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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一连串的梦名言通】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阿尔贝·加缪名言111条,直击当代人的良心

时间:2023-10-19 作者:佚名

助读资料

阿尔贝·加缪(Albert Camus,1913-1960)法国小说家、哲学家、戏剧家、评论家,1913年11月7日出生于阿尔及利亚的蒙多维城,父亲在1914年大战时阵亡,随母亲移居阿尔及尔贫民区外祖母家,过着极为艰难的生活;加缪靠奖学金读完中学,1933年起以半工半读的方式在阿尔及尔大学攻读哲学,1936年以题为《新柏拉图主义和基督教思想》的论文毕业,但因肺病而未能参加大学任教资格考试;加缪从1932年起即发表作品,1935年开始从事戏剧活动,曾创办过剧团,写过剧本,当过演员,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参加了反对德国法西斯的地下抵抗运动,并一度加入法共,后退出;大战爆发时加缪担任《共和晚报》主编,后在巴黎任《巴黎晚报》编辑部秘书,德军侵法后参加地下抵抗组织,负责《战斗报》的出版工作;1942年因发表中篇小说《异乡人》(又译为《局外人》)而成名,同年发表的哲学论文集《西西弗斯的神话》在欧美产生巨大影响;1944年法国解放后,加缪出任《战斗报》主编,写了不少著名的论文,1947年发表的长篇小说《鼠疫》更是得到一致好评,获法国批评奖;1951年的《反抗者》一书由于宣扬“纯粹的反抗”、即反对革命暴力而导致他和萨特等左派知识分子的决裂,加缪的哲学思想在于从精神上反抗不可避免的荒诞,着重强调苦难之中的幸福;1957年10月17日“因为他的重要文学创作以明彻的认真态度阐明了我们这个时代人类良知的问题”被授予该年度诺贝尔文学奖,成为法国当时第九位也是最年轻的获奖者;1960年1月4日加缪不幸英年早逝,在一场车祸中丧生,年仅46岁;主要作品有:哲学随笔《西西弗斯的神话》(1942);剧本《误会》(1944)、《卡利古拉》(1945)、《戒严》(1948)和《正义》(1949)等;小说《局外人》(1942)、《鼠疫》(1947)、《堕落》(1956)和短篇小说集《流放和王国》(1957)等。

名言分类集萃

  【1】:不要走在我后面,因为我可能不会引路;不要走在我前面,因为我可能不会跟随;请走在我的身边,做我的朋友。 --阿尔贝·加缪

  【2】:“一个人只要学会了回忆,就再不会孤独,哪怕只在世上生活一日,你也能毫无困难地凭回忆在囚牢中独处百年。” --加缪 《西西弗斯的神话》

  【3】:我们很少信任比我们好的人,宁肯避免与他们来往。相反,我们常对与我们相似、和我们有着共同弱点的人吐露心迹。我们并不希望改掉弱点,只希望受到怜悯与鼓励。 --加缪 《局外人》

  【4】:当对幸福的憧憬过于急切,那痛苦就在人的心灵深处升起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斯的神话》

  【5】:重要的不是治愈,而是带着病痛活下去。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斯的神话》

  【6】:如果你继续去寻找幸福是由什么组成的,那你永远不会找到幸福。如果你一直在找人生的意义,你永远不会生活。--阿尔贝·加缪

  【7】:当我听某个人说话听烦了,想要摆脱他时,就装出欣然同意的样子。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8】:一切特立独行的人格都意味着强大。 --加缪 《反抗军》

  【9】:在隆冬,我终于知道,我身上有一个不可战胜的夏天。 --阿尔贝·加缪 《夏天集》

  【10】:我的灵魂与我之间的距离如此遥远 而我的存在却如此真实 --加缪

  【11】:真正的救赎,并不是厮杀后的胜利,而是能在苦难之中找到生的力量和心的安宁。 --加缪

  【12】:死亡是我们无法摆脱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死。归根结蒂,太阳还是温暖着我们的身骨。 --阿贝尔·加缪 《置身于苦难与阳光之间》

  【13】:我感到兴趣的是:为所爱而生,为所爱而死. --卡缪 《鼠疫》

  【14】:我已经没有时间去对我不感兴趣的事情再产生兴趣。 --加缪 《局外人》

  【15】:这个世界充斥着谎言和奴性,孤独的荒草到处疯长。无论我们每个人有怎样的弱点,作家职业的高贵永远植根在两种艰难的介入中:拒绝谎言,反抗逼迫。 --阿尔贝·加缪 《写作的光荣》

