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海明威生命的最后几天,他状态一直挺好,他给老朋友富恩特斯写信说:
人生最大的满足不是对自己地位、收入、爱情、婚姻、家庭生活的满足,而是对自己的满足。
此时的海明威,受到身体状况的影响,已经没法写作了。
很显然,这个一直以“硬汉”自居,宣称“人可以被毁灭,但不可以被打败”的汉子,对自己此时是身体状况,是不满足的,在此之前,他已经被确诊为痴呆症患者。
这一天,他和家人快乐地吃饭,晚上还一起唱意大利民歌,睡觉之前,还低语:“晚安,我的小猫。”
第二天,海明威起得很早,他拿出储藏室中的枪,恰巧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说:“我是海明威医生,我们都欠上帝一死,今年死的,明年就不必等死了。”
然后,他将枪口放进嘴里,用那双写了大量文章的手,扣动扳机,杀死了自己。
01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海明威由于身负多伤,再加上多次脑震荡留下的后遗症,使他饱受病痛的折磨,他也像很多老年人一样,成了糖尿病、高血压患者。
但他仍然一边和疾病搏斗,一边坚持创作。
1952年,中篇小说《老人与海》发表,这篇小说,和他以前的很多作品不大相同,没有飞机、没有大炮、没有女人、也没有死亡,没有刺激,也没有百无聊赖的人生。
有的,只是一个普通而又乐观的老渔人,老人虽然年纪大了,体力也比不上年轻人,但他永不服输,坚信自己一定可以捕到鱼,在捕鱼过程中,困难重重,但这个可爱的老人,一直没有放弃。
这本书一出版,就大受欢迎,短短几天,就卖出了数百万册,风靡一时,硬汉的形象更是深入人心。
这本书将海明威的声望推到最高峰,1954年,《老人与海》让海明威摘取了当年的诺贝尔文学奖。
瑞典文学院给他的颁奖词里说:
作家生动地展现了人类的命运,它是对一种即使一无所获仍旧不屈不挠的奋斗精神的讴歌,是对不畏艰险、不惧失败的道义胜利的讴歌,是对人敢于和不可知的自然拼搏的能力讴歌。
人们应该记住,具有勇气的人被放在各种环境中考验、锻炼,以便面对这个冷酷、残忍的世界,而不是去抱怨那个伟大的宽容的时代。
和《老人与海》里面的那个老头一样,海明威一生,打仗受过伤,写作吃过败仗,婚姻坎坷,但他从来没有放弃,在活着的时候,钓最大的鱼,打最夜的猎,喝最烈的酒,娶最漂亮的女人。
他告诉我们的是,人生很长,我们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成功,但我们可以决定今天放弃不放弃,只要永不放弃,希望就总在前头等着你。
02
海明威喜欢打猎,这一点,可能是从父亲那里遗传来的,1899年7月21日,海明威出生在美国芝加哥,父母都是文化人,也颇具威望。
父亲是医生,精通医术,而且酷爱打猎,还喜欢钓鱼,体内有热爱冒险的情绪。
而母亲呢?是专业歌剧演员,在外教音乐。
海明威长大了一点,父亲就教他钓鱼和射击,所以很早的时候,他就接触到了枪支,枪作为力量和某种精神的象征,往后一直伴随着海明威。
父亲的教育让海明威也具备了冒险精神,而母亲的栽培,则让海明威对艺术敏感,还在蹒跚学步的时候,海明威就说,青淤的伤痕,像猫头鹰的眼睛,结痂的伤口,似玫瑰的花蕾。
三岁的时候,海明威就随父亲钓鱼远行,并成功钓到了鱼。
到了上学的时候,他就偷偷溜出学校去打猎,追着豪猪开枪,也追着大蓝鹭开枪,诸如这样的事,对海明威来说,不算稀奇。
他是学校里的小麻烦,在家里,又是家里的小麻烦,母亲想让他学琴,他就偷偷在母亲的琴房里打拳击。
他对学琴毫无兴趣,但是他喜欢音乐,喜欢从音乐中获取灵感,在他身上,热爱冒险和艺术共同发展。
