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是从头说起。李婶住在一个小山村,村子四面环山,山上终年郁郁青青。一条小溪穿村而过,远远的望去,如同一条舞动的绸带上镶嵌着一颗宝石。村头的土坝上有一颗大榕树,需要五个大人合抱才能勉强的将它围住,没有人能够准确的给出的它的岁数。有人说,在前人来此定居的时候,这棵树就已经存在了。又有人说,是移居此地的人带来的树种子。不管事实如何,这棵大树已然成为了村子人的一部分。疲倦的路人会在树荫下歇歇凉,苦恼的人向大树倾吐心声。李婶一家就紧挨着大榕树而住。
李婶的勤劳在村子里是有目共睹的,村民都说她像一个男人。事实上她比一个男人还要能干,男人还会抽烟,喝酒消磨时间,可她一心都在劳作中。她不仅将家里收拾的清清楚楚,夏天田里忙插秧,她卷起裤脚就下田。更不用说秋天里收稻谷,她收割的速度在村里没有几个人能够比得上她。就是到了农闲的时候,她也有事情可干。她在土坝下垦出了一片菜地,种下了蔬菜。到了青菜生长的时候,李婶跑菜地可跑的勤,又是除草浇水,又是施肥松土的,所以青菜长得好。李婶家吃的青菜一年四季都是来自自家的菜地,有时多了就送到集市上卖,换点生活品。
可李婶近来发现菜地的蔬菜经常不翼而飞。有时是几根茄子,有时是黄瓜,有时又是空心菜被人齐根割去,菜地里踩得到处都是脚印,还将小菜苗都踩焉了。李婶独自纳闷着,丈夫向她吐露了实情,原来是隔壁的邻居见菜地的青菜长势好,自己家的菜地疏于打理,长满了一堆杂草,便隔三差五的到别人家的菜地‘借’些菜,被人碰见了就是‘借’,没有的话就是不知不觉。况且这借也是白借,根本不会有东西归还。
出于邻居之间的关系,李婶并没有当场发作,而是更加的关注起邻居的动向。在饭点的时候,家家户户升烟准备做饭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了菜地,警觉四周,悄悄的打开栅栏门,然后迅速的钻进菜地,不一会就装满一兜的‘硕果’急急忙忙的跑回家。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种出来的成果被人窃取,李婶感到心疼。李婶心想,一定要想办法制止这种行为。
一天中午,邻居照常进到菜地里顺了两个小包菜,李婶看在眼里,心中生出一计。和往常一般,李婶准备午餐的饭菜。和家人吃过午饭后,坐在藤椅上休息了十分钟。而后将前几天从集市上买来的饲料鸡放血杀掉。将鸡毛上的血处理掉,伤口用鸡毛遮盖住。拿着鸡便来到马路上,‘哎呀哎呀’大喊大叫起来,声音尽可能大,让四方邻居都听得到。
不明就里的村民迅速聚集在了一起,询问原因,李婶确定了邻居也在其中,便开始倾吐苦水:因为菜叶上害虫多,自己昨天就到菜地里打农药,没想到今天上午鸡怎么就钻进了菜地,还啄了包菜的菜叶。以为过了一天药效消退了没事,就没给鸡吃药,没想到几个小时之后鸡就开始打盹,之后就成了这样。李婶越说越伤心,众人都劝李婶不要放在心上,只要人没事就好,鸡还可以再养。李婶清楚的看到了邻居急急忙忙的跑回家,李婶也就没再说什么,带着鸡也回了家。几分钟后,就看到邻居一家人上了一辆去镇里的车。
到了晚上八点钟,邻居们才从镇里的卫生所回到家里。从此之后,就很少看到邻居跑进菜地里的身影了。