  【16】:矛盾就在此,人拒绝现实世界,但又不愿意脱离它。事实上,人们依恋这个世界,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不愿意离开这个世界。他们远非要忘记这个世界,相反,他们为不能足够地拥有这个世界而痛苦。这些奇怪的世界公民,他们流亡在自己的祖国。除了在瞬间即逝的圆满时刻中,整个现实对他们来说都是不完善的。他们的行为躲开他们而进入其他行为中,回过来以意外的面孔来审视他们,并且像坦塔罗斯的水一样向着尚不为人知的河口流去。 --阿贝尔·加缪 《置身于苦难与阳光之间》

  【17】:日子,过起来当然就长,但是拖拖拉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最后就混淆成了一片。每个日子都丧失了自己的名字。对我来说,只有“昨天”与“明天”这样的字,才具有一定的意义。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18】:通常情况下,选择献身艺术的人,都曾自视与众不同。然而他很快会发现,自己的艺术、自己的与众不同,往往就扎根在与所有人的相似中。 --阿尔贝·加缪 《写作的光荣》

  【19】:世上的罪恶差不多总是由愚昧无知造成的。没有见识的善良愿望会同罪恶带来同样多的损害。人总是好的比坏的多,实际问题并不在这里。但人的无知程度却有高低的差别,这就是所谓美德和邪恶的分野,而最无可救药的邪恶是这样的一种愚昧无知:自认为什么都知道,于是乎就认为有权杀人。杀人凶犯的灵魂是盲目的,如果没有真知灼见,也就没有真正的善良和崇高的仁爱。 --阿尔贝·加缪 《鼠疫》

  【20】:不存在不通过自我蔑视就超越的生命。 --加缪

  【21】:“现在我面对着这个充满了星光与默示的夜,第一次向这个冷漠的世界敞开了我的心扉。我体验到这个世界如此像我,如此有爱融洽,觉得自己过去曾经是幸福的,现在依然是幸福的。” 从某种角度上说,默尔索在死亡直逼的苦难面前“大悟”了,他回归自我,完成了和这个冷漠世界的圆融统一。他明白了这个世界虚无的本质。 他意识到自己之前一切的方法,态度都是对的,都是这个世界本来的方式。在苦难之后,他发现了自己。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22】:于是我悟出了,一个人即使只生活过一天,他也可以在监狱待上一百年而不至于难以度日,他有足够的东西可供回忆,决不会感到烦闷无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种愉快。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23】:我们心灵深处始终存在的空虚感确是一种流放之感,一种明确清晰的情绪,一种焦心的回忆之箭,一种荒诞不经的妄想,不是妄想年光倒流就是相反地妄想时间飞逝。有时候我们让自己陶醉于幻想境界,设想自己在愉快地等候亲人回来的门铃声或楼梯上熟悉的脚步声,再不然便是故意把火车不通的事忘掉,在平时乘傍晚快车来的旅客应该到家的时刻,赶回家中等候亲人。 --阿尔贝·加缪 《鼠疫》

  【24】:除了没用的肉体自杀和精神逃避,第三种自杀的态度是坚持奋斗,对抗人生的荒谬。 --加缪

  【25】:要了解一个城市,比较方便的途径不外乎打听那里的人们怎么干活,怎么相爱,又怎么死去。 --加缪 《鼠疫》

  【26】:我常常想,如果让我住在一棵枯树干里,除了抬头看看天上的流云之外无事可干,久而久之,我也会习惯的。我会等待着鸟儿飞过或白云相会,就像我在这里等待着我的律师的奇特的领带,或者就像我在另一个世界里耐心等到星期六拥抱玛丽的肉体一样。何况,认真想想,我并不在一棵枯树干里。还有比我更不幸的人。不过,这是妈妈的一个想法,她常常说,到头来,人什么都能习惯。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27】:忧伤者有两种忧伤的理由,要么他们无知识,要么他们抱希望。 --加缪 《唐璜主义》

  【28】:人生在世,永远也不该演戏作假。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29】: 没有对生活绝望,就不会爱生活。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30】:攀登顶峰,这种奋斗的本身就足以充实人的心。人们必须相信,垒山不止就是幸福。 --加缪

  【31】:多少人犯下罪行仅仅因为不能忍受邪恶! --阿尔贝·加缪

  【32】:过分重视高尚行为,结果反而会变成对罪恶间接而有力的褒扬。因为那样做会让人猜想,高尚行为如此可贵,只因它寥若晨星,所以狠心和冷漠才是人类行为更经常的动力。 --阿尔贝·加缪 《鼠疫》