12岁的时候,就写了一篇故事叫《我的头一次海上旅行》。
17岁的时候,海明威是校报《秋千》的编辑,也撰写报道。
可是在家人看来,海明威这样不会有出息,而且“闲散的生活方式容易腐蚀灵魂”,父母担心他的灵魂会变坏,而海明威对母亲的某些做法,也觉得不满。
母亲会清理家里任何她觉得没用的东西,海明威的文稿就在没用系列当中。
1917年,海明威中学毕业以后,没有像父母期待的那样考上大学,反而选择去做《星报》的实习记者,每周15美元的工资,做记者期间,他的文字得到了很好的锻炼——简洁明快,言简意赅。
但如果只是安心写作,老老实实地做记者,他就不是我们知道的海明威,做了半年的记者,海明威就报名参军,希望能到前线去,可是让他失望的是,由于左眼先天性视力丧失,他成不了军人。
然而,只要想去,就总会找到机会,没有随军去前线,海明威自己假如了地方志愿军,在写给家人的信里,他说:
“不是出于爱国爱家,或是为了金色穗带上的荣耀等这些缘故,而是由于当战争结束后,如果不曾参与其中,将无法面对任何人”。
后来,果真让他逮到了机会,她加入美国红十字会战场服务队,投身到战争中。
一直想投身战场的海明威,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哪怕明知视力不好,他也绝不放弃。
03
有些人的生命,生下来就被钉在一颗钉子上,而有些人的生命,则不断在尝试新的东西,不断去过新的生活。
每一个人,都只有唯一的一生,但生命的广度,有时候则是自己创造的。
海明威去战场,也不是为了看看,他是真的投身其中,不顾生死。
在1918年5月的一场战斗中,海明威已经受了轻伤,但他立马背着一名重伤员撤退,途中子弹击中腿部,两个膝盖被打穿了,右脚的鞋被打了两个骷髅。
总之,脱下裤子,两条腿被打得不成样子。
他负伤两百多处,还背着一个人拼命地跑。
就医的时候,军医看着海明威,久久不语,他们奇怪,为什么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背着一个人走一百多米。
他们对海明威进行了第一次手术,取出了28块弹片,接着将他紧急送往红十字会医院进行第二次手术,这一次,取出了26块弹片,然后是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手术……
经过13次手术后,医生们共取出227块弹片,还有10余块难以取出,而海明威的腿部,简直如同一个筛子,布满了枪眼。
医生主张直接锯掉他受伤的腿,这样活下来的几率更大,但海明威却咬着牙,坚决反对,表示自己宁愿死也不锯腿!
他甚至拿起剃刀,就去刮腿上取不出的弹片。
疗养期间,有一个精心照料他的护士艾格尼丝,比海明威大7岁,但长得娇小可爱。
海明威爱上了她,他们深夜畅谈,一起约会,偷偷接吻,海明威还曾向这位女子求婚,但惨遭拒绝,为此,他大病了一场。
一战结束后,由于海明威的英勇事迹,他被授予十字军功章,银质奖章和勇敢奖章。
他成了英雄。
回到美国的海明威,雄心勃勃地告诉家人:
“我要开始真正的战争了,战争让海明威的世界有了安全感,我打算露两手给他们看看,未来几年我会是个大忙人。我不得不成为那些笔触凶狠的写作佬,你们懂的。”
他打算写作了,见过战场,见过了太多的死亡,也给了海明威写作的灵感,可是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
有些事情,总是充满阻碍,如果那不是命运跟你开的玩笑,就是因为后面有更大的收获等着你。
海明威没有立即成为作家,为了生活,他不得不前往芝加哥找工作,另一个比她大八岁的女人哈德莉出现在他的身边,海明威爱上了这个女人。
生性腼腆单纯的哈德莉,在海明威的爱情攻势下,很快就沦陷了,1921年,海明威第一次结婚。
