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药世家白家在京城享有盛名,但因为一次在詹王府的看病,结下冤仇,
接连遭受打击,
风雨飘摇中,
白老爷子把家交到儿媳二奶奶的手上。
一
“这仇可结不得,我觉得居家过日子还是以息事宁人为好。”
平素里,我瞧我的病,你为你的官,没什么怨可言,
这仇结的有点冤。
二爷白颖轩去为詹王府的大福晋看病,顺便也给闹病的大格格看了病,
诊治1之后,他面露一丝微笑,喜脉,
情理之中是可喜可贺之事,
在王爷回来后,还贺喜王爷要抱外孙子了。
不承想,詹王爷面色突变,一脸怒容,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被晾在那里,一脸糊涂的白家二爷,生性厚道,不善言辞,更是困惑怎么没人理他?
更令他想不到的是,门外等候着的马夫,已经被詹王府的人打得鼻青脸肿,自家的马车被砸,马也被杀了,
一脸懵懂,走出詹王府的大门,面对虎视眈眈的詹家家奴,他仍一脸茫然,追问为什么这样对他?
看家奴们掂着刀跃跃欲试,二爷无奈只好随着管家离开。
咽不下这口气的白家老爷,多方打听才知道,大格格还是位未出阁的姑娘,喜脉如果传出去,会让老王爷颜面尽失。
一向刚正的白老爷气得吹胡子瞪眼,但也理顺了思路,大格格不规矩,只是王爷不知道:“他砸的不光是白家的车和马,而是白家的老牌子,现在北京城没有不知道的,白家栽给了王府,以后不光老二没法露面,祖上的脸面也让他给丢尽了”
为了争回一口气,白老爷带着厚礼,亲自上詹王府,向王爷道了歉,他提出亲自为大格格把脉。
结果是什么,他心里异常清楚。
他对老二说:“医不可欺,白家的牌子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是济世的根本,个人栽了跟头无所谓,可白家祖宗栽不起这个跟头,半年之内见分晓。”
二奶奶从二爷口中得知老爷子的想法“早晚让詹王府陪白家的马和车”,
她不无忧虑:“老爷子瞧着明白,其实糊涂着呢。大格格怀孕是真,只是瞒着王爷,如果要是王府赔上车和马,这不跟把大格格的丑事全抖落出来一样吗?”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劝老爷子, 争气,就是结仇,
“我觉得居家过日子,还是以息事宁人为好。”
白老爷认为这不是居家过日子,这是祖上的名声,药铺的信誉。
当二奶奶担心王府的势力,白家不是对手,并且可以装作不知道大格格怀孕之事,不要王府赔车赔马,
白老爷子怒气冲冲,憋了半年多的这口气,就等着这一天,不能便宜了王府。
二
二奶奶几次说出,“小不忍则乱大谋”
看着刚直的老爷子,二奶奶颔首低眉,极力劝阻:“小不忍则乱大谋。放他一次,让他欠着咱们的情。”
却遭到老爷子的愤怼:"我最讨厌这个忍字,于是都要忍,什么事也做不成。”
接着质问二奶奶:“你个女人家懂什么?你是哪家的媳妇啊?净替人家说话。”
当大格格确定诞下一对双胞胎,
而詹王府又在极其羞愤恼怒之中,赔了白家马和车,两家的仇真的就结下了。
当后来宫中嫔妃,也是詹王府的二格格暴病身亡时,
詹王爷:“格格死得不明白,要为女儿讨回公道。”
于是,给嫔妃看病的白家老大白颖园,自然就成了替罪羊。
白家二奶奶说:“跟詹王府讲和。我们做小辈的无所谓脸面不脸面,詹王爷,他是一个大孝子,这个仇不能结得太深了。去求老福晋。”
白老爷子在自己儿子喊冤入狱后,
也是急上心头,他以为白的永远被黑的遮盖,
就欲上折子,要与詹王府拼到底。
二奶奶急地站了起来:“老爷子使不得,小不忍则乱大谋。”
又惹得老爷子大发雷霆:“去你的,小不忍则乱大谋,我的事你别管”。
结果白大爷被判了斩监候,秋后问斩,
事后宫中魏大人一句话,醍醐灌顶:“白爷,你好糊涂呀,我早就说过,落个不予追究,就是万幸。”
三
“趁人之危的事,咱们不能做”,白家人同意狱中的老大为老福晋看病
老爷子被气得病倒,
他在病榻上,把家里那串沉甸甸的钥匙交到二奶奶手上,
其实就是把家交到了儿媳手上,
“不管多难,都要把这个家撑起来,”
而后,又撑着病体,当着全家人的面郑重其事:
“今后家里的事都有二奶奶做主了。”
在那个年代,女人在家里的地位很低,
对家里的事情,是没有发言权的。
但白老爷子看中二奶奶的就是她遇事沉稳,能屈能伸,
精明,有城府,能撑得起这个风雨飘摇的家。
就像詹王爷说的一句话:
白家出了这么个女人,通情达理,以德报怨可敬,有这么个人,白家就不会完。”
也说明白家老爷子没看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