  【33】:世界上没有任何事物是值得人们为了它而舍弃自己的所爱。然而,不知什么原因,我自己就像您一样,也舍弃了我的所爱。 --阿尔贝·加缪 《鼠疫》

  【34】:很多事情别想的那么糟糕,毕竟,还有阳光来温暖我们的骨头。 --加缪 《反悖》

  【35】:他说他一直在研究我的灵魂,结果发现其中空虚无物。他说我实际上没有灵魂,没有丝毫人性,没有人任何一条在人类灵魂中占神圣地位的道德原则,所有这些都与我格格不入。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36】:真正严肃地哲学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自杀。 --阿尔贝·加缪 《反抗者》

  【37】:奴隶开始要求正义,但最终则要求王国 --加缪

  【38】:但是在他看来,它真正的病是衰老,而衰老是治不好的。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39】:占有欲只是要求持续的另一种形式。正是它造成爱情的无力的狂热。 --阿贝尔·加缪 《置身于苦难与阳光之间》

  【40】:我从不曾放弃过追求光明,感受存在的幸福,向往少年时自由自在的生活。这种种贪恋之情尽管也让我犯了不少错误,却也帮助我更好地理解了我的职业,支持我不假思索地站在那些沉默者一边。对他们而言,要在这世上活下去,唯有靠那一点点幸福、自由却又短暂的回忆。 --阿尔贝·加缪 《写作的光荣》

  【41】:人可以要求死亡。因为看透了生活,那就什么都无所谓了。一个人经历、遭受了种种不幸,他承受着这些不幸,安于自己的命运。 --阿贝尔·加缪 《置身于苦难与阳光之间》

  【42】:所有伟大的事迹和伟大的思想都有荒谬的开头。 --加缪

  【43】:在我所度过的整个那荒诞生活期间,一种阴暗的气息从我未来前途的深处向我扑面而来,它穿越了尚未来到的岁月,所到之处,使人们曾经向我建议的所有一切彼此之间不再有高下优劣的差别了,未来的生活也并不比我以往的生活更真切实在。 --阿尔贝·加缪 《加缪全集》

  【44】:今天的作家不应为制造历史的人服务,而要为承受历史的人服务。否则,他将形影相吊,远离真正的艺术。任何暴君的千百万军队都无法将一个作家从孤独中拯救出来,尤其当这个作家同他们的步调一致的时候。相反,一个无名囚徒的沉默,一个被遗弃在世界另一个角落百般受辱的囚徒,就足以将作家从流放中召回,就算这个作家身处优境,只要他不忘记这种沉默,用艺术的种种方式来彰表这种沉默。 --阿尔贝·加缪 《写作的光荣》

  【45】:走向我的东西并不是对更加美好的日子的希望,而是对于一切、对我自己纯净而又原始的冷漠。但是,应该粉碎这过于柔软、过于容易的曲线。我需要我的清醒,是的。一切都是简单的,是人自己使事物变复杂了。 --阿贝尔·加缪 《置身于苦难与阳光之间》

  【46】:当人迷途时,充满活力也是浪费自己的时间。 那些要背离世界的人,随他们去吧。我不抱怨,因为我看着我诞生。 --阿贝尔·加缪 《置身于苦难与阳光之间》

  【47】:人们永远也无法改变生活,什么样的生活都差不多,而我在这里的生活并不使我厌烦。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48】:我们听说过的责任只有一个,那就是爱。 --加缪 《秋是第二个春》

  【49】:但是,真正的生活是在这撕裂的内部出现的。它就是这种撕裂本身。就是在光的火山上翱翔的精神,是公平的疯狂,是适度的筋疲力尽的不妥协。 --加缪 《世界是我们最初的和最后的爱》

  【50】:判断生活是否值得经历,本身就是在回答哲学的基本问题。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斯的神话》

  【51】:今天,妈妈死了。也许是昨天,我不知道。我收到养老院的一封电报,说:“母死。明日葬。专此通知。”这说明不了什么。可能是昨天死的。 --加缪 《局外人》

  【52】:不,我们所受的最残酷的折磨总有一天将结束。一天早晨,在经历了如此多的绝望之后,一种不可压抑的求生的渴望将宣告一切已结束,痛苦并不比幸福具有更多的意义。 --阿贝尔·加缪 《置身于苦难与阳光之间》

  【53】:这个没有爱情的世界真好比死人的世界,总有一天人们会厌倦监狱、工作和勇气,去找回可人的面庞和柔情似水的心曲。 --阿尔贝·加缪 《鼠疫》

  【54】:他又激动又难过,大颗大颗的眼泪流在脸颊上。但由于脸上皱纹密布,眼泪竟流不动,时而扩散,时而汇聚,在那哀伤变形的脸上铺陈为一片水光 --阿尔贝·加缪 《加缪全集》