婚后的海明威,带着新婚燕尔的妻子到处转悠,将妻子介绍给自己的旧情人,一起旅行,一起去看斗牛,一边冒险,一边写作。
哈德莉是一位出色的女人,她身价不菲,在金钱和心灵上都全力支持海明威创作,为还没有名气的海明威提供帮助。
在巴黎,海明威结识了巴黎最具名气的女作家斯泰因,她悉心指导海明威写作。硬汉海明威,在这个作家的面前,温驯得像一只猫咪。
写作是一条很长的路,总也走不到尽头,需要慢慢走,人生是另一天更长的路,但总会走到头。
04
海明威的写作之路,一开始并不顺利,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写什么,但是他口气狂妄得要命,他说纽约“没有真正的艺术家”,也没有什么优秀的诗歌诞生。
而此时的他,只是一个在《星报》工作的人,如此豪言,有点大言不惭。
当然,他确实也在写作,只是还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以证明他将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作家。
他的一些文章会在《小评论》上发表,1922年底,他创作的手稿还被小偷顺手拿走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海明威面色苍白。
但他没有气馁,而是集中精力,从头再来。
连续几年,海明威一直在写,短篇小说,随笔,能尝试的他都不拒绝,1925年8月,海明威给小评论的编辑写信,说自己不再满足于小品文和短篇小说的创作,渴望像托尔斯泰那样,进行长篇表达。
于是就有了后来的《太阳照常升起》,太阳照常升起表述了“迷惘的一代”,他们是成名作家,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但是他们总是在享乐中“无所事事”,战争给他们造成极大的影响,让他们无法正常生活,要意义找不到,要死不太可能,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与此同时,海明威又和另外一个女人波琳互生情愫,两人“暗通款曲”,表面上是柏拉图式的友谊,实际上热恋程度日益上升。
1926年夏天,海明威夫妇和波琳三人一起出行,妻子哈德莉终于无法忍受,答应和海明威离婚,但条件是海明威必须和波琳分开100日。
终于得以离婚了,海明威心里又充满内疚,往日种种让他觉得愧对哈德莉,为此甚至产生了自杀的念头。
《太阳照常升起》是他给这个女人的分别礼,卖书所得的版税也给了哈德莉。
《太阳照常升起》毁誉参半,甚至有评论说“年度最污秽的书之一”。
海明威接受了这种“失败”。
他写的书,有成功有失败,有卖得好的,也有卖得不好的,就像他的感情,一生起起伏伏。
然而,海明威之所以是海明威,就在于他从来没有停止,从来没有放弃。
05
随着《太阳照常升起》的畅销,海明威成了名人,连同他在小说中提到的斗牛节,也变得举世闻名,他经常在巴黎出没的地方,无数人人慕名而来,成了旅游胜地。
海明威不得不重新寻找灵感和活动路线。
和波琳结婚之后,海明威的好运并没有到来,身上频发连串的病痛和事故,还被浴室天窗掉下来的玻璃碎片划伤了额头,缝了九针。
他原本在写一个冒险和流浪的故事,现在,他将这个故事丢到一边,开始了旅行和休憩,他去远方钓鱼,在人烟稀少的渔村里,听乐队的演奏。
小说《永别了,武器》也被提上日程。
在小说里,他希望赋予自然以人性的理解,但自然依旧毫无感情和动机,只有死亡如影随形。
他说:
“人生的真相就是如此,那就是你所经历的,你死了,无可指望。就待在那儿吧,他们最终会杀了你。”
“那些热爱不朽事物并相信它们的人也将永生,这个观念大概也靠不住,所能确信的是,我们出生了,我们将死去,所爱的有生命的一切也必将终结。”
