丝这样评价虚拟偶像：“他或许没有成人的思想，但根据粉丝需求策划的偶像，能最大程度满足粉丝的想象。”
2、每个纸片人，都是又纯又欲的高逼格偶像
永不翻车只是基础，虚拟偶像还可以自由设定人设，通过不同的人设吸引不同的群体，同时高科技的加持下这些人设更有吸引力。
CodeMiko是一个“中之人”扮演的虚拟主播，她的人设就是性格沙雕，贱兮兮的搞笑主播。
她每天和众多名人在线聊天，她会 一边聊一边变换各种装扮：清凉的吊带衫、性感的修女服等。
如果观众乐意，甚至可以付费让她闭嘴、跳舞、身体产生奇怪的形变，甚至爆炸，让她“当场去世”，脑洞打开的玩法吸引力大批粉丝。有人甚至一分钟给她刷了6万元。
虚拟时尚达人Lil Miquela因为做的太逼真，以至于每次出场时观众因为它是真人还是假人争吵一番。
在真假难辨的情况下，她每天跟各类名媛合照，穿最新一季的衣服，甚至在媒体上跟人合照。
这种神秘使她在ins坐拥300多万粉丝，SKII、Chanel、Supreme、Fendi和Prada等国际大牌抢着和她合作。
一个虚拟偶像的人设，就能赚钱赚到手软，这样的商机没人愿意错过。
靠虚拟偶像捞金，没那么简单
虚拟偶像看起来是一门非常赚钱的生意。
看重这个赚钱风口的人纷纷涌进来，试图捞一笔。除了各大公司布局自己的虚拟偶像，各个直播平台主播也在打造自己的虚拟形象。
但它其实和大多数生意一样，入门容易赚钱难。
在b站上，在“有姓名”的3472个虚拟主播中，超半数的人，一个月没有一分钱入账，更别说无人提及的“小透明”了。
而那些能出道的虚拟主播，背后都是靠实力支撑。
以A-SOUL为例，A-SOUL的背后本身就是一家艺人经济公司，是一群专业的演员，而非普通的主播。她们经历过刻苦的训练，懂得如何唱歌、跳舞才能出道。
而柳夜熙的出道之前，团队同样打磨了半年时间，直到柳夜熙才一炮而红。
对于柳夜熙的走红，它背后的团队复盘时有人表达这种红的不容易：柳夜熙的爆红50%是因为元宇宙的概念热度，30%是因为其2.5次元的设定和技术水平，20%是视频创意和世界观的搭建。
而对于已经走红的虚拟偶像，如洛天依这种类型的，运营成本也非常高。
在直播带货时，直播中的高难度动作、虚拟主播和商品的互动展示，需要提前通过3D建模而完成。
正常直播间配置设备外，低配版的虚拟直播需要额外支出10万元左右，而顶配版则需要超过50万元成本。可以说直播带货的坑位费，成本费就占了一半。
甚至红了后的虚拟偶像，赚钱的方式上也并没想象中那么随心所欲。
走红后的国风虚拟偶像翎 Ling，发布了一条广告，"滋润不干，是温柔的珊瑚色调，有点草莓的感觉。"
这条口红推广，让网友感到被糊弄，一个虚拟人如何感觉到滋润不干和草莓味？
从出圈到运营的各方面来看，靠着虚拟偶像赚钱并不比普通主播更容易，反而更难。
能做到初音未来、洛天依这样的顶流虚拟偶像终归是少数，对于大部分的新虚拟偶像们而言，想先人一步踩中风口固然没什么问题，但更重要的是能够认清这种风口需要付出的是什么。
抱着幸存者偏差的念头踩风口，踩中的往往是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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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作者 | 李鹏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