  【55】:想象过于着重于回忆,当对幸福的憧憬过于急切,那痛苦就在人的心灵深处缓缓升起。 --加缪 《西西弗的神话》

  【56】:爱,或存在,或燃烧,但不可两者并存。 --阿尔贝·加缪

  【57】:在巨大的灾难面前,未来已经成为那永远无法到达的彼岸,虚无缥缈。在没有未来的城市里,人们只能放弃忍耐和矜持,尽情满足自己的各种欲望。这样的末世狂欢的场景实属必然。 --阿尔贝·加缪 《鼠疫》

  【58】:在光亮中,世界始终是我们最初和最后的爱 --加缪 《西西弗的神话》

  【59】:人是怀着几个熟悉的观念活着的。两个或三个吧。碰到人和事,就打磨之,改变之。要有一个确属自己的、可以谈谈的观念,非十年不行。自然,这不免让人泄气。不过人也在这个过程中多少熟悉了世界的美丽面孔。 --阿贝尔·加缪 《反与正·婚礼集·夏天集》

  【60】:真正的生活是在撕裂内部出现的。生活,就是撕裂本身。 --加缪 《西西弗的神话》

  【61】:革命是一种根据思想规范行动,在某种理论范围内改造世界的企图。而反叛的历史,即使是集体的也罢,总是一部投射于事实的无出路的历史,一部既不牵涉制度,也不涉及理性的阴暗的抗议史。因此,反叛残杀圣灵,而革命则同时毁灭人和原则。但是鉴于同样的道理,我们能够说历史上尚未发生过革命。只会有一种革命,这种革命就是最终的革命。 在等待成功的同时(如果这种成功会来临的话),人的历史在某种意义上讲的是人前仆后继进行反叛的总和。 --阿贝尔·加缪 《置身于苦难与阳光之间》

  【62】:意识形态渗入了法律领域,决定了司法人员的态度与立场,从而控制了法律机器的运作。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63】:不再理会艺术与形式。重新找回直接的接触,无需中介,因而也就是无辜。忘却艺术,在这里就是忘却自我。不是以道德的名义放弃自我,正相反,是接受地狱。 --阿尔贝·加缪 《加缪全集》

  【64】:报纸在老鼠事件里喋喋不休,对死人的事却只字不提。原因是老鼠死在大街上,而人却死在他们自己的房间里。 --阿尔贝·加缪 《加缪全集》

  【65】:登上顶峰的斗争足以充实一个人的心灵。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斯的神话》

  【66】:伟大的海,总是被划破,总是完整无损,我的与夜共在的信仰。它在不育的犁沟中洗净我们,满足我们,它使我们自由,让我们站直了。 如果我必须死,围着冰冷的山,为世界所忽视,被亲人否认,终于耗尽了力气,大海则在最后一刻充满我的小屋,使我身处我之上,帮助我不怀仇恨地死去。 一种突然的爱,一部伟大的作品,一个决定性的行动,一个改变面貌的思想,在某一时刻给人以同一种不能容忍的忧虑,这种忧虑具有一种不可抵抗的吸引力。 我总有印象是生活在大海上,受到威胁,然而心中存有巨大的幸福。 --阿贝尔·加缪 《反与正·婚礼集·夏天集》

  【67】:真理在人那里获得生命力,并且展现出来。 --加缪

  【68】:幸福本身就是长期的忍耐。 --卡缪 《笔记》

  【69】:当一个作家只为强权说话时,他将形影相吊,远离真正的艺术 --阿尔贝加缪

  【70】:对未来真正的慷慨,就是把一切寄予现在。 --加缪

  【71】:对未来最大的慷慨是把一切献给现在 --阿尔贝·加缪

  【72】:没有什么命运不可以用藐视来克服。 --阿尔贝·加缪

  【73】:在这种极端孤单的情况下,终于没有人再指望邻居来帮助自己,各人都是心事重重地独处一隅。假如我们中间有一个人偶尔试图在人前谈上几句心里话,流露出一些情绪,那么不管对方回答些什么,其结果十之八九都反而会刺伤他的心。他会发觉他和谈话对象之间没有共同的语言。一个讲的确实是他整整几天来思念和痛苦所凝成的语言,他想表达的是长期受到等待和激情煎熬的形象,而另一个却认为他发的只是些老生常谈的牢骚,谈的是那种比比皆是的苦闷,人人都有的伤感。 --阿尔贝·加缪 《鼠疫》