《永别了,武器》的结局,海明威声称自己写了不下39次,他甚至尝试了菲茨杰拉德的建议,可是效果不理想,最终海明威选定了一个结局,小说完稿了,可是在审查制度面前,有些词比较敏感,比如“他妈的”“蛋子儿”“狗杂种”等词比较粗俗,编辑要求他修改,但海明威坚持己见。
该书出版后,大卖特卖,第一版就印刷了七次,共计101675册,海明威再次登上了高峰,这部小说也被称为“年度最有趣的小说”,海明威也被说成“当今极罕见的天才。”但他并没有沉迷在荣誉里,而是开始了另一部作品的创作,为了这部小说,海明威夫妇又在斗牛季返回了西班牙。
可是这部作品出版之后,是一个失败品,评价不好,卖得更不好,海明威也不管,此时的他,正在另一个地方捕大鱼,正是《老人与海》里面提到的那种马林鱼。
06
捕鱼的海明威,要捕最大的鱼——马林鱼,他全力学习关于马林鱼的知识,向当地的渔人学习技巧,不久后,他出海捕鱼,破了纪录。
深海钓鱼成为一项新的运动,海明威是第一批参与的运动员,当然,这项运动也因为海明威而变得有名起来。
在捕鱼的同时,他还渴望丛林探索,将目光投向了非洲,他拿着猎枪打猎去了。
在打猎的时候,身体却出现了危机,他再一次进了医院。为了返回猎场,他要求注入大量的药物,尽管副作用很大,但他还是坚持。
海明威打猎很野,小的猎物打腻了,就看上更大的,他对捻角羚非常感兴趣,这种猎物体型庞大,极难猎到,可是,获得这种战利品,成了海明威冒险的动力。
打猎已经很野了,可海明威还不满足,西班牙内战的时候,海明威再一次成为战地记者,小说《丧钟为谁耳鸣》,也被他提上了日程。
1939年,海明威写作非常顺利,累了的时候,就去钓鱼,或者背着妻子和别的女人约会。
和妻子波琳的婚姻,自然也走到了尽头。
新的女友盖尔霍恩,也是一个作家,他们在1940年11月结婚,那时候,小说《丧钟为谁而鸣》已经完成,他将这本书献给心爱的女人——盖尔霍恩。
不出意外,这部小说成了畅销书,也让海明威挣得了超过30万美金,这本书的成功超过了《永别了,武器》,成为他最成功的书。
海明威喜欢猫,他在家里养了很多猫,为了控制猫群繁殖,盖尔霍恩趁海明威外出,将庄园里面的猫拿去阉割了,这让海明威大怒,因为他觉得,他的猫失去了雄性气概。
最终,两人先后作为记者前往战场,那时候,海明威已经44岁了,说是年老色衰,一点也不为过,但哪怕受伤躺在医院,他也像往常一样接待他的仰慕者,逗美丽的姑娘,和美女记者玛丽打情骂俏,这让盖尔霍恩很无语,海明威第二次“被分手”。
1946年,海明威第四次结婚,也是最后一次结婚,新娘是玛丽。
07
从《丧钟为谁而鸣》之后,他似乎沉寂了,也有人说,《丧钟为谁而鸣》已经是他的最高峰,他不可能再超越了,但海明威继续攀登,1947年,他已经积累了超过900页手稿,《老人与海》就在其中。
一个人要经历很多,才能过完一生,一个作家要经历很多,思考很多,才能写出一本美妙的书。
有些美妙的书,不是用时间堆起来的,创作《老人与海》的时候,海明威仅仅用了八周,故事就基本成型,就像当初创作《太阳照常升起》,他仅仅用了六周。《太阳照常升起》让他成名,而《老人与海》则让他迈进另一个巅峰。
《老人与海》出版的时候,盛况空前,海明威登上了作家的神坛。
1954年,凭借《老人与海》,海明威摘得诺贝尔文学奖,四年前,美国作家福克纳取得诺贝尔文学奖,海明威大受刺激,而今,他自己也拿到了这个奖项。
事业上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海明威带着妻子玛丽,重游他曾冒险过的很多地方,他们去了西班牙参观斗牛节,去东非游猎,在一段空中旅行中,海明威又一次被撞成脑震荡。