  【74】:报纸上经常高谈阔论对社会的欠债问题。照它们的说法,欠了债就必须偿还。但是,只在想象中欠了社会的债,就谈不上要偿还了。重要的是,要有逃跑的可能性,要一下就跳出那不容触犯的规矩,发疯地跑,跑,就可以给希望提供种种机会。当然,所谓希望,就是在街道的某处,奔跑之中被一颗流弹击倒在地。尽管作了这么一番畅想,但现实中没有任何东西允许我去享受这种奇遇,所有的一切禁止我作此非分之举,那无情的机制牢牢地把我掌握在手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75】:既然在我们现已分开的肉体之外已没有任何东西联系着我们,已没有任何东西使我们彼此想念,我怎么能够知道呢?再说,就是从这个时候起,我对玛丽的回忆也变得无动于衷了。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76】:什么是着名人呢,就是已经不需要名字的人。其他人的名字对其个人有着固定的意义 --加缪

  【77】:我想更切近地勾勒一种真实的轮廓,这种真实我在我的反抗中心感觉到了,它只不过是一种延伸而已,这是一种从Santa Maria 隐修院的迟开的小玫瑰到佛罗伦萨星期天早晨的女人的真实,那些女人没有戴乳罩,穿着轻薄的裙子,有着湿润的嘴唇。那一个星期天,我发现了一种真实,同时我也发现了一种补偿。在这些鲜花中,如同在这些女人中,有一种慷慨的丰满,我能不出希望一种丰满与觊觎另一种丰满有很大的不同。同一个纯净的心足矣。一个人感觉到有一颗纯净的心并不经常。但至少在这一时刻,他的责任在于将使他如此纯净的东西称做真实,哪怕这种真实在他人看来是一种亵渎。 --阿贝尔·加缪 《反与正·婚礼集·夏天集》

  【78】:我始终不理解,到什么程度人会感到日子是既长又短的。日子过起来长,这是没有疑问的,但它居然长到一天接一天。它们丧失了各自的名称。对我来说,唯一还有点意义的词是“昨天”和“明天”。 --阿尔贝·加缪 《加缪全集》

  【79】:这个民族整个地被抛进现时,没有神话,没有慰藉地生活着。它把所有的财富都放在这块土地上,从此对于死亡无所防备。肉体美是大量地给了它。除了这些馈赠,还有一种奇特的贪婪一直伴随着这种没有前途的富有。 人们在超越这个民族的暴烈和顽强的面孔的同时,也在摆脱了温情的夏日的天空中发现了一种尺度,面对这种尺度,任何真理都值得说出来,任何骗人的神明都发不出希望或救赎的信号。 --阿贝尔·加缪 《反与正·婚礼集·夏天集》

  【80】:生命是短暂的,浪费时间是犯罪。 --阿贝尔·加缪 《置身于苦难与阳光之间》

  【81】:人有可能痛苦时间一长便再也不感到痛苦。 --阿尔贝·加缪 《加缪全集》

  【82】:灾祸比任何东西都更不壮观,而且巨大的祸患时间之长本身就十分单调。在经历灾害的人们的记忆里,鼠疫期间的恐怖日子并不显得像无休无止的残酷的火焰,却更像没完没了的踩踏,将它所经之处的一切都踩得粉碎。 --阿尔贝·加缪 《加缪全集》

  【83】:没有希望并不等同于绝望,清醒也不导致顺从,人应该认识到他的唯一的财富是生命,而生命既是必然要消逝的,同时也是可以尽量加以开发的,人应该而且能够在这个世界中获得生存的勇气,甚至幸福。--献给那些试图穷尽自身的人们 --阿尔贝·加缪

  【84】:现在,树上站满了鸟雀。大地缓缓地叹息着,渐渐遁入黑暗。很快,黑夜将随同第一批星辰降临在世界的舞台上。白天的明亮的神只们将返回每日一次的死亡之中;但又会有别的神只出现,他们的脸色阴暗、憔悴,一定是出生于大地的心脏之中。 --阿贝尔·加缪 《反与正·婚礼集·夏天集》