他头骨破裂,脊柱也受了伤,头部伤口中流出来的脑脊液将枕头都打湿了,那次空难,有些报道甚至说海明威去世了,但他却坚强地活了下来,真正成了一名硬汉。
08
在海明威的一生中,遭受脑震荡的次数,有十几次,虽然没被撞傻,但是他对妻子抱怨:“我撞头都撞烦了”。
在高中踢足球的时候伤成脑震荡,后来打拳击被打成脑震荡,偶尔打架,也把自己打成了脑震荡。
就在他快要摆脱脑震荡后遗症的时候,他又骑摩托车撞了脑袋,引发复视,也使头痛复发。
总之,他差点没把自己玩死。
多次脑受伤,也给海明威带来很大的影响,他暴躁、易怒严重的时候,他不得不寻求精神治疗,接受了电休克疗法,而这种疗法,是应对重度抑郁的方法,有很大的后遗症。
随后,他的记忆又出现了问题,患了健忘症,这对海明威来说,是不可接受的痛苦,他说:“人最糟糕的死亡是失去生命的中心……从你所做的事情中引退……而你所做的一切才使你成为现在的你——所以这无异于回到坟墓里去。”
疾病让他无法写作,而作家这个身份的丧失,意味着海明威被打败了,这是不可接受的结果,他多次试图自杀。
当他和医生坐在一起的时候,忧伤地说:“我再也不能写作了,不能有新的作品了。”说完,泪水夺眶而出。
1961年4月21日,海明威手持猎枪,站在门廊处,玛丽发现了,和他谈了一个小时。
三天以后,海明威又拿着他的猎枪,反复打量着。
到了七月,他终于用枪打碎了自己的脑袋。
他不是被其他困难杀死的,他是被自己杀死的,因为只有海明威才能杀死海明威。
在他的作品里,他还说:
“一切故事,讲到相当长度,都是以死结束的”
“在这个世界上,人人都受折磨,倒也产生一些勇敢的人。倘有受折磨而不屈服的,就会被他人害死,不管你是最善良的人,最温和的人,还是最勇敢的人,都免不了一死,你如果不是这几种人,迟早也得死,只是世界并不急于要你的命罢了。”
“死亡有一种美,一种安定,一种不会使我恐惧的变形。”
09
海明威死后,美国总统肯尼迪亲自发了吊唁词:
几乎没有哪个美国人比海明威对美国人民的感情和态度产生过更大的影响。
这位总统将海明威称为20世纪最伟大的作家之一。
海明威的死,影响了无数人,“某种至关重要的东西骤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把我们的生命也给毁了,如今我也是个死人了。”
西班牙最杰出的斗牛士在听到海明威自杀的信息后,慢慢地说了三个字“干得好”,随后,用同样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死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但活着无疑是更困难的事,死亡太容易了,一杆枪,一把刀,甚至一根绳子,一瓶农药,都可以让人死去。
但一个人想要活着的时候,他也能爆发出无比巨大的力量,海明威受伤无数,但那些伤没有杀死他,他顽强地活过来了,只是生命的最后,他自己放弃了自己。
海明威死了,死只是一刹那的,而他活过的那一生,才真正令人钦佩,“人可以被打倒,但不可以被打败。”
一个人只要自己不认败,坚持不懈,永远在努力,他就是不败的。
世人对成功和失败的看法,往往只看结果,但是有些人奋斗的过程,本身就在发光。
10
张爱玲出了名的凉薄,一爱《红楼》,二爱海棠花,可是说到海明威,也不得不承认:“他的作品是我一生最为挚爱的外国文学作品。”
《百年孤独》的作者马尔克斯说:“海明威的所有作品都洋溢着他那闪闪发光、但却瞬间即逝的精神。”
王小波是一个异类,也说:“在海明威的小说中看到了人类的命运。”
人类本性里最伟大的地方之一,不是他能把物质堆起来作为自己的财富,不是他能统治别人,而是人的精神里,那股不会对现实屈服的精神。
文|不有趣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