  【85】:有一些真实,但没有真理。

  【86】:即使是坐在被告席上,听那么多人谈论自己,也不失为一件有意思的事。在检察官与我的律师进行辩论时,我可以说,双方对我的讨论的确很多,也许讨论我比谈论我的罪行更多。但双方的辩词,果真有那么大的区别吗?律师举起胳膊,承认我有罪,但认为情有可原;检察官伸出双手,宣称我有罪,而且认为罪不可赦。使我隐隐约约感到不安的是一个东西,那便是有罪。虽然我顾虑重重,我有时仍想插进去讲一讲,......我的命运由他们决定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87】:我好像是两手空空。但是我对我自己有把握,对一切都有把握,比他有把握,对我的生命和那即将到来的死亡有把握。是的,我只有这么一点儿把握。但是至少,我抓住了这个真理,正如这个真理抓住了我一样。我从前有理,我现在还有理,我永远有理。我曾以某种方式生活过,我也可能以另一种方式生活。我做过这件事,没有做过那件事。我干了某一件事而没有干另一件事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88】:我体验到这个世界如此像我,如此友爱融洽,觉得自己过去曾经是幸福的,现在仍然是幸福的。为了善始善终,功德圆满,为了不感到自己属于另类,希望处决我的那天,有很多人前来看热闹,他们都向我发出仇恨的叫喊声。存在主义什么的…以后再搞懂吧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89】:这就是想象的世界,但是这个世界是通过对我们这个世界进行修改而创造出来的,在这个世界里,痛苦,若愿意的话,能够持续直至死亡。在这个世界里,激情永远不会是漫不经心的,人们受着固定观念的摆布,并且一些人总是在另一些人面前出现。人最终在这个世界中给予自身以形式和使之平静的限制,他徒劳地在自身的境遇中追逐着这种形式和限制。 --阿贝尔·加缪 《置身于苦难与阳光之间》

  【90】:“你正年轻,我觉得这样的生活你会喜欢的。”我回答说,的确如此,不过对我来说,实在是可有可无。于是,他就问我是否不大愿意改变改变生活,我回答说,人们永远也无法改变生活,什么样的生活都差不多,而我在这里的生活并不使我厌烦。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91】:当一个鼠疫患者是很累人的。但是要不想当鼠疫患者,那就更累人了。正因为如此,大家都显得很疲乏。因为今天大家都有点传染上了鼠疫。但是,也正因为如此,有些不愿再当鼠疫患者的人觉得筋疲力竭,对他们说来,除了死亡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能使他们摆脱这种疲乏。 --阿尔贝·加缪 《鼠疫》

  【92】:除了这些烦恼,我还不算太不幸。最根本的问题,我再说一遍,仍是如何消磨时间。自从我学会了进行回忆,我终于就不再感到烦闷了。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93】:他自己表达的,确实是他在日复一日的思虑和苦痛中凝结起来的东西,他想传达给对方的,也是长期经受等待和苦恋煎熬的景象。对方却相反,认为他那些感情都是俗套,他的痛苦俯拾即是,他的惆怅人皆有之。 --阿尔贝·加缪 《加缪全集》

  【94】:我在这里明白了什么是光荣,那就是无节制的爱的权利。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爱情。抱紧一个女人的躯体,这也是把从天空降下的大海的那种奇特的快乐留在自己身上。刚才,当我想扑向一丛苦艾,让它的芬芳进入我的身体时,我应该不顾一切偏见地意识到,我正在完成一桩真理,这既是太阳的真理,也是我的死亡的真理。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在这里玩耍的,正是我的生命,这生命散发着火热的石头的气味,充满了大海和刚刚开始鸣叫的蝉的叹息。 --阿贝尔·加缪 《反与正·婚礼集·夏天集》

  【95】:我们很少信任比我们好的人,这可太真实了。 我们宁肯避免与他们往来。 相反,最为经常的是我们对和我们相似,和我们有着共同弱点的人吐露心迹。 因此,我们并不希望改掉我们的弱点,也不希望变得更好,只是希望在我们的道路上受到怜悯和鼓励。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96】:困难的是念念不忘“所以”这个词所代表的是逻辑力量。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97】:过去,我是通过皮肤来辨认世界的文字的。世界在上面留下他的温情或愤怒的富豪,用夏日的气息温暖他,或者用冰霜的牙齿吃捏噬咬他。然而,如此长久地被风揉搓,被风摇晃了一个多小时,冒冒失失地抵抗,我终于对我的肉体画出来的图画丧失了意识。仿佛被海潮上了光的卵石,我被风磨光,直至灵魂。我变成了使我漂浮的力量的一小部分,然后是一大部分,最后我变成了它的一大部分,最后我变成了它的全部,把我的血液的跳动和大自然无处不在的那颗心的轰轰作响的巨大搏动混为一体。风按照包围着我的那篇灼热的荒芜的形象塑造我。它那倏忽即逝的拥抱给予我这块岩石中的岩石一根石柱或夏日里直入云天的一颗橄榄树的孤独。 --阿贝尔·加缪 《反与正·婚礼集·夏天集》

  【98】:是的,我存在着。此刻我感到惊奇的,是我不能走的更远。仿佛一个终生被囚禁的人,一切都相对于他而存在。亦仿佛这样一个人,他知道明天仍是相似的一天,以后也是如此。因为对一个人来说,意识到自己的存在,乃是不再等待什么了。如果说有些风景是人的心境,那也是些最为庸俗的风景。我在这个地方处处紧追某种东西,它不属于我,他属于这个地方,如同死亡的滋味属于我们大家一样。在阴影已经倾斜的石柱间,不安如同受伤的鸟儿没入空中。取而代之的是那种冷冷的清醒。不安来自活着的人的心中。然而宁静覆盖了这颗活着的心:这就是我全部的洞察力。百日奖金,声音喝光亮在自天而降的灰烬中渐渐消失,我形骸脱净,感到有一种力量畅行无阻,在我内心中说“不”。 --阿贝尔·加缪 《反与正·婚礼集·夏天集》

  【99】:微风是清凉的,天空是蔚蓝的。我无保留地爱这生命,愿意自由地谈论它,因为它使我对我作为人的处境感到骄傲。然而人们常常对我说:没有什么可骄傲的。不,确有可以骄傲的东西:这阳光,这大海,我的洋溢着青春的心,我的满是盐味儿的身体,还有那温情和光荣在黄色和蓝色中相会的广阔的背景。我必须运用我的力量和才能获取的正是这一切。这里的一切都使我完整无损,我什么也不抛弃,我任何假面也不戴,我只需耐心地学习那困难的生活本领,折抵得上所有那些生活艺术。 --阿贝尔·加缪 《反与正·婚礼集·夏天集》

  【100】:一个能够用理性作解释的世界,不管有什么欠缺、毛病,仍然是人们熟悉的世界。但在一个忽然失去光明和幻想的宇宙中,人感到自己是一个局外人,没有家乡,没有记忆,像个无望无归的流浪汉。这种处境,就形成了荒诞的感觉。 --加缪

  【101】:所有健康的人都或多或少盼望过他们所爱的人死去。 --加缪 《局外人》

  【102】:有工作的人干起活来也和鼠疫的步态一样:小心翼翼而又不露声色。每个人都变得不骄不躁。别离者谈到不在眼前的人儿时,第一次不再快快不乐。他们用的是相同的语言,用对待有关疫情统计数字的态度来对待他们的别离情况。在这以前,他们绝不同意将他们的苦恼和全城人共同的不幸混为一谈,现在也接受把它们掺在一起了。失去了对过去的回忆,失去了对未来的希望,他们已置身于当前的现实之中。说实在的,在他们看来,一切都成了眼前的事。必须说上一句:鼠疫从大家身上带走了爱情,甚至友谊,因为爱情总得有一些未来的含义,但这时对大家来说,除了当下此刻,其余一无所有。 --阿尔贝·加缪 《鼠疫》

  【103】:不过,要是只懂得些东西,回忆些东西,但却得不到所希望的东西,这样活着就叫做“赢了”的话,那么这种日子该是多么不好过啊!大概塔鲁就是这样生活过来的,而且他体会到,一种没有幻想的生活是空虚的。一个人没有希望,心境就不会得到安宁。塔鲁认为,人是无权去判任何人刑的,然而他也知道,任何人都克制不了自己去判别人的刑,甚至受害者本身有时就是刽子手,因此他生活在痛苦和矛盾之中,从来也没有在希望中生活过。难道就是为了这个原因他才想做圣人,才想通过帮助别人来求得安宁? --加缪 《鼠疫》

  【104】:其他人的事,母亲的爱,对我有什么重要?既然注定只有一种命运选中了我,而成千上万的生活幸运儿都像他这位神甫一样跟我称兄道弟,跟他们所选择的生活,他们所确定的命运,他们所尊奉的上帝,对我又有什么重要?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105】:真是无动于衷的人们呵。可是,现实中的自己和他们又差的多远。人人都事不关己,关在自己的笼子里生活,快乐何在。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106】:其余的,例如健康,正直和纯洁,可以说是出自意志的作用,一种永远也不该停止的意志的作用。正直的人,也就是几乎不把疾病传染给任何人的人,这种人总是小心翼翼,尽可能不分心。而为了做到永远不分心,就要有意志力,就要处于紧张的状态! --阿尔贝·加缪 《鼠疫》

  【107】:这种特权,自我生生活在巴黎之后,我才知道它是了不起的。至少是直到今天,我享受着它,既无限制,亦无悔恨,它照亮了我整个的生活。例如,作为艺术家,我生活在欣赏之中,某种意义上说,这就是地上天堂。同样,我作为人的激情从来就不是“反对”。我爱的人永远比我好,比我高大。我所经历的贫穷从未教会我怨恨,相反,它教会了我某种忠诚和无言的坚忍。如果有一天我忘记了这些,只能怪我自己或我的缺点,而不能怪我生于斯的世界。 --阿贝尔·加缪 《反与正·婚礼集·夏天集》

  【108】:在他们的脸上,使我大为惊奇的一个特点是:不见眼睛,但见一大堆皱纹之中有那么一点昏浊的亮光 嘴唇陷在没有牙齿的口腔里,叫我搞不清他们是在跟我打招呼,还是脸上抽搐了一下 --阿尔贝·加缪 《加缪全集》

  【109】:往后的事,照格朗说,十分平凡,正如一般人一样:他们结了婚,还有点相爱,两人都工作,工作一忙,爱情也就淡了。 --阿尔贝·加缪 《鼠疫》

  【110】:经过这一连串千篇一律的夜晚,里厄只能预期还将有一个接一个同样的夜晚,而且一直延续不断。是的,鼠疫正如抽象概念一般单调而毫无变化。也许只有一样东西在起变化,那就是里厄本人。 --阿尔贝·加缪 《加缪全集》

  【111】:“我们喜欢一种行为的灵活,喜欢风景中适时地出现一棵树。为了完整地重建这种爱,我们只需一件事:一个关得太久的房间的气味,大路上一种独特的脚步声。我也是这样。如果我全身心地爱,我终于会变成我自己,既然只有爱能把我们变成自己 --阿贝尔·加缪 《反与正·婚礼集·夏天集》

知识拓展

阿尔贝·加缪获得诺贝尔文文学奖的受奖词和发表的演说

1957年10月17日,加缪获诺贝尔文学奖。获奖评语:“因他的重要文学作品透彻认真地阐明了当代人的良心所面临的问题。”

授奖词

最重要的已经不是追问人生值不值得活,而是必须如何去活,其中包含着承受因生活而来的痛苦。

就个人来说,加缪已经远远超越了虚无主义。他那严肃而又严厉的沉思试图重建已被摧毁的东西,使正义在这个没有正义的世界上成为可能,这一切都使他成为人道主义者,并且没有忘记在地中海岸蒂巴萨的夏日耀眼的阳光中呈现出的希腊美与均衡。他被一种真正的道德感激励着,全身心地致力于探讨人生最基本地问题,这种热切的愿望无疑地符合诺贝尔奖为之而设立地理想主义目标。他不断地确认人类出境之荒诞,然而其背后却非荒芜的否定主义。在他那里,对于事物的这种看法得到一种强有力的命令的补充,即“但是”,一种将要反叛荒诞的意志,他因此而创造了一种价值。

受奖演说

一个人常常因为感到自己与众不同才选择了艺术家的命运,但他很快就明白,他只有承认他于众人相像,才能给予他的艺术,他的不同之处以营养。真正的艺术家什么都不蔑视,他们迫使自己去理解,而不是去评判。

然而,世界的另一端的一个无名的、饱受屈辱的囚徒的沉默却足以使作家从流亡中出来,只要他在自由的特权中能够不忘记这种沉默,能够通过艺术的方式使之引起反响。

无论我们个人的缺陷如何,我们的职业的高尚将永远扎根在两种难于履行的承诺之中:拒绝对众所周知的事情撒谎和抵抗压迫。

在一种荒唐的历史的二十多年种,我象所有的一切同龄人一样,孤零零地迷失在时代的动乱种,支持我的使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即写作在今天是一种光荣,因为这一行动承担着义务,不仅仅写作而已。它特别破事我按照我的本来面目并根据我的力量来和经历着同一历史的人们承受我们共有的痛苦和希望。

今天,他们得在一个受到核毁灭的世界中教育他们的儿子和从事他们的事业。我想,谁也不能要求他们乐观。我甚至认为我们应当理解(同时也不断地与之进行斗争)那些人的错误,他们因日益加重的绝望而要求自轻自贱的权力,一窝蜂地奔向时代地虚无主义。我们得造就一种在灾难性时代过生活地艺术,以便获得再生,然后公开地对正在我们地历史中起作用地死亡本能进行斗争。

那些沉默的人,他们在这世界上只是由于回忆或者重获短暂而自由的幸福才忍受了强加给他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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